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闯入刺客事件落幕,怡心阁中,听闻下属回禀风若云与凤清孤分房睡,神秘客卿烨先生冷沉的面容晕开一抹淡淡的满意。
这还差不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没事都不可能,还是这样安全!
孤的心,也跟着舒坦!
看殿下的样子,下属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一抽抽,好想说一句,殿下,人家是夫妻,睡在一间房天经地义好不好?
不过,他可没墨衣与墨影大人的好胆气,说了实话可是会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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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园。
赫连兰陵离开后,凤清孤面见了那些前去打探消息的密探。
“回大人,风博朗是否有意支持战王谋反不曾查出迹象,到是战王以王爷的名义,又征调护卫军三万人,至于那位神秘客卿,据说祖籍是海城的富商还有待查证,不过这位客卿与王爷征调护卫军有很大的关系,银钱帮助到是有可能。”
“下去吧。”
“是。”
处理完密探的事情,房中顿时安静下来,站在窗外,看着下人捧着被褥往隔壁走,凤清孤眸中闪烁一抹愠色。
虽说风若云帮忙隐瞒了密探的事情,可也真实道出了她对他的不待见!
身为天子骄子的凤清孤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哪个女人如此“义正言辞”的嫌弃他,若说他是富贵之门常见的纨绔子弟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不是,岂不叫人心里气闷?
他凤清孤哪里配不上她,若说她配不上自己还差不多,嫌弃?她有资格么?
凤清孤越想越气,于是便憋着气出现在了隔壁。
“王爷?”
“嗯。”
“您这是……”挡在门口的瑶光话还没说完,便被凤清孤推开:“本王想去哪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婢女来管。”
看着凤清孤堂而皇之的进来,在他背后的瑶光冲着风若云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白,主子不是我不拦,而是没有资格拦。
再说,有谁听说,会有人闲着没事干,拦着夫君进娘子的房门的?
哎,真想不通主子到底怎么想的。皇上最器重的一字并肩王啊,这样的夫君简直是烧高香求都求不来,何况人家给你的还是正妻身份,这到底有什么好嫌弃的?
就算真的有个男人愿意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个男人无权无势,不能锦衣玉食,天天吃糠咽菜,依她看还不如嫁给一个会三妻四妾的一字并肩王。
可是瑶光不知道的是,风若云不是一般女人,她是一个离开男人庇护,依旧能在男人世界闯出一片呼风唤雨领地的女人。
让她蛰伏男人身下,与无数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绝不可能,她也办不到。
房中,因为凤清孤的到来而愈发安静,此时的风若云眉目紧蹙,明显写着:不待见你。
看见闷不吭声的纤秀而淡漠的女子,凤清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她越不吭声越是怒火高涨!
“风若云。”
“嗯?”
“你可清楚,夫纲如天?”
“那又如何?”
蓦地,凤清孤一把攫住她冷冷淡淡,却裹着一层不易察觉挑衅的俏脸,“顺从与依附我,才能保障你的未来。你懂么。”
风若云仰着头,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修饰精致的眉梢因他的话语而不屑微扬,也不否认道:“王爷说的是。”
见她识时务,凤清孤顿时扬眉一笑:“所以?”
“我风若云还是不喜欢讨好你。”
“……”
哐啷,房中门,因人大力摔打而摇晃,风若云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望着被她气的拂袖而去的凤清孤。
讨好一个人不容易,可是惹一个人生气,让他厌恶你,做起来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屏退了瑶光,关上门,风若云心想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却不料一转身,发现房中坐着一名陌生男子!
卧槽!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现在她大叫,被她气跑的凤清孤会不会回来帮忙?
不过瞧这人一没杀气,二没武器的模样,看样子也不像是来杀人的,反到是……
迎视这男子眸中的笑意,风若云不确定的问:“兄台,我们可认识?”
坐在床榻上的男子,玉冠束发,着墨竹袍服,纯粹的黑,交织着缕缕银丝,透着低调的贵气,双手撑榻,身体微微向后仰,一张五官平凡的脸,衍生着说不出的冷意与威仪,可眉眼漾着的浅浅笑意,却没了那份让人觉得疏离的距离感。
他没有回答风若云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凤清孤?”
“嗯。”
“是何原因?他可是祥云国众多闺阁女子的如意郎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风若云微微扬眉,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张脸她没印象,可这男人的气质却总是让她觉得熟悉。
看她防备的模样,男人也没再追问,而是笑着走到风若云的面前,然后动作看似缓慢,实则飞快地点了她一下!
指落,风若云瞬间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她美眸圆瞪,一直不曾破功的镇定撕裂一丝缺口,冷冷看着贵气逼人的男人,虽然一言不发,可是却透露出你敢动我一下,他日我必让你好看的狠劲儿。
“啧啧,你还没美到让我神魂颠倒的地步,所以不必紧张。”
“那你定住我是什么意思?”
“送你个礼物。”
看着男人手中拿着银亮森寒的匕首,风若云眼角直抽抽,话说礼物是一把匕首么,可她怎么看都不像呢?
咝……好疼!
手腕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下,空气中顿时染了少许血腥气,风若云皱眉,紧接着就见男人手中的瓷瓶爬出一只色彩艳丽的虫子,嗅着血腥气钻入风若云的伤口里。
腾!
蛊虫入体的霎那,风若云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烧了起来!
“这是什么?”
“子母蛊,又叫缠绵刻骨。”
“何解?”
“以后你就会知道。”
下完蛊虫,男人便推开窗,随后食指一弹,转瞬风若云身体恢复自由,想抓住男人问清楚,可是房中已是空空如也,唯有敞开的窗户,嘲笑她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