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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犹如流水一样快速的飞逝。

有大能可以停止时间，可以在过去未来遨游，但那不是莫泽，现在的莫泽肯定做不到。

所以莫泽只能看着舒语的身体一天天开始虚弱。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从来没断过。

哪怕脸色已经惨白，于莫泽一样开始来回咳嗽。

“哥哥，你看我们多像，咳咳，哈哈，你咳我也咳，咳咳。”舒语靠在莫泽的怀里，看着天空的星星。

一年多了，可能那种层次的战斗已经平息了，最少已经几个月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破坏，很多人渐渐的从地下走了出来。

白天的天空已经变样了，但是夜晚的星空还是如常。

“咳咳，是啊，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莫泽轻抚着舒语的秀发，闻着发丝间的香气，他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有些沉浸其中。

“可我不是你的妹妹，是吧。”舒语突然说道，让莫泽一僵。

“你知道的吧，我根本不是舒语，只是一个顶着这个名字的代替着。”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其实有些东西一直隐瞒下去，对谁都很好。”或许莫泽本心不想戳破，就算他知道一切。

“就像你也不是舒兴，我知道的。”舒语缩在莫泽的怀里，笑的像一个找到小鱼干的小猫咪。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莫泽继续摸着舒语的发丝。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从你叫我小语的时候，因为舒兴哥哥不会这么叫我，当时我们被长家人抓来，要不是他说我是她妹妹，我根本活不下来，他只叫我妹妹，从来不叫舒语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是他最深处的痛苦。”舒语很感谢舒兴，让她活了下来，一直照顾她，是那个时候唯一对她好的一个人。

所以当时她真的把舒兴当做哥哥，费劲千辛万苦，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但只要舒兴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很开心。

但是她却一直走不进舒兴心里那个死去妹妹的位置。

当莫泽代替属于第一天，叫她小语的时候，她很失落，也很开心，也很痛苦，只是一切埋在心底。

因为她的哥哥舒兴换人了，而且对她很好的的一个人，但就算那样，她还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哭泣。

“你和舒兴哥哥都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记得，所以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隐瞒所有罪恶，你的罪恶。”舒语抬起手摸着莫泽的脸：“我跟你一起承担。”

莫泽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甚至让整个世界收到迫害的尸傀，都是因为他，一切的灾难，罪恶，都是由莫泽而起。

她知道的，但她甘愿作为一个帮手。

“我以前一直担心，你知道我不是舒语，不要我了，所以我害怕，害怕苏白，害怕你知道真相。”

“那为什么现在不了。”

“因为我要死了。”舒语笑的很轻松，没有一点为死亡感到恐惧：“其实我知道很多，我知道你晚上会一直为我治病，我知道深夜你会把自己关起来，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我最后的请求，不要那么为难自己，为了我也好，为了你也好，就陪我开开心心走这最后一段吧。”舒语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好。”莫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我以前叫小青，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因为我身体不好，将我扔了，我原本是没有名字的，是舒兴哥哥给我起的，小青，我喜欢舒语这个名字，也喜欢小青这个名字，所以我的名字应该是青语，那哥哥你的名字是什么，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莫泽。”

“那我就叫做莫青语，时不时很好听。”舒语从莫泽的怀里站了起来，摆弄着裙摆，在莫泽面前转起了圈。

身姿缥缈，红色衣裙犹如红色蝴蝶在飘舞：“我以后就叫莫青语了。”

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里，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莫青语笑的很开心，但是莫泽的笑容却有些僵硬，苦涩。

或许他只能做那么多。

“哥哥，我想回那个小村庄。”莫青语突然说道，那里是他们活的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好，我们走。”莫泽上前拉住了莫青语的手，搂住她的腰肢，前面竖起了黑色波纹，莫泽带着她直接走了进去。

青山绿水，巨树在就消失不见了，但小村庄也不见踪影，一切都在那棵大树下毁灭。

“我喜欢这里。”莫青语看着这里，笑语嫣然：“陪我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莫泽哥哥。”

“嗯。”

莫泽重新开始砍树，建造房子，他的力量本身就是普通人可以比的，在他的高速下，一间木屋就很快完成了。

男耕女织，两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事情，就在这里安然的住了下来。

之后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一个小木屋旁边开始出现了一些房屋，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些村民。

而且这些村民竟然都姓莫，仿佛跟莫泽沾亲带故的，他们认莫泽为村长，对他言听计从。

而且莫泽都感觉自己多了好多的脑子，可以同时思考很多事情。

但这些莫泽全部都不在意，就是跟着莫青语一起好好生活。

白天出去打猎或者耕田，晚上莫青语准备好饭菜等着莫泽回来。

两人与其说是兄妹，更像是夫妻。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青语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直到一天她在家中突然昏倒。

莫泽赶回家中，莫青语已经被村民安置在床上。

莫泽上前握住了莫青语的手，身体缓缓变成柳青之的样貌，祸国殃民的面容，和娇热似火的身材，一身白色的衣袍遮挡住了完美的身材。

莫泽一只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莫青语慢慢转醒，脸色苍白脸上还带着笑容：“哥哥，我是不是没有时间了。”

莫泽沉默了，莫青语的只有几天可活了，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哥哥，你这个样子真好看。”莫青语却对着莫泽调皮的笑道。

没办法，他只有这个形态会救人，但是这已经…………救不了了。

“哥哥，我想看日出，好不好，太阳朝气蓬勃的升起，看起了很美，能陪我看最后的日出吗？”

“好。”莫泽的声音有些嘶哑。

人之心脏为他传递着痛苦，比身上的伤害痛，比灵魂撕裂还痛。

“谢谢哥哥。”莫青语的脸上一直挂笑容。

莫泽上前抱起了莫青语，空间波纹消失在原地。

………………………………

晨起的太阳带着一缕红光照耀着大地，整个天边都带着红色，只是红色之中夹杂着灰色，有些遮挡这片美景。

绿水青山，太阳初照。

“真美。”莫青语脸上被照耀的红彤彤一片。

“哥哥你说，要是太阳永远保持在日初就好了。”

“是啊，那就很美好了，人就像太阳一样，从日初到日落，中间照耀一切就是人生，但是太阳第二天会照常升起，但是人却不可以。”

“只要一时美好，就已经足够了。”莫青语却心满意足，她奢求的从来不多。

“莫泽。”莫青语突然叫道。

“嗯？”莫泽疑惑低着头看向了莫青语。

香唇贴在了莫泽的齿唇上，嘴间带着香气。

良久。

莫青语脸上带着红晕分开，站起身来，整理着红色的衣裙。

“最后，能为我唱首歌吗？”莫青语背着双手，带着期盼的看着莫泽。

“我不太会唱歌。”莫泽嗓音条件不好，本身就有些抗拒。

“为我，可以吗？”莫青语眼中闪着期盼：“我为你伴舞。”

“好。”莫泽清了清嗓子：“人生～。”

莫青语的双袖展开。

“不过大梦一场～。”

衣袖飞舞，红裙迭起，莫青语犹如一只蝴蝶在百花中飞舞。

“不过～梦中景色。”

“恨也茫茫，爱也茫茫。”

“到头也不过～一场大梦。”

“生也好～死也罢～。”

“若你相伴～天地破碎又如何～。”

莫青语身姿缥缈，百态丛生，犹如一场大戏，在她的舞姿中展现。

“人生～不过大梦一场～。”

“爱也淼淼～恨也淼淼～。”

“只愿梦醒不忘～”

“生也好～死也好～天地破碎又如何～”

“只愿生死相伴～君伴到老～”

莫轻语飞若惊鸿，悄然飘进莫泽的怀中，安静躺在了莫泽的怀里。

“天也老～地也会老～”

“到头不过一场大梦～”

“我若梦醒～天地破碎～”

“只愿大闹一场～。”

歌曲落下了帷幕，莫泽高举着护界石，眼眶有些微红。

“一切为她。”

“陪葬吧。”

白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掩盖了时间一切的颜色。

“不！！！”天空中响起一声怒吼，整个天地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