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怪兽医单小风
作者:我爱端午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47

看我懒得理他,他麻利地解开几个小包袱,“让开,先给他接腿!”他把我往一边推,我瘸着站着前,坐到了边上,看着这小子,再看看牛亮亮,他还在那里憨笑着。

我招招手叫他过来,“牛亮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再告诉你,你先看看他手法咋样。”牛亮亮很有信心。

只见那孩子手脚还真是利索,摊开了一些东西,又回头对牛亮亮说:“弄点酒来。”牛亮亮摸了摸前额,想了想,“唉,还真有瓶酒,不过,还是瓶好酒,完了……”他摇头晃脑地跑出去拿了。

这孩子对田鼠说:“你把腿拿出来啊,不是腿断了吗?藏着干嘛?焐蛋啊……”田鼠被他说得脸上一青一白,胡子乱翘,不情愿地把腿挪了出来,龇牙咧嘴的。

小男孩轻轻摸了摸,看着他肿的粗大的小腿,那里就是断骨处,“还好,不是啥开放性的,只是里面断了,错位一点点,待会接正了就好了。”

我在边上轻轻地问,“小朋友,你以前接过人腿吗?”他朝我翻了翻白眼,“有什么关系?”我哑口无言,田鼠又想把腿收回去,他一把按住。

他仔细地捏着,田鼠疼地嗷嗷叫起来,一会儿,他好像胸有成竹了,对我说,“给他个什么东西放嘴里咬着。”田鼠恐惧地看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田鼠的肩膀,兄弟,忍忍吧,从怀里掏出匕,把手柄部分放到他嘴里咬着,正合适。

小男孩手一手放在肿处的下方,一手放在上面,猛地一抖,紧接着使劲上下一捏,只见田鼠翻着白眼,疼得汗冒出了出来,小男孩拍拍手,“好了!”

“趁着疼痛还没过去,咱们再来这条腿,别钝刀子割肉了。”小男孩还真会说,田鼠只好使劲地咬着刀柄,小男孩一番摆弄,田鼠彻底虚脱了,汗水浸湿了胸口的衣服,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牛亮亮把酒拿过来了,小男孩解开一个包裹,里面是些什么植物的根茎,他又找牛亮亮要了一个碗,把拿了些根茎放进去,倒了点酒。

“这是什么玩意?”我问他,“山扁豆根,说了你也不懂。”小男孩回答我,我被呛得说不出话,只好看着他变戏法般的又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个瓶子里的玩意可有点吓人,很多只红嘴的黄嘴的蜈蚣在里面沙沙地爬动着,田鼠又害怕地往床里头缩,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意思大概是,兄弟,你就让他这么折磨我?

我看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

“我倒到碗里,你别让他爬出来了,我还要从包里拿杵子。”他对我说,我诧异了,“怎么让它们别爬出来,难道用手围着啊,不是找蛰吗?再说你不能先拿杵子后倒出来啊?”

小男孩叹了口气,“没用的家伙……”我晕啊,自己先后不分,还敢讽刺我。

他从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个小石杵,又从一个小袋子里用手指沾了点黄粉,我问:“硫磺粉?”他点点头,“这个好啊。”这玩意我知道,上个世纪急救包里还有这玩意,应急止血

他把碗沿用手指抹了一圈,倒出几条蜈蚣,果然乖乖地呆在碗底,碗里现在有什么山扁豆根,蜈蚣,还有点酒,他用石杵把它们捣碎了,成泥浆状,不会用这个喂田鼠吧?

我估计田鼠正在恶心呢,还好,他用这个涂在布条上,将田鼠的双腿裹了起来,又叫牛亮亮找了几根木条,做成了简易夹板,将断腿固定好。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好了,这个收工,下一个。”

我说:“别急,我没事,我这个朋友被人强行注射了毒品,毒品你知道吧?你有没有啥办法?”小男孩乐了,“就这敷的药,内服,就管用,绑住他几天,就没问题了。”“真的?”我问他,他点点头,“书上写的有,不信自己查去……”

终于还是要吃进肚里去,我看田鼠要晕了。

我对这个小男孩的本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个小男孩不简单啊,就这本事,在这个时代,银子也是哗哗地啊,可是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没给人治过病。

该给我治这条腿了,他又拿出硫磺粉,“我问他,看你东西不少,是不是就这几个药?”他点点头,我乐了,包治百病啊。

“你忍着点,我帮你取子弹。”他说,我趴在床上点点头,“你怎么会治病的?”他用一只镊子撑开伤口,我忍着疼痛,问他。

“你知道,现在到处都是流浪的猫狗,还有其他的动物,断了腿生了病的太多了,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也不用上学了,什么事也没有,我爸爸是个兽医,他有几本书没烧掉,我就凑乎着看,能认识字就读,不认识的就算了,天天照顾那些小猫小狗,久而久之,就会治病了。”他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用镊子在我的伤口里搅动着。

“别说猫啊,狗啊,甚至猪牛我都治过,人有时候还有个亲人照顾,可它们都残在那没人管,我就管喽,但是知道的人不多,牛哥经常给我送点吃的,他对我好。”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扭头看了看他,真不容易,这世道,还有狗屁人去管什么猫狗的死活,曾经的狗爹狗妈们一旦自己吃不上饭或者生活变得恶劣,没把猫狗炖了就算不错了,只是碍于辐射和疾病传染,不敢下手而已,这孩子心肠不坏,牛亮亮在一边对我点着头。

他突然出一阵欢呼,“找到了!”

“没伤到大血管,没事!只是肌肉的损伤得恢复一阵子了。”随着一声脆响,裂开的开花弹头,被他夹出来扔在了盘子里。

然后他往伤口到了点硫磺粉,牛亮亮帮着他把我的伤口扎好,“大哥,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这么重的伤你吭都没吭,可是我没有啥药,就这玩意了,有钱的话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别感染了。”这孩子对我说。

给我包扎好之后,我坐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摸了摸他的头,把他的乱整了整,“我啊,我姓单!”“单雄信的单?”我说,他惊讶地看着我,“这你也知道啊?”我晕,“我叫单小风。”他耸了耸鼻涕。

这狗屁孩子还真有点本事,“以后有没啥打算啊?”我问他,“就这么治猫狗?”。

“我也不知道……”他很迷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而已,“不过啊,还有个怪事,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他瞪大了眼睛,我问他,“什么怪事?”

“有很多动物,甚至很多人,都慢慢地消失不见了,我治好的动物,有时候也消失了。”他做出惊恐的表情。

“它们不会乱跑的,也不会死的,可是,往往就这么消失了。”他说的话让我想起那天飓风酒吧里的颓废男人,一个劲说着不见了不见了的家伙,真的是有人消失了?

“好吧,出去跟你的小牛哥出去吧。”我对他说,又对牛亮亮说,“亮亮,那些钱就给他吧,要是不放心,就帮他收拾收拾,买点吃的,别饿着了。”牛亮亮点了点头,带着他出去了。

田鼠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伤腿,此刻他觉得舒服多了,他看着自己腿上的夹板,“这小兔崽子,还真的有一套。”

“老田,我得问你个事,其实,我就是为这个事去找你的……”我对他说,田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