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忙拿来了最厚的大氅给?婉披上:“外面几乎寸步难行,不知道要怎么走。”
来派旨意的内监看了看青娥,对?婉赔笑:“皇上还吩咐,让文妃娘娘只身前往。”
青娥回头辩解:“公公,外面雪这么大,娘娘身体虚弱得紧,怎么走?”
小内监对她可没什么好脸色:“这是皇上的旨意,有本事你自己去跟皇上说!”
青娥还想说什么,却被?婉拦住。她摇了摇头,神情甚是平静。
朱胜文会这么做,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冒着大雪,?婉徒步从冷宫前往乾宁宫。
宫灯异常微弱,雪很厚,行走多有不便,好几次她都不小心跌倒在雪地上。
?婉也不觉得疼,自己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雪渍继续往前走。
从冷宫到乾宁宫,本就路途遥远,现在又是积雪深厚的时机,更加费时费力。
等到她到乾宁宫,已是一更天了,整个人都沾满了雪花。
乾宁宫守夜的宫女内监好不容易才认出她:“是舒姑娘……噢不不不,文妃娘娘?”
一时间都还改不过口来。
?婉微微生涩地笑了笑,进去通传的内监这时候出来道:“皇上请文妃娘娘入殿。”
到了殿门口,内监又道:“娘娘身上全是雪,先把大氅退了吧?”
?婉听了点点头,将大氅退下来递给他,自己推门而入。
她在乾宁宫生活了三年,每天都陪伴在朱胜文身边,因此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依然是她熟悉的龙诞香,只不过有点味浓了点。
窗帘已经好些天没换了。
屋子里的地暖也不够热。
不知为何,一走进内殿,她就一直观察着乾宁宫的一切。
“你来了?”冷不丁的声音从龙床上传来,“爱妃怎么这么慢,朕都一觉睡醒了。”
?婉的双手交互紧握着,深深汲息了口气,碎步上前行礼。
朱胜文的手亲自扶起她:“爱妃,外面很冷么?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的确,当朱胜文的手握住她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都有了一丝热气。
朱胜文继续演着上等的好戏,替她拭去睫毛上的雪渍:“今夜轿辇不便,辛苦爱妃大老远从冷宫来了。”
?婉两眼一冷,从他手中抽出来。
朱胜文也不计较她,四脚朝天躺在龙床上:“爱妃,朕迫不及待了,快给朕宽衣。”
?婉犹疑地看着他,朱胜文向来不是个欲求很强烈的人……至少在别的女人那里,他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为什么就偏偏不放过她呢?
那是因为他恨她吧!
?婉伸手替他接触如意纽扣,但两只手全都冻僵了一下子还没缓过来,怎么都解不开。
朱胜文见她几次失手,便生了几分不耐烦:“得了,你躺着,朕伺候你。”
他将?婉按在龙床上,眉头微蹙:“怎么连外袍也湿了?”
那是?婉几次摔倒后弄湿的。
朱胜文三下五除二替?婉脱去了衣物只剩下亵衣亵裤。
至始至终,?婉的神色都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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