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连珠峒防线上骚乱时。
阿山听到一阵骚动声,从城梯处传来,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消息走漏,因此忍不住大喝道:
“出了什么事?”
“阿山哥,有外人要见你!”
禀报声刚刚落下,阿山就听到了阳坼的声音:
“阿山哥呢!我们抓到两个人!”
此时,挤满人的寨楼上分出一条路,阳坼和屈平一人押着一个人朝阿山走了过来。
一路走来,连珠峒的修士便叫开了花:
“这是洪涯峒的人!我狩猎时见过他!”
“这个也是洪涯峒的!上次冲突的时候他就在场!”
阳坼已经走近了,其实不用寨民说明,阿山也能够认出眼前这两个被押住的山民就是洪涯峒的寨民,毕竟那脸上的图腾,是做不了假的!
洪涯峒的奸细被五花大绑着,嘴也被堵住了,此时正在拼命摇头,似乎要证明他们无罪。
噗通一声,阳坼和屈平把两个人犯扔在阿山脚边。阳坼悲痛道:
“阿山哥,我二人在屋里饮酒,突然听到屋外有鬼鬼祟祟之声,便出门查探,追上时才发现这不是本山寨民。这两人要跑时被我二人擒住,审问之后才得知贵族三长老已经……已经……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什么!
一石惊起千层浪,阳坼说出三长老已死的消息时,寨楼上顿时发生了一阵强烈的骚乱。连珠峒的寨民暴怒,朝着两名洪涯峒的奸细怒目而视,恨不得冲上来将其生吞活剥!
阿山深深地看了阳坼一眼,后者眼底清澈,毫不畏惧的正视着自己。阿山抿嘴叹息,立刻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面容:
“万恶的洪涯!正面打不过我们就背地里使阴招!今天我不杀你们两个祭天,就对不起我十万大山的山灵,以及三长老的在天之灵!”
誓言落地有声,阿山一脚一个,将两个洪涯峒奸细的脑袋跺成肉泥,两个虚弱的魂魄从肉身里逃出来,正要破口大骂时,一条阳蛇窜出,在空中裹住魂魄,只听见一声撕心的哀嚎声,洪涯峒的奸细便魂飞魄散了。
处理完奸细,连珠峒寨楼上一片寂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这是,阳坼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
“诸位!我二人是阿山的朋友,从孤渺峰来。这里我有两句话想说……”
阳坼的声音优雅,如同一股和煦的春风吹在听者心间,众人皆不约而同的朝他望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生者如斯,逝者已矣。三长老惨遭敌人暗下杀手,如今敌人更是欺压到了家门口。大家难道要消极下去,做第二哥、第三个三长老吗?”
所谓,哀兵必胜,阳坼如今就是要点燃众人心中的悲哀,化悲痛为力量。虽然这不是唯一的办法,但这是对他最有利的办法!
“祭奠与哀悼,留到大家都安全的时候再去做,如今大家应该推举出一人,他既熟悉寨中的力量,又有足够的能力在这危急时刻接过三长老身上所肩负的重担!带领大家活下去!去看以后每一天的晨曦!
我们两个初来乍到,不料遇上开战之事,如今我等与贵寨已经是唇亡齿寒之态,我阳坼自愿加入贵寨出战行列,大家同舟共济!”
阳坼的话铿锵有力,屈平也大义凛然道:“我平依然!”他的姓在十万大山里着实特殊,他不想也不敢把屈氏卷入这一场十万大山山民的争斗中来。
事关生死,很显然一楼的修士都听进去了。这既熟悉寨中情况,又有足够的能力接替三长老位置的认,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阿水代表众人站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走出人群,来到阿山面前道:“阿山哥,平日里是你跟随三长老办事,你的辛劳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能力我们也有目共睹。大家觉得你就是这位小兄弟说的那个担当之人!”
到了此时,阿山心中全都明白了,他深深地看了阳坼一眼,然后站出来道:
“诸位相信阿山,那是阿山的荣幸,如今大敌当前,阿山便不再推辞了,等到日后大家在仔细斟酌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吧!”
说完,阿山雄风一震,怒目而威。此时,洪涯峒动用燃血秘术打来犯之敌有越来越近,他便指着寨下道:
“三长老在世时便预料到洪涯峒狼子野心,一切果然如三长老所料!他们烧杀抢掠我连珠,还背地刺杀,众兄弟听令,一同冲下山去,为三长老报仇!”
“三长老!三长老!”
连珠峒上群情激昂,阳坼和屈平对视一眼,一马当先地冲下寨楼。太阳法游刃有余,地星法炉火纯青。纵使是动用了燃血秘术的洪涯峒山民,在他俩面前也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