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魏大叔离世
作者:我爱端午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56

他和一个助手忙的团团转,一会给魏大叔注射一针蓝色的液体,一会调整脑电设备的刺激幅度,还有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抢救方法,忙了整整大半个小时,魏大叔的屏幕上突然滚出了一行字。

“你穿着我的衣服……”然后,再也没有半点反应。

蓝天此刻闻讯也赶了过来,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和我站在一边,看着6忌神抢救他的挚友魏大叔,只是,再也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他一声叹息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手扶着头,竟然传出了微微的抽泣声,“魏大叔……真的走了。”

蓝天在我的身边,看到这一幕,这个外壳钢铁一般坚硬,一身痞气的女人,一声没吭,就晕倒了,头一歪倚到我的肩膀上,我赶紧搂住她。

我把下巴放在她浓密的头上面,紧紧地搂着她,闻到她间传来的那种极为单纯的香,没有任何香水和其他什么的香味,反倒让我觉得无比的可贵,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眼眶竟然也有点湿,这***是怎么了。

是为了魏大叔哭泣?很久没有为一个死人哭泣了;为蓝天落泪?我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吗?

我不知道答案。

蓝天终于迷迷糊糊地苏醒了,她立即跑到魏大叔的床边,去摇晃着他的身体,“魏大叔,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她哭喊着。

6忌神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她一下子回头,把头埋在6忌神的肩膀上大哭着,我看见6忌神露在面具眼眶里的那只眼睛,泪流不止,他又揭开右边那个机械眼,深陷的眼窝已经没有了眼球,依然是一汪浊泪。

我默默地站在一边,觉得时间好像停止了,想着魏大叔刚才的话,我该怎么办?

蓝天和6忌神终于停止了哭泣的相拥,蓝天还在轻微地抽泣,她看着魏大叔那块绿色的对讲屏幕,走了过去。

她看着上面的记录,仔细地看着,看了很久,一言不,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甚至被她看得有点慌张,***这有二十年没这样过了吧,竟然被一个人看得毛,我有点手足无措,“魏大叔……”

蓝天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说:“我不能做会长,我和黑帮有很多过节,这样,对自救会就很不利,你作为总助理,你应该也知道我所说的,是对自救会好……”我只能这么说。

蓝天思考了一会,“那么,就是第二种选择喽?”

“第二种?”我问,“我现在的角色……”蓝天说,这下我想起来魏大叔刚说的,这可怎么办。

“这个助理,我担任也行,可是暂时不能公开,对外界宣称,你说行吗?”我问,蓝天问我,“那是为了什么?”

“道理还不是一样?自救会有什么事,只要是大事,我会帮着处理的,或者派我去做什么,有机会我也会做的,但是暂时不要公开,给我一块令牌就好,等以后和黑帮的恩怨平息了,我会上任的,你说好吗?”我对蓝天认真的说。

蓝天低着头,托着下巴考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拔出一根点上,6忌神本来要伸手阻止,突然想起魏大叔已经不在了,也没有这个必要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到了一边。

蓝天猛地吸了几口,“好,就这么办了!魏大叔的死讯暂时还不能传出去,但是这和他昏迷不同,总是要昭告天下的,否则以后的工作也无法开展,先度过一段缓冲期再说吧,我要多露露头了。”

“易懒,有事没事我会找你的。”蓝天对我说,“不用找,钉子还不是在这吗,他这个问题我看需要长时间治疗,我会经常来的。”我对她说,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6忌神给钉子展开了全方位的治疗。

据他说的,钉子的神经元已经开始修复,这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有可能需要好几个月,我焦急地等待着进展。

然而,有一个问题,6忌神一直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钉子会失去知觉,失去意识?

在钉子治疗的同时,我去探访了青袍会的程善堂,田鼠还在那里养着呢。

很顺利地见到了程善堂,这个须皆白的大胡子。

“易懒,你终于来了……”程善堂叫老张给我沏茶,我还是老调门,“拿酒来吧!”程善堂哈哈一笑,“我都忘了,老张,拿酒来,我和易懒喝几杯。”

老张那瘦削的身形,却异常的利索,早就现这个老家伙的不同了,不一会,酒端了上来,还有四个小菜,程善堂说,“今天我们喝传统的白酒,就不喝洋酒了。”

行啊,我什么酒都行,我自己心里嘀咕着。

“田鼠怎么样了?程帮主?”我问,程善堂哈哈一笑,“喊田鼠先生过来……”

我和程善堂对饮着。真是***好酒,粘稠度几乎能有点扯丝,白酒中的神品。

这个时候,田鼠过来了,一看除了拄根拐杖,走路还有点不利索之外,这家伙已经完全好了,以前灰瘦的脸上,竟然也泛起了红晕,皮肤也白了。

更可气的是,这么瘦的身形,竟然也挺起了一点小肚子,“老田啊老田,你可是过的滋润了啊!”我对田鼠说,田鼠龇牙咧嘴地笑着,我又转身对程善堂说:“程帮主,承蒙你费心,将我朋友照顾的这么好!”

程善堂哈哈大笑,“什么话,四海皆兄弟,老田,过来坐下!”田鼠坐过来,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长叹了一口气,“好酒……”

程善堂乐呵呵地对我说:“其实你有所不知,你不在这里,我和老田,喝过不少次酒了,对你的那些光辉事迹,现在也知道了不少。”他一边倒酒,一边对我说。

“你***田鼠,你跟老程说什么了?”我问田鼠,田鼠吱吱唔唔地,“就是一些打打杀杀的,你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乐了,“来,咱们三人干一杯。”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微醉了。

“程帮主,我又有一件事相求啊。”我对程善堂说,程善堂举着杯子,“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还那么客气干嘛?说!”

“我那间店子,临时做掩护的小粮店,就让老田去做生意吧,你看怎么样,程帮主,在你的地盘,也没人敢欺负他。”我对程善堂说,程善堂袖子一摆,“那有什么不可以?去吧,明天就去开业,我正儿八经地派人送礼帖去恭贺,保证以后半个人也不敢得罪他。”

老田看着我,眼泪都要下来了,“易懒,你就别管我了,你自己那么多事,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干嘛……”

“程帮主,开店所需的,还需要您支持一下,那些借的粮食还要再借一番,他有了盈余,除了生活,我叫他立刻还上,我也会帮着尽快还清的。”我对程善堂说,程善堂把脸一沉。

“我说你易懒,啊,易懒,总是这么客套,你跟你自己家人也是这样吗?”我摇摇头,“生意归生意,老程,你看得起我,我就得让你看得起我,再说我一贯也自己看得起自己,你就不必多说了,你支持的,我已经,感激不进了。”

程帮主哈哈大笑,“来,我们三个今晚喝个痛快!”

满桌的酒气洋溢,我在微醉中观察着这几个人,老程,笑得似乎没有任何心机,田鼠,嘴都咧到了耳边,而老张一边站着面无表情,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