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死前咬
作者:苏东婆      更新:2019-08-07 05:44      字数:6711

嗓子眼的恶心压是被压下,然而内里依旧翻腾,越翻腾越没了睡意。

李俏坐下接着喝凉茶,想着多喝几杯,也许能止住内里翻腾不停,刚把满上的凉茶送到嘴边,她忽地想到什么。

她是怀过孕的人,当知孕期症状,放下杯子手抚小腹,难不成……低头看肚子,不过和叶云一晚上而已,难不成怀上了他的孩子?

若真如此,得马上离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去那边,放出养在笼中的一只鸟雀,这鸟雀是她随北冥彻回宫之时带回来,这只雀是她与叶云之间的信使。

放雀出笼,李俏再度回床上躺下,躺下了虽说闭着眼,但这一觉她睡了个清醒觉,玉髓何时入殿李俏一清二楚,玉髓到了床边,李俏自动张开眼。

由玉髓服侍她洗漱完毕,李俏坐于桌边吃早膳,用膳时她吩咐玉髓去给下边带个话,她要请大皇子来一趟百乐宫。

被派下去传话的人不大会又回来,说大皇子今日要送淑贵妃出宫,所以没见着。

李俏知淑贵妃要搬去祁山行宫住,天成今日护送淑贵妃离宫,想必今天的确是见不着了。没见着,李俏也不急,今日见不着,不还有明天嘛,李俏暂时收了念头,安安心心的用早饭,又有个小家伙来了,她要多吃一点,不能将她的孩子饿着。

……

皇宫门口,大队人马等候。

玉怜秋本以为只有儿子陪她,不料于宫门口见着皇贵妃,打发了众人,玉怜秋先道:“你来干什么?”

“怜秋,你无需对我这般抵触,我是真心来送你。”

玉怜秋头戴一顶斗笠,斗笠上垂下纱帘遮住容貌,她隔纱帘笑道:“行了,你若有真心,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话就这么多,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一些小点心,你带着路上吃吧。”周氏将拿在手上的包裹递给面前人。

玉怜秋望着那包裹一阵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就经常给我做点心吃,我承认,你的点心做的相当好吃,但那都是曾经,逝去的一切已不复,所以你还是拿回去,我不缺点心吃。”

“你不接,就是还记恨于我对么,那好,既然不接我也不勉强,祝你一路顺风。”周氏说罢转身要走,玉怜秋却将她叫住。

“等一下,”她绕到周氏面前道:“周洛瑶,从你害的我不能再生之后,我就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要不是成儿劝我,我一定会与你斗个你死我活,我虽不会原谅你,但你放心,我往后定然不会与你打照面,咱们往后各过各的日子。”

周氏目光闪烁:“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害的你?”

“你别再装了,你刚入府那会子,我还傻乎乎的将我得的好东西都要分你一半,我真心真意待你,可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你对我的迫害,你装的一副天真无邪,其实呢,偷偷的给我下药,害的我第二个孩子胎死腹中,别以为你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我就不知道你干过的肮脏事。”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下药害过你的孩子,倒是你,你弄一把扇子给我,我把那把扇子当成至宝一样,若非我娘发现的早,恐怕我连生都不能生!”

玉怜秋撩起斗笠上垂下的纱帘,目中聚泪道:“都到今天了,你还要装,我承认那把扇子有问题,事我做了我敢当,你却连点种都没有,当年我怀着孩子的消息只有你和楼玉叶知道,那天楼玉叶陪咱们的男人去外面收账,府里只剩你和我,当天的安胎药又是你端给我,不是你还能有谁。”

回忆起那年的事,周氏也满脸委屈:“当初我的确帮你端了安胎药,但我也只是端到了你面前,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在你的药里做了手脚,我就算要做手脚,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做,况且后面王爷调查了你落胎与安胎药无关,乃是你自己胎像不稳,这与我有何干?”

“行了,过去多年的事,我不想再多提,反正你我以后也无交集,我只要记着,你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行。”说着,玉怜秋放下了撩起的纱帘。

“我蛇蝎心肠,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难道不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表妹怎么死的,若非你将她手上帕子调了包,我表妹也不会死的那么冤。”

周氏呵呵道:“你也行了,你别在这猪黑笑老鸹,当年你明知你表妹的帕子被我调包,你为什么不出言阻止,还端端坐在那,跟个没事人似的,你不就是怕露馅了被连累嘛,当年我调包老八的帕子最终目的就是想看看,李俏这个人到底可用不可用,但却没想到,中间出了蜜蜂的岔子,而今天,你我都被李俏给打败,斗来斗去便宜了李俏,想一想也蛮可笑。”

被人戳中软肋,玉怜秋没有接茬,沉默片刻她说:“是挺可笑,最不起眼的李家姑娘居然占得皇上全部心思,你我都败给了她,胜负已见分晓,计较先前做什么。”缓口气,玉怜秋接道:“你回吧,我也该上路了,保重。”

玉怜秋上了准备好的马车,由天成护送而走,周氏立在宫门里头,待到宫门缓缓闭上,她领侯在远处的香柏返回,玉怜秋说的对,胜负已经见分晓,还计较先前干什么,玉怜秋累了,周氏也累了,娥皇已倒台,周氏也真的没了接着斗的心思。

将来的太子会是谁已摆在明面上,结局都已注定,还争什么争,好在俊儿与天成关系要好,即便天成上了位,周氏相信天成必定会善待俊儿。

想一想,做个王爷没什么不好,再看俊儿的样子,似乎也无心皇位,俊儿爱美人不爱江山,逼他做不爱做的事,也许真的会将儿子逼上绝路,想开了,周氏觉豁然开朗。

……

李俏用过早饭,先去卓翠园看望惠嫔母子,顺便拜见皇太后,自入宫,与皇太后打搅并不多,皇太后喜清净,李俏一般也不会去打搅皇太后,但她马上要走了,所以怎么着也得去给皇太后请安。

惠嫔还住卓翠园的原因是太后喜欢小皇子,为了太后能与皇儿天天见着,惠嫔便带着皇儿暂时住在了卓翠园,三个女人坐下闲话家常一上午,该到用午膳之时,李俏借口要去西翠阁看青萝便离开。

青萝一直住在宫外楼大人家,楼大人乃她生母伯父,算下来,楼大人也是青萝的外公。

父皇回宫清扫一切麻烦,外公将她送回宫里来,回宫之后她也才见过母妃一回,今日正寻思着要去百乐宫里看望母妃,母妃人这就来了。

母女俩坐下一同用着丰盛午膳,青萝一边吃一边说:“母妃,父皇给你晋了位份,我看用不了多久,母妃还会被父皇晋位份呢。”

“母妃已然是贵妃,再晋就是皇贵妃,皇贵妃的尊封只有一位,你总不能让你父皇再给母妃设个封号吧。”

青萝放下筷子道:“母妃,我的意思是,父皇这次再封后的话,或许会越过皇贵妃,直接封母妃为后呢。”

李俏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这小丫头说什么,不怕给母妃惹事?”

“这又不是我说的,宫里人人都这么说,母妃这次救驾有功,下一任皇后必定会花落母妃头上。”青萝躲开母妃的手说道。

宫里的传言李俏当也听过,连玉髓也给她说过与青萝同样的话。

封后?

那位被贬庶人的皇后,还在栖凤宫里住着,皇上怎可能会现在封后,旁人看不懂,她又怎会看不明白。

李俏手抚青萝小脑袋:“傻丫头,往后听人说话,不要人云亦云,你记住,说话做事不要总是那么冲动,干什么都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我不过实话实话,怎又得母妃教训?”青萝撅着小嘴道。

“你说的是实话,可这话也是你从别人嘴里听来,并没有得你父皇确定之言,既没得你父皇确定,你嘴里的实话,便有信口开河之嫌,纵然你父皇说过此话,你也要低调再低调,母妃曾教你见人说话三分甜保准没坏处,今儿母妃再教你一句,见人说话做事也要留三分,你定要记下?”

青萝似是而懂的点点头:“母妃,我记下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如此。”

李俏笑了,将小丫头揽入怀:“青萝,倘若有一天母妃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旁的人母妃不但心,母妃现在最挂念的人就是你。”

“母妃,你怎突然给我说这话,说的咱两好像要分别似的。”

“母妃只是有感而发,我毕竟陪不了你一辈子,我只怕你太小,很多事情你看不明白,看不明白的时候你遭了暗害;而当你看明白时又一切都晚了,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母妃的话,将来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多个心眼。”

李俏取下手上戒指,“这个是母妃刚入宫那时太后娘娘赏给我的,我现在将这个送给你,希望这枚戒指能保佑你。”

“这是皇祖母赏给母妃的?既如此,母妃将它送我,似有不妥吧。”

“没什么妥不妥,母妃给你,你就拿着,记住母妃的话,倘若母妃有一天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母妃,你怎越说越来,你要再说这话,戒指我就不要了,青萝什么都不要,只要母妃陪着我。”同坐的青萝扑到李俏怀里。

“好好,母妃不说了,来,赶紧吃饭,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身条才能长的好看。”

见母妃终于不再说奇怪的话,青萝收起戒指,与母妃一同接着吃、没有吃完的饭。

饭毕,李俏本打算回百乐宫,却出来西翠阁,李俏转道往栖凤宫。栖凤宫门口步撵落地,李俏进到栖凤宫大院里,大院中一切如常,唯有花坛里的花苗被铲掉。

回宫之后李俏专门来了趟栖凤宫,去年到此来,她觉花园里的花苗绿叶眼熟,再度进入栖凤宫,李俏终于明白过,为何她觉得那些花苗眼熟,盛开的花朵正是罂粟花。

若她早一点认出那些花是罂粟,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发生,偏她当时没认出,便叫往后走的路,成了与计划背道而驰。

不过这样也好,走了另外一条路,旅途上看到的又是另一派风景。

落凤殿大门被锁,空荡荡的大殿里关着黄桂娥与霜若。至于陆长海,谁叫他是男人呢,早被北冥彻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如今偌大的落凤殿里,每日唯有霜若与黄桂娥相伴。

北冥彻发下话,黄桂娥今生不得踏出落凤殿,一切吃喝拉撒都得在落凤殿里解决,她若敢寻死,他便屠尽南越皇室一族。

这样的惩罚让世人来看也许不是惩罚,毕竟还住着皇宫,吃穿用度虽不及原先,但也比真正的庶人过的日子强上百倍。

世人看不透,李俏却知道,这般惩罚对于娥皇那般骄傲的女人来说残酷无比,她含着金汤勺出生,前半生受万人敬仰膜拜,后半生要在孤独中一直活到死,而且后半生还不会有人与她说话,这样的落差于一位天之娇女来说,不是比死了还痛苦。

落凤殿里,黄桂娥望着紧闭的大殿门,她知门口站着人,她以为门口的那人一定会进来看看她的颓败样,只要有人进来,她照样能端出娥皇、亦或皇后的架子来,可门口那人并没入内。

确定门口之人来了又走,黄桂娥坐在地上呵呵笑:“皇上啊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以为你看在咱们同榻而眠的份上,也会赏一口薄棺给我,岂料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皇上,你狠,你比我狠!”

霜若来了主子身边,要扶主子起来,黄桂娥却反手拉的霜若也坐下:“霜若,你会不会埋怨我,埋怨我这个主子无能。”

霜若用摇头做回应,皇上封了栖凤宫之初,她便被人喂下哑药弄坏嗓子,如今她根本说不出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论黄桂娥给她说什么,她也只能用点头或摇头做回应。

主仆二人靠在一起,往后漫漫岁月,唯有她们主仆相依相靠。

……

李俏被步撵抬着又去到一个地方,这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来,这地方是李俏专门着人弄出来,一圈矮墙圈出一座不大的茅屋,茅屋外边还有太监时时守着。

茅屋里面的地上有个坑,小红就被扔在这个坑里头。

李俏随时都能得到小红境况,李俏有点佩服那女人,天天与污物为伍,她居然还能活这么久,生命力也够顽强。

下来步撵,李俏帕子捂鼻,步入眼前茅房,随李俏一同入内的玉髓瞧见屋内地上大坑里的景象,忙退出屋子到外边,捂着嘴吐去了。

坑内屎尿聚堆,屎尿堆上靠坐披头散发的一人,小红身上挂满蛆虫,要不是她的脸还有辨识度,也许真的会让人以为小红就是一只巨大的蛆虫。

没见着小红的样子之前,李俏没怎么样,看见了,李俏动了恻隐之心。

靠在粪坑边上的小红本来闭着眼,觉到有人来,小红缓缓睁眸,看见李俏在眼前,小红吃力道:“宁贵妃,你怎有空来看我?”

李俏答非所问:“你都已经这个样了,为何不咬舌自尽?”

“宁贵妃,我被你弄成这样子,你现在又问我为何不咬舌自尽,你是装好人呢,还是盼着我去死。”

“随你怎么想,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若愿意,我帮你一把,马上送你上路。”

“你在可怜我?”

李俏没吭声算默认,她的确有些可怜小红。

小红挤出些许笑:“宁贵妃,倘若你真的可怜我,能否帮我一个忙,我想见皇上一面,见过皇上一面,我便再没任何遗憾。”

李俏本欲回绝,她这样子让皇上看见了,那不把皇上恶心坏了,正要回绝,可听小红又说,她今生已别无所求,只要让她再见皇上一面,她便感念贵妃娘娘的恩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俏自不计较小红恨她还是感念她,既然这是她最后的愿望,满足她又何妨,李俏退出茅房,叫守在这里的太监,将小红从粪坑里捞上来,放到茅房外面的干净处,又让太监打来水,几桶清水泼上身,小红从头到尾被水冲干净。

再派人去御书房传话,北冥彻听说宁贵妃找他,便暂时放下手边活计,乘坐御撵,由那传话太监领路,将他领到了小红的安身处。

北冥彻一直在忙,压根没过问过小红,他只晓得小红被李俏做成了什么人彘丢到了茅坑里,听到这样消息时,北冥彻除了骂小红活该之外,真没想过小红到底有多惨。

今日见着,北冥彻被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彘!

小红四肢被齐根砍断,只剩下一副身躯,她此刻躺在地上,浑身湿淋淋,即便清水冲刷干净她身上污物,但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依然很熏人。

北冥彻从未想过李俏折磨人竟这么狠,不过再想想小红干下的那些事,北冥彻也认同李俏做法,不如此,又如何给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有效震慑呢。

北冥彻对上躺在地的人:“你急着见朕,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皇上,能否屏退左右,我有话要单独与皇上讲。”

无需北冥彻发话,李俏领所有宫人退到茅房矮墙外的远处去。

小红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宁贵妃她心思不纯,刚入宫那会子,我亲眼看见,宁贵妃与大皇子,在华裳殿的后花园里拉扯。”

北冥彻双目怒圆,顾不得小红身上的熏人气味,他蹲下身,一把捏住小红下颌狠厉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红忍住下颌疼痛道:“皇上,我都快死了,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皇上若不信,可以细细观察,看看宁贵妃与大皇子之间是否有不对劲之处,只要皇上留心,必定能发现异样。”

北冥彻松开小红下颌,小红的话他不得不信,天成与李俏关系要好,他一直都知道,天成还小的时候就一直与李俏走的近,北冥彻并未多想过此事,毕竟天成出天花那时是李俏一直照顾他,他们关系好走的近也是应该。

但那时天成毕竟小,不似现在他已经长大,况且天成比李俏小不了几岁,若他们真有什么……

北冥彻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往下下,他站起身问道:“你说他们曾在华裳殿后花园拉拉扯扯,这事还有谁看见?”

“当时只有我,但过了之后,还有没有人知道此事,我真不知。”

“好,鉴于你告诉朕这件事,朕马上送你上路,来人。”

小德子现身,听清主子旨意,他挥手叫来俩太监,小德子找来一根绳子扔给那俩太监,用绳子代替白绫。

北冥彻没有再多看小红,好似多看一眼那个女人都会脏了他的眼。取出随身手帕擦干净手,扔掉帕子挨近李俏,眯眼将李俏看了阵,随即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上到御撵上,由太监抬他先走了。

北冥彻的前后变脸看糊涂李俏,刚才好好的,小红给他说了什么,让他脸色成了这样?

恰时小德子领俩执行完命令的太监出来,李俏问话小德子,皇上怎么了,小德子摇头:“奴才也不知,皇上只阴脸下令送顺妃上路,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李俏点点头“哦”了声,皇上到底怎么了李俏虽觉奇怪但她没多想,想那么多干嘛,她马上要“死遁”离宫,还理那些作甚,她也上到步撵上,由太监抬她而去。

守在这里的太监过来问:“德公公,顺妃怎么办?”

怎么办难住小德子,顺妃虽还顶着妃子头衔,但以她干下的那些事,必然无法入皇陵,这连请示皇上都不用请示,可死去的妃子不入皇陵又该如何?

小德子与身边两太监对视,“皇上原先是不是说过,要将顺妃剐了去喂狗?”他问道。

那俩太监也是于御前行走的,其中一人道:“好像是,我也听皇上这么说过。”

另一人接上:“得公公的意思是,将顺妃抬去喂狗?”

小德子拍了那太监脑袋瓜子一巴掌:“这怎是我的意思,那是皇上的意思。”

旁听的太监道:“难不成真把顺妃抬去喂狗?”

小德子说:“皇上的原话是,剐了顺妃喂狗,可顺妃现在并未被剐,你也不能囫囵个的将人送去喂狗,既然皇上没有剐顺妃,那必然也无需再这么做,要不弄一口薄棺来,送顺妃去乱葬岗将其掩埋。”

其他几人觉得有理,这样既不违抗上头的令,也无需再去皇上面前碰钉子,这样做法进退有度,自不会有人说什么。

一直担心自己被殉葬的小红、被装入一口薄棺送到了宫外,再送去乱葬岗,与皇室永远脱离关系,再也不用担心她被投入皇陵,如此也算如了她的愿。

这样的“如愿”让世人来看,赤.裸裸的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