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8 章
作者:哈哈洪      更新:2019-07-30 09:28      字数:4233

薛溯鸢坐在轿撵里,披着披风,竹沥关心地问:“主子,可还冷吗?”

薛溯鸢掀开窗帘,看着漆黑的雨夜里只身侧宫人手中的点点烛火,烛火被护着,只是不免仍然在风云中飘摇,她的轿撵跟在王定的轿撵之后,她想着王定的种种言语有些摸不准王定的心思,心中不免有些感佩。

轿撵停住了,竹沥撑着伞把她接了出来,薛溯鸢走到王定身旁。王定拉着她躲到巨大的华盖之下,牵着她的手:“当心别淋着了。”

薛溯鸢紧紧握着他的手,靠着王定的身侧,点点头。竹沥识趣地退后两步,不敢和圣上并列,更不能站在华盖之下。

王定拉着薛溯鸢并排进了御花园,穿过有些显露凋零之态的灌木丛,因为光线实在昏暗,御花园内的灯火实在有些不够看的。薛溯鸢拉着王定的手,看着王定有些模糊的脸部线条:“这样大的雨,倒是臣妾任性了。”她说的是不该在大雨天陪着王定出来胡闹,如若有个什么好歹少不得又要担责任。

王定轻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朕还未同你雨夜同游呢。”

薛溯鸢也垂首莞尔一笑:“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意呢?臣妾惟愿无悔,不求无憾。”

王定看着她在夜空里熠熠生辉晶莹透亮的眼,好似藏着千般牵挂万般期盼,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了她的眉眼,薛溯鸢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舒展眉梢,别有一番释然。王定的手指轻轻游走:“有朕在,无人能叫你不如意。”

话音一落,薛溯鸢嫣然一笑,睁开眼,踮起脚,快速地在王定脸颊落下一吻。

身后的奴才都垂下头,不敢多看,这宜修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青汝先注意到了往主子这边靠近的人,一行明晃晃的灯笼不急不缓地靠近,粗略一看便有二三十人,青汝心中奇怪,宜修容说了要来看夜景不假,可纵然宜修容一贯仆从成群,这个人数着实越矩了。

“主子,有人来了。”青汝快步走到应萝倚身旁,压低声音:“人数不少,瞧着,不像是宜修容的规格……会不会是皇后?”

文才人转头看向身后,这会子人已经靠近些了,只一眼,她便认出了明黄的华盖……以及华盖下了两个人影,顿时只觉得身体像是透了风一般,有也撑不住力气:“是宜修容。”

“可……”青汝怎么也不信宜修容能这般胡闹,拖着皇上大半夜来看主子出丑。

文才人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李尚带着人提前上前在亭子的凳子上铺上软垫,应萝倚被大雨冲击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低垂着眼,叩头:“臣妾拜见圣上,圣上万岁。嫔妾给宜修容娘娘请安。”应萝倚不敢含糊,她屈辱地在薛溯鸢面前行了叩头大礼,额头磕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有些散落的头发几乎泡到了地上堆积的泥水里,这一切都让她难以克制地红了眼。

应萝倚迟迟未能等到王定的回话,她看着王定落在她眼前的厚底刺金靴子踩在地上,溅起的泥水沾到了上面,在她殷切的期盼中,薛溯鸢温温柔柔的声音先响了起来:“陛下,雨水太大了,当心湿了鞋袜,您先进亭子里喝杯热茶吧。”

随后,应萝倚便眼睁睁看着在她狭窄的视线里的那双精致的靴子一步步走开,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她的脸上,几乎将她踩到泥里。

李尚布布置妥当后上前来请王定,薛溯鸢亲自替王定抖落不慎沾到的细碎的雨滴,蹲下身来,自然地拿出帕子替他擦拭沾了水的靴子。王定目光柔和的看着,将她拉起来:“别忙活了,喝杯热茶。”

二人旁若无人、自然亲昵的对话刺痛了应萝倚,只是她毫无办法,只剩浓浓的悲愤和不甘,安静的跪伏着,如同背景板一般。

薛溯鸢伺候好了王定,这才看向颤抖着的文才人:“文才人起来吧,也是辛苦了。”

王定不发话,应萝倚一时之间也有些退缩,薛溯鸢定然没少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她也不知该不该听,只能直起身子,膝盖依旧跪着:“谢娘娘。”

薛溯鸢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温温柔柔的笑着,看向青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替你们主子挡着点雨,淋坏了可怎么好?”

青汝连忙应下,这才撑开伞替应萝倚挡着,跟着跪立在一旁。

薛溯鸢看着主仆二人皆是头也不抬,看不清神色,脸上也收起来笑容,觉得有些无趣,平白的自己何必凑这个热闹,也不见得真能痛快了。

王定看着薛溯鸢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轻轻拍了他的手:“怎么了?”

“陛下,夜深了,回去吧。”薛溯鸢兴致缺缺,只想回到温暖的室内,看一看两个孩子的笑脸,她觉得有些冷了。

“可是冻着了?”王定感觉她的情绪不高,心里没得也不大痛快,本来是为着叫她高兴才来的,现在薛溯鸢却是连个笑脸也挤不出来了。他心里觉得薛溯鸢有些不识趣,这是自己心疼她才陪着折腾,她自己倒是不领情。只是看着薛溯鸢低垂的眼,乌黑的发顶,却是更恼恨应氏不上道,叫薛溯鸢见着都不痛快。

薛溯鸢摇摇头,还未说话,王定却是冷眼看着应萝倚,冷冰冰地开口:“应氏冒犯宜修容,掌嘴二十,褫夺封号,降为御女。”

这下应萝倚抬了头,还未来的及开口,李尚便随手招呼了一个宫女,宫女三两步走进雨中,一言不发便是狠狠一耳光兜头打到应萝倚脸上,险些叫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耳光后,宫女才一句平平淡淡的:“得罪了。”便是一个接一个毫不留情的嘴巴子,生生叫应萝倚再没了抬头的勇气。

薛溯鸢有些惊讶地看向王定,王定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正对上她的眼,勉强勾了勾嘴角:“可好受些了?”

这是王定见她兴致不高,执意想哄她高兴,薛溯鸢配合地抿嘴一笑:“陛下心意,臣妾自然领受……”

话未说完,王定倒是收了笑容,斜了她一眼:“你领什么情?朕看你,不识趣的很。”这是闹别扭了,薛溯鸢在他面前没有一句实话,自己有意讨好,她却是半点看不到。

李尚看着,也跟着看向薛溯鸢,身后跟着的奴才们都有些腿软了,拿不准这皇上的恼意到底是真是假。

薛溯鸢见他如此反倒是放心了,扬了扬眉毛,两只手玩捏着王定的大手,揶揄道:“圣上的心意实在不是臣妾等凡夫俗子可以猜度的,妹妹我见犹怜,臣妾看圣上心疼还来不及,臣妾哪敢虎口夺食?”

王定不禁笑了,忍俊不禁,一把将人抱到怀里:“你呀,胡言乱语。她就是再天仙一般,被你这大雨淋着,哪还有半点风姿?”

薛溯鸢搂着王定的脖子,乖乖地将脑袋搁在他颈窝里:“陛下又不是听不懂。”薛溯鸢往王定的耳朵里说悄悄话:“狼狈就对了,臣妾这是吃醋了,不想叫陛下看她。”她的娇蛮直言,在王定耳朵里只觉得她可爱,当下也没心情在这里吹冷风了。太医说她的伤已经好了,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热了,如今在这雨夜里温香软玉抱了满怀,自然生出许多念头。

王定悄无声息地托了托她圆润的臀部,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薛溯鸢自然感觉到了王定的邪火,轻笑着仰头含上了他的耳垂,似有似无地往耳朵里吹气,王定偏头想躲开,薛溯鸢便咯咯的笑。她的声音虽不复从前娇柔,然低哑的声线就响在王定耳畔,只叫王定柔肠百转:“胡闹。”

王定一把打横抱起她:“回去吧。”转头便将被掌嘴的应萝倚抛在脑后,奴才们只敢远远地跟着,只能赞宜修容好本事。大庭广众之下,王定这般明晃晃的偏疼宠爱,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宜修容是皇上捧着的,受不得半点委屈。

王定将她抱出了御花园,舍不得这满怀的馨香温软,便甩了轿撵,步行着往鸾鸣宫去了。偏偏薛溯鸢还在耳边给他夸奖,直赞圣上好体格,生生撩的王定只觉得浑身都是劲。

薛溯鸢靠在王定怀里还不安分,搭着王定肩头的手揉捏着王定的耳廓,眉眼皆是笑容,叫王定都生出几分羞恼,脚下更是快了。

乐之正候在鸾鸣宫门口,一见王定一马当先进来,尚且来不及看清便跪下:“奴婢拜见圣上。”

王定抱着人,径直往寝殿去了,只余下门帘微微晃动,一室寂静。

宫人看着王定急不可耐的身影,的确是生出几分艳羡,论起王定的宠爱,谁人能与宜修容相较?乐之看着紧跟着进来的竹沥,尚且没来及回神,愣愣道:“娘娘这也太……”

“放肆,胡说些什么?还敢妄议娘娘?”竹沥没好气的呵斥:“去准备热水,驱寒的汤都预备着。”

乐之连忙收回视线,乖乖得退下了,竹沥便亲自在寝殿门口守着,宫女都被赶出来了,也被她安排下去收拾薛溯鸢一会要穿的衣裳。

殿内,王定抱着薛溯鸢便搁在床上,随手将二人身上的披风甩到地上,他有些急躁地解身上的腰带。薛溯鸢仰面倒下,翻转了身子,支起脑袋看向王定,笑的暧昧,伸手拽着王定的胸襟便将王定拉到了跟前,伸出舌头沿着王定的喉结一路巡视到了唇边。王定被这黏腻的触感刺激的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喉结也滚动的厉害,急切地吻着薛溯鸢的唇。

一手托着薛溯鸢的后脑勺,不许她后退,舌头一个劲地想往里钻,嘴里含含糊糊的叫着她的名字。

王定甚少自己脱衣服,被薛溯鸢一激,更是不管不顾要往她床上来,衣裳已顾不得了。薛溯鸢却顾忌着身上沾了水,亲自替王定宽衣解带,脱了鞋子,赤足站在王定同样光着的脚上。一双手不紧不慢地沿着王定肌理分明的腹肌往下滑,王定搂着她,只她还穿着衣裳,王定迫切地想念她的肌肤,不管不顾地便是撕拉开来。

薛溯鸢惊叫一声,伸手按着突然暴露的肌肤,王定从来没有这般粗犷过。

王定的眼里只看得到薛溯鸢系在脖子上那根鲜红的细带,连着一块小小的肚兜,自从生过孩子,薛溯鸢更丰盈了些。王定眼都红了,想起了从前在薛溯鸢榻上的放肆情状,一把托起薛溯鸢的臀部,将人挂在了腰间,有些着迷地用鼻尖在她上半身巡查,呼吸更粗重了些。

薛溯鸢后仰着脖子,勾着王定的颈,低低地叫着陛下。

王定将她放在床上,将肚兜推高,只觉得眼睛都错不开了。薛溯鸢心一横,舒展了双腿,赤足搭上了王定坚韧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一股子浑然天成地诱惑气息。

王定当下不管不顾便压下来,动作间,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唇舌之间更是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第一次在薛溯鸢身上落下不少啃咬的痕迹,他看到了薛溯鸢身上的伤口,尚且还有浅褐色的疤痕表皮,只是他满心里只觉得哪哪都是好的,在伤口周围也没少舔舐。掐着薛溯鸢纤细的腰身,动作间全无章法,片刻也舍不得离开。

薛溯鸢感受着王定前所未有的热情,心里松了口气,虚扶着王定拱在她胸前的毛脑袋,低低得叫了声:“陛下,臣妾没有奶水了……”她上次便看出来了,王定很喜欢。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他缺爱的表现,在成长过程中,王定缺少女性的爱护。

王定充耳不闻,含糊着:“朕喜欢。”

薛溯鸢勾着王定的腰,已经是快要撑不住了,连连告饶。王定却是半分心神也分不出,嘴里安抚着,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薛溯鸢强撑了一会便昏睡了过去,王定忙活了大半夜,累极了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了过去,奴才们听着没了动静,也不敢叫,只能就此作罢,便只叫奴才继续看着热水,以防主子夜里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