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牵心蛊
作者:孔尘      更新:2019-08-18 08:34      字数:2455

林四四现在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很奇怪自己明明自己是魂体,现下这肉身也只是用法术凝聚的而已啊,自己竟然无形中就被人坑了这么一大把,想想都觉得好丢人。

不过现在有再多想法也没办法说出来,林四四现在的体温都快要爆表了。

萧桓那日便被自家二叔叫出去,按道理来说他的身份,要弄到这些东西其实并费不了多大气力。

所以没多时,萧桓就回到了给萧二叔和林四四安排的临时驻点--近郊一处小型老四合院。

“二叔,你要这些东西怎么用啊,恶不恶心人啊!”

萧桓不是道中人,因此有时候萧二叔诸多行事他是没法直接理解的。

“叫你做点事就废话这么多,小心我揍你个臭小子。”萧二叔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的,手里却是不停的收拾着萧桓拿回来的东西。

“处女血,玉女尿,死婴胎盘,纯黑狗血,怒晴鸡血。嗯~这次你这个臭小子倒是办了一回人事儿,东西都搞到了。我看看,成色还不错咧。”

萧二叔难得又夸了自家侄儿一通,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就又拿出烟斗,“吧唧”、“吧唧”抽得欢快。

“二叔啊,这些东西可难弄了。不过还好你侄儿我好歹还是个刑警队一把手,还是能弄来。处女血我听过,有辟邪的作用,那玉女尿要来干嘛?想想那是六七十岁的老处女的尿,我心里就不得劲。你可不知道我可是冒着这脸面全失的风险,亲自跑了十几户独居老太太才求来的。”

萧桓觉得还好自己没洁癖,不然这些东西还没弄过来自己就恶心死在路上了。想想自己贴了好几百大洋才要来的老女人的尿,萧桓简直要肉疼死了。

“玉女尿和童子尿的功效类似,不过威力比童子尿更上一层。物以稀为贵嘛,毕竟童子还是小学一抓一大把,六七十岁了还是处的女人现在可真是大熊猫一样珍惜的物种喽。”

萧桓听二叔这么一说,觉得也对,现在的男女关系多开放啊。忽然的眉心一蹿,我擦咧,萧桓想起自己大学的女儿,我的天还是等放假了给闺女约出来聊聊,开放归开放,自己的小丫头还是当乖乖女好了,要有人敢动她自己非得削死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不可。

“对了二叔,那天你说林姑娘中蛊?咋回事啊?咋在我们跟前儿就有人敢顶风作案啊?”

萧桓那天回来之后也查过监控,可是监控录像里医院大厅的人影根本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根本没可能再一个个带回警局询问。

“牵心蛊。同寝不同穴,牵心以证情。传闻牵心蛊是苗疆圣女制作出来的,当初圣女和一个行商汉族男子相爱,但是那个男子掩盖了自己在家乡早有妻儿的事实,妄图只来一场鱼水之欢。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招惹的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制蛊制毒一绝的苗疆圣女。男人在回到家乡之后,就断掉了和圣女的联系,圣女以为男人是出了意外,就只身前来寻那个男人,可是看到的却是男人对着另一个女人言笑晏晏,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于是圣女就给男人下了蛊,这种蛊是圣女特意制作出来的,用来报复男人,蛊就叫牵心蛊。‘同寝不同穴,牵心以证情。’中了牵心蛊后,男人一开始是昏迷,男人家人请了无数大夫却毫无办法,后来男人的全身皮肤开始溃烂,而这个时候男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肉腐烂的痛苦。”

“男子的正妻知道了事有蹊跷,于是在她的再三质问之下,男子承认了当初在外的荒唐事。正妻带着男人去了苗疆,这时男人全身都已经烂的没一个好地方了。正妻和圣女见面之后谈了一夜。后来圣女还是给了方子解蛊,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男人要留下来,而他妻子永远不得再踏入苗疆。”

“正妻答应了,这个男人那么没责任心已经很让她失望了,可是失望之余也不想他死,所以她还是答应了。而圣女也是个有趣的女子,她治好了男人,然后把男人阉了,制成了一个活人瓮。牵心蛊啊,本意是治治那些负心不义之人,没成想现在被人这么利用。今夜我就画符解蛊,只要咱们原料对,是不必要求咱们去学苗疆那套炼药的。”

萧二叔在说到这一切的时候神态不免唏嘘,世上哪儿有坏的法术功法,明明只有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啊。

时间入夜之后,开始吹了凉风,时间正是四五月交接,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微凉。

萧二叔摆好了法坛,又一一确定了器具是否齐全,待一切确认之后,才拿了一把椅子,静静安坐在院中抽烟叶。

萧桓在房内休息,听二叔说待会儿作法费神之时还是需要自己搭把力气的,于是就早早爬上床,定了晚上十一点半的闹钟,就睡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不消时候,萧桓的闹钟就响起来了。

这处四合院,说的好听是近郊的老房子,实际上真的和山区的老平房没两样,隔音效果不是一般差。

萧二叔正抽着烟感叹这烟赛神仙呢,被这忽然响起的声音打乱了思绪,自然是很不爽的了,就直接骂了过去。

“狗伢子!你催命呢你!赶紧麻溜儿的起来准备的,马上十二点了!还睡!”

萧桓翻身爬起了,关了闹钟,自己本来就是和衣而睡,起来蹬起鞋子蹭蹭跑到院子里打了井水,抹了几把脸又回头坐到了台阶上等待着。

十二点一到,萧二叔看天上的月亮也都出来了,天空看起来没有一片云彩,皎洁的大月盘直挂天际。

萧二叔把烟斗栓在裤腰上,搓了搓手走了上前。

只见萧二叔分开双腿,左腿划半圆向前点地,右腿亦是划园向前。在一旁的萧桓看来,萧二叔的身形只是一闪就到了案桌前,却看不清萧二叔在此之前用了一套步法。

萧二叔拿出一只青花白瓷碗,咬破中指,挤出了三滴血在碗中,又挨个加入了之前让萧桓寻来的那些个东西,不多时碗里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团黑糊糊黏稀稀还散发臭味的东西,萧二叔拿过桌旁的八卦镜倒扣在碗口,又拿起碗正反颠倒了几次,最后倒出来的只有一小碟黑红的液体。

萧二叔执起毛笔,手里是一张空白的黄符。手影翻飞,每一笔铿锵有力,符文渐渐在纸上活泛了起来。

待最后一笔,萧二叔整个人已经瘫软在案桌前,萧桓赶紧上前扶住他,避免二叔脱力摔倒。

画符这活计,耗心费神,一个小小的误失可能就没效果了。有时候一张厉害的符不仅要很大的精力神,甚至还要画上好几个时辰。

“烧了,化水给她喝。”

萧二叔终是虚弱的昏迷过去,不过试了试二叔平稳的呼吸,萧桓终究还是稳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