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心思转黛玉巧讨银
作者:铃兰轻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36

分主宾落座,贾母笑道:“老身女儿去的早,就留玉儿一个外孙女儿,实在是疼爱的紧。如今能服侍王爷,也是她的造化。今日斗胆请王爷前来,问问婚事的安排,虽说姑爷生前已安排妥当,我没亲眼看着也不放心,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水溶笑道:“老太太严重了。即使贵府不请,小王也要来一趟的。这些年承蒙贵府一直照顾林姑娘,说什么小王也该来当面道谢的。”

王夫人笑道:“不敢当王爷的谢。只是大姑娘自来体弱,天天七病八灾的,又在府上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难免有些小性儿,日后成了亲还请王爷多多担待。”贾母心上一沉,不想王夫人张口就说黛玉的不好,暗恨她不知好歹,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玉儿虽说在家里尊贵的紧,到底还是出身礼仪之家,自不会辱没了王爷。”水溶微微皱眉,淡笑道:“老太太无需过忧,当日承蒙岳父大人不弃,择小王为婿,小王自会护林姑娘周全。”

贾母笑道:“玉儿坚持从林府出嫁,我们也扭不过她,只是林家只剩几个奴才,难免婚事上有所疏漏,我深恐那日出了岔子给王府蒙羞,还请王爷命人去林府指点一二。”水溶笑道:“婚事俱是按当日订亲时双方所定,林家虽人丁凋落,但下人都赤胆忠心,本王也会派人过去照应,老太太宽心为是。”

这里正说着,忽听小丫头回到:“春纤姐姐来了,说有东西要给王爷。”贾母王夫人暗惊,不知春纤找水溶所谓何事,王夫人忽然心头突突直跳,忙暗暗念佛压惊。春纤进门磕头道:“奴婢春纤给王爷请安。”

水溶虽不认得她是哪个,却知道是黛玉的丫头,笑道:“起来吧,可是林姑娘有什么吩咐?”春纤起身回道:“我们姑娘不便过来,特命奴婢将这个给王爷,姑娘说她一个女儿家不便管这些事,请王爷多多费心。”说着将手里的乌木雕花匣子交给水溶,水溶打开一看,却是当年贾琏接手那四百万两白银的收据,上面林如海、贾琏、证人的签字、手鱼全。水溶暗道:这个北王府也有一份,不知林姑娘送来是何意思?当年所定的亲事是不得反悔的,岳父临终前曾想把嫁妆先送至北府,父王却想着这有私吞之嫌,最后方想了这个法子。如今林管家说嫁妆都是按当年岳父的意思俱是齐备,嫁银一直放于贾府,难道……。

水溶心猛的一沉,林姑娘的意思是贾府尚未归还这笔嫁银,又不好同这府上撕破脸面,所以……。水溶抬眼,见贾母王夫人俱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脸上掩盖不住焦急之色,遂轻轻笑道:“本王当什么呢,原是当年岳父大人将嫁银寄放贵府的凭据。想来林姑娘怕出嫁那日人多手杂,带这么银钱倒惹人惦记,如今让本王带回去也方便。”

他话一落,王夫人霎时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连手里的佛珠都微微颤抖,见水溶正似笑非笑的看她,忙低了头避过水溶的目光。贾母亦是脸色一变,狠狠瞪了王夫人一眼,方神色如常笑道:“这些年来老身想着玉儿孤身一人,身边又没个教导,恐其年轻不知事将嫁银败了去,一直帮她保管着。原想着出嫁那日再给她不迟,既然王爷这么说老身少不得听王爷的。”说完吩咐鸳鸯道:“你去推开我床头的靠背,在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个匣子给我拿来。”

鸳鸯亦是一惊,服侍老太太这么多年,不想床头靠背后还有暗格,忙进内室翻找,果拿出一个攒金丝海兽花枝纹方匣。贾母将头上常戴的金钗拔下来,将细端慢慢插入锁眼,轻轻一拨,只听“啪”的一声,匣盖弹开,里面放着一张银票。贾母命鸳鸯将银票呈给水溶,笑道:“如今这嫁银给了王爷老身也放心了,等外孙女儿嫁过去有了依靠,老身也算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女儿了。”

水溶见是一张官票,看样子有些年岁了,打开细看却只有二百万两,水溶笑道:“老太太,当日岳父大人寄放了四百万两纹银,不知为何如今只剩了二百万两。”

“四百万两?”贾母刑王两夫人一起惊叫,王夫人更是站了起来,坚决道:“哪有那么多,琏儿只带回二百万两”。水溶命春纤将借据呈给三人看了,三人俱是一脸不敢置信,进而脸色灰败,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水溶脸色一沉,冷声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想来贵府也是有一张的,官府也备了案,难道本王还讹诈不成?”贾母先回过神来,赔笑道:“王爷息怒,想来这里面有什么误会。等老身查清楚必给王府一个交代。”水溶面沉如水,淡声道:“当日岳父大人既托了本王,本王就一定为林姑娘做主。若只是误会也就罢了,若府上有别的心思,可别怪本王不念往日的情分。”贾母忙道:“是!是!我们必给王府一个交代的。”水溶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拂袖而去。

贾母忙送至二门。贾赦、贾政见水溶面有怒色,不敢答话,躬身送至门口,见轿子远了方回屋。一进门,贾赦就嚷嚷道:“老太太,你们说什么了,竟惹王爷如此生气。”贾母将拐杖狠狠敲在地上,厉声道:“将琏儿夫妻给我叫来,你们也在这儿听听。”贾赦以为是贾琏惹了祸,忙赔笑道:“老太太先消消火,琏儿不好儿子自会教训他,老太太的身子要紧。”贾母冷哼一声坐在主位没吭声。邢夫人见贾赦尴尬,忙上前拉了拉贾赦的袖子,示意先坐下再说。

一时贾琏夫妇过来,见满屋众人面色凝重,不知何事,忙行礼问安。贾母冷声道;“琏儿,当年你林姑父给了你多少银子做玉儿的嫁妆?”贾琏一惊,暗叫不好,这事怎么老太太都知道了,忙跪下磕头道:“一共是三百万两。”众人猛的倒抽一口凉气。贾母顿时气色上涌,颤抖着手指着他道:“到底多少银钱。”贾琏咬牙道:“回老太太,是三百万两。”刚说完身上就挨了一拐子,贾琏不敢叫疼,叩头不止。贾母将手里的收据摔到贾琏脸上,怒道:“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的字可是你签的。”

贾琏一看借据,脸色猛的一白,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忙哭着膝行至贾母脚下抱着贾母的裤脚痛哭涕流,“孙儿知错了,孙儿一时糊涂猪油懵了心,良心被狗吃了,老太太要怎么罚孙儿谨领,求老太太超生。”说着又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自己十几巴掌。贾母将他一脚踢开,问道:“林府一共寄放了四百万两,想来那一百万两是你昧下了,那下剩还有三百万两,怎么到我这儿却只有两百万两了?”贾琏不想还有这茬,忙磕头哭道:“老太太明鉴,孙儿只拿了一百万两,下剩的三百万两都给了二太太了。若孙儿有一个谎字,立马让孙儿死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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