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真离自己远远的站住了并确认从这个角度并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林惜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真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又挠了挠头：“说到哪了……”

“反清复明。”林惜端端正正的坐着，目不转睛的监视着李真的视线……

“唔……话说白莲教在乾隆时候又起义了，为的就是反清复明。那次闹的比较凶，政府花了四年的财政收入两亿两白银才平息下来，之后清朝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白莲教也开始衰败。而据说白莲教的衰败并不是因为被镇压了，而是因为他们的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起义的时候丢了，所以才会失败。”

林惜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轻轻的说：“……冷玉？”

“那个时候叫游玉，也叫圣火，圣火令。”李真的嬉笑神情也略微收敛了，似乎在提到这个事物时，气氛变的凝重起来。

而林惜的心里有一种荒诞的感觉在升腾－－－她看过电影，看过电视剧，看过小说。里面描写的飞檐走壁和乱神怪力固然精彩，但她始终不认为那些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如今……圣火？圣火令？这种存在在传说和小说里的东西竟然与自己生了极为密切的关联。

但她在王国庆的家里看过零星的关于“游玉”的记载－－－似乎把那东西放在水里的时候水都煮不开，应该属于温度极低的类型，可怎么会和“火”字联系到一起？

还是那种“可以号令教众，莫敢不从”的圣火令？

“据说就是因为这东西丢了，所以白莲教的‘天魔女’没了，才没了天命，逐渐分裂成许多林立的小教派，走向衰亡。”

“天魔女……又是什么东西？”林惜皱起眉头，一个又一个新鲜名词儿让她的脑袋直晕，十几分钟内接触到这么多玄之又玄而且与现实生活没一点瓜葛的东西，她似乎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

李真微笑地看着她：“天魔女么。就是类似小说里明教圣女一样的人物。不过还有个名字你应该熟悉吧－－－巫人。你在王国庆家里看到过吧。”

林惜地脸色一变。手指紧紧地抓住提包：“你怎么知道的巫人？”这个词语直接牵涉到她敏感地身份。因此几乎在瞬间她本来就洁白地脸庞变地更加苍白，甚至怀疑李真特地提起这个词语是否有着什么其他地用意。‘他是现了什么。还是……’

“是王巧巧告诉我地。”李真说着，向远处看了一眼，却现王巧巧已经不在了。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早就和你说过。她并不是一个简单地女孩……虽然她之前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那一天你在她家里特意看了她爸爸地笔记。她却记下来了。而且也自己看了。想不到吧……她其实并不是你意识里地那种软弱又无助的人……”

林惜暗暗松了口气。却现皮质的提包表面已经被她略长地指甲抓出了印痕。

“总之巫人和天魔女就是类似于精神支柱之类地东西。也许只是他们为失败找的理由或是为了重新凝聚人心找地借口……后来白莲教就在一直找冷玉，几乎断断续续地找了整整一个世纪。当然后来他们已经不叫白莲教了。而是在清末民初地时候改名叫末日。因为白莲教的教义信奉弥勒转世度人。所以这个名字。有些黎明前地黑暗地意思。”李真微笑着。语气却变地阴冷起来，“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这群人已经不是什么善类了。杀人越货。勾结列强。什么事都做地出来……”

“你怎么知道地这么多？”林惜听完了他地话。有些惊讶－－－自己地决定似乎是明智地。李真所知道地事情足够她用一年地时间去调查。至少对冷玉这个东西。她已经有了点模糊地认识。

“记得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我原本不姓李的，我姓徐。我的祖上有一位光绪年间的进士，他曾经保存过冷玉。在我那位祖先临死之前冷玉丢了，估计是被白莲教拿回去了，而他也叮嘱不要去找。”李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今天看来，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因为那东西本就是白莲教的，只是在乾隆年镇压起义的时候流落到别人的手上，又辗转被我的祖先收藏。可坏就坏在当时他的长房长孙，就是我这一脉的祖先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坏脾气，觉得老爷子的死是因为冷玉被盗，急火攻心造成的。所以一路杀了回去，又把冷玉给抢了回来。于是捅例如马蜂窝。”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继续向下说。而林惜已经被这小说似的经历吸引住了，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李真苦笑着搓了搓手，仿佛不好意思的说，“然后白莲教的人就说我那个坏脾气祖先的弟弟是……他们断代已久的天魔女，要把他带走……”

林惜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果然……’

“后来据说我那个祖先的弟弟被折磨至死……于是全家逃走，顺便又带走了冷玉。”

“从……清末一直追杀你们，追杀到现在？”林惜惊讶的问。

“当然不是。先是冷玉被追回去了，然后就没有再追查下去。之后过了十几年，他们才又开始找我的家人，说是他们知道一些关系到白莲教天魔女传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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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本还是都市小说，不是玄幻，不是异能，不是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