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气男人斤斤计较,新来宫女处处碰壁
作者:情仙仙      更新:2019-08-10 02:29      字数:4281

夏熹彦负手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这瘦小的身子,竟有如此倔强的勇气,但是,没有人可以抗拒他忤逆他,他就是要控制一切。

夏熹彦一手捏起秦桔儿的下巴,即便这样,她也没有一刻的畏缩,她知道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她的眸子中散发着熟悉的光彩,美丽明艳,不甘倔强,朗朗璀璨如夏夜明星,蕴含着点亮夜空的力量。他不自觉地被这双眼吸引,竟移不开眼,他从来不曾见过那个女人的眸光像她的一样,随性散漫中带着一股疏离和倔强,撩人心弦。

秦桔儿感到一股力量钳着她的下巴,将她往上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粗鲁地提到跟前。忽然腰上一紧,她的身体紧紧贴上他的胸膛,炽热的火焰游窜全身,别说逃脱,就连动一下也不能。

他的手一收,腰肢被缠绕得越发的紧,紧得她吸一口气都要费好大力气。趁着她张嘴吸气,夏熹彦用力捏她的下巴,他的舌头轻易地伸入,在她嘴里缠绕翻搅。

秦桔儿被他的动作弄得很是难受,更加令她难受的是他的□□。她拼尽全力扭动身体,依旧是徒然。细腻微弱的摩擦只会让眼前这个男人更加兴奋,更加肆无忌惮地玩弄她,更加迫切地想要占有她。秦桔儿放弃抵抗,任他缠上她的舌头,准备狠狠咬上一口。

夏熹彦阅人无数,岂会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顺势将她的舌头往下一压,而他的舌头却顺着她的舌尖滑向更深处。

秦桔儿突然使不上半分力气,舌头被压得动弹不得,同时,他的舌头在一点一点地深入,他抵到她的舌根时,她的喉咙猛的收缩,好似卡了个东西,堵得十分难受。夏熹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舌头都可以当木棍使了。喉咙发炎到医院看病时,医生拿木棍压舌头时就是这个感觉。他能用舌头干出木棍的效果,真真令人心悦诚服。

他的惩罚不会仅此而已。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单纯地想让她难受,让她知道违逆他是什么后果。

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舌头却还在往里伸,在她的喉眼舔舐,翻转。喉眼的刺激让她的胃液翻腾起来,既想咳,又想呕,可是她的嘴与他的唇紧紧相接。他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溺毙,窒息般的痛楚袭来,不只是生理反应,还是她真的害怕了,眼角溢出两滴泪,打在他的手上。

夏熹彦看着怀中疲惫绝望的女子,刚才还有些挣扎的力气,这一刻已经软绵绵的摊在他身上。朦胧的水雾掩去了眸子的光彩,却让一双眼显得更加迷离。苍白的脸颊上添了几丝红晕,气息仍旧微弱,但分明急促得有些紊乱。

不知怎的,这一刻,他竟有些厌恶自己,让她难受的自己。也厌恶她,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她。

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往旁边一扔。

秦桔儿没站稳,脚一歪,顺着他的力道摔在地上,揉着喉咙一阵猛烈的咳嗽。瘦小的身体一上一下的啜泣,还伴随着一阵微弱的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吻,也可以让人死一般的难受。

玄衣身影头也不回渐渐在光亮中淡去,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野中。秦桔儿搭下沉重的眼皮,一头栽到地上。

宝宝睡得正香,一行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蔓延到脖颈,欢快的鼾声一下接一下,圆鼓鼓的肚皮此起彼伏。宝宝腿一动,咦,什么东西,竟然阻挡她摆成“大”字形。带了些力气,她用脚尖戳了戳,不软不硬的,还硌脚,像是一副骨头架子。反正肯定不是食物,于是,宝宝一抬脚,把那碍事的物体狠狠一踹。

“哎呦……”这突然来一下,把秦桔儿踢得七荤八素,半边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摩擦带来的痛感显示这地面有沙子,不平坦。秦桔儿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这是哪里?

灰黄的墙壁上残留着片片水渍,木制的房梁有些发霉,屋里只陈设着几样简单的器具,歪脚桌子上搁着一面铜镜,还有堆得高如小山的瓜子壳果皮儿。身前的矮榻上睡着两个人,一胖一瘦,看不清脸。

秦桔儿注意到胖子旁边被掀得乱七八糟的被子,还有一半圈在自己身上,霎时间恍然大悟。

“死胖子,你居然敢踢我!”秦桔儿狡如脱兔,一蹦上床,抬脚踹向胖子的屁股,马上感到一股难以把持的反弹力,一时间站不稳,往后一倒,正好和旁边的瘦子抱个满怀。

“死宝宝,活腻了!”

“死贝贝,想死啊!”

胖子瘦子同时苏醒,闭着眼睛乱喊。发现有些不对,一睁眼,傻了,满怀敌意看着秦桔儿,“你谁啊?”

秦桔儿不说话,打量着眼前胖瘦两人,穿着粗布衣裳,衣裳却也不是太过粗糙。心想,现在应该还在皇宫,那么眼前这两货,应该是宫女,不过也应该是比较下等的了。夏熹彦不会把她扔到辛者库之类的地方由她自生自灭了吧。

“咚!”门开了。

“诶,张公公,您来的正好。”胖子冲到桌上的瓜子壳儿前,左一爪子右一爪子,终于找到一粒没嗑之瓜子,捧到张先面前,“来,您嗑瓜子。”

张先没有理会,将一堆粗布扔到秦桔儿头上,吼道:“穿起衣服出来干活,赶紧的,都到这了,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

“我本来就是大小姐。”秦桔儿小声嘟哝。

“什么!”

“张公公你好帅。”

瘦子应声举起桌面上的铜镜,咧开嘴傻笑,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张先瞄了一眼铜镜,哼声出门。

宝宝贝贝深深呼了口气,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谨慎小心又有些恐惧的样子,有恃无恐,居高临下,挑衅道:“新来的?呵呵呵,我们终于有粗使丫头了。”

秦桔儿自动忽略她们,现在情况有些不利,得先观察观察,难道,夏熹彦就真的这样子不管她?秦桔儿套上和胖子瘦子同款的粗布衣服,纤瘦的身子衬着宽大的衣服,仿佛一根竹竿穿着一个麻袋。

“吃饭了,吃饭了……”胖子瘦子撒腿就跑。

秦桔儿追得气喘吁吁,结果看到这样……

二三十个如狼似虎的宫女,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张小饭桌,不到五分钟,小桌扫荡一空,秦桔儿还没找到突破口,众人就已散作鸟兽状,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木桶,宝宝一个急冲,捻起最后一粒米塞进嘴里,旋风似的跑了。

秦桔儿还不知道她们饭都吃完了还在抢什么,跟着去时才知道,原来还真有东西可以抢,抢斧头,抢水桶,抢扫把,一切能用的工具。去得早的就抢到趁手的工具,去晚了,比如宝宝,本来太胖就跑得慢,还为一粒米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只得了个没柄的斧头。秦桔儿慢悠悠走到时,也只剩一地木头渣子了。

正好,没工具就不干活,她就休息,刚刚放松下来,就感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秦桔儿一个激灵,躲开那只手,回头一看,张公公。

“想偷懒?”张先冷笑道,眼睛里流转着欲望的光芒。

“没有,我马上去干活。”秦桔儿讪讪道。

“不必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轻松的工作。”张先一手环住秦桔儿的腰,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嗅,“伺候我。”

黏腻的声音听得秦桔儿一阵恶心,反手一巴掌甩出去,正中那张猥琐的脸。“□□妈的咸猪手,给本小姐滚远点。”

“你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张先又恨又气,进了他的地方,还敢撒野,真是白混了这些年,在他手里,就没有摧不了的花。

秦桔儿十分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砸,厉声道:“你敢!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一声脆响,张先也顿了顿,生出几分玩性,冷笑道:“秦小姐,都快死的人了,不如让我先享用享用。秦家都抄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大小姐呢。”

秦桔儿佯装叹气,冷笑道:“对啊,秦家都抄了,为什么我没死?你不觉得奇怪啊。你不觉得是有人有心要救我,将我放到你这里掩人耳目吗?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善良,不想害死你。”

张先脸色有些发白,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冰冷的面孔。心中暗骂,孔明这个活木头,就把这个女人送来了,话也没说清楚,这女人到底能不能动啊。他并不是被秦桔儿几句话唬着了,只是想起昨天晚上,孔明亲手抱着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一般这种木头脸都表里不一。莫不是孔明看上这干瘦如柴的女人,想救她?

秦桔儿十分满意张公公的脸色,看来和无所谓斗智斗勇了一段日子后,战斗力和气势都有了极大的提高。

“好,看你这身无二两肉的样子,我也吃不下。”张先清清嗓子,“既然来了,管你是谁,都要干活,不然……”

“是是是,我去干活,麻烦您老另外去觅食。”秦桔儿一溜烟跑了。

活,秦桔儿是不会干的。饭,秦桔儿还是要吃的。然而理想与现实有一定的差距。

没有抢到饭,提不动洗澡水,秦桔儿无精打采挪回房间。一进门,只见两道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直直射来。

宝宝先开口,“新来的,来,吃馒头,我给你留了一个。”

贝贝跟着道:“我给你留了桶洗澡水,你洗洗吧。”

秦桔儿不问为什么,从善如流接过馒头啃起来,任由宝宝贝贝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等她吃完馒头洗完澡,两人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让她有些好奇了。

“你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宝宝宽慰道。

“我不难过。”

“你难受也可以哭出来,我们不会嘲笑你的。”贝贝诚恳道。

“我不难受啊。”

“想不到你这么瘦体力还不错,像宝宝这么壮的被张公公折腾一宿都三天下不来床呢。”贝贝说起来都有些后怕,宝宝更是想着想着就发起抖来,不一会,二人眼眶都有些湿了,“新来的,对不起了,我们实在是救不了你啊,破了这层膜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秦桔儿越听越觉得奇怪,感觉她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你们在说什么?张公公什么也没做,就搂了我一圈,被我打了一巴掌。”

宝宝贝贝如遭雷劈,傻傻站在那说不出话来,好似在挣扎些什么,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没有,伤害你?”

“没有。”

那二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也好,也好。”

沉默良久……

“馒头也吃了。”

“澡也洗了。”

二人奸笑,朝秦桔儿靠近。

“你们想怎么样?”

二人义正言辞道:“苟富贵,勿相忘。”

秦桔儿被这句话雷得不轻,干笑着点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今天又吃又拿,只能“苟富贵勿相忘”了。

今天一天下来,秦桔儿充分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碧梧宫洗梅园,碧梧宫是皇宫里中低等宫女的聚集地,高等宫女随主子住在主子的宫殿里。而洗梅园的宫女,恰好是为碧梧宫里其他园子的中低等宫女服务的。

碧梧宫的管事太监,张先,其实不是个真太监,而是个真男人。洗梅园里的宫女全都被他强迫过,包括宝宝贝贝,凡是进了洗梅园的,无一幸免,都会成为他发泄的工具,幸亏他有一嗜好,不吃回头草,女人都只玩一次。

与她同住的宝宝贝贝都是因为家里穷被卖进宫里,有比较老实的,犯了点小错被人动动手脚就进了洗梅园,做了下人的下人。宝宝贝贝算是将她当成依靠了,洗梅园里从来就没有人敢违抗张公公,她们相信她一定不会在这里久待,相信她一定会出去,那么她呢,她自己呢?

她该庆幸,她还完好的坐在窗边仰望明月。

无名氏,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