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是一个有怪癖的男人
作者:桑家静      更新:2019-08-20 08:38      字数:2347

墨漓相没想到她竟将他的反话直接顺了过去,间接用来奚落他,闻言他那白皙得过分的肌肤在瀑布黑发映衬下似无血色,但觉心口郁结窒闷,淡紫色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刚转醒的身体显然受不住疲累与些许情绪的波动,他视线渐渐阵彷佛,似一个漩涡将他扯进了黑暗之中。

雪镜风刚掉转头,便见他阖上双目晕厥了过去,好笑地瞟了眼妖孽,没想到本殿的功夫见涨,几句话就将人给气晕了过去。

显然她的眼神狐神狐读懂了,他嗔了她一眼红唇努了努,示意道:殿下就爱开玩笑,这人明显是病得不轻,疲惫而昏了过去了。

雪镜风但笑不语,这时寂静无声的室内,突然传来地面摩擦轮子推动的轱辘声,雪镜风疑惑地转过头去,有些奇怪这是什么造成的声响。

这时像是了解雪镜风心中的疑惑,耳边传来那妖孽呵气如兰的提醒声,“呵呵,看来是兰昀息来了,殿下可要小心点哦!”雪镜风闻言,敛起了笑意,淡然清雅的脸多了一分专注望向门口。

要说,柳随风跟墨漓相这两个人,无论是从性格还是处事方式,御神狐可是很放心地在一旁当起观众免费看戏。可是兰昀息这个人可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素有枯骨生肉,起死回骸的传言,他想要救的人,连阎罗都不敢抢,可是不得不提的是,与医术相提并论,更让人称奇讳莫如深是他的毒,只要是他要杀的人,却连神仙都难打救。

江湖上流传的话,夸不夸张,他不敢肯定,可是即使是他,在跟兰昀息相处这两年来,都无法真正看透这个男人,可以赞赏地说一句,他很神秘并且有实力。

“他会用毒?”是药三分毒,药与毒根本就是同源,所以一听到妖孽的提醒,她便想到,也许这个兰昀息,不仅医术称奇,还是个用毒的高手。

御神狐嘴角吣了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指尖微动,出手解了柳随风的穴道。

“嗯哼,我的殿下,他可不仅只是会用毒哦,仅是武功便是深不可测,要是让他瞧见你在这里,暗中使出什么阴人的招数,神狐也不敢保证您能安然无恙,不如,咱们还是先走一步吧。”牵起她的小手,御神狐尖细的小颚抵在她的肩上,微微眯起勾魂夺魄的眼蛊惑着她。

不知道什么感觉,反正御神狐不乐意让他们俩人见面,干脆先夸大其言,哄着殿下离开先好了。

可惜雪镜风凤眸清亮,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她挑眉道:“为什么看到我在这里便会下阴招?”

这时候,御神狐还末说明,柳随风便呵地冷笑了一声,鄙夷地嘲讽抢先道:“三皇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这么快就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情,要不本少爷替你数数……”说着,他便果真开始掰起手指开始数道:“去年元宵节在兰昀息碗里下迷药想要占便宜,可惜蠢得自己躺在地上睡了一宿,还有前阵子跑到屋顶去偷看他洗澡,最后轱辘啪地一声,掉了下来,引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来围观,还有前几天半夜偷偷想要爬进人家的床,却被一掌打飞出去,哦了,还有……”

雪镜风听着听着就觉得脑门子开始冒黑线了,最后还是决定不刺激自己这颗心脏,打断道:“好了,柳随风难道你暗恋我,否则我的事情你打听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上天作证,那个荒唐好色之徒真不是她,她从末爬过墙,下过药,偷看美男洗澡……不就是活腻了换个身体,一眨眼前身竟将所有的丢脸的事情都干过了,前身所做的种种丢人行为,简直就是不想让她们这些穿越过去的姐妹们,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柳随风下巴有些合不拢,呆呆地看着她,待反应过来,便是面红耳赤,破口大骂:“暗恋你,我是吃错了药还是眼睛瞎了,这整个府都传遍了的事情,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怎么知道的?”

雪镜风被他火气十足的表情逗得嗤笑了声,然后疑似恍然大悟道:“看来,整个府的人都在暗恋本殿下,这事还真没想到。”

噗哧,听着雪镜风大肆地戏弄着柳随风,御神狐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埋进她的怀里,笑得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殿下,果然妙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都可以说得如此面不改色。

而柳随风就跟天降闪雷,一口热血险些没吐出来,他指着雪镜风嘴唇如何上下阖动,都无法完整地吐出心中的那一句:你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这一声急步跑来的惊呼声,从门外传进来。

“公子、柳公子,兰公子请回来了,公子您可千万要撑住啊!”难掩语气中的气喘如牛,一道青色的矮小身影,急火急燎地冲进屋内,顾不上房中待着的其他人,直接扑向床帷边。

自然所有人都认出是墨漓相的小厮茯苓,这时轱辘滚动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耳测只有几步之遥。

茯苓的着急与惊恐,让柳随风瞬间惊醒,赶紧掉开与雪镜风相交的视线,他现在是一眼都不愿意再看见雪镜风那张无耻的脸了。看着趴在床沿哽咽欲泣的茯苓,他本想让前劝慰几句,却也听到了门外的特殊响声,只得先将心思放在门外即将出现的人身上。

正好,雪镜风对于别人的冷脸也一般亦是选择无视,当然如果别人上赶着要让她看冷脸的话,那就只有别后悔就是了。

这时,敞开的房门嘎吱响动了一声,紧接眘先是一名劲装冷面的黑衣男子先一步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他身高八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一言不发没有异样情绪,直接扛着一包卷毯似的物品进屋便将所有门边的堆放的饰物与摆设,全部清理开来,腾出一大片地,甚至连桌椅都被他清到最角落去了。

雪镜风没有在乎他直接的忽视,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系列莫名的举动,尤其看到最后,他竟从肩上取下那绒毛似的不明物体铺陈开来一条道路,雪镜风才知道那是一张成年狐皮拼接而成的地毯,她抑止住不由得上抽的嘴角,眼皮一跳,见他不消停地继续开窗挽帘,又从怀中掏出了包能消气味的香粉撒出,最后躬身颔首立在一旁等候着。

“那个兰昀息是不是有洁癖?”雪镜风低声跟御神狐咬着耳朵。

御神狐露出了一副殿下你真聪明的表情,然后笑得微讽道:“他可不上是有洁癖哦,他的怪癖更是只多不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