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瞬间弥漫出一股夹杂着弹药味的血腥气，辛辣刺鼻。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想玩狠的，就绝不留情！！”

殷肆靠近那男人的耳边，清晰道出。

“肆爷…求…求您…肆爷…”这人不知是疼痛加上惊吓过度，还是失血过多使然，双腿无力周身虚软，若不是殷肆施力勒住他的脖子，他早已没用地倒地不起。方才得意洋洋的气势已然不复存在，这一刻的他恨不能跪下来舔殷肆的脚。

“喂，你在干吗？他都晕了，你还按着他有什么用？”殷肆没有理会他的连连求饶，直接对他那唯一存活的手下发问，“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那个还在木然地压制着莫然的男人，早就被吓得尿了裤子，手已不听大脑指挥，兀自抖得剧烈，却又不知此时此刻究竟是该丢下枪跪倒求饶，还是该利落反击，杀一个算一个？一听殷肆这么说，他立即捣蒜般点头，生怕慢半拍惹得殷肆生气，下一刻便魂归西天。

“你的枪…”殷肆朝着他手里的枪努了下嘴，“看起来应该是‘五发左轮’。朝着他的膝盖骨以及双脚分别给一颗，射中了，我饶你不死，射不中…最后一颗子弹，你自己啃掉！”

此话一出，殷肆手中的男人立刻哀嚎起来，却被殷肆一把捂住嘴巴。

“嘘――小声点，你这样乱叫，会影响他的命中率。”殷肆慵懒道，薄情的唇际竟真的扬起了充满兴致的弧度。

“肆爷，您…您说话算话？”那个手下似乎真的在考虑，见殷肆点头，又看了眼一旁始终以枪头直对的冷枫，想来即便不答应也已无路可退，于是便咽了口唾沫，真的颤着手举起枪竭尽全力地瞄准。

砰！

一声惨烈的闷哼自那人喉中迸出，却止于殷肆的掌下。

砰！

另一条腿的膝盖骨崩裂开来，那人身体一挺，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开始翻起白眼。

砰！

左脚背血肉模糊地飞溅开。

砰！

这一枪似乎有些射偏，但还算勉强击中了他另一只脚的边缘。

“啧啧，还不赖…”

殷肆玩味地眯起眼，撇了撇唇。而后，又贴近那已半死的男人耳边，轻忽声音如鬼魅暗咒，叫人闻而生畏。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二课：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你信赖无疑的手下。前一秒他还跟在你的身后，下一秒钟就有可能把你当成活人肉靶…”

回应殷肆的是那人无力地颤抖，嘴角不断抽搐，却已无法发出声音。

殷肆捏着他满是血迹的脸，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脸上笑意尽失，眸心是无尽的阴寒。

“那么第三课则是――做狗就要永远忠诚，一旦反叛，唯有死路一条。”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利落的脆响。

殷肆松开手，那人便直直落地，头部向后扭转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