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恶战在即了
作者:我爱端午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78

到了前屋,牛亮亮对着电视机着呆,一片雪花点他也盯着看,“怎么了,傻了?”我问他,“懒哥你不知道,刚才来信号了,里面有个电视剧,一家人在吃年夜饭,我的个妈呀,那叫一个丰盛……我都快闻到香味了,可是又没了……”他抹着口水。

现在没什么肉能吃,没什么菜能吃,市场上即使有钱,供应的品种也寥寥无几,什么都缺,辐射对环境的污染,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

所以,吃,是这个年代最奢侈的东西,难怪牛亮亮流口水了,我对他说,“擦干净嘴,跟我干活去,改天给你整一顿年夜饭。”

牛亮亮蹦了起来,真的,然后又腆着脸说,“不能低于四个菜啊……”

“蒸馒头,煮馒头,炸馒头,涮馒头,行吧?别废话了,你去把我上次开的那破车也开到杂货棚来,顺便找点啥工具来。”我对他说,他摇着头去拿车。

我推开门,走到小卡车边,掀开帆布,看着一堆武器。

牛亮亮把车开过来了,这是一辆老式四门轿车,行李箱足够大,我就喜欢这一点。

他下了车走到我开回来的小卡车边,看着里面的武器,瞪着眼睛,“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摸着o7射重机枪的枪管,“我得试试这个。”他自己对自己说,又拿起了一把零九突击步枪,比划着,嘴里还“砰砰砰……”。

“别扯淡了,来帮我装车。”我拉过他,“咱们得把车后座拆了,把这台机枪固定在这儿,枪口朝后抵着行李箱的铁皮,得固定好了。”

牛亮亮点了点头,“你打眼,我来找螺丝什么的。”

我和牛亮亮在杂货棚里忙乎两三个小时,终于固定了好了机枪,又焊了点防护装甲,就是厚铁皮,又把后座掏空,摆在车上藏着机枪,把两把步枪和弹药反坦克雷什么的也塞在后座底下。

牛亮亮用手比划着,“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开枪……”他问我,“谁开枪呢?”

我摸了摸额头,这倒是个问题,“钉子吧。”“他要是不能开枪怎么办?”牛亮亮问,我笑了,“那我就开车五分钟,停下来再扫五分钟。”

牛亮亮突然严肃了起来,“懒哥,带我去吧!”我看了看他,“以后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找你的,这次你就好好呆着,照顾好苏拉几天。”

“然后呢?”牛亮亮盯着我,我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一辆看起来没什么特点的破车,却很坚固,并且掩藏着巨大的火力,我满意地拍了怕它,“好家伙,这次就看你的了。”

我回到房间,苏拉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搬了张凳子,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她轻轻地问:“几点走?”“八点走,十点和他们换人。”我对她说,她轻轻地一笑,淡淡地说:“我等你,办完事就回来,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掏出我买武器没用上的一大叠钱,放在她手里。

“你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一切都有可能。”我对她说。

她凄迷地一笑,连我这颗僵硬的心,也听到了破裂的声音。

转眼就到了晚上八点,到那里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告别了苏拉和牛亮亮,我的脚踏在油门上,整个身体却抑制不住微微地抖动。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看着车窗外那诡异的粉色夜空,汽车飞驰在几乎没有任何人迹的公路上,想想以前这是多么拥挤的城市公路,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狂奔向所有人都忌惮的地段。

陪我飞驰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我牢牢捆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蝎子,他满脸是胡茬子,眼里已经没了半分光芒,耷拉着脑袋,随着有些颠簸的路面,摇晃着脑袋。

我对他说:“要怪就怪你的老大鲁擒虎,什么人不惹,非得惹我。”

他侧过脸看了看我,眼里是惊恐的神色,他明明把那么长的刀**了我的体内,明明洞穿了我,我现在竟然好好的,嬉皮笑脸地跟他说着话。

我看着他侧过的脸,不禁又笑了起来,左脸蝎子,右脸he11okitty,真是相得益彰。

蝎子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女的,以及见过他的人,在笑些什么,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这个双手沾满男人女人鲜血的人,怎么会让人觉得可笑?

殊不知,是我给他右脸刻了一个he11okitty,和他邪恶的表情配合起来,不笑,简直就是植物,蝎子疑惑地看着我,我忍着笑。

车灯雪白,刺向前方的黑暗,有几只野猫蹲在路边撕咬着不知道什么动物或者是人的尸体,看着我的车向他们驶来,它们蓬起了毛,张开嘴嘶叫着,眼睛在黑暗中被车灯一照,出?人的绿色。

我点起一根烟,车里的音响还能用,我扭开开关,传出有点破裂的女声,“思绪整夜翻覆,暗夜四面围堵,停也停不住,寻找一个去处,回头也只是一团迷雾……”我靠,真的是很配合此时此景,一上个世纪的老歌了。

我的手指伴随着节奏,敲着方向盘,汽车呼啸着穿过窗外一片片死城,往南郊公园大门驶去。

我看了看时间,控制着时间,像我这样已经在核弹爆炸边缘辐射了三天的人,是不会在乎在射线里多呆一会的,只不过,到了太早有什么用呢,一个人呆在黑暗里,连个鬼毛也看不见,鲁擒虎的人恐怕不会早到一秒的。

到了九点五十五分,我的车安静地停在了南郊公园的大门口,我回忆着路上的一些岔口和特征,做着一些盘算,一片黑暗中,只有我的烟头在一明一暗地亮着。

一些??的声音,一些动物的呼吸,我几乎都可以能听得见,我并没有什么恐惧,相对于人来说,它们更可怜,既无栖身饮食之所,更没有人来管它们的死活,它们在黑暗中观察着我,我在黑暗中听着它们,我的心脏又很疼。

时间终于指到了十点整,一辆大suV呼啸而来,车身喷满了防辐射泡沫,看起来就像个洗澡忘了冲干净的笨蛋,冲到了我的车前,驾驶员一拉手制动,车子来了个漂移一百八十度,车头已经对准了回去的方向。

我乐了,叼着烟,也走下了车,站在右边的车门边,拉开车门,掏出霰弹枪抵着蝎子的脑壳,看着他们的动静。

果然,车上只下来一个人,手里拿个东西,好像是盖格辐射仪,他紧张的表情特别搞笑,看着仪器上的指针乱抖,出密集的咯咯咯咯地声音,他赶紧把仪器往车上一扔,从车里拽出一个人来。

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