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番外一
作者:我要做半仙      更新:2019-08-07 14:46      字数:2658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是被爷爷逼迫的,苏坤说的很对,爷爷是用了手段让她嫁给我。我在去见她之前从未听爷爷说过我跟她有婚约,若不是我天天躲在山上爷爷也不会着急让我成家。

我讨厌女人,因为在我24岁那年的生日聚会上我喝多后被几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轮番凌辱,这件事我每次想起来都会有很强的呕吐感,随之而来的是对女人感到从内心深处的厌恶和恐惧。从那之后我抗拒一切关于人多的场合,我拒绝和女人接触,想到余生要和一个女人绑在一起我的内心就焦躁不安。

我对小茉的第一印象十分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我讨厌女人,更多的是她跟我的初恋太像了。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举手投足间她都让我想起我的初恋,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年少时的伤痛。

现在想想,如果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乱七八糟的遭遇,撇开我对小茉的偏见,我第一次与她见面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景象呢?

那天的晚餐是我印象里吃的最难吃的一次,如果不是宫莉的到来,我都打算好偷偷离席了。看到宫莉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看到了曙光,或许是她的年龄还小,她身上没有让我讨厌的女人的特征,清澈见底的眼睛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就是从那时,我鬼迷心窍的觉得我爱上了宫莉,多么可笑!仔细想想,觉得宫莉特别也只是因为觉得她对我无害,让我有安全感。我真的是个混蛋!

那天晚上我的记忆里都是宫莉,宫茉那天对我说了什么我反而都记不真切了。从那之后我几乎隔段时间就去借着找宫茉的借口去凌家偷偷见宫莉。在跟宫莉表白的那天晚上我很紧张,我很害怕被宫莉当场拒绝,那样我真的要孤独终老了却一生。

宫莉答应了我,那时我很高兴,觉得幸福有望。没想到那竟然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卧室那么合我的眼光,简直跟我山上的家有的一拼,置身如此干净的空间仿佛与世隔绝,不喧嚣不浮躁,站在那个环境里心境很容易沉静下来。我忍不住称赞这是一个好地方。她却话里有话的说对我来说隔壁的莉莉房间才是好地方。

对于她知道了我与莉莉的关系我一点都不意外,她今天一天都很反常,红肿的眼睛更是告诉我她在见我之前偷偷哭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我准备好被她冲上来殴打质问的时候,她却在问我我和莉莉未来有什么打算。她很冷静的分析我和宫莉之间的不可能性,我的注意力放在了书架上,满满的一书架几乎全是我的书,我甚至在里面发现了我刚开始写文时在网上写的口水文,那本书上架后就滞销了,因为文笔太差几乎成了我闭口不谈的黑历史。十几年之前的口水文,我都快忘记了它的存在,她竟然找到了实体书。我突然意识到宫茉对我的感情不一般。我故意跟她抬杠,最后用书架上的证据无情的击溃了她,看着她气急败坏又拼命掩饰自己的目的我竟然觉得有些有趣。

从那时候起我很喜欢逗着她生气,我知道她喜欢我,但是她就是死不承认,她一边掩饰着自己一边故意接近我的样子让我更想去逗她。

她故意在莉莉面前亲近我,莉莉委屈的偷偷落泪。当时,我是真的生气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莉莉的姐姐,以大欺小也太过分了。我把莉莉哄睡着了之后找她算账,她似乎在早就料到了我的到来,她这次依旧还是在跟我说我和莉莉之间最大的阻碍,无非就是年龄伦理道德,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但是她说的对,莉莉在乎。

莉莉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莉莉决定跟我分手,她跑去了国外,不再接我的电话。那几天我严重失眠了,我想象不到和一个女人,一个讨厌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是一种怎么的地狱景象。

领证那天,我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但是想到爷爷以断药为要挟我不得不和宫茉去了民政局。当工作人员问我们是否为自愿结婚的时候,我想回答“是”,但是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无法欺骗我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段婚姻。

办完手续,我马上逃出来,甚至没有去拿那可笑的结婚证,我躲在车里拼命的抽烟,十几年没有碰烟卷了,烟味呛得我的眼睛发涩。我看着她上车,手里拿着鲜红的小本子,那是我的处决书,无名的怒火让我决定惩罚她,我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借着强吻她灌进她的喉咙,那时我没有别的想法,我要她感受到我的痛苦,凭什么她就可以开开心心甚至波澜不惊的面对一切。

我发疯似的想要占有她羞辱她,她眼里含着泪水说要跟我离婚,我觉得很可笑,她那么喜欢我,会舍得跟我离婚?

如果不是莉莉打来的电话,说不定我真的会伤害她。莉莉的话让我冷静了不少,她在电话里对我对她做的暴行只字不提,语气平静的让我怀疑刚才的一切是我的错觉。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望着窗外,我冷静下来开始为之前的行为感到愧疚。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带她回家去见了爷爷,爷爷很喜欢她,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吃饭聊天的时候我感到久违的家的感觉,或许,和她结婚也不是很糟糕的事。

婚礼那天她的朋友苏坤一边哭着一边威胁我要对她好,说实话,要不是我知道他和一唯的关系我真的怀疑她和苏坤才是情投意合的爱人。

新婚之夜我失眠了,我本以为我讨厌碰触女人,可是领证那天我确实忘记了这件事,还差点……我借着赶稿的理由一直等她睡着我才上床,我小心翼翼的尝试去抱着她,她的身体软软的暖暖的,没有任何让人感到心里不适的感觉,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不再抗拒她。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再一次想要侵犯她,她反抗,我说我们是夫妻这都是正常的,她绝对想不到这话不是对她说的,这是我在安慰我自己的借口。

我看的出来她很害怕,也很兴奋,从她的反应来看她真的很喜欢我,她自己咬着牙死不承认,还在拼命的找借口来给自己做伪装。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早上她分明很害怕但还是强装嘴硬说什么我们可以发泄欲望,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我那段恶心的回忆,我推开她,她明显松了口气。

她认真的看着我说,如果在不谈感情的前提下,欲望并不可耻,发泄欲望也不可耻。还说什么发泄的野兽之类的话。

她的话再一次让我想起那晚的噩梦,那四个女人就像是野兽,她认真的告诉我不用负责,也不用愧疚,她的话让我有了解脱感。我鬼使神差的想要把她带回家。

我在楼下等她的时候内心忐忑不安,一方面是担心她不能适应山上枯燥的生活,另一方面是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带她回去的欲望。

她的体力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山路崎岖不平,背着沉重的画具还拖着行李箱愣是跟我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叫苦。

也是在那天我才知道,她从大一就喜欢我,我有点可怜她,我一直都把莉莉当成孩子宠爱,却忘了她比莉莉大不了几岁。只是因为她性格太稳重了,让我常常忽视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我主动帮她提行李,如我意料的一般,她没有表现的很吃惊也没有很感动,一切都是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