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嘴高跟鞋和坡跟凉鞋滴答答响，浓妆艳抹们齐喊先生你好，主管像“王十的爷爷”一样保证女孩们会提供优质“宽带”服务。阮主任的刻薄说法是，马桶堵了就是因为这帮人，应该让徐福带她们去丫日本。

冲完凉躺在床上，看小妹进来几句闲话后就把衣裤脱个精光，小林吓了一跳，看鸡肤无韵，要起身走人。小妹说老板看不上我？小林想到两腕千人枕，朱唇万客尝，说不是，是我有事。小妹说你们老板都安排好了的。小林打汪总电话，说要走。汪超说，蛇进洞中曲性在，怕什么，实在不想负距离，零距离怕个锤子，或者调调频也好。听哥的，躺着就行。

汪超高中的一位男同学，考上武大后还是高材生，大三时在城郊**被学校处分了，毕业后搞软件开发这么多年了还偶尔神经恍惚。汪超叫小林去一起玩玩之前迟疑过，但他像所有成年男人一样知道，水到渠不成八成要生病，所以还是叫他去了，毕竟有欲则刚，整天直竹竿进巷子，也不是个办法嘛。

战战兢兢被零距离不到十分钟，小林给完小费先跑了，小妹一脸未遂地盲然着。

男人勃起时也有道德可讲？在大厅沙发上喷烟想事还未入房的汪超突然看到小林疾走，张口想喊，又复咬烟嘴，让烟雾在嘴鼻间穿梭三圈后，边吐边自言自语道，有德可讲的，有的。

牛编辑的身体尤其肚子很肥大。小姐看他平躺在床上，从头部腹部到腿部像一张满弓，就想，你无论下面挺多高，平躺着都不可能“两头相见”，于是差点笑出声来。

牛编辑还在作记者时就很胖，某次陪一位副市长下去蹲点，到乡里下车时，群众看他民脂民膏的，人也不矮，以为是领导，就抢着跟他握手，倒把真正的副市长冷落到一边了。报社不能容忍副市长再一次被冷落，就换了个记者跟领导蹲点，让牛某作了编辑。牛编看着小姐，知道她在笑什么，想讲这个故事，还想讲自己相对于她，比上很不足，比下略有余，比中间却绰绰高出很多，她一生中最多有几个月可与我比肚量，想讲这些让她在颤笑中服务，又怕她笑岔气，也觉得不合适，就没讲。

你要享受喷前的过程，可喷是人家的快速目的，你喷的快慢决定着人家的劳累程度，牛编不会太折磨人，他知道，春，不但可以叫出来，而且可以卖起来。越想越没意思，就很体贴地来了个斜角地对空。

早晨清新出门，日暮粉香回屋，小林晚上到家时已经九点。宋玉开门一闻，问喝酒了？小林说和汪总见了几个记者。宋玉再闻，问按摩了还是唱歌了？小林说按了。宋玉说：赶快去冲凉，死劲冲。马上叫过一旁正嫌恶着的依依：把他的衣服烫两遍。

小林冲完凉走进宋玉房间，说我都不想的。宋玉说，喝酒的人听不得劝，脚长在谁腿上呀。小林说我知道了。宋玉说哪天人家拿录像给你看就有戏了。木朽于林，风也催之。人臭于群，人必躲之。小林说真没做什么，真的。宋玉问学院那幢楼的建筑面积、占地面积、使用面积、出租面积、自用面积各是多少，小林慢慢地全部答了上来。宋玉问一楼到十二楼各层面积是多少，小林一进答不上来。

各层面积一样吧？宋玉脸上没有一点酒窝的痕迹。问后心想，有那么憋得慌么。

不一样的我知道。下面要承上面的重，下面的墙比上面厚实。

汪超对公司各个项目的数据可都是了如指掌的。

知道了。

该学的学，不该学的不要学。

小林表情诚恳地说，姐别生气了，教我写字吧。边说边搓姐姐的手。

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人，都需要健康，这是常识吧。

小林皮肉半笑地说，六月飘雪了，看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整天东东西西的。记点事，啊？

汪超原来先在宣传部，后到文化局做副局长，因与一个年轻女下属的事误了前程。后来，有传言讲，是当时该局另一个副职力促女下属小两*动，才拱出这事的。不久这个副局长到清口区任职。再后来，市里相关部门各各收到栩栩如生的光碟，这个副区长也栽了，还患了鼻癌……这些事，宋玉是模模糊糊听来的，传言之一甚至说这些光碟是汪超安排的。宋玉没就这些鬼事问过老公，更没有问过别人。小林刚才进门时，却激活了她的这段记忆。她想告诉小林一个常识，经验和教训，不必都要亲身经历才当回事。

依依烧好滚水，把小林的衣裤拈进塑料盆里，使劲烫了一遍，倒进洗衣机里。又从洗衣机里拿出，放进塑料盆里，再烫一次。再倒衣裤进洗衣机前，依依用布认真擦抹了一阵机的内壁。衣裤洗好凉好后，依依第一次往洗衣机里喷了杀虫气雾剂，接着盖上机盖。

一个流程做完了，依依把手洗到皮发红时才切实感觉：真是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