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大门外，一个打穿着西装，打扮新潮的老人，拿着格格不入的罗盘，抬头四处张望。
“奇怪，怎么突然没了？”
老人嘀咕一句，掐着直接有模有样的测算，不料胸口一痛，血气上涌，龇牙惨叫一声，只见满口是血。
“功德避体！到底谁坏我好事？”老人怒发冲冠，直接翻过铁门，冲进女生宿舍。
守夜的宿管大妈听见动静，出来正要呵斥，可是一道阴风吹过，她直接愣在原地，接着便痴痴的傻笑，状若疯癫。
老人来到陈玉婷所在的a栋宿舍，健步如飞的走到二楼，陡然停下脚步，似乎想到什么。
他眼珠子打转，警惕的四处张望。
他逃难到江县，顺手养了一些小鬼，没想到几天就成了。
不仅如此，还有大功德蒙蔽天机，他连半点消息都预测不出来。
为何这么巧？
难道是他们追到江县来了？
老人神色一变，缓缓后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小心为上。
老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宿舍之中，一团鬼雾将林凡和陈玉婷遮蔽得严严实实，不过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黄玲目瞪口呆：“喂！喂！你们在干啥？”
黄苟扯着头发，哭哭啼啼的摔门而去：“卧槽，老子不陪你们玩儿了！呜呜呜……”
萧情和另外一个女生白玉洁，懵逼的对视一眼：“这都什么事儿啊？”
陈玉婷陶醉的呻吟，林凡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幅活春宫。
黄玲几人听得浑身发软，脸红心跳。
“这个禽兽！”
“好像是婷婷主动的……”
“那也是禽兽！趁人之危！”
“哎呀，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那婷婷怎么办？”
“都这样了，姓林的不治好她，老娘就报警告他用强！”
“有道理，再把婷婷留得信给撕了，看他怎么办。”
三个女生一起离开宿舍，屋里只剩下林凡和陈玉婷翻云覆雨，靡靡之音来回飘扬。
大概凌晨三四点，鬼雾终于散去，林凡身无寸缕，抱着膝盖蹲墙角，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我竟然被女人强上了……不对，是女鬼！
天呐，来驱鬼却被女鬼用强，还有比这丢人的事情吗？这还是我的第一次啊，呜呜呜……
陈玉婷玉体横陈，躺在冰凉的地上，“嘤咛”一声扭动着身体，似乎还意犹未尽。
地上的落红星星点点，林凡呆呆的看着，半晌后叹了一口气，来到陈玉婷身边，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自己也把衣服穿上。
屋外黄玲等人，好久没有听见动静，试探的推门张望，见林凡望过来，颇为尴尬。
黄玲硬着头皮问：“你们完事儿了？”
林凡一脸忧伤，瘪着嘴抹眼泪：“我回去怎么给云姐交代啊？”
萧情脸色一变，指着林凡鼻子，怒火冲天的说：“你不想负责就直说。”
林凡有苦难言，头疼的一屁股坐到床边。
黄玲拉了萧情一下：“你先别激动。”接着问林凡：“婷婷现在怎么样了？”
林凡扭头望着恬静的陈玉婷，神色复杂的说：“恐怕不太乐观。”
黄玲眉头紧皱，正想说什么，屋里突然刮过一道阴风，宿舍门“吱吖”一声打开。
林凡等人循声望去，一个四五十岁的村妇出现在门口，穿着朴素，鬓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很多，一看就是个苦命人。
黄玲小嘴打颤，想说什么早已经忘记。
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来个妇女？
而且黄玲记得，她进屋后就把门关了，没有钥匙在外面怎么开门？
萧情佯装镇定，但是牙齿却打颤：“你……你是谁？大晚上的来找我们干嘛？快走！”
林凡挥手示意萧情别激动，对村妇露出和煦的微笑：“阿姨，您进来吧。”
村妇面部僵硬，没有什么表情，进屋后宿舍门自动关上。
“我来找我女儿。”村妇一开口，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
林凡愣了一下，猛的扑上去，伸手把村妇的眼泪接住。
这眼泪说来奇怪，虽然看着和水一般无二，但是在林凡手心滚来滚去，却一点不沾手，像水晶般晶莹剔透。
林凡把黄玲等人吓了一跳，村妇却视若无睹，嘴唇难过的颤抖着，不厌其烦的问：“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
林凡捧着眼泪，心情沉重：“阿姨，您女儿不在这里，走吧。”
人一生要流很多泪，但鬼只有一滴，那代表一辈子最为珍贵的东西。
林凡不忍心告诉她，张倩已经死了。
村妇没有听进去，一直在问，一直在问……
她时间不多，已是弥留之际，林凡没再赶她走，就那样静静站着，听她一遍遍询问。
窗外吹来一缕夜风，带着一丝凉意。
“呼！”村妇随风而逝，什么都没留下，只是宿舍里，好像还有人在问：“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
林凡虔诚的鞠躬。
黄玲等人不明所以：“小林医生，她就是张美丽吗？”
林凡抹了抹眼角的泪渍：“恩。”
萧情紧张的四处打量：“她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林凡扬了扬手中的眼泪：“黄玲，你去摘一张叶子，来装这眼泪。”
“有什么用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执念是一缕真意，鬼眼泪又是其中精粹，拿来做药引，或许能把陈玉婷完全治好。
鬼的眼泪不能见土石，用新鲜树叶盛装最好。
黄玲出去后，林凡望着手里的眼泪，问萧情：“张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说，就是怀孕了，人家不要她，为情自杀。”
“那个男的叫什么？”
“朱十亿的公子，朱涛啊。怎么，你要为她出头？我劝你还是别冲动，你能对付鬼，不一定能对付人，是吧。”
林凡没有反驳，不过拿了人家的眼泪，肯定是要还的。
早上七点，陈玉婷还是没醒，林凡把眼泪交给黄玲道：“我出去办件事儿，你们在这儿守着。这眼泪保管好，对陈玉婷非常重要。”
林凡刚出宿舍，萧情就追出来了。
“你真要去？”
“恩。”
“哎呀，你咋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在江县这个旮旯，和朱十亿作对不是找死吗？人家有钱有势……”
“呵，我还有权呢。”
“什么权？你最多算个小神棍！”
林凡轻笑一声，掏出证件：“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字？华夏龙组你知道吗？老子手拿尚方宝剑，随时可以先斩后奏。”
“……你气糊涂了吧？还是小说看多了？”
“滚，别碍手碍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