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光,你不要太嚣张了!”一旁的耿昊威胁道。
“我什么时候嚣张了?又不是我要他喝!”
马小光撇撇嘴。
“我是跟你打过赌,也说过谁输就喝这玩意,那又怎样?除我们三个之外,有第四个人见到吗?”
胡大兴果然玩起了耍赖。
“做人不能不厚道呵。要是我输了一定兑现承诺,二话不说就喝!毕竟手机都录音录得清清楚楚,哪有那么容易赖掉?”
马小光笑眯眯的,从身上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机里传出胡大兴的声音:
“马小光你要是被公司断定为没偷手串,老子胡大兴就自己把自己的尿给喝了!咱说到做到,谁要是赖着不喝,就特么不是男人,将来娶老婆跟别人跑,当乌龟王八!”
录音中的胡大兴嗓门特洪亮,那些信心满满的话,现在像刀子似的,扎得胡大兴心窝痛……
胡大兴黑着脸跳上来抢手机,被马小光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胡大兴,你们两个合起来想揍我结果咋样?想动手,别怪我没提醒你!”
马小光警告着,胡大兴掂量了一下发现也是大实话,就不敢乱动了。
“我只是想把胡哥你这段豪言壮语发到你们车队同事的微信,还有其他一些同事群,让大家欣赏欣赏,乐一乐。啧啧,将来娶老婆跟别人跑,当乌龟王八,这话经典,够大家笑五年!”
马小光似乎没兴趣再搭理胡大兴,转身要离开。
“等等!哥错了,不该害你……”
胡大兴再也没了耍赖的潇洒劲,忏悔道。心里却想着,这次让你得瑟,下次再有啥机会看不整死你丫的!
马小光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小光老弟!哥不是要耍赖,哥就跟你商量,能……少喝一点不?哥……真受不了这味。”
胡大兴见忏悔无效,真慌了,拉住马小光像买菜一样,讨价还价起来。
“爱喝就喝,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马小光淡淡道。
“那我喝了,你保证不把录音到处乱发?”
胡大兴盯了盯马小光的手机。
“我不像你,说话还是算数的。我可以删除给你看。”
马小光举起手机,调出删除键,但手指就是不按下去,双眼直直看着胡大兴,等着他的表现。
胡大兴终于不再犹豫,揭开盖子一丢,将冰红茶凑近嘴边,他双眼痛苦地闭着,鼻子也被那浓浓的怪味刺激得一抽一抽,嘴巴极不情愿地张开,像在喝老鼠药。
两口红茶灌进嘴,“哇!”的一声!
那不是吐的声音,而是大哭的声音!不对,那是胡大兴在边哭边吐,边吐边哭。
他整个人趴在垃圾桶上,半个身子都塞进垃圾桶里去了,吐得撕心裂肺,吐一阵,就哭一阵。哭一声,又接着吐。
一旁的耿昊看得脸都腊黄了,用手捂住胃,腹中感同身受地起了反应。
太可怕了!这辈子,他是再也不会喝冰红茶了……
马小光向胡大兴晃了晃手机,当着他的面把录音给删除了,然后,他似乎便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胡大兴失去了兴趣,转身向耿昊走来。
“你不会也记不起自己说过的话吧?”
马小光说着,调出了耿昊打赌的那段音频:
“我也赌,你要是被公司宣布没偷手串,老子耿昊就主动去扫厕所,一到三楼,连扫一周!说到做到,谁要是耍赖,就特么不是男人,将来娶老婆跟别人跑,当乌龟王八!”
录音播放着耿昊的声音。
三层楼的厕所啊!还连扫一周!一想到那种昏天黑地的辛苦,耿昊就直想抽自己,恨当时怎么不少说几天?
“你应该不会耍赖的吧?”马小光用那种很信赖的目光看着耿昊。
“不会不会!回去我马上向公司请求处罚,一周的厕所绝对一天不少!”
耿昊看了一眼至今还搂着垃圾桶相依为命的胡大兴,顿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至少自己当时没有打赌说要喝红茶……
回到市场部赶紧补做上午被耽搁的工作,不知不觉到了吃中饭的时间,马小光发现身边变得静悄悄的,一抬头才发现办公室好空,同事们全都去食堂吃中餐去了。
“马小光,这个表格,你帮姐过来看看……”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小光扭头一看,才发现角落里,吕香兰还坐在座位上。放眼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他和她两个人了。
马小光连忙跑了过去,把优盘塞回给吕香兰。
“兰姐,谢谢你!”
马小光对吕香兰是真心感谢。虽然优盘并不起决定作用,一切早就在周娴与马小光安排的轨道上,但吕香兰对他这份关切,是真真实实的。
“事情搞定了?”吕香兰脸色一喜。
“多亏兰姐你,要不然没这么顺利。这帮小人,你都没看到他们当时气急败坏的样子。”马小光感激道。
“你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不要再让人抓着把柄整你了!要是你离开酒店了,让兰姐一个孤伶伶留在这,你忍心啊?”
吕香兰眼泛桃花,很情意绵绵地说。到底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在办公室就敢这样,说得像情话似的。
好像马小光真跟她有一腿似的。不过,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丰韵有丰韵的味道呵,这股浑身泛滥出来的桃花味,跟那些小清新的姑娘家还真是不同,别有一番韵味……
如此丰姿媚骨,马小光还真有点希望能跟她有那么一腿呢……
“来,你坐姐这儿。”吕香兰起身让出座位给马小光,让他替她看看那个excel表格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看,前面几个分项靠手打进去,然后总项不就会自动计算出结果的吗?可是,怎么计算出来的结果根本对不上?”
吕香兰困惑地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
说着,吕香兰整个丰腴的身体就靠了过来。
一种很成熟的诱人气息散发着,直往马小光鼻子里钻。
他的胳膊被什么给压住了,耸如峰,但却软如棉,而且温温的。
马小光目光往侧旁一瞥,就再也坐不住了。
吕香兰的衬衣领有一种随时要被撑破的趋势,光从视觉上就已经太震撼了,还一直紧贴着他,在他胳膊上挤着、压着。
她说话时嘴皮也离他的脸很近,气息吹在他耳朵上,仿佛不是在低声说话,而是在吮他的耳根。
那种微妙的痒从耳朵开始,一下痒进心窝,激发着肾上素,令他的全身都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