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犯罪团伙
作者:华魂王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453

姑娘叫郦红。

她慢慢地从遥远的回忆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明澈的眸子旁,噙着两颗玛瑙般晶莹的泪珠,却不曾流下一滴。她不幸的过去夺去了她流泪的功能……说得确切些,是她在复仇的意识下控制住了流泪。

她把捂在胸口作莫名祈祷的戒指套进中指,从食品柜里取出一瓶葡萄酒,斟满高脚杯,一饮而尽。

晨曦撑破了天幕,透过蓝色丝绸窗帘,犹如一条乳白色透明的绸带飘浮在卧室中间。

郦红推开房门,迎面漫过一股凉爽怡神的清风,拂去她朦胧的睡意。她舒展一下双臂,来到院子,打起太极。随着身体的转动,她象陌生人似的环视着这座独居的住宅。

这是一幢遮蔽在葱茏树丛中的二层别墅,围墙很高,爬满常青藤。院内有宽大的花园,从铁门到门廊是一条镶嵌有精美图案的大理石走道。

通过门廊,推开玻璃门,是装饰豪华的会客厅。会客厅周围,是数间卧室与厨房。楼上是郦红卧室、休息室、书房。书房宽敞,四壁严严实实地围上一圈高大的红木书架。一排排隔板上整齐地码放着各类图书,其中许多是从文革中抢救出来的珍贵书籍和内部行的中外珍贵书籍。

住宅二面临豫河,一面临湖滨公园。

湖滨公园是一座令人心旷神怡、春意盎然的公园。园内绿草如茵,树木成林,一条幽深逶迤的林间小道,引出数个假山、花坛、凉亭。

郦红打完太极,又练了会内功,伙伴们还没有来。她觉得历来遵守时间的伙伴,是不会不在三天放假后清晨来报到锻炼的。可她马上“扑哧”一声笑出声:“我真混!我告诉伙伴去探访母亲的下落,却未曾告诉他们三天后回来,五年前的复仇诺言真是糊涂了我!”她摇摇头,走出院子,去湖滨公园。

一般情况下,她不在,伙伴们总是在湖滨公园散步消遣,作智力、体力训练。郦红拐进公园一条小径,穿过一片柏树林,来到一间废弃的花房前。

花房里。李莎与穆淑静擦肩而过。反复试做着。突然。李莎从紧挨穆淑静地瞬间。从她手中摘下一块手表。得意地扬过柳眉;由此同时。穆淑静也从李莎地衣袋里掏出一只皮夹。眨巴着嘲弄地眼光回敬李莎。

“站住!”随着一声吆喝。门口出现一个精悍地老头。他地嗓音带有点矫揉造作地嘶哑。“把手举起来!手表、皮夹放下!”老头见眼前地猎物并不反抗。便滚动着两只欲火燃烧、不时往姑娘身上溜转地眼睛。继续用一种干瘪缓慢地猥亵口气说:“过来。老实点!老头也不错。风流韵事照样干。”说着老头又**十足地逼近一步。

李莎从假装地惊慌中。露出一副畏缩地恐惧样子。她已从一瞬间地惊慌中镇静。机警地眸子飞快地运转。闪过种种猜想与应付地办法。

忽然。她领悟出了什么。慧黠地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暗笑。“就在这儿吗?”她问。地胸脯不错。白皙又富有弹性。”李莎说着解开衣襟。扯开胸罩。露出二只雪白、逗人欲念地丰满**。她清丽惠美地容貌露出微微地**之气。

老头“嘿嘿”一笑。获取猎物后地**喜悦掠过他得意地面孔。穆淑静瞧着李莎乎常理地举动不以为然。她冷漠地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地微笑。但当老头欲身即扑时。她并不讨厌形形色色男性**身体地心底却涌上一股被讹诈地怒火。她挥拳就要出击。但被李莎拦住了。

“老头。你地也不错。比我更丰满。”李莎仍是风流十足地挑逗老头。

穆淑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腹疑惑地瞧着老头。突然,她恍然大悟,“扑哧”一声笑出声:“你这该死的、不要脸的老头!”她冲上去就给老头一拳。

郦红接住拳头,诙谐地说:象吗?女人的迷人胸脯总是招蜂若蝶。”她撕下胡子,扯了乳胶面具,亲昵地搂住她俩。

“驴身马头,有那个老头象你这样别出心裁,运动衣别一枚胸针。女人迷人的胸脯并不是好摸的。”李莎道出郦红的破绽后,引得三人捧腹大笑。

“红姐,你还总是化妆品不离身,要是再这样下去,就分不清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头还是老太婆喽!”穆淑静笑着说。

“有备无患。化妆术是我们逃生的法宝之一。我们可是在枪口下跳舞。”

姐,你化妆术不离身,谆谆教导不离口,我们拥在你的麾下,可万无一失了了,你妈有消息吗?……你的脸色……”李莎注视着郦红布满血丝的眼睛惊讶地问。

“我的脸色?难道是惧怕吗?”郦红嫣然一笑,拍拍李莎的肩膀,“也许我害怕了,给耗子吓破了胆;也许与两个姑娘好色过度。”

郦红虽相信复仇可以净化身心,虽乐观地再次引得两人出一阵银铃般的琅琅笑声,但她那丝瞬间的不易被人察觉的忧郁神色却不能从李莎、穆淑静的脑海消失。她俩从未现过郦红有忧郁之色……因为她是理智的皇后,多年忍受秘密的痛苦已把她培养成了一个能控制自我的人。

“一点踪迹也没有?”李莎再次问。

“上帝没有赐给我恩惠,我一无所获。幸运者不属于我。”郦红假装无奈地摇摇头,昨晚复仇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李莎、穆淑静淡淡一笑。李莎扮了个鬼脸们的美神也得惩罚一下,因为她不晓得什么叫破灭希望的苦恼。”

“针对现实生活,苦恼就不会烦扰我,李莎。”郦红信心十足说。

正当她们热衷于诙谐的笑谈,一团带泥的草从空而落,在她们中间爆炸,溅了她们一身泥。

们从猝然受袭中迅转过身,摆开犄角之势,怒瞪着受辱复仇的双眼。

门外冲进一位携剑的姑娘,泼辣的脸,汗水满面,处处流露着她豪爽的性格和带有男性的粗犷。

郦红立刻转怒为喜,抓住她的胳膊。

“你这死鬼!陶娜!”郦红狠狠给陶娜一拳。如梦初醒的李莎与穆淑静也抡起拳头雨点般地落在陶娜身上,直到她咯咯地笑着讨饶为止。

陶娜是一位高大漂亮的女子,在女子中可算得上是鹤立鸡群。她虽不具有男人所喜欢的那种娇小、轻盈顺从的身躯,但她皎容端丽,肌肤白嫩,西肢匀称,颇有姿色。特别是她乳峰高耸的胸脯、丰满迷人的臀部、柔软神秘的腰肢所构成的非常协调、非常丰腴的曲线美,是所有寻欢作乐的男子所梦寐以求的。她性格豪爽豁达,整天无忧无虑的面容,燃烧着玩世不恭、永不满足的**之火。但一旦作起来,却另当别论。

说美神,娱乐,是不是我们最好的消遣?是不是唯有它才是安抚我们创伤累累的心灵?”

“是的,陶娜。我们需要珍惜的是现在这段时间。如果,把现在牺牲掉,用来想象不知道会演变成怎么样的遥远未来,那实在是一件蠢事。当然,我们要知足不辱。”

“可我觉得:我憧憬于地平线的另一端,当我踏上那条地平线之后,才现不管站在什么地方,都还是在同一个地球上,那就及时行乐吧。”

李莎瞟一眼陶娜说,言语故意说的很含蓄。

“李莎说得对。世界万物,皆为因果相报和轮回,一环扣一环。我们的生活就是如此,永远站在地平线的同一端——及时行乐。”穆淑静接上说。

“好了,伙伴们,我们不是言近旨远的哲学家。娱乐其实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佐料。对我们而言,融会贯通最重要。事情一旦开了头,就要不择手段直达目的。这就是上帝安排给我们的命运看别的伙伴去。”

说话间,四人来到湖边。一群看热闹的人,围成一个圆圈。

郦红等人也好奇地挤进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墙。

家伙!”郦红惊叹道。

一个赤膊大汉,风驰电掣般地舞动着九节鞭,划出一道道犹如流星般的光束,交叉盘旋,使人眼花缭乱。突然,赤膊大汉一声收式站立。他深深吐了口气,神色自如,其稳健犹如一尊古代战神铜像。

人群立即报以热烈的长时间的掌声,啧啧赞扬他精湛的武艺,鼓实的肌肉,健壮的筋骨和他力大如牛、勇猛如虎的英雄气概。

“再来一套!”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附之暴风雨般的掌声。

这是一位长相粗犷、动作灵敏,有着铜铸一般的体格和有着一对闪耀着忠诚坦率光芒的鹰眼的铁塔般的青年。他歉意地向人群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肩上,朝郦红走去。

他叫舒雄,是出了名的拳击家、飞毛腿。他搞抢劫犹如闪电,不等人从惊吓中清醒,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简直象有隐身术在身。

“不赖!舒雄。”郦红待人群离去后,拍拍舒雄的胳膊,满脸荡漾着羡慕的微笑。

湖卖艺的,你扬才露己,赚了多少钱?还是赢得了女人的心?”李莎故弄狡狯地撩拨舒雄说。她有意想惹起舒雄嬉闹的野性。穆淑静也趁机推波作浪。

李莎是个好动、爱笑的活泼女子。她生得十分灵秀聪明,风姿绰约,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她常说,笑是人类心灵和身体的最佳营养济。魔鬼在微笑的一瞬也善良。而穆淑静与其相反,比较内含,她面容清秀,举止娴雅,具有欧洲人的脸型,高鼻子,凹眼睛。她内心燃烧着一种危险的感情——她有西方人的性观念。但她的心却是一颗地道的东方女子贤惠的心。她与李莎搭档总是相得益彰,天衣无缝。

“别撮弄是非,我不会上**的当!”舒雄微笑着佯装柔声说,说完却忍不住粗犷地大笑起来。

“**才是**!象一头笨拙的熊,碰到女人就呼哧呼哧翘**。”李莎双手放在嘴边,合喇叭形,扮了个鬼脸,刻意挑逗他。

“我们又不动真的,你何必挖苦呢?要知道,在美神的剀切教导下,我已不是过去的那个鲁莽的舒雄了。识别真假,洞彻事理也是我的一大不可多得的优点。”舒雄朝李莎投过一个亲昵的卖弄风骚的眼神,大言不惭地说。

“别无休无止地闹,李莎。我们必须马上集合。”郦红阻止了他们习惯于浪漫的漫无边际的戏闹。她是在意识到一种不妙的情况下断定伙伴全在这儿。她必须集合他们,作必要的提醒,或整饬纪律。

三人停止了嬉闹。郦红嫣然一笑,轻捷地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一座依靠江边的假山前,停住了脚步。舒雄踮脚昂张望假山顶,但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知道詹翔肯定在这儿,但他却故意转身问穆淑静:“詹翔在吗?”

“别明知故犯了。跟我上吧。”穆淑静娇羞地瞟了一眼窃笑不止的伙伴,心里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幸福之感。她领伙伴爬上假山。

詹翔一手托住下巴,胳膊撑住大腿,坐在石凳上,两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嘴里吐出一串串英文正确的音。

突然,一双熟悉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扳,将穆淑静翻在怀里痴情地吻着。她的味道象菠萝和鲜花一样芳香,这种感官的刺激使詹翔热血沸腾。

这个诡谲的术士,就不能知趣一点吗!别惹得别人狂!”李莎高声喊道。

詹翔转身一看,伙伴们站在身后,笑得前仰后倒。穆淑静毫不在乎,故作风情地把头埋进詹翔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直笑得光照人寰!

“你们这些人!自己不会找一个吻吻!”詹翔面对笑出泪的伙伴佯装怒道。

詹翔长相平常,身材适中,有一股可贵的学者的钻研劲头。他对人、对社会既没有乐观的情绪,也没有自艾自怨的悲愁。他的心平得象山崖下的一潭清泉,全副精力用在攻读电子尖端科学和其它创造明中。他为人性情温和,诚恳厚道。理想始终支使他锲而不舍地攀登科学高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才没有你们的福气!”陶娜摊摊手,流露出可望不可及的无奈神情。

“胜龙在那儿,詹翔?”郦红止住笑,问。

詹翔朝后面的凉亭努努嘴。

郦红沿着詹翔努嘴的方向远眺,只见戚胜龙在那一丛丛含嫣点翠的花草树木后背的凉亭里正对着镜子修脸。他的脸上游走着一种很潇洒的光彩,光彩中透露着山高水长的笑容。这时,一缕阳光正好照着他,把他的笑意刻画得出神入化。两个躲在树林里练功的舞蹈演员,如痴如醉地窥视着戚胜龙,看样子两位姑娘被他的美貌吸引住了。

詹翔用手搭成喇叭筒,朝他喊。

戚胜龙听到喊声,疾步蹬上假山,喘着气,红润的脸上修饰得十分风流。

“好一个美男子!老兄,你象蜜一样,真能把修道院的修女也带走。”舒雄指着被叫喊声惊吓的两个舞蹈演员狼狈不堪的背影羡慕道。

“女人嘛,不足为奇。演员更爱挑剔,那个美男子她们不喜欢,除非高官厚禄的情况下。美神,你说对吗?”

戚胜龙搞女人的手段可谓是巧不可阶。

“也许对。”郦红说“我对你是这样理解的:醉和嗜酒是不同的;醉是要某一个女人,嗜酒成瘾是要所有的女人。好啦,我不多说啦。我问你,报社有新消息吗?”

戚胜龙在郦红集团的重任是专门收集打击贪官污吏情报,提供犯罪对象。由于,他是一个交际极广的人,又精通社会关系学,加上记者的派司,他几乎能把上层社会最隐讳的丑闻都能一丝不漏地收括到。他对人的言行与生平进行明查暗访时,其机灵和细心的劲头不亚于复仇的王子,其娴熟的程度胜过职业密探。他深谋远虑,办事谨慎周密,不露任何痕迹,诡秘得就象一条在树皮下穿行的蛀虫。

“有一条,”戚胜龙说,“编辑部接连收到群众来信,揭露劳动局长利用职权招工受贿。”

“那你们怎么处理?”

“信已转交给有关部门。”戚胜龙无奈地摇摇头。

戚胜龙是一个风华正茂且又潇洒倜傥的青年,他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四方脸,棱角鲜明,五官端正,满脸流露着年轻人风流俊逸而又愉快的英武神态。他穿戴时髦,有运动员一般健壮的体魄,朝气蓬勃,精力旺盛。他的音色也非常美,每吐露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诱人的表情。

他天赋聪明,学识渊博,记忆力惊人。久经风霜的经历养成他敏锐的眼光、独特的分析能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他有企业家精算的吝啬、政治家敏感的头脑,也有非常不幸的经历。由于生活与环境迫使他与郦红集团结合在一起。不知是戏弄还是纯粹的复仇,他通过金钱,进入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分配在s市当新闻记者。

他们围坐在凉亭栏杆上,清凉的风轻轻地吹拂着他们。头上蔚蓝的天空,悠然飘着几朵白云。葱茏的树林飘过阵阵沁人心扉的芳香。

四周静极了,静得惬意。

郦红瞧着一对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随即陷入了深思。刚才的想法象变魔术似的涌上心头:在公园里露面行吗?象舒雄、李莎、穆淑静他们这样公开表演岂不是玩火*的视觉与嗅觉有时是十分危险的,就象埋在地上的地雷,一旦踩上,就会炸个粉身碎骨。不行!必须阻止他们!他们的生活不是冒险的乐园,是犯罪。他们必须隐藏自己的行踪,那怕丝毫疏忽大意都会导致不幸的灾难。

伙伴们见郦红表情沉郁,凝眸深思,知道她一定在想什么,便静静等待着她那充满理性、深思熟虑的声音。

“伙伴们,”郦红神情严肃地开口道,“我们不应该在公园出现,特别是表演引人注目的项目。”她把不安的眼光投向舒雄,然后投向众伙伴。她见他们都诧异地投过不解的眼光,便继续说:“危险来自于暴露。蜂虿有毒。你们想想,在花房里练扒窃,这将是多么危险!”

“红姐,大清早花房里没有人,再说偶然一次,这值得鉴戒吗?”李莎毫不在乎分辩道。

“我也抗议,透透风不行吗?”舒雄也不满地说。他那大胆无畏勇敢顽强的脸露出藐视的神情。他从未把危险放在心上过。他相信,凭着他的拳头可以消灭一切来自于威胁他们安全的危险。

“不行!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我们的生存,我们决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郦红训诫道。“我们虽然频繁接触人,但从不交往过密,更不泄露任何一点可以引起别人蹊跷和证明我们身份的蛛丝马迹。我们成立一个马列、**著作学习小组,借着它的幌子把我们扮成痴情的学者,还不是为了应付上层人物、纨绔子弟对我们这群天姿国色的美人的纠缠和派出所、居委会的盘问吗?我们之所以能长期麇集在一起而不暴露真实身份,就因为人们太崇拜马列、**著作和我们韬光养晦。寓言告诉我们,当船只在异常平静的水面上航行时,附在船底的小鱼会阻止它前进。一个与社会抗争的犯罪集团的危险也总是这样的。只要我们稍一疏忽,把自己的身份一亮相,那么,任何一个小小的纰漏和大意都可能在一瞬间内断送我们筚路蓝缕创立起来的前程。所以,我用命令颁布给你们,”听到是命令,伙伴们立即从栏杆上跳下,肃立在郦红面前,象一群执行元帅指令的将官,“从今后,不许当众亮相!”

神。可我想不通……但我服从”舒雄象一个犟了脾气的老兵嘟囔道。

“为了生存,你会想通的。”郦红十分自信地看了舒雄一眼,见他还有些犹豫,便又语气深重地补充道:“舒雄,我们虽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特工的技能,身怀绝技,但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只有深藏若虚才能保存自己。聪明人与笨蛋的差距就在于:一个能保护自己,一个不能保护自己。

“红姐——红姐——”这时从假山下传来斯娃急促、恐慌的喊声。

“什么事,把你急的?”郦红疼爱地用手绢擦去匆遽而来的斯娃额上的汗水。

斯娃喘息着,结结巴巴地说:“严灏沛晚酒后抢劫了一个妇女的钱包她十六岁的女儿。”

伙伴们大吃一惊,脸上暴出愤怒的青筋,他们嫉恶如仇的眼里是容不下半点尘埃的。

郦红面色骤变,刹那间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和燃烧起来,似有股火舌在舔着她的胸腔。

“你们,先回去,”郦红的嗓音在颤抖,一股愤怒之情在啃咬着她的良心。她见伙伴艰难而又痛苦地移动脚步,就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木然的斯娃说:“请闵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