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从未看透

当然，那倒霉的异姓王也是从这里被扔下悬崖，葬身于这天地间。

“咕咚”灌了一口酒，凤无忧紧了紧衣领，这高处不甚寒的感觉还真是够刺骨，只是却也让人头脑更加清醒。

“百花宴，秦羽！”凤无忧低声呢喃着，开始搜索脑海中关于百花宴的一切。

只是凤无忧虽说是大长公主之女，参加了几次百花宴，可脑海中关于百花宴的记忆除了闻人一鸣就是凤宛娉，似乎天生就一喜一恶，跟这两个人杠上了。

不过关于百花宴的流程，凤无忧知晓的不过是百花宴开始前需要来皇陵祭天，并遴选圣女为百花献舞，之后便是五国会晤，商榷一些国事家事家国事，或许还能成就几段美满的跨国姻缘。

参加百花宴的也多是一国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次陈国作为东道主，只怕会是太子凤栖梧参加，而那西岐国则是秦羽这位摄政王，北苍国只怕还是那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至于楚国和巴蜀国，便不好说了。

这些人会一同前来祭天，这圣女人选此次便是秦羽遴选。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引起秦羽的注意，让他选上她呢？

难，真的很难。

秦羽这个人冷面冷心，现在想起来她竟是从未了解过那个男人，想来也真是可笑，曾同枕而眠夫妻一场，她竟是从未看透过他。

或许，能有其他办法离开皇陵，当选圣女这一条乃是下下之策，毕竟引人注目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她需要在暗处谋划所有的一切，走到明面上会让她束手束脚不好施展。

“午夜尚且还早，无忧丫头你一个人坐这么高，不嫌冷清的慌？”突然，一道沙哑熟悉的苍老嗓音在身后响起。

凤无忧一愣，默然转头，看了看悬崖通往山下那条陡峭的小路。

那小路上积雪没过脚背，稍有不慎便有跌落的风险，木老这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老头子，如何能从底下安全上来？

“木老头，山路积雪湿滑，你不怕一个打晃，从山路上摔下去？方辰与萧九娘拼酒去了，只怕是来不及救你！”凤无忧灌了一口酒，笑道。

“哼，你这丫头张嘴就没好话，咳咳……你怎么不说你喝多了，从悬崖上一不小心栽下去，直接跟那个什么异姓王作伴呢？”说着，木老依旧如平常那般颤颤巍巍走到凤无忧身边，寻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继续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喜欢热闹的紧，又爱闹事，怎么今日这般安静的坐在这悬崖上，不要告诉老头子你是准备赏月辞旧迎新！”

“那可不，远处的雪景，近处的美酒，还有天上的繁星皓月，这哪一样不可以陪本姑娘一起过年？多热闹啊！”凤无忧淡笑，眸光中似有繁星坠落，明亮的不像话。

“热闹？在老头子看来这是孤寂，你说的这些哪一个能陪你说话？咳咳……”一阵寒风袭来，木老受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凤无忧有些担忧道：“木老，悬崖上寒风刺骨，您老人家可还受得住？”

“你这小丫头，这么看不起我老头子？”

“哪里，无忧这是在关心您呢！”

“这么说还是我老头子不识好歹？”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啊”！

“你个不知道尊老的死丫头！”木老低斥了一声，良久突然道：“丫头，你是不是想离开皇陵？”

凤无忧沉默了半晌，道：“从进来的那一天，我就无时无刻不想要离开，您老可有什么好办法？”

“老头子都跟你说了，成为百花宴的圣女，便无人能阻止你离开！”木老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

“那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凤无忧暗叹一声，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只要让太后无法阻止，你就能从皇陵中离开，想必你是知道陛下并不想你做守陵人！”

“是啊，我嫁给闻人一鸣对陛下来说能得到的益处远比我孤老此处要大的多！”凤无忧在木老面前没有避讳，虽说这里是皇家的皇陵，可木老似乎超脱于皇陵之外，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爱看热闹爱看笑话的木老，不会在这上面出卖她。

如果他不愿意帮她，从进入皇陵的那一刻起，她便不会有后来的那些机遇。

“嗤”木老不由嗤笑，“闻人一鸣那个小子看起来人模狗样，实则不是什么好鸟，你要是能看上他才是真的眼瞎，小心老头子看不起你。”

“……”从前的凤无忧眼睛确实挺瞎，不过她的眼神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死丫头，想要成为百花宴的圣女极为不易，你要想想怎么才能瞬间让秦羽那样的阅美无数的人一眼便看上你，这种难度确实极大，你且要好好思量一番，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左右你在皇陵之中，无人能将你欺负了去！”木老从腰后抽出一根烟管，点燃以后吧嗒吧嗒的抽着。

这还是凤无忧第一次看到木老抽旱烟，不由有些惊讶。

“吸引秦羽，其实并非一定要让他看上，引起他的兴趣也同样有效，不是吗？”良久，凤无忧突然道。

“这话是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只是兴趣，能让他将你选为百花圣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不起秦羽了。”说着，木老轻咳了几声，“咳咳，说起来这秦羽的前王妃乃是西岐的女战神林清茗，她巾帼不让须眉为西岐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现任王妃在西岐国乃是有第一美人之称的安国郡主独孤暹儿。你说说，这二人你能比得上哪一个？”

闻言，凤无忧不由在心中腹诽。

“我需要跟哪一个比？我就是林清茗！”当然，跟林清茗她不用比，跟独孤暹儿她却是不屑比的，那个女人面若天仙却极善隐藏，她不信以秦羽的城府会发现不了。

“若论美貌，我不输独孤暹儿！”凤无忧撇撇嘴，道。

单就容貌而言，凤无忧之美却也算惊艳，那眉目如画相貌精致，也不是假的。有没有喜欢师傅他老人家的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