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个女孩叫小灰
作者:我爱端午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72

她从床上放下双脚,站了起来,没有拿任何东西遮挡,整个躯体光滑地像丝绸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动着暖暖的光泽,我把她带回来都没有仔细的端详,这个女人大大的眼睛配着圆脸,很纯,真的是很少见的美。

当然,我昨晚给她的一大瓶纯净水也没有白用,不然,现在还是个脏兮兮的灰姑娘,一大瓶水啊,在这个年代,除了每天几分钟从水龙头里等点黄浆水保命外,你有一大瓶纯净的水,意味着最起码有十个八个美女想和你上床,然而,我却送给她洗澡了……

“还有心情盯着我?不疼吗?色狼……”她走了过来,现自己的手里还握着一根金条,她朝我晃了晃,随手往背后一扔,扔到了床上,靠了过来。

她做到了我的边上,扶起了我折断的胳膊,很疼,但是我忍着,咬着牙。

她看出来了,扬起眉毛笑了笑,“疼就叫出来吧,我要帮你把它接起来。”这活本来我是准备自己干的,这个小妞看起来不简单啊,我伤的这么重她也不害怕。

我好奇地问:“难道你曾是个医生或护士?”她摇了摇头,“我以前经常看探索频道,知道胳膊里的骨头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禁往回缩了缩胳膊,“那你就敢……”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一脸认真,我笑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盯着她翘翘的小鼻子,轻声的问她,她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你就叫我小灰吧……”她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忧郁,但立即又眯起眼笑了起来。

看着她明媚的样子,我想还是先把自己头上的血污清理一下,我站起来,从一个包里翻出了点干净的医用纱布,这是我的储备,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唯一有点模样的医疗用品了。

我拿起桌上的酒,还有一点,倒在了纱布上,准备擦擦头上的血污,小灰走了过来,抢过了纱布,让我坐下,她坐在我的膝盖上,帮我擦着额头。

我难免有点心猿意马,她的整个胸部对着我的脸,而我现在头晕脑涨胳膊耷拉着,简直是一种折磨,我强忍着诱惑费力挤出了几个字,“你……套件衣服吧……”她咧嘴笑了笑,左脸浮现一个甜甜的小酒窝,用手指点了下我的鼻子,“真会装!”

她离开我的身体,她的衣服都脏兮兮的,不知道扔哪去了,从我的包里翻出一件我的白T恤,套上了,大大的T恤空荡荡地,她圆润的身体在里面若隐若现,又跑过来坐在我的膝上,帮我擦着血污,酒精灼烧着伤口,我咬着牙忍着。

好不容易把我一个血葫芦般的脑袋里清洁出来,她要开始对付我的胳膊了,说实话,我自己对这个也没有信心,只好听天由命了。

前臂骨折了,看起来很严重,离手腕十几公分的距离,鼓着一个大包,只是骨头没有刺出来罢了,看来已经完全断了,要同时对齐两根骨头,还真是件难事,弄不好,我的胳膊可就费了。

“我曾从电视上看过的,着骨头可得对齐了,我只能说试试啊,而且肯定巨疼,弄错了弄疼了你可不要怪我。”她认真地和我说,我疲惫的笑了笑,“要是没有你,我也要试试,没事的,你来吧。”

我心里想着,试试吧,实在不行,再去找黑市医生,整个医疗系统已经瘫痪了,一些医疗资源全部被政府用于防疫和辐射治疗,像一般的疾病,只能自生自灭了,而黑市医生,像我这么严重的问题,我估计要被这些黑心的敲诈掉一个天文数字。

她搓着手不知道从何下手,我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摆了一下胳膊的位置,指着那个鼓包,“从这里往下压……如果问题不大,可能会复位……”我说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挺寒,我对小灰说:“给我一件衣服!”,她扔给了我一件,我胡乱的往嘴里塞着,咬紧了,我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指了指胳膊,点了点头。

她把掌心放在那个鼓包上,又低下头左右瞅了瞅,看来是对准了,我估计作为一个女孩子,肯定是轻轻按一下试试,或者小心翼翼的,肯定要疼得遭罪,我咬紧了嘴里的衣服。

谁知道这个小灰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抿住了嘴,狠狠地用手掌就压了下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几乎晕死了过去。

半天我才有点清醒,眼前直冒金星,我晃了晃头,满头黄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我看了看胳膊,胳膊竟然复位了!

我不敢相信,小灰也呆呆地举着手掌看着,我拽开嘴里的衣服,“帮我捏捏,使劲啊,确定骨头对上了……”我又把衣服塞进嘴里,小灰哦一声点点头,真的就使劲捏了起来,我的天啊,我彻底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我昏沉沉地醒了,小灰坐在桌边,穿着个大T恤,光洁的大腿在晃晃悠悠地摆动着,拿着我的杯子,喝着最后一点我的酒。

看见我醒了,“没事了,我捏了,对齐了。”我看了看我的手,绑了些硬纸板,外面裹着布条,还真的有模有样,我挤出了一点笑容,从她手里抢过杯子,喉咙里火烧火燎,一口喝了下去。

疼痛过后,倦意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一天的折磨已经让我疲惫不堪,我拉过小灰,搂着她倒在床上,卡车,粮食,钉子,小姨太,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飞地掠过,终于抵不住睡意,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七十二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我必须要找到这车粮食的下落,否则钉子就可能成了碎尸。

小灰也已经醒了,用床单裹着自己,坐在床上,头遮住了半边的脸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