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隐 患 36
作者:柳豫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87

蒋成趋吃了闭门?,心里老大不快,一时冷了场。他深知女儿是水性扬花,万一她不恋毕哲峰咋办?心里捏着个鬼胎,思谋了阵,不免先吹吹风,看看她的动静。于是,便亮出他的宝,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妮妮,此去任务重大,特派毕哲峰与你单线联络,你将住在那儿指挥……”话没说完,就见蒋妮妮蜂眼生彩,满脸飞花,扭怩作态,撒起娇来,娇滴滴喊了声“爸”,扑进他怀里,伸出只白嫩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快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连珠炮般说着,然后往床上一躺,朱唇咬住鸳鸯被头儿,吃吃咯咯笑起来。

蒋成趋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只当又真拒绝了,忙说:“你俩又……”

蒋成趋刚吐出这么三个字,见妮妮粉脸飞红,柳眉抒展,脉脉含情,冲他**着,一呶朱唇:“我―不―去!”

蒋成趋恍然大悟,这才品出味儿,知道她还恋着毕哲峰,心里说不出是股啥滋味,既嫉妒,又高兴,脸上略过一阵尴尬的苦笑。

还是蒋成趋在汇江时,毕哲峰不断到他那儿面领机宜,这么三来两往,次数多了,和蒋妮妮就厮混上,开始,只是挤眉弄眼,暗送淫波,互相**。到后来,两人越混越热,看不好就漆滚到一块儿。一天,两人正在屋里啃腮咬鼻子的抱成个团,不防蒋成趋迎门进来,毕哲峰伸进蒋妮妮裤子里的一只手咋也拔不出来,慌乱中,急得连手表都捋进她的裤裆里,才拔出手跑脱。蒋成趋不由妒火中烧,大雷霆:“好啊,偷吃嘴的猫,居然爬到我头上来撒尿,不给他点历害,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那知蒋妮妮春心被撩得纷乱如麻,尤如一盆火被浇了瓢冷水,气儿更大,只是无法张口,脸儿不红不白,冷冷一笑:“好吧,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生杀大权你握着哩,想杀想砍由着你,不过我提醒,别后悔到时没了抬轿的。”

蒋成趋一听,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是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那样一来……”真是哑巴吃苦瓜,有苦说不出。思来想去,最后狠了狠心,一口淡唾沫咽进肚子里,自嘲地:“要让这小子办点事,就得叫他尝尝腥。”也就装聋作哑,睁只眼闭只眼,知道装作不知道,看见只当没看见。

绿灯一开,两人抽空就粘到一块,卿卿我我,撕扯不开,逗得个蒋妮妮一天不见毕哲峰,就魂不守舍,在屋里打转转。而蒋成趋换来的,是毕哲峰卖命的活动……

不想,平地起风波,蒋妮妮得知毕哲峰与华兰的关系后,气得牙痒痒的,在屋里蹦地三尺,哭爹骂娘,差点把个毕哲峰撕扯成几半儿。毕哲峰再三解释,她哪能相信:“好小子,偷吃了你姑***腥,又到外面逮野食!”寻死觅活,不肯罢手。只急得蒋成趋哭不是,笑不得,羞得老脸红一阵,青一阵,干张嘴没啥说。心里骂道:“本来偷偷摸摸,就那么回事,我还不生气哩,你倒大吵大闹挑明了,叫他妈我这脸往那放!”

此事,多亏陈寿延暗中撮合,谈出苦衷,火气才消了几分。但她哪肯放心:“嗅到腥就想吃肉的东西,何况给他送到嘴边?”终是疑神疑鬼,醋海兴波,私案虽了,担心犹存。在这件事上,到真让蒋成趋丢尽了脸……万没想到,他和女儿这段艳史,今天却派上用场,想起当时自己吃醋样儿,差点坏了大事,不由感激地瞟了妮妮一眼。

毕哲峰接到杨万利使胡森送来的联络暗号,换了身旧中山服,把上衣中间一颗扣子剪下来,抽空就到小山镇转游。这天上午,刚到大街,忽听一个女人叫他,声音虽轻,似曾熟悉,象莺歌传耳、娇滴滴送来无限深情。扭头看时,一个农家姑娘站在街对面,尽管头上裹着条花手巾,穿着当地女孩子时兴的印花布上衣、绿裤子、绣花鞋,却身材苗条,曲线动人。自醉醉人的媚态,光波闪耀摄人心,胸脯起伏,情态缠绵消人魂,正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他。朱唇似启未启,满脸似嗔非嗔,显出神情紧张,急不可耐的样子。这姑娘好面熟?细一想,一个山乡村姑,咋与已有缘,有此艳福?许是耳浑了,有些扫兴的刚要转身,细一打量,却见她瓜子脸上,一双蜂儿眼,两条柳叶眉,细高个儿,水蛇腰,黑亮的眸子向他投来脉脉含情的目光,不是别人,正是蒋成趋的千金蒋妮妮。身上虽不是花团锦簇,这穿着打扮,更娇媚风骚,婀娜多姿,逗人喜爱。毕哲峰做梦也没想到和他接头的竟是蒋妮妮,真是天赐良缘,魂儿立时被勾去。忙横跨街道,大步走去。刚要张口,见蒋妮妮流星似的顾盼,酒窝儿又深又圆,红晕漫香腮,刘海遮羞面,手儿在他腰肢上暗暗一捏,丢了个眉眼,轻佻佻一转身,扭着腰肢进了一家小饭馆。

毕哲峰被这一捏,骨酥身软,心领神会,忙尾随进去,坐在个僻静处,买了几碗饭菜,等堂倌一走,顾不得吃喝,上去抓住蒋妮妮竹笋般手:“我的心肝宝贝,你这身打扮,差点认不出来,这不是梦吧?”

蒋妮妮飞了个媚眼,嫣然一笑,收回手儿:“哲峰,放稳重些。”

“啊哟,快把这话扔到一边,你……”就往蒋妮妮身边蹭。

蒋妮妮斜眉吊眼地瞟了他下,提醒说:“骚色货,没看这是啥地方?”

经她一提,毕哲峰似从桃花梦中惊醒,看了眼四周,见没人盯梢,才松了口气。一时心猿意马,如痴如醉。

蒋妮妮见他呆愣在一旁,反觉冷清清,不是味儿,挑逗地把只脚踩在他的脚面上,身子也移了移,她的秀,拂得他的耳朵痒痒的,蒋妮妮的粉脸,几乎贴到他的脸上。不知是醉人的油香、粉香,还是肉香,一齐朝他袭来,急得个毕哲峰抓耳挠腮,火烧火燎。

蒋妮妮见他已成网中鱼,轻悄悄把地址告诉他,约定了时间,瞅见没人,吻了下他的腮帮子,姗姗而去。

毕哲峰饭不吃,汤不喝,品滋品味地摸着湿漉漉的腮帮,出了半天神。

蒋妮妮潜伏在一个土匪家里。这家主人正是蒋成趋手下一名过河卒――还乡团分队长。蒋妮妮混来后,蒋成趋便把架收报机给她偷偷运来。

毕哲峰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偷偷摸摸,按照蒋妮妮说的地址走去。这户人家座落在小山镇西头,两进大门,高台迁院,分东西两庭,由于还没来得及实行土地改革,除了个老婆看家,人虽跑了,仍显几分威风。毕哲峰一到门口,就被这家婆娘引进去。

蒋妮妮被安置在西院一个偏房里,通往这院落有个小门,白天从外面上了锁,她象只狐狸,悄无声息地钻在里边。

那半老徐娘把毕哲峰引进院落,神秘地指指亮灯的偏房,转身出去,随手把门上了锁。

毕哲峰伸脖子弯腰,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去。屋里炉火熊熊,热气逼人,蒋妮妮已脱去外衣,锦被滚在一边,身子半掩半露地趔趄在床上。灯光下,只见她一反白天装束,云鬓蓬松,秀披肩,身着奶色睡衣,凝脂般酥胸裸露,两个**半遮半袒,衣带松松,露出玉琢般白嫩的大腿,赤脚搭在床沿上,软绵绵的姿态,似雨洒梨花。毕哲峰早神魂颠倒,就见蒋妮妮扭动了下水蛇腰:“请坐。”

毕哲峰哪儿肯坐,涎水突噜噜往下流,叫了声“妮妮”,饿狗扑食般冲去。

蒋妮妮没忘父训,身子来了个鲤鱼打滚,从毕哲峰怀里挣脱,娇嗔地呶了下嘴:“哲峰,不可儿戏。”

她这一手,到把毕哲峰弄怔了,半年没来往,难道变了心?赖着张脸坐下来。

蒋妮妮一见把他镇住,只怕撑崩,扭**,转腰肢,媚态百出。“咯咯”笑着:“真是个**,此来任务还没谈,就这么动手动脚的,不害臊?”

毕哲峰一见这眉眼,忙说:“我的心肝,多长时间没见,想死了。”

“只怕嘴给心不照。”蒋妮妮也醉眼朦胧地乜着双眼:“你可知道,我来不是专为玩儿呢?”

“知道知道。”毕哲峰忙凑趣地说。

“那么,我问你。”把蒋成趋交待的任务学舌了遍。毕哲峰听着,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灰不溜秋的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