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知道是从电话里出来的还是从眼前的人嘴巴里出来的。
林宇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静静驻足在车前的她,她应该是跑下来的,还在喘着气,缩进长袖子的手正捂着起伏的胸口。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么柔顺,那么柔软,林宇空荡荡的心一下就填满了。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猜的。”
他很大力,林淼在他怀里几乎要窒息,他也很暖,暖得她不自觉地伸手抱住他。
“走。”
林淼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在她的楼下,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在他反复看向她的时候也回以他一个目光。
原因不重要,地点不重要,人对了,所有事情也就对了,很容易,也很难。
他抱着她进房间的时候,林淼还听到猫在哀怨地叫。
“它还没吃东西。”
“吃了。”林宇捧着她的脸,细碎的吻纷纷落下。
“鱼。”
“嗯,”他啜了啜软绵绵的唇,“我在这。”
“我不是说……哎……”后面的话被吞没,他的吻变得重而热,唇上麻酥酥的,林淼慢
林宇把瘫下来的身体靠在门上,一只手固着腰,另一只手揉着臀,“摔痛没有?”
他问,嘴巴贴在她锁骨的位置,那里有脉搏跳动着,他亲了又亲。
“我……”
“放心。”
林宇停下,抬头看她的时候正好可以嗅着她浅浅的呼吸,他如痴如醉。
林淼有那么一小会儿清醒过来,在他说放心两个字的时候。
她的心绞着痛,听的人尚且如此,那么说的那个人该是受着怎么样的煎熬?
终究不是对的人吗?那么,为什么又要让他们相遇?
她悲哀地想,痛苦到无以复加。
g大很大,大得离谱,林淼常常可以见到骑着自行车上下课的学生,她的舍友都买了,买之前问她,林淼摇摇头说:“我不用了。”
过了一个年,人大了一岁,她却越来越懒,连话都不怎么想说,回答完舍友的问题便又钻进了帐子里。
“我看你的病根本就没好,我就说那间医院不怎么行吧,还是去市院比较靠谱。”过来登记买车人数的舍长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说道。
“我没事,只是有一点困了。”
“是哦,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不过你真的不买?“
“嗯。“林淼勉强应了一下,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舍长留了条在她桌子上,说会帮她请假,让她不用赶去上课了,林淼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找到自己的脸盆,于是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水洗脸,开春的水还是很冷的,可是却让睡了一天的她精神了一点,一切收拾妥当后林淼觉得饿了,肚子咕咕地叫,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是扁扁的。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林淼还是很平静的,最坏的后果她已经想过了,甚至在她梦里已经演练了几遍,她有充分的准备,所以她没有理由不平静。
可是,第一声出来的时候,林淼就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少了,她已经把她可以想到的都已经想了,还是漏了。
接电话的是薇薇。
“姐?“
“是我。“
“大宇他现在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嗯,有一点。”
“什么事?我帮你跟他说。”
“不用了,”林淼低着头,啪嗒,眼泪滴在腹部上,“小事。”
“噢,那你过一会再打过来吧。”
“薇薇……”
“哎,姐你说。”
“你……你和我哥……”
“嘻嘻,我们好了。”
是那种压抑不住的愉快,林淼知道她发出这种笑声时候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就像是一个吃到糖果的小孩,很满足。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不过你不能跟姨夫和姨妈说啊,我们还在保密阶段。”
“好。”
保密吗?没问题,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