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心滴血
作者:苏东婆      更新:2019-08-01 05:53      字数:6782

李俏只得缓步,她扭头看向另一侧,不想叫父亲看见她在流泪,然而她爹打那头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她在哭,“俏俏,你怎么了?”李延翁问道。

“我没事,就是心疼皇上。”既没藏住,索性也不遮掩了,李俏正面对上父亲。

李老爷倒也没多想,他说:“是呀,皇上当下的样子莫说你会哭,为父见了,都有流泪的心。”

“皇上现在如何了?”

“还能如何,简直……哎!”李老爷叹气着坐在石凳上。

李俏暂时打住去撵叶云的念头,她也随父亲坐下:“爹,你来了这边,家里可都有安顿好?”

“家里你无需担心,爹虽被皇后罢了官,但爹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护住咱李家,爹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只要母亲无碍,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爹,你到了鹿桐来,那你可有听到过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没有?”

“爹一直关注着宫里的状况,我听说,环水被淑贵妃接到了月华宫养胎,还听说顺妃在皇上离宫以后,更加肆无忌惮的飞扬跋扈。”

“除了这些呢,比如说关于皇上的?”

“关于皇上的传言可就有趣了,宫里竟传出消息说,皇上要在坪山多留一些时日,归期未定。”

李俏眉毛一挑:“皇上归期未定?”

李俏眉头慢慢拧成疙瘩,皇后搞什么?皇上都已经被他们弄的“驾崩”了,皇后不应该打着一些必要的旗号推她儿子上位么,怎放出了皇上小住坪山、归期未定的风声?

李俏此刻心中所想,李老爷并不知,他接到女儿传信,只按女儿的要求赶来鹿桐县做接应,至于坪山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清楚。

瞧身侧女儿表情不停变化,李老爷说道:“俏俏,你给我详细的说一说你是如何骗过众人,将皇上送下坪山的。”

“爹有所不知,我本想借坪山地理优势制造点滑坡、或跌入陷阱一类的意外送皇上下山,结果三皇子想杀皇上,我们被三皇子送到一个山洞里掩埋……”

李俏把大概经过娓娓道来,李老爷眸子圆瞪:”三皇子诓你和皇上入了山洞,就将山洞封死,反而被你们将计就计的骗过了所有人眼睛?。”

“没错,就是这样,三皇子敢杀自个的亲爹,保准是皇后授意,既然皇上都已经被他们弄的‘消失’人间了,他们不趁机谋朝篡位,现却放出风声说,皇上小住坪山归期未定,皇后这步棋走的是个什么路数,我有点看不懂呐。”

李老爷站起,一手抚上山羊胡,一手背在后思索着。

李俏也站起,“爹,皇后教唆自己的儿子杀了皇上,却又不让世人知道皇上已‘驾崩’,你可看出皇后唱的哪一出了么?”

“俏俏,似乎有些不对,皇上既已被皇后死死拿住,她杀皇上干什么,要杀也是等皇上封了她儿子为太子,那个时候,皇上才就彻底的没用了,现在杀了皇上,不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狠狠的将了皇后她自己一军,你细想想是不是这理?”

李俏生活在后宫,对于朝政,她当不如父亲一样,也能分析的那般透彻,经过李老爷再三提点,李俏开窍。

对呀,既没听得皇上亲口封三皇子为太子,又从未听说皇上留下册封三皇子的诏书,这个时候杀皇上,皇后不是断了她自己的后路嘛!

“爹,有没有这个可能,皇后已经拿到圣旨,只不过我们大家不知道罢了,因她手上已有了圣旨,所以才让她儿子对皇上下杀手?”

“倘若她手里真有诏书,那么宫里此刻放出的风声,就不会是皇上小住坪山归期未定,而是皇上遭遇意外,龙御归天了。”

转了一圈又转回原点,一通分析下来,的确有问题。

李俏细细寻思了阵:“难不成三皇子杀皇上,并非皇后的意思,而是三皇子自作主张?”

“这个可能性很大,三皇子做事有勇无谋朝里谁人不知,他预谋着杀皇上,却反而助你们逃下坪山,也坑了皇后……爹还担心皇上被你弄到宫外来,大魏或许会变天,现知了这茬,安心的让皇上在这里住着养身子吧……爹下来会给朝中同僚传信,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搅得朝堂这潭深水波澜不止,只要朝堂一直波澜不停,皇后总会失了分寸,能拖到皇上身子痊愈,咱们就赢了。”

李延翁不愧朝堂上的老江湖,脑子转了几转,就分析透彻当下情形。

不过李俏还是担心,“爹,即使皇后手里没有诏书,她通过别的途径弄来假的传位诏书怎么办,世上连人都有假的,何况还是人手写下的一纸圣旨呢!”

李俏的话问到了点子上了,李老爷沉思片刻道:“实在不行,也只能指望大皇子了。”

刚说大皇子,大皇子现了身。

“天成,皇上这阵如何了?”李俏迎上往来的人问道。

天成收起一脸衰色道:“大夫给父皇施了针、又给父皇吃了一些药,父皇这阵倒是睡了过去不再发狂,只是……”

只是什么,天成实在说不出口,睡过去的父皇浑身依然抽搐,瞧父皇那样痛苦,天成有代父受苦的心,奈何他孝心感天,却是加持在父亲身上的痛苦无法转移给他分毫。

“你不用担心,皇上现在是痛苦,但熬过最痛苦的这段日子,控人心智的苦楚便会慢慢减弱,只要咱们小心看护别让皇上出了意外,你相信我,你父皇他一定会、恢复曾经的龙马精神。”李俏说。

“都是皇后,我朝待她不薄,她竟这般黑心,既然皇后要在老虎嘴里拔牙,我现在就去调兵攻入皇宫,杀她个片甲不留。”天成道。

“大皇子,你先消消气,听老夫说两句,娘娘刚给我说了你们逃离坪山的经过,我敢肯定,皇后现在也烧心,咱就让皇后自己烧心去吧,仗能不打还是不要打,天下稳定还没两年呢,你若此时带兵冲进皇宫,势必会引起连锁反应。”

“烧心?皇后烧的什么心,老三那个混账听着她的话朝父皇下杀手,目的达到,她应该高兴才对,她烧的干什么的心。”天成甚是不明。

李俏将她爹给她的分析,又给天成说了遍,天成脑子也才转过弯子来。

“……我爹说的很有理,之前我也把事情想的有些过于简单,想着你带兵杀进皇宫就可以万事大吉,现听了我爹分析,我也觉得能不打仗,最好还是不要打仗……哦对了,你们还不知,皇上被皇后控制之初就已经做了部署,这事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不过现在皇上人已经安全,我觉得你们还是知道一下的好,皇上做了何种部署他从未给我说过,他只说等着就好,咱们能否捋一捋,皇上到底做了何样的部署么。”

李延翁、天成对视,李延翁说:“皇上被控制之初就做了部署,还说只管等着就好?”

“嗯,没错,是这样。”李俏重重点了点头。

李延翁则抚着山羊胡来回踱步,这问题真把他难住,皇上到底步了何样的棋,只需等着就好?

天成同样想不透,不过他寻思了片刻,眼底忽生一丝明了,难不成父皇动用了虎狼卫?

天成大脑活络半宿,想来想去只想到虎狼卫。

虎狼卫系北冥彻秘密建立的一个暗卫组织,这个组织里人不多,满打满也就四百来人,虎狼卫里不养无用者,虎狼卫中人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虎狼卫执行的都是一些比较特殊且危险的任务,无论什么事,有虎狼卫出手未有解决不了的。虎狼卫无孔不入,虎狼卫的存在只为保护天子,只要有人威胁到天子,虎狼卫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威胁到天子的人或事。

父皇做了部署,而且还安顿只管等着,那么父皇保准动用了虎狼卫,既然虎狼卫已经行动,的确不能再轻举妄动,如果这个时候领兵攻入皇宫,虎狼卫的行动白白浪费不说,或许会真的再次引发战乱。

天成大概猜透父皇步了什么样的局,没有再发火,他只说:“父皇既做了安排,那我们就听父皇的,宁妃娘娘、李大人,父皇劳驾你们照顾一下,我得离开几天回趟京城,就算父皇做了部署,我也得未雨绸缪确保万无一失。”

“你要忙就去忙,皇上有我照顾,你放心。”李俏说。

天成叫上涂木寒从后门离开,天成走了,李老爷也下去忙该忙的,留李俏端立原处。

高挂天空的红日渐渐朝西斜,瞅了眼叶云离去的那个方向,李俏转身先回了厢房,田大叔不在房中,房里只有北冥彻一人在,他躺在床上手脚被绑,人明明睡着着,浑身却抽搐不停。

李俏的心好乱,北冥彻曾那样怀疑她、那样对待她,按说北冥彻受苦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看见昔日的风流男人成了这样子,自己的心却疼成这般?

望着北冥彻,脑中不由的记起叶云,叶云全身罩在黑袍里,仅凭露出的那双眼睛,看他眼睛周围的皮肤就能想象来,他到底遭受过何样苦楚。

床边一张凳子,李俏顺势坐下闭上眼,黑暗里来回转换显出北冥彻与叶云的脸。

他二人都属于相貌英俊的男人,现如今双双成了一副“鬼”样子,北冥彻的“鬼”样子已让人心疼不止,叶云的样子叫人愈加心里痛,双重折磨好似千斤磨盘,磨的李俏那颗心,鲜血淋漓。

......

荆阙台、四方圆,圆圈中间四方正,如此正应了天圆地方。

荆阙台上步生莲,立在荆阙台上望着正天殿,黄桂娥一脸死寂,明明迎着正午的毒辣日头,她却浑身冷汗流不停。

自皇上被她拿住,黄桂娥想法的要了圣旨,将那个逆子解了禁足,以为他经过之前的事总会长点记性,却哪料这次又干出……

于荆阙台上立的够久,黄桂娥扶霜若的手下来,移步朝候在不远处的凤撵那里过去。

三日前的傍晚接到陆长海的飞鸽传书,黄桂娥当时直接瘫在所坐的榻子上,昨儿天赐回京,黄桂娥亲口下令,将天赐再次禁足他自个的住处,谁都不许放那个混账踏出烛辰殿。

烛辰殿里,天赐不明白,母后干什么要这样待他?

他那么做,明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该是皆大欢喜才对,母后为何要处罚他?

天赐想走出烛辰殿,但守在外头的侍卫不许他出去,无奈,只能退回自己屋里。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通传响,守在烛辰殿门口的众侍卫齐跪。

黄桂娥下来凤撵,独自进入烛辰殿,霜若将门闭上候在外,殿中母子面对面。

天赐迎上道:“母后,你可算来了,放我出去好不好?”

黄桂娥却是二话不说的,抬手狠狠赏了天赐一耳光,这一巴掌黄桂娥用上了十足力气,儿子被打的朝后趔趄。

“母后,你打我干什么?”天赐稳住身,手抚脸颊道。

“打你干什么?事到如今了,你还问我干什么打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么的想将你吊起来,狠狠的赏你一顿鞭子,你居然问我干什么打你,你不长脑子么?”

母亲的怒吼令天赐心头发颤,不过他立马平复道:“母后,事我干的已经干了,你就算打死我那人也再回不来,咱们现在应该琢磨如何应对眼前,而不是追究那些。”

“你还晓得应对眼前,那你可知,你这么做,给我出了多大的难题吗,万一被人晓得皇上已经不在了,我有本事打压得了身边人,可我能打压得了天下诸侯们么,你做事之前,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啊?”

“怕什么,谁不服气,大不了我带兵杀了那些不服者,将那些忤逆咱们的人通通杀干净,我看这世上,谁敢不服咱!”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你杀得了一方诸侯,难不成你杀得了天下所有诸侯,我辛辛苦苦为你筹谋、在这大魏的后宫里忍受无上委屈的为你铺路,你却只知道杀,如果杀人能治国,能安天下,我何苦要受这些委屈?”

“母后,你所说的诸多委屈,你完全可以不用受,打江山怎可能不死人,现在那人没了,谁还能拦着你?莫说你推儿上位,就算你再次君临天下让世人改口称你为女皇陛下也未尝不可,眼前的诸多困难委屈、完全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

天赐话未说完,另一边脸上又重重的挨了一耳光,“你给我闭嘴……”黄桂娥被气的就要朝后栽倒。

天赐顾不得双颊疼痛,一把扶住她:“母后,你怎么了?”

被儿子扶着坐在地榻上,黄桂娥手抚胸口满脸苦相:“我怎就养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到现在都看不清局势,还说这么幼稚的话,你当大魏是南越?大魏男子为尊,你信不信我前脚称帝,后脚立马天下大乱,各位诸侯联合起来反抗朝廷的话,你我死的更快……这就是母后为何要推你上位的原因,天赐,你的这颗脑袋里装的即便是猪的脑浆,也总该明白了吧。”

北冥天赐明白么?

他还是不明白!

天赐也顺势坐在地榻上,“母后,我好歹是你的儿子,你用得着将我比作猪么?”

没得母后吱声,又见母后脸色依旧极度难看,天赐忽略被母后骂得茬接道:“母后忌惮各位诸侯,那皇上他为何不忌惮?他反而是忌惮咱们的十万大军?”

听了儿子问话,黄桂娥实有吐血的心,她压下就快发作的脾气说:“各位诸侯帮皇上夺了天下,他们都已从皇上这里得了好处,跟着皇上有肉吃,诸侯们当会乖乖的,但你怎能保证所有诸侯都是安心本分的?大魏还与海外诸国建立了邦交,朝廷一旦同南越打起来,皇上怕那些未曾建交的海外国家趁虚而入,你懂不懂!”

话都说的如此直白,天赐要是再不懂,真就与猪无异。朝廷同南越开战,势必会有海外国家挑唆诸侯们,所以皇上才费尽心思的安抚南越,如今国库空虚,真要再打一次仗,会有何样后果,不用说都知道。

“母后,照你这话,咱投靠大魏,岂不是一直就没有得过大魏信任,一直被皇上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们么。”

“皇上防着我们倒没什么,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皇上,我也一定会防着南越,只是母后的计划再好,总赶不上变化,你造出的这摊子事给咱们面前横了一道多大的障碍,你晓得嘛!”

天赐离开地榻站起来回走动,思虑半晌他说:“就算皇上不死,皇上也不会封我为太子,如此的话,他活着也没多大的意义呀。”

“怎么没意义,只要皇上在,无论诸侯还是大魏的朝臣们,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一旦走漏皇上驾崩的消息,你信不信,马上会围绕着皇位而生变故,所以在咱没弄来诏书之前,决不能叫人知道皇上已经驾崩……飞鸽传回的信上说,皇上被你封死在一个山洞内,是么?”

“没错,那山洞口被巨石堵死,不会有人知道那里曾有一个山洞。”

黄桂娥扶着能扶手的地,也站起来:“既然皇上被封死在了山洞里再也走不出,那么我们就还有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弄一份皇上的手书来,只要有了皇上的手书,咱就可以对外宣称,小住坪山的皇上出了意外龙御归天了。”

天赐又不懂了,想弄一份假的传位诏书还不容易,只要模仿皇上的笔迹写一份圣旨不就完了,在那份圣旨上加盖国玺和帝印,假的都成了真,这有什么难的?

儿子一脸不明的朝她询问,黄桂娥说道:“你要有你父皇十分之一的聪明就好了……母后一直没有告诉你,皇上将国玺、帝印当着朝臣面交到我手上,可那两样东西到了我手也才仅仅一晚上便不翼而飞,咱即便能想法子模仿出皇上的笔迹写下诏书,没有加盖国玺、帝印的圣旨那就是一纸空文。”

天赐双眼圆睁,身为皇子,当晓得国玺和帝印的重要,“什么,国玺、帝印到了母后手里,一晚上就不见了?会不会是皇上他故意当着众人面把东西交给你,却背后又将东西拿走?”

“我也这么想,但是……”

“但是什么?”天赐急切。

黄桂娥没说话,若东西真是被皇上自盗,皇上究竟用什么办法盗走了两样东西?

放置东西的地方,有层层守卫看守,连皇上这个大活人都被她捏在手里,控制了皇上,朝局也被她控制,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皇上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也是她说了算,都已经这样了,皇上又是如何绕开她盗走玉玺、帝印呢?

黄桂娥早就想过这问题,但再想起种种所有全部的拿捏在她的掌心里,黄桂娥委实不大相信皇上有本事做那事。

“母后你说啊,但是什么?”

“你别问了,给你说再多,玉玺和帝印丢的已经丢了,说那么多也回不来,我现在只希望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再由着性子干出其它,等我弄来传位诏书,你等着做太子就成。”

发过一通火,黄桂娥内里舒服了些许,事出的已经出了,打死或骂死天赐,皇上也已被困死山洞中殒命。

皇上已经没了,纵然玉玺、帝印真在皇上手里,两样东西的下落也成了迷。此时她再用假的玉玺和帝印盖在诏书上,谁会说她手里的东西是假的,谁又敢说是假的?

现在只求马正元能赶紧的弄来“国玺、帝印”,有了这两样物件她才没有白忙活。黄桂娥踏出烛辰殿乘凤撵而去,包围烛辰殿的侍卫没有撤,侍卫依旧听着皇后的话,看守三皇子。

黄桂娥与马正元合作,她答应马正元,只要她的儿子坐上皇位,会让新皇封他马正元为一方诸侯,但马正元真会听她话么?

她也不想想,马正元的外孙也是皇子,不想法的推自己的亲外孙上位,推你一个外人的儿子,马正元的脑袋又没被驴踢了。

皇上还在宫里时,马正元接到黄桂娥秘召,悄悄入宫同皇后接上头,当听皇后说要他帮忙想法子伪造国玺、帝印,马正元当即猜到,皇后必然是弄丢了这两样东西。

伪造玉玺和帝印,对马正元而言不算难事,但他在帮着皇后伪造这两样东西时又开始了另外谋划,马正元相信,只要皇后敢用他送上的玉玺、帝印伪造诏书,将诏书呈于世人眼前,那么他就有本事借着那份诏书,打的皇后翻不了身。

你皇后利用我,我为何不能也利用你一下?

尤其在听说了皇上小住坪山归期未定,马正元心急开,听闻这消息,马正元便知皇上恐怕已遭了皇后毒手,的确得加紧速度制造玉玺和帝印。

在皇后等着马正元、马正元又忙着造假的这段时日里,便等于给了北冥彻戒除药瘾的时间。

宫里乱成一团糟,无论后宫乱成什么样,那也得宫里的人想法子自保,能挨到北冥彻回归,所有人便能脱离苦海,等不到,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