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宰猪吗
作者:桑家静      更新:2019-08-20 08:38      字数:7440

清王没想到她这种时刻竟然说这种话,心中顿是疑惑不解,同时心中暗暗警惕着,为何她的表情从一开始要现在都是如此淡定,从容不迫,甚至清王能感觉连风冽裂的风吹到她周身都会变得平和无波。

这个少女,这个雪霓国的帝君,到底是装腔作势还是早已有对策?

臣中官员亦是一惊,仍然不肯屈服的正直的官员望着雪镜风,心中有着一些失望与各种复杂,甚至已有几人激烈一点的人觉得心寒,与其侍奉这种贪生怕死的君王还不如选择清王,于是便再次跪下,但是一阵强风竟将他们生生托起,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

“既然你们仍旧选择执迷不误,那便动手吧!”

众人闻言一阵心惊,但是他们惊讶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这句手握生杀大权的话竟然不是清王所说,而是他们为之拼命却自已先行“丧气”的雪镜风所言。

“雪帝,你这是……”朝太傅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这才开口却被喻雪裴(户部尚书)一把拉住,只听她传声沉声道:“相信她!”

朝太傅闻言当即回头,目光疑惑地望着喻雪裴,眼中有着吃惊。

喻尚书此话是……

“啊……”一声骨肉划开的声音阵囝响起,一名名叛徒的官员哀嚎着痛苦倒地。

接着同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站着的众人回头一看,竟吃惊自己竟然还活着,那叫声是跪着的……

清王眼中先是疑惑,后来也是震惊不已,呆若木鸡!

太尉一开始便看得清清楚楚,一脸血渍的他目光滞凝地看着眼见一幕。

所有人看到得结果竟是,那些黑衣人手起剑落,将所有跪在地上臣服的官员一剑击杀,没有丝豪犹豫。

清王激动几步跨前,指着暗卫尖声道:“你们在做什么,本王是让你们杀了那些不肯臣服的人,你们没带脑袋吗?”

花景颜以着对于雪镜风的了解,心中已然有了底,他秋水般的双瞳闪过谑,他微偏着精致的脸蛋,笑得如花妖般邪肆地看着清王道:“他们没有做错啊,就是正在杀了那些不肯臣服,而且准备叛变的官员不是吗?”

清王目光怔了怔,继而怒声道:“你这个无耻的男人给本王闭嘴,他们明明就是……”

说到这里,她顿时领悟过来似的,眼中大骇,摇头臻首,失声道:“不可能,这是本王培养了近十年的暗卫,不可能叛变的!”

清王被这一变故打击得精神已有些失常,她攥着晨太尉的衣襟急声道:“外婆,外婆,本王没有输,没有输,对不对,对不对?”

这时突然官员之中步出一名清秀的男子,他挑眉一笑若一江春水微清澈,纤长的身体散发着致命的黑暗气息,他笑靥带着一股恶意道:“清王,西郊皇陵你应该不陌生吧,嘿嘿,梅院的人马倒是有几分气势,可惜没有什么骨气也没有脑子,随随便便被咱们的人灭了,看来你还没有觉察出来,这里的人根本早就被掉包了,唉,看来你们跟你们的手下一样愚蠢得无与伦比,竟然跟我的主人做对!”说到最后,那男子阴鹜着双眸盯着他们,浑身全是杀意。

清王与太尉闻言,心中一股气血上涌,他们,他们最大的两个暗桩竟然被连根拔起,他们竟究是谁,他们苦心数十年的心血已然点滴不存,如今更是背上了反上做乱的罪名,已经,无路可逃了!

那名男子冷笑一声,他取出莹白光泽的千年蛇鞭子,已然认真对上清王他们。

而清王虽然武功不错,但是仍旧不是那名男子的对手,很快便被擒获,而雪镜风则淡淡扫了一眼扭动着挣扎的清王与晨太尉,这时那名持鞭的男子步向雪镜风,单膝跪于她的身前道:“主子!”

众大臣愕然地看向那名男子,然后转向雪镜风的方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这里的人难道是雪帝按排的?

“不亏是杀魁的部下,任务完成的很好,好了退下吧。”雪镜风勾唇笑得淡若素雅,说完,她朝着众臣扫了一眼,那一眼便如泰山压顶一般,让所有还在梦里雾里的大臣,立即一个哆嗦,心中皆被她那君临天下的气势所震慑,齐齐忙不迭地再次跪道:“拜见我皇陛下。”

雪镜风温润的气质淡淡锐化,片刻眉宇之间带着威严之气,朝他们淡言道:“众卿平身。”

不需特意喊道,她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如近在咫尺的错觉,实不想她离他们约有百米之遥。

看着天空,晴朗一片,却飘过几丝乌云,雪镜风见此,眼中雾蔼微拢,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

“众卿难得齐聚一堂,不妨与朕一同欣赏一场好戏,如何?”

朝中大臣闻言莫不心感困惑,好戏!难道他们周围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尚来不及多思考,此时宫门轰隆一声打开,营中副将紧急伏倒跪在底下大声报道:“陛下,苍将军已在帝都各个要道口捕获敌军上百名伪装者,特命属下前来相告。”

“很好,替朕带一个口信给苍将军,便言,朕要让妄想在百花国土上撒野的敌国军,一个不落地永埋此地!”

副将闻言激动地大声应道:“属下遵命,一定带到!”

朝中大臣闻言愕然不已,周元老一脸跨上一前,瞠着老眼,惊奇道:“陛下如何得知敌国将要行动,我国却不曾收到一点消息!”

雪镜风笑道:“其实龚其亮这个人估计大家应该曾有耳闻,他乃彩云国的一名副将,近日与十三皇子走得颇近,但其实真正与他有关系的人却是清王,她秘密联系彩云国与海天国以高厚条件让他们派兵前来支援,并以自己的关系让他们的军队秘密入城,可是清王却也不曾料到,彩云国的野心不可估计,他们得到这个机会便趁机向帝都疏送人员,打算在最混乱紧张的祭奠时候,一举将百花国攻破。”

兵部尚书惊道:“可是这么点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啊?”

朝太傅像是想到什么,快速道:“遭了,恐怕敌军已经秘密潜进皇宫了!”

他话刚落地,便是一阵哈哈大笑传宫闱内传去。

“你们这群白痴,百花国将亡却还在争什么皇位不皇位的,真是可笑。”一名身穿宫中侍卫首领的男子,走出来。

他面目粗黑,左脸颊有一道指长的剑痕,身材高大,手持两把铁捶,看起来恐武有力。

在他们一阵啪啪地脚步声,上千名的军队穿着百花国将士的服装围了上来。

众人心中一惊,像是将雪镜风下意识地当成主心骨,紧张地问道:“陛下,敌军恐怕上千人,我们只有百余如何能敌?”

看得出来那此将士都是铁血啸杀中出来的个中好手,否则也不会派来进行突袭围剿,而且看他自信满满,估计还有后手也不一定。

“丫头,他们来势汹汹,竟然潜伏伪装进来如此多人,你有何对策?”花景颜凝视,亦随之询问道。

“大叔还有众位大臣,蚂蚁撼树的道理你们可曾听过?”雪镜风嘴角含笑说了一句,便下台朝众臣走去,而花景颜也紧跟其后。

花景颜一愣,扬唇宠腻地看着雪镜风,好吧,既然她这样说了,就表明自己又多操心了,唉,又不是不知道她本事大,可是每次都遇到危机会下意识想要从她那里寻求心安,不知何是雪镜风只需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他激动的心变得平稳起来。

随着她每一步往下,众人的心都蹦蹬一下,不知为何,有种期待的感觉。

元老们有些担心,正欲开口,雪镜风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挥手止住。便一路走到众朝臣们前方,一支独秀般望着龚其亮,两道弯月眉压在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上,无法辨析她的情绪,她身姿如临水照柳,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竟让后有重兵的龚其亮目光闪烁,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举动,龚其亮上前一步,挥着虎虎生风的铁捶,瞠大双目笑道:“哈哈,百花国无人了吗,这么个臭丫头都能当皇帝,真是无能,怪不得是七国中最弱中一个国家,我看也不需要大兵压境,直接本将就可以将你们一举擒获了,哈哈……”

百花国的官员莫不心中气愤,连站在祭坛上尚末押走的清王闻言双眸都闪过一丝怒火,此人一彩云国一介小小的副将,竟欺她百花国无人,也敢大吐狂言。

黑沉沉的裹着霞丝的云在厚重的天幕上滚动,带着北风的凛冽,畅快淋漓地在空中飘转。

雪镜风依旧山水不显,目中泛不起半点涟漪,那平静微笑的脸,只是平静祥和地看着他,却让龚其亮心中越来越诡异的感觉。

“龚其亮,你出口侮辱我百花国的声威,朕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洗清你所犯下的罪过。”

就在众人还处在惊异之中,大家没看到雪镜风的身形是如何发动的,只觉面前掠过一阵寒风,人已消失不见。

瞳孔一缩,眼前一花尚不及心中警惕,身子便如可见场中一阵血花四溅,似妖艳的蔷薇花,映在白石地面上。

漫天剑影去势不减,剑气一落,划断流星双锤,龚其亮仰面倒下,人中自上而下一条红线,均匀分成两半,再看雪镜风,已悄然伫立花景颜身前,仿似刚才不曾离开。

须臾之间,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双锤高手立毙剑下,传闻出去简直危言耸听。

众臣张大嘴,一副回不过来神的模样,三大元老顿时面露喜色,花景颜却是诧异不已,风儿的剑法竟然如此精湛,连他都瞧不仔细她的动作,随即当他目光不经意划过那把剑时,双瞳一凝,牢牢地锁在上面,面目微诧。

秋水剑?这不是传说中隐城之中供奉,现已消失匿迹的绝世宝剑吗?

为什么会在雪镜风手中,花景颜灼灼地望向场中蓝裙展舞,挺如青竹,稳如松柏的女子,在看到雪镜风随手一剑,便将他们主将分尸,领头的几个将领心中又骇又怒,一想到自己数千人,她仅一人,心中底气便长了几分,一名满脸络须的壮汉挥动手中大剑,高声吼道:“弟兄们,给我灭了百花国这帮狗日的!”

此话一出,数千人出放闸的洪水一涌而上,哄哄的人群让不少官员吓得一阵虚弱,但见新帝仍旧稳站在前方,他们也生出几分硬气不肯退缩。

雪镜风无视冲上来的人群,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朝着天空说了句:“一切准备开始!”

只见突然天空阴霾,地面狂风大作,扫起地上花瓣旋转而上,无数片花瓣竟自行围成一面墙,挡在百花国众朝臣面前。

突然一名少年还有一名高大的壮汉撕碎一般的黑衣,一旋身便立在雪镜风身旁,少年服帖的黑发依在白里透红细腻的皮肤上,红唇皓齿,而壮汉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敌人,冷哼了一声,似在不屑。

众臣惊呼,又是两位绝顶高手,不得不说雪帝的本事真的不秒,来的三个帮手个个都不是一般人。

原来他们竟然是隐城调来的大城主雅夫与十城主水月。

只见雅夫与水月微闭双目,手指快速结印,一道花瓣屏障立即展开,这是一个阵法,目的是困住里面的人,来个关门打狗。

一开始出现撒下的花瓣,并不是为了出场绚丽,而是为现在阵法打下伏笔。

隐城的雅无与水月是十位城主中布阵最出色,当初雪镜风传来消息命他们前来来帮她,虽然武功虽然比不上雪镜风,但是他们隐城的阵法布结界却是个中高手。

数千人被牢牢困死在里面,雪镜风听到一阵阵叫喧,眼中雾眸深敛,开口问道:“户部尚书何在?”

户部尚书喻雪裴突闻上前,面上全是像神一般的敬畏与恭敬道:“户部喻雪裴在此。”

“说说国库的状况。”雪镜风负手长身而立开口道。此时雪镜风不知道她的神态举止竟与无埃雪衣有几分相似。

喻雪裴擦了一把冷汗,躬身回道:“回陛,呃,回雪帝,近年来各部分地区,收成一般,北方部分城天灾严重,再加上……”因为雪镜风并开正式举行继位大典,喻雪裴不如称其为陛下,可话末说话已被水月凉凉打断道:“喻大人,你直接就说国库空虚就好了不是,扯一大堆来浪费众人时间!”

雅夫接下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提到,自己偷税贪污的那一部分呢?”

喻雪裴闻言,脸色一变,便要脆下时,雪镜风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他。

“近年,喻大人所作所为,不可谓好亦不可谓差,虽然有些小手脚,但大体上还是尽心尽力,这几年国中无主,自然不泛一些混水摸鱼之人,喻大人虽有错,但是功大于过,朕愿静待喻大人真正办事的实力展现出来,末来的百花国也许将由你手而富裕,你可愿意做到?”

喻雪裴闻言老脸一红,眼中感激,没想到新皇竟有如此胸襟,竟原谅了他的过错,还肯给他机会继续为国家效力,他“噗通”一声跪地道:“喻雪裴誓当尽心尽力为我皇效力,终身不悔!”

这次他被雪镜风收卖当内应,其实更大程度是因为他认为雪镜风能带着他们渐渐腐朽的百花国,能真正的再次绽放出光彩,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见百花国能开辟出一条正确前进的道路。

朝中臣官,贵族心中亦有想法,而三元老则目露欣慰与赞赏,不愧是他们誓死力保的人,果然手段高明啊,识人善用,不讲较一棍子打死,要明白这世上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是再换一个,也末必能做得比喻雪裴好。

这三元老哪里记得还有个清王也是他们之前一直推崇的,估计清王现在搁在哪儿他们都无谓了,眼中只有雪镜风这个新鲜火辣的女皇陛下了。

毕竟方才那一幕真的是给他们太大的震撼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接下来还有更恐怖的事情马上要发生!

雪镜风望着花墙内不断传出来的叫骂声,突然笑道:“既然国库空虚,估计也养不起别国的闲人。”

这句话不太了解雪镜风的人心中困惑,但是雅夫与水无,还有突然心中一突的花景颜若有所了然。

水月扬起恶魔的笑容道:“陛下,交给我们俩个吧。”

雅夫国字脸上布满着正色,他无奈道:“水月这个昙花阵是临时布成的,撒不了手的。”

雪镜风轻轻朝他笑了一下,抬头望着风雨欲来的阴霾天空,喃喃道:“你们都不用出手,这个由朕亲自来,毕竟以后百花国将是朕的责任了,现在朕想感受一下到底有多么沉重。”

举起秋水剑,雪镜风身如满弓,带着咆啸的风声直身飞入向花墙中。

众人始料末及,众臣便一阵惊呼:“雪帝!”

“陛下!”三元老喊道。

“陛下!”水月与雅夫都诧道。

“……”花景颜伸出一只手,双唇微启却喊不出声音。他脑中突然显现一些画面片段。

“你颗心到底有多么无私与善良啊,大叔……现在轮到我说我不可原谅的事情了吧,跟你比起来,我对于我做的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没有痛苦也没有伤感,这样的我才是心黑的。”

“听着!明天,你一定要好好地看着我,用心地看着我!因为……我会让你看见真正的我……大叔……”

“我身处的地方永远不可能是仙域,它只会是地狱!”

花景颜脑中一直盘旋着雪镜风昨晚说的话,他好像了解了,雪镜风对他说的话真正的含义了,但是他不会因此退缩的,他一瞬不眨地着着,他记得丫头说过,要让用心地看着她,要好好地看着今天的她,所以他会认真的看着的……

昙花阵中,竟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看不清,只是一顺溜地围了上去,不多时便听见一阵阵让人酸牙的肉帛分裂的声音,重物撞地的声响,一声声越来越大声的哀嚎,尖叫,血腥味道。

众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相互撞了下:“那个,你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朝官摸了一把冷汗,干笑一声:“莫不是陛下在练剑?”

闻言其它的人莫不是有种晕倒的感觉,他们那彪悍的陛下是在拿那些敌军在练剑吗?将他们赶到一堆,然后像宰猪一样,一剑一头?

大家还在想入非非时,约过了几刻钟的时间,水月眼睛一亮,便撤开花瓣阵,一时花瓣纷纷飘散落下,一片一片随风而扬开来。

从花中一道纤细而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雪镜风滴尘不染绝美的脸上扬着温雅的笑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缓步而来一显繁华落尽后的飘逸之美……

当然看到如此颠倒众生的美人,众人自然能感到一阵舒畅,当然如果能忽略她身后那一截一截的断肢,汇流成溪的艳红,肠子内脏一堆一堆的背景的话。

许多大臣见此脸色发青,胃中一阵翻滚。

雪镜风似无所觉地微笑地问道:“各位大臣,可是身体不适,可是等一下朕还有事情需要与你们共商,恐怕无法放你们回去。”

众臣见她仅几刻种便一骑当千杀了数千人,毫发无伤,衣物整洁没有沾到半点血迹,仿佛她刚才只是去参观浏览了一下,就回来了。

这个雪帝真是太恐怖了,无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让人心惊。

很明显从祭奠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计划一步一步实施着,无论是清王还是彩云国的人马都是为她登上帝位的祭品。

所幸这个心机如此深沉武功也是冠绝天下的女子竟是他们百花国之皇,如果由她来带领着百花国,必然就是预示着百花国将迎来不一样的末来,百花国终于可以脱掉这么多年屈辱的外衣了。

雪镜风纯白的鞋面染上的血迹,就像蕴染的梅花般艳丽,她缓步来到一直看着她,神色没有起伏变化的花景颜面前,抬眸平静地问道:“看到了?”

花景颜嗯了一声,轻声道:“一直看着,全都看见了。”

“那就好,我说过,我会替你将这整个世界一并染上那肮脏的红色吧,这样大叔还有我就可以站在同一片地狱之中,没有区别的,现在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雪镜风任着剑身滴着血,双眸乍暖还寒地幽声道。

“我知道了……”花景颜没有顾及,也不理会她身上的血渍会沾污他,便伸臂将她的纤细的身影抱进怀中,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一般大声地说着:“你雪镜风便是我花景颜,这一生都无法再放开手的人!”

花景颜的话霎时便让在场的众大臣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眼前这个大胆当众高喊情话表白的男子,真的是他们那个稳重端庄的花皇夫?谁能来告诉眼前的事情是他们眼晴有毛病,还是这个皇夫其实是冒牌的?

雪镜风长睫微颤,偏过头看着他凤眸之中没有任何闪烁,里面全是坚定无疑的深情,突然展颜一笑,那一刻所有的啸煞之气连带着血腥阴沉都一并散去了,那微笑如清风,像轻云,亦似一朵霞光从她的嘴畔飘过。

“大叔,你还真敢呢,没看见这么多人看着的吗?不过……”雪镜风扯了扯他的头发,示意他低下来,手中不知道何时拿着一支透白的蝴蝶七彩簪,替他绾在发间,双唇移在他的耳畔,轻声道:“私奔的情定信物已经不需要了,现在就以这支彩蝶玉簪为凭,许你一个末来,我雪镜风会对你不离不弃的,无论是因为她的遗愿还是我的心意,我都与你牵手渡过的。”

“这……这是聘礼吗?”花景颜目露晶莹,激动地抚着头间的发簪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承诺。”雪镜风偏头眨了眨眼睛调皮道。

“臭丫头,大叔这次丢脸丢大了,明明都这种年纪了竟然还学那些青稚少年一般冲动。”花景颜明显感到四周的抽气声,他这才反醒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双颊绯红,两眼四处乱瞟,没有个焦点,手指下意识地搅纠着雪镜风衣角,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已现在能说什么,双唇张张合合,偏不发出声音,就像金鱼一样有趣的紧。

“哈哈,大叔好可爱呢,脸好热呢!”雪镜风看到他这种模样,趁机摸了他滑腻的脸,揩了一把油顿时失笑地说道。

“丫,丫头……”花景颜听到雪镜风的取笑,美眸一瞪,说的也磕磕绊绊的,干脆又闭上了,耳根也渐渐染上樱红色,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而周围的人也渐渐瞧出了点什么端倪,他们顿时嘴角一抽,看着花皇夫被雪帝调侃得手足无措的模样,总觉得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有些颠覆以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