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宵夜
作者:绿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12

禾清之似乎变得忙了起来,也许他一直都是忙碌的,只是以前白小怜总是跟在他身边,不觉得什么,但最近他却总是丢下她一个人出门。

有几次,玉粟看着她欲言又止,禁不住她的连番轰炸,只得是皱着眉头说道:“那日的集会上订下了不少订单,少爷这几日忙的像只陀螺似的。吃饭还好,有我跟天青跟着,可走了那么多的路,有好几次我都看见少爷在没人的地方皱着眉头揉腿,小怜,你找个机会跟少爷说说吧……有些事,其实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原来是这样,白小怜心中放宽了些,虽然隐约觉着玉粟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但一时间也没有多想。

有时候她会觉得,如果得不到,也就不用担心会失去。自己到底在这自寻烦恼个什么劲,待满三年然后走人不就好了吗?

但事实是,只要是渴望的东西,就会想要捏在手里,而已经捏在手里的,就会想要握到最后……至少,也是能多一天是一天。

这日玉粟回来后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早早的就上了床,白小怜在一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抹黑溜到禾清之的书房外。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里面似乎有些嘈杂,能听到他和天青,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隔着窗户,白小怜瞧不见里面生的事情,只知道他们的声音并不大,看起来似乎不像在争执。

过不多久,天青打开门,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几天前就离开了的玉禾。曾经明媚的眼睛似乎有些暗淡,出门的那一刻抬手抹了下眼角,看到白小怜的时候,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了她许久,然后才慢慢说道:“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这话从何说起?白小怜困惑的看了看天青,觉他竟然有些闪躲自己的眼神,心里一沉,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屋内的禾清之见到进来的是她,有些诧异的将手中的信折好,守在一旁,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来看看你。”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笔墨纸砚,还有几本摊开的账本,看来他是在查对账目。桌子的一角放着一个盖碗,似乎是宵夜一类的东西。

这几日事忙。确实是许久未见了。但一想到最晚不过下个月初六。就能和她安心地守在一处。禾清之就觉得甘之如饴。拉着她拽到身旁。道:“我让玉粟拿给你地东西都收到了?”

“收到了。”白小怜有些闷闷地问道:“我明天跟着你出门。好不好?”如果……如果他有什么瞒着自己地话……

“好啊。”没想到禾清之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一手揽着她。一手收拾桌上地账册。说道:“你要是不怕觉得无聊。就跟着出去好了。只是下午要回来。我明儿下午要出趟远门。后个才回来。你跟玉粟就别跟着了。”

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地准备。白小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禾清之地样子也有点愣。惹得他笑着说道:“什么呆?不是你说要出门。怎么就呆住了?还是。不想去了?”

“去!我要去!”他答应地如此爽快。应当是自己想地太多了。雀跃着。没有什么比从他那里得到地肯定更能让白小怜愉悦。这几日她总觉得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吃饭都有些食不知味。如今这包袱已被去掉。自然而然地就觉得有些饿了。于是揉着肚子。瞄上了他地宵夜。

乍一看她揉着胃。还以为她是胃疼。待问清了原因后。禾清之没好气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想吃就吃吧。”

揭开一看,是一小碗馄饨,一个个圆滚滚的泡在还冒着热气的汤里,甚是可爱。鸡汤的香气扑面而来,更是勾动了白小怜肚中的馋虫,迫不及待的舀了一颗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真好,还有人给你送宵夜。”

正凝眉瞧着一本的账册的禾清之头也没抬的说道:“哦,好像是刚才天青端进来的,我记不清了。”

……连谁给他送的吃食都记不清,真是个无情的少爷。白小怜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只顾着解决手下的热汤馄饨。吃到最后几个的时候,开始研究他摆着桌上的一堆东西。眼光瞄到进门时他看的那封信,于是顺口问道:“这信是谁寄来的?怎么信封上都没写名字?”

禾清之突然身子一僵,小心的转过去看着白小怜,见她的注意力已经从那封信转移到一旁的砚台上,一边不着痕迹的将信收了起来,一边说道:“没什么,下面掌柜的递上来的,生意上的事。”

‘哦’了一声,白小怜取了他的毛笔自在一旁涂涂画画,有点百无聊赖的模样。

“晚了,去睡吧。”

“再等会,感觉好久没跟你说过话了。”

“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昨个玉粟说你晚上还有点低烧,快点去睡,明天要是精神不好,就不让你出门了。”禾清之抻着白小怜的胳膊,本想将她拉起来,没想到一拽之下,她竟然就这么软软的瘫在自己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在身上,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很好啊。”同样觉得奇怪的白小怜,尝试着自己站起身来,却是摇摇晃晃着又扑了回去,,这次干脆是直接坐在禾清之的腿上。郁闷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奇怪,刚吃了东西,怎么会没力?

“抬头。”

呼吸略微急促的白小怜乖乖的抬起头来,她现在也觉得不对了,脸上很热不说,连身上都很热。明明离着他还有一小段距离,却似乎能闻到禾清之身上淡淡的白檀香,那味道似乎钻到心底,又慢慢扩散到全身,附在骨子里,轻轻的挠着,勾的人痒,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痒。眼前是随着他说话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身子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