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战况惨烈
作者:石剑      更新:2019-08-10 06:03      字数:3390

面对野利横的质疑,罗诚也不瞒他。

罗诚冷冷地说道:“为了钱!”

野利横、王氏、野利银俱是一怔,均是立时心道:为了钱?

那不就太简单了吗?

我家有的是钱。

罗诚说道:“我的部队,现在很缺钱。我和你成为亲家,和你一起共享你在面壁山的金矿分成。我六,你四。这是我眼下唯一的出路。自然而然,也是你眼下唯一的出路。不然,你有全家灭口之灾,我部也有缺粮兵溃之难。”

野利横闻言,稍稍放心。

他伸手抹抹冷汗,颤声说道:“那你也不用强行娶妻啊!你不是有貌美如花的郭灵雨郭教主吗?世人皆知你们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罗诚一声苦笑,说道:“野利横,你对我好点,明天,我会尊你为岳父。若不然,我杀你全家,诛你九族。哼,你暗中与李迁勾结,与李棒也有钱粮来往,你别以为罗某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与行为。我告诉你,那两个鼠辈,绝非我对手。我是曾有兵败,曾丢失四州城。但是,我很快就会夺回四州城,不出三年,我就能拿下整个夏国。你现在,可以继续与李迁、李棒往来,可以继续八面玲珑,但是,你绝不能伤害我的利益。否则,咱俩就是兵戎相见。我今夜是杀了贵府五百多人,但是,绝非扬刀立威那么简单,那也是证明给李迁看的,证明给李棒看的,即是在保护你的名声,证明你是被迫把女儿嫁给我的。即便往后,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可以拿此事说事,李迁和李棒都不会为难你一家。”

他说罢,横臂搂过阵阵发抖的野利菁,又朝野利银喝问一句:“洞房在哪里?在前引路!”

野利银愤然地伸脚,踢了两名丫环各一脚。

两名丫环急急起身,哆嗦着在前引路。

罗诚搂着野利菁走进了洞房……

此时,银州城外,仍然交战。

李为勇猛也很粗鲁残暴。

一轮箭雨之后,他又下令再次攻城。

这次,他命五千人张弓搭箭,往城头上放箭。

其他将士,全力攻城。

他是这么想的:反正其他城门有李作的两万铁甲守着呢!

银州的兵将肯定杀不出重围……

银州,今夜必须落在老子的手中。

不然,老子怎么对得起李棒?

如此一来,城头上的韩兆宗和残部还真是难以抵挡。

他们稍一露头,便成了箭靶子。

稍不小心,就有人中箭惨死。

如此一来,李为这第二轮攻城,就相对容易些了。

很快,李为的部属有人搭好了云梯。

众将士在箭雨的掩护下,乘云梯,跨过护城河,来到了城墙下,又搭云梯而起,有人挥刀砍断了吊桥的铁索。

“嘭……”

一声巨响,吊桥落下。

李为扬刀一举,吼道:“弟兄们,冲啊!”

“冲啊!”

“杀!”

无数步兵推着扛着巨木的战车,在箭雨的掩护下,越过吊桥,凶狠地撞击城门。

“咣……咣……咣……”

“咔嚓……”

城门大木栓竟然被撞裂了。

城门很快会被打开。

韩兆光率部跑到城门处,用数根滚木抵住城门,力保城门。

李为的兵,也扛着大滚木,继续拼命地撞击城门。

此时,已经是卯时。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

朝霞满天,天地间,朝霞和着血水,映得天地红彤彤的。

城楼上已经坠尸数千余人,护城河水都被染红了。

城外,李为所部为了攻城,也横尸数千人。

战况十分惨烈。

其他三城门,李作也令骑兵下马伐木,搭建云梯,开始攻城。

银州守将韩兆宗的心,开始绝望了。

他还得派兵去防守其他三城门。

现在哪有那么多的兵丁将士?

但是,他仍然只得分兵去其他城门防守。

如此一来,李作反而比李为更快攻城。

东门外。

李作的骑兵射杀了前来抵挡的银州兵,就再也没遭遇抵挡了。

李作下令众将士乘云梯过护城河,砍断吊桥铁索,用巨木撞开城门,挥刀杀入城中。

堪堪此时,李明率部回到银州东门外。

他一声令下,两万余铁骑冲杀而来。

李作的兵纷纷上马,掉转马头,挥刀作战。

双方铁骑近身作战,展开了极其惨烈的撕杀。

残颅飞甩,残臂横甩,残腿乱弹,战马惨嘶,兵丁惨嚎。

血水横溅,血肉横飞。

断骨之声尤其刺耳,揪人心肺。

李明看到敌军颇多,生怕难以夺回银州。

于是,他令亲信将领李莫立即回凉州城外,向李迁再求援兵,务保银州为上。

李莫得令,策马而去。

李明的两万步兵随后赶到城南门,也与李为的部属展开了极其惨烈的撕拼。

韩兆宗惊醒过来,下令城内侍卫、捕快、狱卒、保镖、护院全部出战。

夏国王府的侍卫,终究武艺高强,近身作战,如狼似虎,非李作和李为的兵将可以抵挡。

如此一来,李为、李为两部兵马,俱成腹背受敌之势,他们被迫退出了银州城。

李明率部入城,清点人数和兵器,再度关闭了城门。

现在,有无吊桥都是一样的。

因为护城河叠尸而起,已经无需云梯了。

但是,城门的作用还在。

韩兆宗、韩兆光兄弟俩精神大振,指挥兵丁快速灭火,用巨石和滚木,填补残墙断壁。

此时,李棒集结大军四万,又来到了银州城外。

寇冠坐在马车里,相随李棒出征。

他倒要看看:

李棒怎么样拿下银州?

罗诚又在干什么?

李作、李为赶紧率残部赶来相见。

李棒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喝一声:“怎么回事?尔等为何损兵折将?罗诚呢?”

李作、李为兄弟二人,赶紧飞身下马,跪在李棒的马前。

寇冠掀开马车车帘,走下马车,来到了李棒的马旁。

李作满脸通红,满脸惭愧,说道:“禀李大人,末将无能,没能拿下银州,而且损兵折将,伤亡颇重,末将如此无能,愿受军法处置。”

李为不甘心,性格也急躁,抬头吼道:“主公,还和李作罗嗦什么?快让大军包围银州,攻打银州。现在,银州兵也损失惨重,兵将少的可怜,若我部强攻,今天正午之前,定可拿下银州。”

寇冠接过话茬,说道:“罗诚呢?怎么不见罗诚及其所部?他还是大败而逃吗?”

李作起身,躬身作辑,说道:“禀寇大人,罗诚及其所部没来攻打银州,他可能是虚张声势。我部探子兵正在查探此情况。”

“得得得……”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兵策马飞奔而来。

众人转身,面向那名策马而来的探子兵。

“报……”

那探子兵飞马而来,远远高呼一声。

他策马来到,急急飞身下马,跪于李棒马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禀李大人,据探报,罗诚昨夜虚张声势,诱灵州兵马出城驰援银州,但是,半路设伏,坑杀灵州援军八千余人,援军之将破丑只身逃蹿。重贵继续率部出城驰援,但是,刚出灵州城,便遭遇罗诚及其所部袭击,兵马四散溃逃,现在,重贵下落不明。罗诚昨夜凌晨,已经重新夺回灵州。”

李棒大吃一惊,心里甚不是滋味,大声骂道:“如此说来,罗诚不仅骗了我等,还骗了李迁?姥姥的,罗诚在掏腾什么呀?他娘的,这个白眼狼,坑我不浅啊!老子大军助他攻打银州,损兵折将过半,他却安居于灵州。这孽畜,不顾他人死活,真不是东西。滚!”

那探子惶恐起身,惶恐离去。

李为此时也明白上当了,作声不得。

寇冠捋须笑道:“李大人,罗诚也没有联络你部攻打银州啊!你如此怪罪罗诚,也太不地道了吧?瞧下官看来,李大人还是火速联络罗诚,与罗诚结盟为上。不错,下官不懂军旅行伍,但是,现在连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你让银州兵将损失惨重,李迁必定复仇。他能够联络十个部落围攻凉州,自然也能联络十个部落兵马围攻夏州。现在,银州的援军已到,我等不宜在此久留。万一李迁回军银州,你我将面临腹背受敌之危啊!”

他既狠狠地批评李棒,也向李棒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建议,防止李迁忽然率大军回奔银州。

他话犹未了,一阵马蹄声响起。

却是李迁真的率大军回奔银州而来。

“将士们,上马迎战!”

李作反应很快,马上飞身上马,拔刀扬刀,大声传令。

脸红耳赤的李棒,却苦于没有台阶可下,借此机会,大吼一声:“还打什么?撤!保护夏州要紧。”

他吼罢,随即领头策马而去。

众将士纷纷追随李棒,回归夏州。

李迁怎么忽然率大军回来?

昨夜。

凉州城外西门。

气得吐血的李迁,回到西门外大营,苏醒过来,隐隐感到某些方面不妥。

一名谋士也向他提出异议。

此谋士跪于他病榻前,抱拳拱手,说道:“禀主公,王子李明,虽然英勇,但是,若然罗诚联合李棒攻打银州,李明也难以抵挡。夏州兵马有六万之众,罗诚又骁勇善战,倘若我部丢失银州,那夏国统一,就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