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直言不讳的告诉赵龙，问他王富贵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龙也很直接：“在你入道之前，我不能告诉你。”
“入道？”
“吴德前辈要你以医入道，你就该专心治病，别以为会几个法术就超凡脱俗，在真正的修真者眼中，那不过是杂耍，你连人都杀不死。”
“什么意思？”
林凡想到信田修和萧笑，难道他们没有死？
赵龙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我也希望你早点明白，但是现在告诉你，对你修行没有好处。相信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一切，用心救治每一个病人，不要再乱出风头，那没有意义。”
林凡有些心虚的解释：“我没有乱出风头，我对杨灵很有好感，在追求她呢。”
“你有分寸就好，吴前辈的事情，你暂时不用想，他是你的领路人，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出现。”
“那他……到底是什么存在？天上的神仙吗？”
“我们都是人，他也是人，只不过修为很高，超乎你的想象。”
“哦。”
林凡和赵龙聊了一阵，还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
沈云在家里等着，看到林凡回来，连忙问他什么情况。
林凡无精打采的说：“看错了，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来到屋里坐下，注视着墙上的小木板，上面写着3152，代表他已经治好了这么多人。
“哪有长得这么像的人，真是一模一样。”沈云嘀咕一句，安慰的坐在林凡旁边，抱着他手臂：“好了，你也别泄气，你不是说治好一万个人，老神仙就回来了吗？”
林凡一听这话就烦躁，突然站起来，把墙上的小木牌摘下来扔灶门口。
沈云赶紧捡起来：“你干嘛啊？别这样好不好。”
林凡沉着脸道：“扔了吧，没用。”
按照赵龙的意思，就算治好一万个人，如果林凡没有入道，吴德也不会回来。
现在他对以医入道完全没有一个概念，难免有些泄气。
每次治好病人，除了功德灵液增加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是不是只要积累足够的功德灵液，就能够入道？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林凡否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简单了，而且赵龙肯定会阻止他用功德灵液种菜，以及用功德灵液驱使剑令盗歌。
那功德灵液拿来有什么用？
功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神仙用来奖励凡人做好事的？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许多好人，并没有得到功德庇佑，很多坏人却逍遥法外？
修炼就是解决一个个问题。
林凡思考很久，突然想到一个例外。
刚做蔬菜生意的时候，没有找到销路，去找菜老板吴岩帮忙。
那次林凡给吴岩治好了糖尿病，并得到了吴岩的回报，当时林凡从中想通了一些道理，回家路上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吴德明明说过，收钱治病会败功德，到底是哪里错了？
林凡让沈云回去，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好几天没有出门，每天就是给人看病，然后感受自己的变化，印证自己的猜想。
几天后，林凡突然宣布收钱治病，而且价格贵得离谱。
第一个上门的病人，为了治病早已经花光积蓄，听说林凡免费治病，才远道而来。
他一进门就感恩戴德，低声下气的说好话，但是一听林凡高昂诊金，马上就变脸了。
“你讹人呢！”他愤慨的破口大骂：“什么几把神医，都是为了骗钱，草拟吗！”
林凡不为所动，看着这个病人离开。
沈云不知道林凡搞什么，在旁边劝道：“小林医生，收钱治病天经地义，但你定价实在太夸张了，光是诊断就一万起步，开方子更是十万以上，疑难杂症更是上百万，有几个人看得起啊？”
林凡谁的话都不听，还是明码标价，绝不心软。
这样过了五天，林凡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小林医生怎么会变成这样，钻钱眼里去了吧？”
“我看还不如云丫头，人家都知道带我们发财，他……哎，要是老神仙知道，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年轻人就是经不起诱惑，说变坏就变坏，可惜了。”
“真想替老神仙教训一下这小子！”
林凡不止一次，遇到村民阴阳怪气的挤兑他，全当没有听见。
最后就连沈云，也教训起他来了。
“你这是要干嘛？你要钱我有啊，用得着这样吗？”
林凡反问他：“觉得诊金太贵可以不治，我又没有抢钱，有什么错？”
“可是……有些病只有你能治啊。”
“对啊，因为只有我能治，所以诊金贵，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治有些人会死的！你是医生，不是商人，张口闭口都是钱合适吗？”
“你不是一直支持我收钱吗？”
“我……我没叫你收这么贵啊！”
林凡沉默了一会儿，觉得五天的试验时间也够了。
“行吧，那我明天降价，其实我也觉得有点贵，不过按照市场需求，我这个价格绝对很公正。”
沈云顿时松一口气：“你到底搞什么鬼啊？”
他不相信林凡是那种见钱眼开的无良医生，不过这几天还真被吓了一跳。
林凡道：“我想搞清楚，为什么老骗子让我不收钱。”
他已经确定，义诊不是因为功德，因为哪怕诊金定这么高，同样能产生功德灵液。
沈云对修炼一窍不通，蹙眉道：“那你搞清楚了吗？”
林凡摇头：“降价试一试。”
如果前几天诊金是完全根据市场来定，接下来就掺杂了很多人文关怀，价格低了许多，而且遇到实在没钱治病的人，偶尔还会免费治疗。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林凡大致有了一些想法。
“拿我认为该拿的。”他站在院坝，望着远方起伏的山脉，自言自语了一句。
以前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入道，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和试验，心里大概有了一个轮廓。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吴德要让他以医入道，而且是义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