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朱雀烙
作者:灰衣僧      更新:2019-10-03 12:33      字数:2507

三人一路你追我赶的朝着鹿家堡后山山巅而去,这鹿家堡后山之上是一面绝壁峭崖,这三人竟一路追赶着来到了这一片绝壁前。

只见月华之下,那两名黑衣人站于悬崖前互相默然不语,鹿三本追到近前还有一定的距离时停下脚步。

一名黑衣人赫然便是鹿峰,另一名也是身材魁梧,用黑巾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只见两名黑衣人忽然动手,你来我往间,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拳掌功夫,二人一时间竟然斗得不相上下。

几十招过去,两人哧的分开。

鹿峰死死地盯住对方,伸手向鹿三本说道:“给我剑。”

鹿三本上前把剑递给鹿峰。

鹿峰接过鹿三本手中宝剑,缓缓拔出,再次上前与那神秘黑衣人厮杀,一时间逼的对手险象环生。

鹿峰一剑从对方胸前撩过,对方胸口负伤。

鹿峰言道:“阁下再不亮出兵刃,估计今晚就要栽在这里了。”

对方闻言,低头看看胸前伤口,慢慢探手入怀,竟然摸出了一对判官笔。

鹿峰眼瞳骤然收缩,以剑指对方道:“果然是你!”

鹿三本一脸震惊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眼神凝重的盯着鹿峰说道:“你知道我?”

鹿峰:“哈哈哈哈,当年我游历回堡之时,人们说我们那一批朱雀烙就只有我一个回来了,可惜我知道还有一个。”

黑衣人:“嘿嘿……你知道的还不少。“

鹿峰:“当年在江湖游历之时,很偶然的我在一个夜晚曾遇见了一场厮杀,场面惨烈。那是一场一搏四的厮杀,个个都是好手,最终那一人活了下来。当他撕掉上衣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才看到朱雀烙,才知道我们鹿家堡出去游历的少年高手里,还有一个使用判官笔的高手。”

黑衣人眼神忽然变得狠辣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真是知道的不少。”

鹿峰:“你这个畜生,当年为何能做出引狼入室,帮着外人打杀自家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一阵山风吹过,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言语,静静的站着。

黑衣人转头看了一眼鹿三本,似是叹了一口气,仰头说道:“此事,都是当年过往,本来不想再把后辈牵扯进来,却不想冥冥中还是不依不饶。”

黑衣人低头将面前的黑布拉开,露出真面目,赫然竟是鹿家堡现堡主鹿刑天。

鹿三本看着黑衣人竟然是鹿刑天,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鹿刑天看着鹿三本,缓缓的说道:“我鹿刑天与你父鹿啸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因为我的母亲只是个普通人,我是庶出,所以我在这鹿家堡中并不像我那哥哥鹿啸天那样享有堡主之子的待遇。我从小苦练武艺,最后还是像普通子弟那样独自出门历练生死。这些倒也罢了。”

鹿刑天扭头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继续说道:“最可恨的是我在江湖历练时与一江湖门派女子互生爱慕,可是后来两家联姻,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却迎娶了那位女子。而磨砺而归,武功大成的我却连个身份都没有,受命进入鹿家堡暗黑势力中做了一个黑锋堂口的堂主。不公、不公、不公。这一切太不公平,从小到大我受到了太多的不公,所以我决定,自己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鹿刑天一口气说完,自顾自的长叹了一口气。

鹿峰与鹿三本互相望望,一时间竟都没动。

鹿刑天再次看向鹿三本说道:“如果搁到我现在的年龄,我也会觉得自己当年太过偏激。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依然会那么做。只是,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现在,也只好对不住你了。”

话一说完,鹿刑天直扑鹿三本,鹿峰一见,长剑一挥上前。

三人一番激烈的拼杀,各有损伤。

鹿三本一个不小心被鹿刑天一脚踹出峭壁,鹿峰跃出抓住鹿三本,二人掉落悬崖。

鹿刑天在悬崖边看着二人消失不见,不禁痛苦的仰天长啸,泪流满面。

鹿三本与鹿峰掉落悬崖。

在掉落悬崖的最后时刻,鹿峰把鹿三本反向朝上推了一掌,鹿三本因为这一掌得以缓冲并撞在一颗小树上又得以缓冲了一下,而得以幸存下来。

鹿峰为了救鹿三本而被摔死。

鹿三本醒了过来,在一个简易的木制房间里。

鹿三本赤裸着上身,朱雀烙赫然在目,边上有好多伤口结痂。

窗户外阳光明媚,鹿三本起身下床。

因为精神刺激和摔伤,醒来后的鹿三本竟然看上去有点痴痴傻傻。

鹿三本出了院子,太阳晃着他的眼,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白袍人在院子里的地里劳作。

鹿三本晃晃悠悠的来到白袍人身边,白袍人回头,竟是一位英武的老者。

白袍老者说道:“哟呵,你醒了。”

鹿三本:“我饿。”

白袍老者笑道:“哈哈哈哈,睡了那么多天,能不饿吗?来,吃。我去给你弄饭去。”

白袍老者手里的木筐里,竟是几个刚摘的西红柿。

白袍老者递了一个给鹿三本,鹿三本三两口就吃完了。

白袍老者干脆把筐子都递了给他,然后转身一声长啸,进屋去了,远处远远的也传来一声长啸。

鹿三本啪的放下空碗,白袍老者又把面前的一碗白粥推到鹿三本面前,鹿三本抬碗喝粥。

白袍老者说道:“这碗喝了,就可以了,要不然身体一下子适应不了。”

白袍老者说完转头,桌子另一边还坐着一位须发洁白的瘦削老者,手里把玩着燕倾城赠与鹿三本的那把宝剑。

白袍老者说道:“燕老头,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啊,还是你的定力好啊,自从看到这小子身上有我鹿家的朱雀烙,我真是坐不住啊,山上掉下来两个人,竟然是两代朱雀烙,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被称为燕老头的老人冷“哼”说道:“我又何尝不着急,这把剑是我燕家的传家器具之一,却随你鹿家的人一起掉了下来,鹿老头,你说会不会是我北剑山庄和你鹿家堡这些年相处不好,发生了血拼?”

鹿老摇头道:“绝对不会。你我燕鹿两家的交往源远流长,又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如果说北剑山庄攻上鹿家堡,致使血拼到后山,我觉得不太可能。而且掉下来的两人身上都没有剑伤,而另一年长些的我那鹿家后辈与这傻小子从手上一看就都是在使剑上下了不少功夫,搞不好是他两人谁迎娶了你北剑山庄的女子,这宝剑是那陪嫁之物,才会随他们掉落这山谷。”

燕老“嘿嘿”笑道:“嘿嘿……其实我也是这么推测的。所以我才更担心啊。搞不好那年纪大的是我燕家的女婿,这傻小子是我燕家的外孙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嘿嘿嘿嘿……怎么?两个老头子坐不住了?”这时候一道尖啸怪异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