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就察觉到整个屋内的气压都降低了很多。
少顷,梁嘉厝终于离开了她身上,她心里紧绷的弦也随着松弛下来。
狰狞而犀利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而唇角浮起了不易被察觉的苦笑,口吻透着无奈:“你赢了。”
见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又补充了一句:“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江晚晚:“……”
他不去演戏真是演艺圈的损失。
“慕承叙他没有移情别恋,你放心好了。”他转过身,用后背朝着江晚晚。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他没有把你忘了,而是我骗了你。他曾打过来两通电话,一次是让我跟你说他不联系你的原因,最后一次是在昨天晚上,他想让你知道,他很好,让你再耐心等他三天时间。”
“三天……”
这是她与慕承叙失联之后,第一次听到有关慕承叙的消息。
原来他没有把自己忘了呢。
这么多天郁积在心口的闷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想要哄女人开心很容易,对于江晚晚来说,这一定和慕承叙有关。
也再没有什么是比“他很好”更好的消息了。
一周都等过来了,再等三天她也愿意等。
有盼头的等待总是比一切未知更让人好受。
江晚晚抿了抿嘴唇,向他说道:“谢谢你告诉我。”
梁嘉厝身体一僵,喉咙里好半天才憋出了个“嗯”。
她要走出他房间时,他忍不住问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突然要和你中断联系吗?”
她不是一直很关心原因吗?可为什么现在却又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江晚晚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回过头来,展开粲然的笑容,说:“本来是很想知道,但现在这个原因不重要了,因为我更在乎的是结果,是他这个人。”
衔接着她话音的,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梁嘉厝微微一僵,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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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洲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慕承叙望着窗外的江发呆了。
他都开始懊悔自己买这一套靠江的房子了。
“喂喂,是我家猫不够肥了还是我养的鱼不够丑了?你天天望着外面的江,那江也不会变成江晚晚,你若真思念她思念得成疾病了,就打个电话给她。tmd,说一句话能要你命还是怎么样!”宋洲唉声叹气着。
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换到古代,魏忠贤都能被慕承叙给急死。
慕承叙没理他,手里抓着自己的手机。
这部手机他已经好多天都没开过机了,每次想打开,又被他按压住了这个冲动。
他举起手机,手指已经放在开机键上了,却迟疑着没有按下去。
在他终于要下决定按下去时候,另一部手机却突然响了。
慕承叙动作猛然顿住。
他将手里的手机放下,去拿那部在响的手机。
他知道是谁打来的,目前这个号码只有姜晓漫知道。
慕承叙放任它响了十多秒,才划开接听键。
不等那头姜晓漫开口,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已经传进话筒:“鲤泰街道102号04座701,在一家拉面店的楼上,那家户主叫许晋,他的手里可能有你想知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