陈浅悲伤的发现,哪怕她想正正规规的跟他谈事情时,陆远总会曲解意思,进而调戏她。
“将军,那个婆子你可想好怎么处置了?”
“娇娇该唤我什么?”某人无耻的玩弄她的长发。
“夫君!”她咬牙切齿道。
“真乖。”
“那婆子多多少少跟你舅舅家沾着关系,我看不如让人去查她的私产,这几年来她肯定贪了不少黑心帐。”她拽过头发,语气十分认真。
“娇娇怎么不染指甲?我瞧着粉色最适合你了。”某人放弃研究她的头发,又转头去拉她的手。
“我向来不喜欢手上花花绿绿的。”她抽出手,瞪着他。
“娇娇腰身无力,摸着没有手感。”某人又厚着脸皮去握她那细腰。
“......”
“娇娇的臀......嗯,有待加强。”
“?”
呵呵!加强个鬼啊!
陈浅被他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彻底给激怒了,她噌地站起来,退离了他几步,“将军,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
陆远俊美一挑,眯着眼看她,“凭你那几颗小白牙?”
陈浅一愣,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拂袖离去。
真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崽子!
陆远双眸沉了些许,嘴角的笑容却毫不留情的暴露了他此时欢喜。
陈浅气鼓鼓地回到正院,等青书给她端来热茶,看到她脸色依旧冷淡,笑着说:“夫人这是怎么了?府里还有人敢给您气受不成?”
青枝吩咐完下人做事后,走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笑眯眯的回道:“咱们都出去了,也不知道夫人跟将军在屋里做什么?肯定是欺负人的,不然还会这样子纸红着脸,瞪着眼?”
“平日里让你闲惯了,也敢编排起你主子了。”
陈浅喝着热茶,没好气的说。
青枝和青书自幼同她一起长大,情分深更是不用说的。
“夫人,那方婆子您可想好怎么处置了吗?”青书取来帕子,递与她拭嘴。
“没,你交给王妈妈吧,看她怎么处置的。”她淡淡的道。
“顺便看看她的能力如何。”
青书应着,向她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夫人,那我们就是要跟那位舅夫人对着干了?夫人出嫁前就叮嘱您,这将军府在京城许多官宦人家里算是好的了。上头又没有婆母公爹要侍奉,下面又没有兄弟姐妹,偏房小妾让您烦心。您只管着吃好睡好,别去理会那些琐事。”青枝见她脸色好些了,急着把肚子里的话都吐出来。
陈浅微微一笑,让她坐在脚凳上,两人好靠近说话。
“你们只知道将军府里的宁静,却浑然不知他姨母,舅母。他那姨母,是英国公夫人。他的舅母,又是江家的大小姐。你以为这门亲事她们会不想结?若不然,为何将军不找她们上门提亲,反倒是找了一个五品武将夫人来当大媒?”她玩弄着手里的一枚玉佩,又道:“世人都说我命好,殊不知这里的水又不比别的地方深。”
青枝面露惊讶,她们还真的没有考虑这些,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她有些担忧,“那夫人可想好了怎么去应付?”
“哦?不是有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嘛!我又有什么好烦恼的?”
青枝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她的话。
“傻丫头!”陈浅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这后宅妇人里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只能咱们自己去应付了。不过有将军府这棵大树,也够我们乘凉一阵子的。”
“不信你瞧着,明日过后自然有人要坐不住了。”陈浅眼睛里闪过一道可疑的光。
英国公府,碧涛阁。
国共夫人林氏坐在木榻床上,闭着眼假寐,贴身的周妈妈打发了来禀报的丫头,轻声的走近她。
“夫人,小丫头说那新妇当众罚了方婆子,将军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府里的人都要听她差遣。否则,就赶出府去。”
“哦?”林氏睁开眼,周妈妈眼明手快,扶着她坐了起来,“远儿还帮着她说话了?”她柔和的问出声。
“确是如此。”周妈妈偷偷着观察她的脸色。
“看来那女子果真把我的敏儿给比下去了,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林氏不温不恼道。
“娘!那狐狸精缠着表哥,我可要怎么办啊!”一位华服女子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进来。
“福儿。”林氏呵斥道。
“什么狐狸精,那是你表嫂!不许你再口出狂言,失了分寸。”
这少女正是她唯一的女儿,高敏。她中年产女,自是小心疼爱,百般呵护。
高敏被母亲训斥,心里委屈极了,她闷声坐在椅子上,揪着帕子,到底是不敢在说什么。
“好女儿,你是母亲的心头肉,你的大事母亲要仔细给你谋划。”见爱女不高兴,林氏叹着气,安慰她。
“娘,我只要远表哥。”高敏靠在她怀里,撒娇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林氏抚摸着她的头,心里有了思量。
哄走女儿后,林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我记得婉丫头也爱慕远哥。”
周妈妈仔细想了想,才说:“舅夫人把那婆子送过去,想必就打着这个主意。”
“哼!”林氏不禁冷哼一声。
“那个蠢货,也就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还当真以为陈家那丫头是个面人,且看着,先让她们狗咬狗,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林氏靠着引枕,目光放在远处的香炉上,唇畔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将军府。
陆远忙完公务后,陪着陈浅用午膳。
陈浅注意到厨房烧的都是自己素日爱吃的,她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人,难不成是他打听了自己的喜好?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远失笑地拍了一下她的脑门,“还不快吃?小心凉了。”
陈浅柳眉一皱,心里不满,“知道了。”
她慢吞吞的夹着菜吃,突然一个大肘子被放到她碗里,她咽了咽口水,考虑要不要不顾形象的拿手啃。
“多吃点,好长肉。”陆远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她扯了扯嘴角,还是决定拿手抓着啃。
在被调戏和被噎死之间,她果断的选择后者。
至少,美食可以让她淡忘某个不安分的人。
陆远好笑的看着她卖力的与肘子较劲,想着下次让厨房都剔了骨头再端上来。
陈浅一顿饭吃了三个肘子,她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就着丫鬟的手,又饮了一杯消食茶。
陆远皱着眉,一把捞起她,他颠了颠,还是那几两肉。
陈浅下意识的环住他,有些懵懂,“将军这是怎么了?”
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随之而来的吻带着怒气,再次侵略她的柔软。
“想想要唤我什么?”
男人强势的气息不容许她再多想。
“夫君。”
酥软的声音直直的攻进他心房,让他倍感舒适。
陆远抱着她一路往花园走去,陈浅不敢面对仆人,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口。
“我,我能下来走的。”她闷声闷气道。
“这里有些阴凉,会冻到你的脚。”他柔和的说。
好吧,您是大爷。
最后陆远将她放在园子里,牵着她的手,要她陪自己逛园子。他指了几处院子给她认识,谁知道还没走几步路她就累的走不了了。
陈浅还真的是冤枉,不是她懒,而是真的很累。想起昨夜的种种,她再次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还真是个娇娇。”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体太虚了,暗地里打算一定要好好的锻炼她。
他再次打横抱起她,两人原路返回。
等回了院子,陈浅吩咐了丫鬟备水沐浴,忙了半天身上都出了汗。
陆远送她回来后就去了前院忙公务,临走前嘱咐了她好好歇息。
陈浅仔细回想他的话,感觉到了不对劲,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想去多想,她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个饱觉。
她这一觉睡到了晚膳时分,她依旧迷糊的望着床顶发呆,直到她的胳膊触碰到一具滚烫的身体。
陈浅咽了咽口水,试图逃下床,却被早已注意她的陆远,给拽了回来。
他将她拖进怀里,健壮的胳膊箍着她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秀发。
“娇娇可是睡饱了?”
“自,自然。”她有些颤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她感觉离近一步就能被他给拆的骨头渣都不剩。
男人的眸子一闪,嘴角浮起一个满意的轻笑,那笑虽然轻,但却带着太多的蛊惑。
他快速的低头,略带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住了她。
陈浅照旧脑子发白,愣住了。她极力的圆睁着双眸,如此近的距离,只能看清他乌黑的头发。
一时间,竟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男人吻了很长时间才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见她眼神飘忽,他不禁的揉搓着那张如玉般的小脸。
“娇娇,饿不饿?”
她点着头回应他。
“为夫也很饿,但是,为了娇娇的身体,为夫忍忍又何妨。”
男人俯在她耳边,魅惑的声音引得她脸红。
陈浅知道自己又被他调戏了,只能瞪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满。
男人被她逗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起身离了她,拉下床幔,唤了丫鬟摆饭。
陈浅坐了起来,手触摸着被吻过的地方,似乎男人的气息还停留在那,十分炽热。
她笑了出来,原来抱大腿的滋味这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