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白翳龙反目,小飞鸿被擒
作者:陈罗      更新:2019-08-09 02:05      字数:3617

众人皆是一惊。白翳龙拍案起身怒斥:“你个狗奴才,如此不懂规矩。来人。将此二人给我轰出去,莫扫了我与贤弟吃酒的兴!”白翳龙身后几个喽啰便应声过去抓那两个冒失的府丁。只听那人指着白翳龙破口大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半点不顾手足之情,今日便让我撕下你那虚伪的面具!”

把个白翳龙气得暴跳如雷,眼红脖子粗。几个去轰他们的喽啰,“哎呦”一声,全部栽倒在地。这时那二人已将披在身上的府丁衣服蜕去,抬起头来。顿时把全场的人都镇住了!

“三弟!?”黄谦龙大叫一声。原来刚才怒骂白翳龙的正是他的结义三弟——“双刃金刀”金御龙。站在金御龙旁边的便是昨日与他交手的“黑衣酒仙”冼鸿文。此二人站在一起,让黄谦龙甚是不惑。

黄谦龙已是糊涂了,心中有一万个想不通。开口问道:“三弟,是你么?怎么......”还没等黄椠龙问完,白翳龙已经急不可耐地出手去打了。金御龙见白翳龙双眼通红,又骂道:“你这禽兽,枉我昔日喊你叫大哥,不想你暗地杀死四弟,还加害我和二哥。你简直不是人!”黄谦龙听了此话心中一惊一凉,正要向白翳龙问个究竟时。只听白翳龙“嘿嘿”冷笑:“哈哈。二弟可别偏听偏信,听他们造谣放肆。三弟已中了酒鬼的蛊,失去人性了。杀害四弟的凶手是冼鸿文啊!”话音未落,只听到四周杀声鹊起。黄谦龙抬头看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人,个个凶神恶煞般持着兵器怪笑着。

华蓉见到此情形,抱着孩子直哆嗦着。正想靠近黄谦龙时,背后忽地一阵风,接着便被一张大手抓住了肩膀,疼得华蓉“呀”一声叫。待黄谦龙回身时,已晚了一步,只见华蓉被白翳龙扼住了粉颈。

黄谦龙咬牙切齿:“你为何如此绝情?难道你半点不顾当年结义誓言?”白翳龙奸笑道:“不错,可惜知道亦晚。今日,你等一个也休想活着出去。当然二弟你还得活着把秘笈原原本本的写下来!”“难道一本破秘笈,比不上我们多年的手足之情?”“呵呵,我无情么?那么我倒要瞧瞧你多有情,看你如何救你如花似玉的蓉妹,还有我的干儿子。哈哈哈!”

这时,边上的喽啰们已经跟蚂蚁一般扑上去杀金御龙和冼鸿文了。黄谦龙拔出花孔银箫,运“天波功”吹起银箫,那些喽啰听到箫音,便有如进了回音谷,巨声绵绵不断,令他们纷纷搁下武器,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白翳龙大笑道:“贤弟,两年没见,不想你的箫声越发动人了。”接着运功扰乱了箫声。

地上的喽啰减轻了痛楚,便又纷纷拾起兵器,将三人困住。黄谦龙哪里顾得这些,举箫砍翻几个,气焰直逼白翳龙,击出一掌直打白的天灵盖,白翳龙也很狡猾,一个凤点头,拉一把华蓉,用她当做挡箭牌。黄谦龙一看,急忙收招,白翳龙怪笑一声,趁此良机一个狠劲,起手一掌劈向他。

黄谦龙权好用银箫来截这一掌,哪晓得不接还好,一接连那银箫都一震,胸口一麻,“呃”地吐出一口鲜血。原来黄谦龙上次坠崖,身上内伤外伤虽然痊愈,但现在受了这猛烈的一击之后,导致旧伤复发,幸亏得一年多来《天隼神功》提练了不少内力,不然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华蓉眼睁睁看着黄谦龙受伤,甚比现在她被白翳龙掐着脖子还要痛楚,哭泣道:“谦哥,你没事吧?不要管我了...”只见黄谦龙拭去嘴角的血迹,微微一笑道:“蓉妹,我没事。让你受苦了!”

那边金御龙和冼鸿文也正打的不可开交。虽说二人可以以一敌百,但是现在这里的喽啰何止百人。金御龙手持一把双刃金刀;而冼鸿文则是赤手空拳,左手依然拿着个酒葫芦往嘴里灌酒,见到桌上的山珍海味,还顺手牵羊,挑了几样往嘴里塞,道:“有酒有肴,又能痛快的打一场,实在快哉!”嘴上虽这么说,但手脚依然不慢,随手便把近身的几个打趴在埵土上。金御龙更是怒不可遏,双刃大刀连连砍杀了十余名汉子,刀锷上沾满了血渍,怒目圆睁,把边上的那几个正准备举刀去砍的喽啰,吓退了数步。

局势也就如此混乱,也这么僵持着。只听白翳龙道:“贤弟,还是乖乖将秘笈写了交于我。也好放你一家团聚!不然也休怪我做哥哥的无情无义了。嘿嘿。”黄谦龙吃了一掌,但还是挺了挺身子,一面与白翳龙交手,一面狠笑,道:“枉我多年来如何为你出生入死。不想你便是人面兽心,叫我如何信得过你!”白翳龙桀桀怪笑道:“呵呵,贤弟哪里话,此次只要你双手奉上秘笈,我便放了你妻儿,保证你全家安然无恙,否则,嘿嘿你这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可要便宜我的弟兄们啦!”黄谦龙听了此话,嘴唇都咬破了血:“你这狗贼,莫要伤我妻儿一根汗毛,否则我便让你去黄泉找我要秘笈!”

白翳龙心想,这可不行,若真把他逼急寻了短见,那岂不又白忙活一场。想了想道:“好,我便给你三日期限,将秘笈默写下来,来换回你的蓉儿和我干儿子。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黄谦龙看着华蓉欲哭无泪的样子,真的心都快碎了。回头再看看那边,金御龙已寡不敌众被喽啰伤了一刀。终于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三日内给你秘笈。不过三日内,你若敢碰我蓉妹和孩子一下,我绝不放过你,到时你也休想得到秘笈。”白翳龙哈哈大笑道:“此乃英明之举,希望到时能见到真的秘笈,如果你敢糊弄于我,也休怪大哥我了。这几日,我会好好照顾贤弟妹和干儿子的,不需替他们操心!”说完大喝一声,屏退了喽啰们。

黄谦龙看着妻儿落入魔掌,心中很是伤心,对华蓉道:“蓉妹,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等我回来。”然后扶着受伤的金御龙,和“黑衣酒仙”冼鸿文离开了。走出没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华蓉,真是伤心欲绝......

且说,黄谦龙,金御龙和冼鸿文回到客栈。

黄谦龙神情沮丧,金御龙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二哥,都怪小弟鲁莽。若非我执意要去揭开那厮的丑恶面目,事也不会至此。”黄谦龙稳了稳情绪,道:“三弟,这是作甚?赶快起来,此事怎可责怪于你,都是愚兄有眼无珠,认贼作了兄长。”金御龙十分气愤地道:“想那贼,毫不念及当年结义之情。丧尽天良,残害手足,一提到他,我便想喝其血,食其肉。”黄谦龙一边扶起金御龙,一边叹道:“哪里可怪你们,若不是你二人早早现身,愚兄恐怕至今仍然被他蒙在鼓里。”

黄谦龙又对“黑衣酒仙”作辑道:“冼兄,黄某在此谢过。望兄长不记前嫌。”这酒鬼,本是一语未发,喝着闷酒,一见黄谦龙诚心的朝自己赔礼,便也还礼,道:“何需言谢。”

金御龙问道:“二哥,那贼的三日之约,不知如何是好?”

黄谦龙苦笑道:“事以至此,权好依了那贼了。”黄谦龙现在才回思起当日华道全留下的:“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取出华道全的信笺,冷叹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此话的确不假啊!”金御龙看了看信笺,只寥寥几行字迹,好奇地道:“二哥,这是谁的信?”黄谦龙摇了摇头,却不正面回答:“此乃一位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老前辈。也便是我的岳丈大人了。”冼鸿文倚在窗台,偶见几字,好似眼熟,便附前一看,惊讶地问道:“这可是‘妙手医仙’华道全,华前辈的亲笔?”黄谦龙一惊,道:“冼兄怎知?”

“华前辈乃我恩人,怎会不知。当年我十三岁会战剑宗,败给他的一丈二尺三寸长剑,更使得我被剑宗十二路剑气重创。正在我奄奄一息时遇得华前辈,救我一命。并授我防身医术。”“黑衣酒仙”冼鸿文又问道:“不知华前辈现在如何?”黄谦龙道:“他老人家已隐居深山,不愿他人打扰。至我离开之后,他便留下这一信笺,不知何去了。”

冼鸿文摇了摇酒葫芦,道:“前辈真是笑看江湖啊。想当年多少武林侠客恶疾难治或者重伤不愈的不是前辈的妙手将他们一一医好。后来却落个妻离子散,真是令人心痛啊。”黄谦龙听酒鬼的言语,心想:“见他整日买醉,不想也是性情中人啊!”金御龙更是直言直语,便脱口说了出来:“冼兄,见你每日酒醉,似是冷漠之人,刚听你一言,倒也是性情之人嘛!......”黄谦龙忙示意让金别在说下去,一面又向冼鸿文道歉:“我三弟一向心直口快,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冼兄莫往心里去。”一旁金宇龙也连连点头表不是。

只听冼鸿文笑道:“黄兄多虑了。我与金相处也有一年半载了。金兄为人爽快,此等小事,我怎会记挂于心。”

“欸,对了。冼兄,三弟不知你二人如何会在一起。”

金御龙便道:“还不是那狗贼白翳龙害的。”接着便把缘由说了:原来当日黄谦龙被白翳龙一掌打下山谷,正好被赶来的金御龙撞见。两人打斗之中,金御龙用刀挑下那黑衣人面纱,一见却是白翳龙。金御龙是性直之人,忍不住前去质问白翳龙,为何要先后害死紫瓘龙和黄谦龙。不想白翳龙面孔铁青,杀心又起。金御龙知事不妙,忙取出金刀又与其打斗开来,可是金御龙终敌不过白翳龙,负伤而逃,幸好在半路撞见“黑衣酒仙”相助,才得以化险为夷,逃过一劫。但白翳龙哪里肯罢休,便令众人四处追寻,还散出消息说白马寺杀害渡玄方丈,抢夺秘笈的就是冼鸿文。害的这一年多里,金御龙只得跟着冼鸿文躲在扬州一处荒庙中,不敢现身。那日正巧冼鸿文来打酒,碰上了黄谦龙。冼鸿文便回去告知了金御龙此事。金御龙一听黄谦龙还尚在,甚是开心。但又担心二哥中了白翳龙的奸计,心急火燎之下,便假装府丁,混入隐龙苑。才有了此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