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自青海而来
作者:梦蝶卧百年      更新:2019-07-30 01:55      字数:2108

双方剑气撞飞剑,以剑法对剑意,让位于第三山巅的剑凡,感悟良多,黑衣浑身剑意纵横,手中无剑,一举一动却带有要刺破天际的剑意,那白衣,招式玄妙,御剑飞剑,无一不通,那飞剑一剑快过一剑。

剑凡盘坐于第三山巅,双眼紧闭,细细领悟,心中梳理黑白的每一招一式,而黑衣白衣仍没有结束酣战,此刻,两人的距离不足三丈。

黑衣长啸一声,喝醒剑凡,只见他身形激增,将不足三丈的距离再次缩短,此刻,不足一丈。

黑衣如同一只黑虎,扑向白衣,伸手便是一道惊天剑意,一分为四,白衣如白蛟,惊蛰后撤,并不断有飞剑阻挡黑衣。

白衣四周笼罩着漆黑的四道剑气,飞剑阻挡则被斩破化作废铁,再无真气,白衣弹指,连弹有四,四把飞剑如金光,刺向剑气,剑气被刺散,飞剑余势不减,冲向黑衣。

重重剑气如龙卷,三道如同撑天支柱的龙卷搅碎众多飞剑,黑衣之黑袍鼓荡,白衣御使飞剑形成银环围绕在身边,双方对冲,皆是以你死我活的姿态扑向对方。

飞剑入体,剑气斩神,双双毙命,盘坐良久的剑凡站起身,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多谢二位赐教。”

他闭眼,再睁眼时,已然是身处公主府内的石房内,看见身上的伤势已经愈合了八成,心中暗暗咂舌,拿起侍女准备的毛巾擦拭身体,披上一件造价不菲且描绣山水的青纹白底衣衫。

走出石壁,拿起黑锈二剑,背上所剩的七个牌位,不去看秀床上那妖娆身段,轻轻开门,皎白的月光进入,满天星辰散落,随着房门无声缓慢关闭,星月二光也逐渐消失,知道最后一丝月光随着房门紧闭也消失了。

剑凡飞跃过公主府的墙头,众多护院也只是将视线略做停留,便回归本职。

在这名为龟兹的丝绸之轨上,乌云笼罩,整个龟兹仍处于封锁戒备状态,除军械外,在无可出入的方法,甜蜜武团凶名赫赫,自绿海犯下祸事,便一直隐蔽行踪,现在有了一丁点的行迹,整个紫海军部如同精密的机械,封锁了龟兹以及周围另外三座丝绸之轨及其海域。

王逸依靠在船桅上的瞭望台内,这艘大泽四皇子所赠的船舰,有着大泽独特的工艺技巧,采用铁木参杂的结构,无风时便可自身所携带的符文驱动系统,这系统是王逸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闲的无聊所摸索出来的,不过所耗能量甚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的,紫海军部已经陆续派遣了十四艘军舰,皆为万吨级的巨无霸,带来了五个团近万人的军械部队。

令王逸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紫海军部会拥有如此精良的武装器械,而他在大泽时所见到的大泽军团仍停留在冷兵刃。

直到前几日,在下馆子时恰巧遇到一位老军医,王逸与之闲聊,却不想相谈甚欢,聊及紫海的军部与各国之间的分立制度时,老军医吞下三大碗温热的黄酒,似是扬眉吐气般说到:“这段历史太久远了,那段屈辱的过去,当年我在军事学院了解这段史事时,恨不得投身那战场,七百年前,那座从青海飘来的人间兵器,哪怕身处那四重天,也无法匹敌。据传闻,投身于那场翻身之战即将踏入四重天的武者,牺牲人数不下万人,四重天之上的,我不知道,我也接触不到,我只知道,那场战役延续了二十年,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在流血,最后统计伤亡人数何止千万,青海是个不法之地,海上势力鱼龙混杂,哪怕现在也是如此,往时更甚,所以这座人间兵器根本查不到来源,但那兵器每当开启,便是一万甲士,甲士盔甲材料坚硬无比且没有任何的理智而言,只会疯狂厮杀,普通武者根本不是对手,普通金罡境遇上十个以上的围攻,便会身亡。”

老军医似乎是把酒气吐净,再说觉得不过瘾,又连灌了几碗,酒气上头接着说道:“那人间兵器每年都会开启,足足开了五百次,那时候紫渊七十二国,还没有大小之分,个个都是疆域千万里,人以亿计,那时候金罡武者如同雨后春笋,人才辈出,那是真正的大争之世,群雄逐鹿且强敌临城,那时不仅是紫渊七十二国与青海人间兵器的对抗,更是七十二国的王权争霸,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多少可以在当世成为位极人臣的能人谋士在那次战役相继慷慨赴死。”

王逸举杯与老军医共饮,一名身穿儒袍的老儒生,看羊毛比老军医还要年长几分,在旁边那桌听的兴起,他撩起雪白的长须,起身坐在老军医的左侧,说道:“这位l所言的七百年前那场旷世之战,在下曾有过几分研究,那金罡境界的武者虽人才辈出,但也没有金罡之上的指玄境界惊艳,叩指断长生可非虚名,那座人间兵器也并非只有那每年的一万甲士,相传曾有羽扇纶巾的白衣仙人出入那座人间兵器,更有帝王举大军进入那座自青海而来的大杀器。”

老儒生腹有诗书气自华,款款而谈,行为举止皆有大家风范,他轻敲酒碗,说道:“那时候留下的史书不少,民间杂记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但大多都被朝廷归纳,没有流入民间,少数被名门大教收藏,也非常人可查。”

他眼神中似有追忆,“我曾访名山大教,也拜过明师高友,不少山门将我拒之门外,也有隐世的先生与我把酒言欢。”

王逸感到桌下有动静,低头一看,那老儒生脚穿不知缝补过多少次的布鞋,提起右脚在左腿上下摩擦,王逸抬头再看他,发现老儒生也在看他。

“我走过数万里路,你能想象吗?全都是靠我脚下的这双布鞋,走破了,缝缝补补还能用,人老了,有些东西舍不得换。”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脚下踢了踢鞋,有牡丹在鞋面上,很是破旧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