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打字员任命胞哥的事
作者:张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04

周日突然下起雨来,下午汪超和小林请海户日报和电视台的人吃饭时才得知,突然下雨是打炮打下来的,是为农民朋友搞的人工作业。

饭桌上,大家东拉西扯谈天说地,从世界各国到省里市里,从两会前各派各方紧锣密鼓的运作到市领导谁要上谁要下谁要到二线,从强力部门到清水衙门的买官价格,像科学沙龙像新闻发布会又像民间组织部在笑谈寰宇决定人事。

酒喝得差不多时,日报牛编辑讲起他们报社的打字员。前天报社接到通知,要公示一批科级干部名单,那打字员按纸样文件打字时,在名单最后加上了他哥的姓名,而编辑、校对、主任和编委各路把关人都认为是文件照登就没细看。于是昨天真正的新闻出现了,打字员当起了组织部长,任命了自己的胞哥。今天报社是鸡飞狗跳,弄得不少人怕要被撤职处分。

胆子也太大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电视台阮主任问。

日报郁主任说,据那打字员供述,他当时是敲上哥哥的姓名想自慰一下,后来忘记删了。各路把关人应该找盖章的纸质文件来核实电子文档的。

众人啧啧声中,廖记者讲起南方都市报的糗事。该报新闻主任看大样时,看到一篇报道领导关心外来工的稿子,有句“从来没有和这么高级别的领导一起吃过饭”,认为太肉麻,就在旁边批评性地写上“舔屁股沟”等字。组版员按规行事,没心细想,就敲上了这几个字。弄得第二天“舔屁股沟”真见报了。

“肯定是那主任写的话下面忘了划圆圈,值班编委等人也没认真看清样。”小林这么一说,引得各位扭头,说你是内行人,在哪家报纸干啊。汪超说他以前在新京报实习过。大家说你光听不讲,不行,也讲讲,也讲讲。

小林就说,你们两个故事都提到了个“弄”字,我突然觉得这个字拆分起来挺有意思的。大家不明白。小林说,上面是个“干”字,下面是个“开”字啊。大家狂笑。汪超说,“干”是不大规范,“开”可是硬道理啊。

一席酒毕,小林又算认识了几个人。

正要起立走人,汪超说兄弟几个别急,例牌菜,到楼上去松动松动,做做操。牛编辑抚肚打嗝说,是有好久没浴浴根了,――然后低头以手当扇作送风状――对不起啊二弟。廖记者说,酒足饭饱,是该他妈给人输输液了。

阮主任感叹说,现而今呀,娘们只喜欢睁着眼的金刚,不喜欢闭着眼的佛,我二弟一直处于潜伏状态,它能量在和我一起减啦,我就算了吧。汪超说,没这回事,蹲下就是为了跳起,它老兄肯定一鸣惊人。阮主任说,它一鸣呀,不会惊到别人,只会惊到我。牛编辑说,别那么都不相信自家兄弟。廖记者说,主动才叫潜伏,你二弟是蔫伏吧。郁主任精准概括说,老阮日夜操劳,男人女相,是雌伏。然后说牛廖二人,你俩的家里可能发洪水的日期相同吧,**猴猴急急的,怕它俩前两天在金桂酒店的牙齿印都还没退平呢糙。我们呢,现在真像网上说的,新事记不住,旧事忘不了;坐下打瞌睡,躺下睡不着;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过去硬着等,现在等着硬。

廖记者似有所指地说,我?人时尽量不舞弊。

汪超善解人嘲地说,年轻人,当然了得,二十几岁,十天要干八次,平时都穿钢衣的,要防着二哥弹伤小腹肚。

看大家说话不把自己当外人,小林挺满足,但对“二十几岁十天八次”却没搞懂。汪超说的是中国性学会理事长徐天民一个有关计算性生活次数的公式:用自己年龄的十位数乘以9所得的乘积的十位为时间,个位数为这段时间内应有的**次数。听起来有点拗口是吧,我给举举例吧。假如你今年24岁,用十位数2乘以9等于18,即10天过8次性生活为宜;假如今年45岁,4×9=54,即50天过4次为宜。汪超当时一看到徐大人这么个高论,马上就在圈子中传开了。当时郁主任以几岁幼儿和百岁老人的极端例子试证并颔首后,众人纷纷对公式表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