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搂着司马燕,策马奔腾而去。
他并不惧怕万元康,但是,不想连累司马燕。
罗秀心想:我梦中的恩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传给我的逆脉混元神功,铸就了我一身的铁骨铜皮,让我力大无穷,内力浑厚。
之前,只因家里管的严,我无法会会江湖上的高手。
现在,我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
唉,可惜,又错过了与一位拍掌能拍出火焰来的高手过招,真是可惜啊!
嘿嘿,也不可惜!
宋国京师,高手如云,我很快就要去宋国京城刺杀狗皇帝了。
届时,我不是可以与宋国京师的所有高手过招了吗?
哈哈,真好!
罗秀抱着司马燕,策马跑了十余里许,心里想通了,心情格外舒畅。
“轰轰隆隆……”
忽然,一阵雷声在半空响起。
罗秀这才回过神来。
他发现,太阳已经不见了。
换之而来的,却是满空的乌云盖顶。
在罗秀怀中睡着了的司马燕也被雷声惊醒。
她惊叫一声:“哎哟,不好!要下雨了。夏天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的!咱们找一个地方歇歇脚,躲躲雨吧?”
罗秀笑道:“好!到前面的山凹去,那里肯定有山里人家。”
他说罢,用宝剑轻轻地打了宝马的后臀一下。
宝马随即驰骋如飞。
“轰轰隆隆……”
又是一阵雷鸣电闪。
天空乌黑下来,闪电不时划破长空。
此时此刻,似乎不是白天,而是夜幕降临。
不一会,珍珠般的雨点落了下来。
天地间,又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罗秀策马驰骋,却尽量地让自己的身子前倾,挡住雨点。
他不让雨点打在他怀中的司马燕的脸上。
这雨点豆大似的,打在罗秀的背部上,都会疼。
司马燕虽然泼辣,但是,她看出罗秀对她的呵护。
原本粗蛮的她,心里一阵温暖,一阵感动。
她望向罗秀的眼神,温柔起来。
她心想:我和罗秀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吵闹多,但是,他对我却是一直不离不弃,呵护备至!
自从我爹惨死之后,世上还有谁曾对我这般柔情过?
唉,只可惜,我年纪比他大好几岁!
……
渐渐的,司马燕的俏脸绯红起来,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哀伤,芳心越来越复杂了。
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很快,罗秀就被倾盆大雨淋湿了。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他怀中的司马燕的脸上和身上。
渐渐的,司马燕也浑身湿了。
暴雨中刮着狂风。
司马燕浑身湿了,被狂风吹拍,有些发冷。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搂着罗秀的脖子。
两个湿淋淋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宝马颠簸。
两人的身子摩挲起来。
两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宝马踏过迎面的乱石岗,进入了泥泞狭小的羊肠小道,继而踏入了山凹里的一处农家。
罗秀勒马停下,抱着司马燕飞身下马,握剑敲开了农家的破门。
“谁呀?”
农夫闻声而来,举着一把破油伞,拉开破门,看到罗秀手中握着一把剑,不由吓得连连后退。
下雨天,台阶滑。
农夫又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砰……”
“哎哟……”
农夫惊叫一声,手中的破伞横摔一边。
“哎呀,老黄,你,你……”农妇闻声而至,冒雨扶起了农夫,又眼神惶恐地望向罗秀和罗秀怀中的司马燕。
罗秀笑道:“大叔,大娘,别怕,我们不是强盗,不是土匪。我们是来避雨的,麻烦你们了,恳请收留,恳请给口饭吃。我们会照价付款的。”
他说罢,抱着司马燕,朝农夫夫妇欠欠身。
农夫夫妇这才惊魂稍定。
他们看到罗秀如此彬彬有礼,望着罗秀清秀俊美的脸庞,感觉罗秀应该不是坏人。
此时的罗秀,因为雨水的冲涮,狂风的吹打,脸上的假络须胡子早已经不见了。
农夫反应过来,说道:“哦,哦,公子爷,里面请!”
农妇也说道:“只是山里人家,粗茶淡饭的,没什么好招待。哦,快进屋来,快给这位姑娘穿套衣服吧,不然,她会着凉的。”
司马燕心头一震。
她这才想起抱着自己的男孩并非“胡三刀”,而是宋国和唐国都通辑的罗秀,天下第一名将罗壮之子,是真正的公子爷!
忽然间,她身心都震颤起来。
她瞬间心道:身份如此高贵的罗秀罗公子待我如此好,我之前真是对他太粗暴了。
唉,我还配不上他呢!
倏然间,她俏脸通红。
罗秀点了点,抱着司马燕走进农舍,走进一间卧室里。
农妇跟了进来,从破衣柜里取出几件衣服,扔到破木榻上,说道:“夫人,请换衣服,贱妇给你做饭去。”
她说罢,朝司马燕欠欠身,转身而去。
司马燕再次俏脸通红,羞羞答答的低下头来。
但是,就此瞬间,她的心却是甜甜的。
罗秀脸红耳赤,不敢吭声,不便说什么,转身而去,顺手带上了房门,把宝马牵进农舍来,牵到屋檐下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