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作者:苏东婆      更新:2019-07-30 06:08      字数:3239

内宅有任何风吹草动,周氏总能第一时间知晓,从下面的人呈来的消息里听说,王爷今儿一下午都呆在偏院,王爷呆了多久,偏院的门就关了多久。

大白天的偏院却关着门,王爷在九夫人那里干什么,傻子都能想的出。

没看出来呀,九夫人居然有本事,能将王爷留在偏院一下午,王爷平日里兴趣是高,但也很少听说,白天能在哪个夫人房里呆那么久。

周氏接过花果儿递来的酸梅汤,一勺一勺的喝着,立一旁的花果儿说:“主子,照咱爷对那位的宠爱程度,恐怕过不了多久,那位就会身怀有孕!”

半碗酸梅汤下肚,周氏放下碗,取过帕子沾了沾嘴角:“有孕?”笑笑,周氏继续道:“即便有孕,那也得经过十月怀胎,肚里的娃娃才能见着天。”

府里生活的够久,花果儿最是明白,王妃每说一句话的意思,可不是,府上那么多女人,除了王妃与侧给王爷诞下了麟儿,王府多是女娃,女娃长大了终究是别人家的,能生下儿子,才能在王府里站稳脚跟。

往后九夫人只要对王妃尽心,她肚子里要有了,那娃娃也才能见着天,她若对王妃有异心,能不能怀上孩子,都是个未知数!

花果儿伺候着周氏喝完酸梅汤,就要收过碗,周氏问了句,“自王爷回府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说长不长,但也有一个多月,接近两月了。”

“快两月了?”周氏喃呢。

府上事情一茬接一茬,王爷受伤回府居然都快过去两月!

算日子,燕雀帮小姐入门的时候也快到了,定下吉日,立秋后的第六天,王府派花轿去燕雀帮迎接马大小姐过府。

再有不多天就要立秋,得抓紧时间忙活,不能让夫君认为她这个妻子不贤惠。

……

自李俏成了正儿八经的肃王女人,北冥彻几乎天天来她房里,今晚她毫无悬念的又一次成了某位“禽兽”王爷的泄欲工具。

第一次时,北冥彻多多少少还对李俏有些怜悯,怕她初次破瓜经受不住。

第二天,处理完所有要忙的事,晚上直奔偏院,装着邪恶欲望的匣子一旦被打开,怎么样也再关不上!

王爷每夜光顾偏院,金嬷嬷可比李俏高兴了去。

反观李俏,此刻半裸着身子跪在北冥彻腿间卖力服务的同时,眼睛还瞅着,被肃王捏在手里的银票,那银票明明是她的,居然让她用这样的方式往回讨,等银票到手,一定要装病好久,急死他丫的。

“专心点!”发觉李俏服务着他,而眼睛却老盯着自己手里的银票,北冥彻下半身舒爽的同时也郁闷,他肃王哪都比银票长的好看,可这女人居然只看银票,连瞅都不代瞅他一眼。

屋内景象火爆到家,光着身子坐在床沿上的某位王爷,身材好的简直没的说,浑身上下尽是鼓鼓的肌肉,可他穿衣服就是不显胖。

“王爷,时间到了,拿来一张银票!”

正舒爽的紧,突然停下,哪个男人受的了,可这也是事先约定好的,每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得给李俏十两银子。

为了拿回所有的财产,还有肃王给她承诺的双倍,李俏卖了老鼻子的力气,接过一张银票,又不紧不慢的开始。

李俏偷偷换了细香作弊,半柱香时间用不了多久就会过去,连着服侍了肃王几天,已经弄回来一百五十两银子,再加把劲,用不了多少天,连本带利都能讨回来!

这厢跪在地下边忙活边寻思,那厢坐在床沿上享受的同时,盯着李俏的脸也烦躁,从一开始,这丫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银票,到现在还瞅着银票看,北冥彻虽有气,可又舍不得停下。

再被这如妖精的女人磨下去,明早怕是连床都起不来了,由被动变主动,一把将李俏提上床。

喜欢银子是吗,大爷花了钱,就要享受一下烟花巷的感觉。

卧房中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停下,北冥彻都已经累成了狗,可没料软成一摊春泥的李俏缓回一点点力气了,居然立马坐起来跟他要钱。

“钱钱钱,本王欠下叫花子的账了是不是?”北冥彻也坐起身,冲李俏吼道。

“王爷,比在您跟前,妾身本来就是叫花子!”

北冥彻不会接茬了,要这么说,还真是他堂堂的王爷欠了叫花子的账!

有心将所有银票甩到李俏脸上,往后让她永远独守空房,可北冥彻又没那么做,明明一个雏,她却很会伺候男人,每天一个新花样,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意外、太多;压下心头火气,北冥彻朝后又躺倒。

桌上燃烧的蜡烛渐渐熄灭,房中陷入黑洞洞。

李俏也小心翼翼的躺下,身边人生气了,她不敢再反着捋老虎的毛,肃王放狗活活撕碎刺客的那一幕,给李俏留下心里阴影,肃王脾气好的时候,她敢做些别的,但老虎发火,除非她的脑袋被门挤了,才逆老虎的意。

李俏睡倒,还尽量离躺在床边上的人远点。

偏是李俏往墙边靠的动作,又让北冥彻胡思乱想开,都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还要这样,难道他在她心里,真就比不上钱重要?

夜越来越浓,俩人却都睡不着。

北冥彻双手垫头躺在床边上,不知该说些什么,以往无论谁伺候他,任谁总要想尽一切办法往他怀里拱、往他怀里蹭。

可现在于黑暗中,看见李俏背对自己,面朝墙壁,北冥彻生出一种他被人抛弃的感觉,又想起前一刻的颠鸾倒凤,她那样卖力是建立在她要拿回银票的基础上,北冥彻从没这么气短过。

李俏面朝墙壁而躺,但北冥彻知道她还没有睡,黑暗中看向那模糊背影寻思。

寻思多时,北冥彻终究拉不下脸主动将李俏揽进怀。

沉默好久,他问:“你……你觉得本王……本王怎么样?”天知道,拉不下脸主动揽李俏入怀,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了多么大的勇气。

李俏闭眼,努力的想使自己睡过去,忽听背后发出这样一句问,李俏第一个反应:咋,他还想要?

俩人心思不在一个跳档上,所以李俏完全想岔了。

虽共枕一席,但王爷问话不能回,李俏为难道:“王爷,已经很晚了,咱明天吧,妾身嘴已经麻了,明天成么?”

北冥彻一怔,明白过李俏说的什么,又好气又好笑,“我是在问你,我这个人怎么样,你想什么呢?”

李俏转过身,黑暗中与北冥彻视线相触:他刚才居然用“我”自称?发烧了?由着心中想法,抬手去摸对方额头。

弄懂李俏摸他额头是何意,北冥彻着实为李俏异于常人的思维感到无语,旁的女人若听见他摒弃“本王”的自称,用“我”和她对话,那女人一定会幸福的晕过去。

李俏居然会认为,他是不是有病!

一把捉住李俏手腕,主动往李俏跟前靠:“看来你不习惯,那好,本王再问一遍,你觉得本王这个人怎么样,你对本王有什么样的感觉?”

“王爷有钱多金又有房、长的又好看,妾身很尊敬您!”前面一句,李俏说的实话,但后面一句完全是反话,她怎么可能尊敬一个“变态”加“禽兽”。

“你说的真心话?”

“嗯,妾身不敢欺瞒您。”

“既然尊敬本王,那为什么伺候本王的时候,光想着银子,就不能谈谈感情?”

谈感情?李俏特想说一句,你先把钱还我,咱们再谈感情!

此话终究不敢胡乱往外飚,万一惹急眼这位,真害怕到手的银票又被他拿回去。

说起谈感情,李俏压根就不信皇家王爷会对哪个女人有感情,取这么多老婆摆在家,明显你就是一个花心萝卜,还在此大言不惭的跟她谈感情!

这话当然只能压在心底。

李俏想打个岔子绕过此话题,可与她贴在一起的人一定要个准确答案,李俏沉思半晌,轻轻道:“王爷,谈感情伤钱!”

又是钱!

北冥彻有心大吼一声,你的眼里只有钱吗?

觉到北冥彻呼吸重了,李俏又接了句:“唯有钱才能对妾身好,钱能给妾身想要的一切。”

“本王难道给不了你一切?”

“当然能,但那也得建立在,您对妾身还觉得新鲜的时候!”此话大不敬,李俏明知这话有可能惹恼北冥彻,可听他三番五次要与她谈感情,李俏便给了他一个最实在的答案。

北冥彻完全没想到,李俏居然敢说如此话。

北冥彻没有发火,依这句话北冥彻也听懂了,李俏心里根本没有他,他在她眼里的确不如银票,再睡不住,忽的从床上坐起。

躺在身边人的突然动作,使得李俏一惊,顺着北冥彻的动作她也坐起。

再次陷入沉默,时间中于黑暗中流逝,俩人静坐许久,北冥彻又道:“你说谈感情伤钱,那钱能买来感情吗?”

“买不来,但钱能给妾身,感情换不来的东西!”李俏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