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听了也是笑笑，没再继续多问。

风长喻虽不会说话，但是对这方面真的很有天分，不用梅老板多教，一遍就会，就跟以前他学过似的。

但在风长喻的记忆里，他对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他很肯定自己没接触过这些，旁边的德子也不多言。

就这样，一个授教，一个学，时间如梭，很快就到了下午。

梅老板很客气的邀请风长喻上他家做客，说是他老婆今天在家做饭，本来风长喻想去，但是想到季以擎那张脸就怕了，便拒绝，带着德子回府。

两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一进院子，就有个中年妇女迎上来，“宛清少爷你去哪儿了？督军等你很久了。”

风长喻点了点头，指着房间，示意自己马上就去。

但是那妇女并没有让他立刻回屋，而是带着他先洗了个澡，然后用兑了药汁的热水冲洗下体，又抹了些滑腻腻的东西上去才放他走。

风长喻只披了一件大氅，里面什么都没穿，走在雪地里，冷意从下往上灌，冻得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想着快些进屋取暖。

推开门，就瞧见一脸怒气的季以擎坐在床边，他的脸色不好看，沉得可怕，风长喻知道自己又犯了太岁，今晚又是少不了一顿惩罚。

但他不打算反抗，既来之则安之，反抗只会更加激怒季以擎，从而让自己更惨。

季以擎一瞬不瞬的望着风长喻慢慢从外面走进来，他似乎很冷，每走一步身子都在颤抖，季以擎心疼了。

拍了拍自己的腿，让人坐自己怀里来。

风长喻已经习惯了季以擎发号施令，像他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还是少惹怒得好。

他很听话的坐季以擎腿上，身上唯一的大氅也被男人褪下，雪白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有种别样的美感，看得男人喉结滑了滑。

伸出手，就扣住风长喻的后脑勺，强势又霸道的吻上了那两片薄唇。

大抵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缘故，风长喻的唇很冰很冰，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对季以擎一样，也没有丝毫感情。

再一次就这坐姿，季以擎占有了风长喻那最娇嫩的地方，那么疯狂又粗暴。

风长喻一颠一颠的，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挤出躯壳了。

他咬着唇，再难受也无法出声，只能用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希望能得到男人的温柔对待。

然而太过忘我，男人并没有看到他的祈求，反而更加凶猛。

这场厮磨又持续了很久，直到凌晨才结束。

风长喻软趴趴的靠在季以擎的怀里，微弱的呼吸，眼神有些涣散，这是情欲过后的样子。

隔壁德子屋里的灯没熄，应该是两位主子还在办事，他就不敢睡，怕主子这边随时叫人。

轻轻地把怀里的人往床上一放，穿好衣服的季以擎又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后天除夕了，你想要什么？还同往年一样吗？还是今年想要个不一样的？”

没有仇恨的季以擎是真的很温柔，不仅声音，就连动作和眼神都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风长喻的心，又按么一瞬间的漏了一拍。

他在季以擎的注视下摇头，拉过季以擎的手，在男人地手心里卸：可以陪陪我吗？就我们两个人。

往年，季以擎都会问“何砚深”想要什么新年礼物，“何砚深”都会笑着回答：“既然哥没办法只陪着我一个人，那就送我戏服吧。”

季以擎那会儿还不是督军，逢年过节都很少有时间陪再“何砚深”身边，那些昂贵的戏服全都成了“何砚深”孤独的证明。

季以擎自己也知道的确是亏待了“何砚深”，想想小时候，那时候虽然穷，一年只吃得上一次肉，还是过年才能吃的，但那时候的欢声笑语很多，尤其是“何砚深”的笑容最多，长大后陪伴不那么多了，笑也少了。

即使笑，每次都是牵强的笑，不再是发自内心了。

自从从了军，有多久没有好好陪“何砚深”过年了呢？仔细想想，大概有七八年这样子吧。

如果不行，那督军送我一套戏服吧。

季以擎一怔，有些愧疚地看着风长喻，哪怕是忘记了，眼神变了，可在这些事上却从来没有变过。

如果不能陪伴，那就送戏服吧！这是“何砚深”孤独的证明。

“好好睡，后天我推了工作陪你。”

季以擎笑了，在风长喻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好轻柔好轻柔的吻，然后离开。

季以擎前脚走了没多久，德子就端了盆热水进屋，“少爷，洗洗再睡吧。”

风长喻点头，他不喜欢让下人帮忙，因为很别扭，所以他打发了德子，自己洗了一番，把盆端出去倒了回屋，钻被子里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风长喻起床简单吃了个早饭，又带着德子往梨园去。

梅老板有很多华丽又好看的戏服，尤其是那套绣着凤凰的最为好看，每次都把风长喻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梅老板说，这戏服是他师父传的，平时舍不得穿，除非给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唱戏才会穿一次。

他见风长喻实在喜欢，便很大方的让他一试，如此珍贵的东西，风长喻哪敢碰，说什么都不愿试。

最后，实在盛情难却，在德子的帮助下，风长喻换上了那套戏服。

还真别说，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穿在身合适得不得了，就连旁人见了都称赞不已。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风长喻就在想，要是自己也有一件戏服就好了，那样的话就能更好的学了。

大抵是看出了风长喻的想法，回府的路上德子突然来了句：“少爷，你的那些戏服可比梅老板那件好得多，随便拿出一件，论绣工还是布料都是上顶上的。”

听了，风长喻猛地顿住脚，待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风长喻已经在追问他戏服的事了。

以前的事季以擎下过命令，谁要敢泄漏就杀了谁，所以府里的人全都对“何砚深”的事闭口不提，就连德子也是，只是偶尔会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