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在周昭容的注视里，先去给秦宸云和长孙皇后行了礼。

秦宸云视线落在陈曦头顶，薄唇有一点弧度，又内敛的收起。

他的神色变化，长孙无垢最清楚。

眼看李世民对武媚的态度不同，长孙无垢板起脸，拿出皇后的架势，淡淡道。

“起身入座吧。”

陈曦能感觉到长孙无垢对她的不喜。

但皇后不喜欢嫔妃们，也是很正常吧？更何况她长了一张能迷惑君王的狐狸精脸，还被赐了‘媚’字。

对长孙无垢恰到好处表现出尊敬，陈曦退下去，这才回到周昭容身旁。

她是才人里最尊贵的，所以坐在昭容旁边，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窃窃的议论还是有着。

“早知道我也来晚一点了，你看武才人，生生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露了脸。”

“我看刚才陛下好像还对武才人笑了一下……”

“不就是长了一张脸好看么？”

离所有的位份的娘娘们远着，在角落里六品的宝林和几个五品的才人，嫉妒的压低声音议论，掩着团扇，谁也分辨不出是谁讲的话。

但陈曦，因为露脸和过于艳丽的容貌，再次成为低位份妃子们的眼中钉。

*

陆续又来了一些妃嫔，这边驯马场的热闹已经开始了。

西夏上贡，送来了新育出的汗血宝马。

一匹匹高大威武的骏马，被宫人们一一降服，场面确实热烈之极。

但秦宸云和陈曦，早就知道这剧情的结局，坐在那儿就有些无聊。

不过秦宸云要装出高兴的样子，陈曦却没人关注，索性就来欣赏一下李世民的后宫妃嫔们，来打发时间。

李世民的后宫总共有一百多人，除了长孙皇后，还有韦贵妃和徐贤妃，杨妃等……

或许是李世民如今是三十出头，所以这些妃子们都是青春貌美，坐在一起争相斗艳，也是养眼至极。

看着这些，陈曦就羡慕起李世民的艳福。

想她曾经也有后宫佳男三千，但奈何她对男人提不起一点兴趣，那时候和秦宸云发生了一夜，也只是为了堵住母后的嘴。

再之后，她就对少女起了兴趣。

但她是女帝，手下都是女臣，她要是弄一后宫的女妃……

这就跟李世民娶了一后宫的男妃，荒诞、也不被世人所容。

“这狮子骢，已经踢死了两个宫人，实在是性格暴烈，让朕去会会它！”

秦宸云甩了龙袍，深眸里兴趣盎然的，雷厉风行的就要下高台。

高台上的气氛忽然静谧，长孙无垢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陛下不可！”

“这狮子骢性格暴烈，陛下万金之躯，万一这烈马伤到了陛下，岂不是社稷之忧？陛下，请收回成命！”

有她带头，担忧李世民有个好歹的妃嫔们，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秦宸云看向人群中跟着下跪的陈上，他眼角一抽。

这狮子骢桀骜难驯是真的，他不就是不想让陈曦以身犯险？

现在已经被这么多人请愿，他要是再坚持自己驯马，肯定会被陈曦怀疑。

“那好，朕不去，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