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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不会在准备好的逃跑路线，全部失去作用的时候继续冒险。

因为那就是找死。

“我们离开这里。”

“不，我们继续留在这里。”

莫泽和克拉克有了相反的意见。

两人对视一眼。

“听我的。”

克拉克重点强调，他认为他才是主人。

莫泽咧开嘴，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很快就僵住了，整张脸变得铁青，相当难看。

“记住，我是你的主人。”克拉克不满直接表现在脸上，应该是契约起了作用。

竟然有反抗他的心，出去之后要让他好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莫泽抬头看向上面。

上面都是坚硬岩石做成的天棚，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找不到他们掉下来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

空间波纹找不到外面可以传送的地方。

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克拉克皱起眉头，环视四周。

“声音？”莫泽静下心来轻听。

什么声音也没有。

看克拉克的样子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跟我走。”克拉克在前面带头。

莫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灵苑向前走去。

竟然暂时出不去了，那就找别的出路。

地下的建筑还算完好，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破坏，大部分都是因为老化塌落，布满了灰尘。

这里的确很久没被人发现。

越往里面走，枯骨就越少。

反而建筑也越来越豪华。

来到一个雕像前，克拉克才停住脚步。

这个雕像是一个伟岸的男人，的确很伟岸。

因为完全没有穿衣服，就是被雕刻成赤裸的身体。

“声音是从这里穿出来的。”

克拉克贴近雕像，轻听这声音。

莫泽也同样听到了声音，是一种语言，从雕像中穿出，好像有人在低声的念叨着。

文明精通，让莫泽听到了里面的意思。

“世界破碎，诸神陨落，文明毁灭……。”

后面还有话，但是声音太小了，小的就算莫泽耳朵很好用，但也听不清楚。

莫泽跟克拉克一样用耳朵贴近雕像，想要听清后面，声音有些清晰，莫泽模糊听到几个赐予。

“最后……死……葬……来。”

莫泽没有听明白。

还好声音一直在重复。

勉强的拼凑，莫泽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世界破碎，诸神陨落，文明毁灭，为了诸神，吾等已死为祭，葬送最后的生机，恭迎诸神归来。”

当这一句话在莫泽脑海中行成之时，莫泽瞳孔迅速收缩。

超感直接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机。

莫泽迅速向后退，一只手抓住灵苑的脸，使用空间波纹迅速消失。

空间波纹没办法定位外界，不代表不能使用。

“搞什么？”克拉克不懂莫泽什么意思，而且他没有听懂里面的意思。

咔咔咔……

一个清晰的脆裂声音。

克拉克抬起头，看向雕像。

雕像的脸正冲着他。

双眼正注视着他。

……………………………………

莫泽带着灵苑传送到一处房子里面。

他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但是逃走是绝对没有错。

至于克拉克死就死吧。

这里是一个卧室，整洁，干净的卧室，跟外面的破败完全就是两回事情。

好像这里发什么一些变换。

“外面已经限制出入了。”

卧室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好像有人交谈。

“那些怪物，不会来到这里吧。”

“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闯进来。”

“神都已经死了，还有谁能来保护我们，难道我们真的已经注定死亡了吗？”

“不会的，大祭司说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复活神。”

“真的吗？”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大祭司为了安慰我们。”

门外传来抽泣的声音。

莫泽看向了窗户的外面。

破碎的城市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道路变得干净，枯骨都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街道上匆忙的行走。

莫泽舔了舔嘴唇，总感觉，是他唤醒了这个地下城市。

嘎吱……

们被打开。

一对面黄肌瘦的夫妇走了进来，中年妇人还在那里抽泣，中年男子双眼却满是疲惫和绝望。

“嗨！”莫泽试图打个招呼，缓解一下突然出现的尴尬。

但是两人却像完全看不到莫泽一样，坐在床边，中年男子搂着中年妇人安慰着。

莫泽对着两人伸出手，手直接传过了两人的身体，就像一个虚影。

这就是虚影。

“走，我们去我们进来的地方看看。”莫泽拉着灵苑的手，使用空间波纹，已经出现在了他们来到的地方。

这里却有些不同。

人山人海，一群身穿白色布衣的男女，拿着武器，死死盯着中间那个地方。

就是莫泽三人出来的地方。

“嗷呜！”灵苑趁莫泽不注意一口咬在一个人的脑袋上，却什么也没有咬到。

“白痴。”莫泽白了一眼她，这货看什么都想吃。

“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死在这里。”几个士兵轻声交谈着，他们的声音很小，而且眼睛还死死盯着那里。

“不知道，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当好最后的防线。”

“我只希望死之前再走上去看看外面的太阳。”

他们诉说着期望，却没有一个人说，想要活着，他们已经放弃了继续活下去的权利。

“大祭司说他有办法复活神灵。”

“那又怎么样，神灵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就算复活也只能复活一位吧。”

其他士兵都很低沉，他们已经完全不报任何希望，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安静的死去。

“大祭司？”莫泽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个人是个关键，或许他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来了。”士兵中出现一些声音。像是提醒着什么。

中间地方有了变化。

一只像是恐龙，身体是钢铁，上面插满着骨刺。

“嗷！！！”一声厉吼。

士兵之中却没有一个人恐惧，他们向着恐龙一样的渊灵冲了过去，奋不顾身，用武器，有腿脚，用牙齿，只想为这只渊灵恐龙造成伤害。

那根本不像是作战。

反而更像是……自杀。

灵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一些奇怪的跳动，有种很烦闷的感觉，很压抑，这是她渊灵生活中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得。

莫泽沉默带着灵苑消失在原地。

他已经不像继续看下去了。

他需要找到那个所谓大祭司。

或许试试别的办法。

莫泽和灵苑站在最高处，莫泽扇动着翅膀，抱着灵苑头上紧挨着大理石做成的天棚。

灵苑很难得的沉默，受到人之心脏的感染，她已经与一般的渊灵有些不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莫泽背后一阵黑雾出现，化作了一个锁链，对着天上的天棚狠狠的砸了过去。

碰……

莫泽身体化作的锁链碎裂开来。

但天棚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一个小小的裂痕。

还是找大祭司吧。

莫泽看向了下面，重点是他逃离的那个雕像。

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场景，但是莫泽没有看到那个雕像。

“圆！”莫泽身上透明的圆圈向外扩散。

但是圆生长到一半，突然破碎开来，就像泡沫被手指戳破。

看来这里的主人不想让他窥探。

莫泽带着灵苑来到地上。

面前是最这里最豪华的宫殿。

大祭司一看就是为高权重的人，那就一定在这里。

宫殿门口有人把手，但是他们根本看不到莫泽和灵苑。

两人就像进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一点阻拦。

走入大殿。

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在狂热的向前跪拜着。

一个雕像。

让莫泽逃跑的那个雕像。

而那个雕像竟然转动了脖子，看向了莫泽两人。

脸上好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