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凑”热闹
作者:如来不信佛      更新:2019-11-28 04:09      字数:2789

吴祸脚下生风,疾步朝着人群小跑了过去。

街的尽头是一个不小的广场,透过人群看得不甚清晰,隐隐能看出人群之中是一个擂台,擂台之上站着两个人,一人赤膊上阵,手持一把通黑色宝刀,看宝刀闪出的光泽,应该是一种灵兵。

壮汉身上的肌肉块子看起来很结实,他浑身呈现一种赤红色,听董景叔师父所说,这种浑身显现出赤红色的,一般情况下灵池都是火灵池。

冲破任冲之门后,会在其之后显现出灵池,按照属性划分大体分为四种,分别是水灵池、火灵池、水灵池、木灵池,同样也能施展出这四种灵池的功法,而吴祸还没有冲破任冲之门,所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灵池。

吴祸又看上擂台的另一端,只见一个怀抱一柄长剑的少年悠然站在那里,冬风吹过发髻飘飘,头也不抬,虽是英眉却皱了起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在地上,仿佛很不情愿参加这次比赛,通过他的表现根本不能看出他是什么属性的灵池。

一名老者咳了咳,拿出桌子上的一条锦帛,走上了台上,只见他身着黄红相间的长袍,头顶一顶方帽,一副官员模样,他朗声说道:

“为弘扬修灵传统,传播畿内文化,巩固灵池基筑,特设此擂,凡修灵者均可参加。”

“但为保证擂台公正,三辰元境界之上者必须自封仲藏、地藏、天藏三门,如有违背没收参赛费用,并关入阜城郡大牢。”

“观赛者可在押注席押注,押注钱财阜城郡提成一成,比武胜者提成两成,余者最为奖金,押注对者赢之。切不可私自设赌台,违者没收所有赌资,并羁押阜城郡大牢。”

老者合上手中的锦帛,缓步从擂台上走了下来,一声锣鼓声,台上两个人走向擂台中间,相对而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顿时引起了台下观众的纷纷议论。

“你看这台上两个人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个赤膊壮汉刚才我就看出来了,就是北边磨山岭的人。”

“磨山岭?怪不得刚才连胜三人,听闻那边的人从幼年的时候就开始淬体、强健经络体魄,后来就算是不引灵入体也能有千斤之力。”

“可不是嘛,听说这个人更是他们磨山岭中的佼佼者,如若说境界高些还有可能胜他,只是这共封三门,恐怕那名少年不行喽。”

众人听了这番对话纷纷点头,不乏有些人前去押注席将钱财压到了那名壮汉身上。

吴祸用肉眼也能看出来那名壮汉的实力,确实,如果单论肉体强度的话,那名赤膊壮汉应该比台上的那个少年不知强了多少倍,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个少年还能如此淡定。

壮汉手拎乌刀,推到了擂台的一段,冲着对面的少年冷笑了一声:

“现在走还来得及。”

“哦?”

少年抬起手中的剑,伸出一只食指,这只食指细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根本不像是修灵之人的肌肤,他触动指尖轻轻谈了一声手中剑,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宛如一段动听的音乐。

“徵音剑?!”

众人听到有人说出这三个字不禁大吃一惊,这徵音剑少说也是灵宝级别的宝剑,传说千年之前有一名铸匠师爱乐,共打造出了五把灵兵宝剑,分别按照五音宫、商、角、徵、羽命名,顾名思义,五把宝剑分别能弹出这五种音律。

从前这五把宝剑均为剑门所属,但后来剑门荒芜,这五把宝剑近百年来也均未曾出世人间,听传闻这五把宝剑被畿内的四方诸岛获取,藏匿在四方诸岛之内。

台上的少年微微一笑,荒外人士,不过井底之蛙。

壮汉心头也是一惊,但随即就冷静了下来,这个少年看起来就没有认真修行体魄,就算是真的徵音剑有怎能胜得了自己。

壮汉一声爆喝,尽管三门已经关闭,但他火灵池内的灵气充足,化作周身灵力,身上的红色又赤了几分,站在看台周边的人被他身上的高温惊退到了一边,他手中的乌刀外面冒着红色的火焰,壮汉双足一发力,带着冒着红色火焰的乌刀就劈了过去。

乌刀带着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光晕,乌刀带出的热风呼啸而过,以力量著称的磨山岭人有这么强的爆发力也不意外。

“井底之蛙。”

少年手掐剑诀,手中的徵音剑微微一颤,其上冒出了蓝色的光芒,瞬间周边的空气变成涟漪状。

这是?虽然这种蓝色的光芒看似水属性灵力,但看剑周围涟漪的空气才能发觉,这根本就不是水属性的灵力,而是将火灵力发挥到了极致,变成了妖艳的蓝色。

少年身形微转,手中的宝剑挡住了那把冒着红光的乌刀,只听见少年低声吼了一声。

“三千若水剑!”

一把波光闪闪的水剑剑凭空出现在空中,台下的看官都惊住了,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同时修炼两种属性的灵力,这就代表着他的灵池竟然可以产生两种类型的灵气,而且竟然还是水、火两种相克的。

壮汉赶紧抽出刀想去挡下空中的这把剑,可这把水剑速度太快,扑哧一声就扎入了壮汉的体内。

壮汉借力向后飞了出去,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好在是刚才自己的借力,这把水剑才没能触及到他的心脏,但他心脏前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眼前的战斗看样子是无法进行下去了。

那名老官员赶紧安排药房的人将壮汉架了出去,并安排在指定的药房治疗。

台上的少年将手中的宝剑收了起来,他是在想不通师父让他参加荒外的擂台有何用。

台下的人也都惊呆了,不过三招两式竟已经决出了胜负,这个少年不知道也比这个壮汉的能力高出多少分。

台上少年对这种比赛似乎失去了兴趣,转身就想往台下走,就在这时他听到擂台下传出来了一阵喧哗。

“你说什么?你说台上的少年算个屁?”

台上的少年微微转了一下身,他看到台下有一个额头有三滴水滴印记的人对着一名少年喊叫,那名少年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大小。

就在刚刚,吴祸看完了这场,他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身旁的一个人拽住了,他定眼一看发现却是刚才他认为跟踪他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刚才大声喊叫的人。

吴祸听到这里赶紧摇了摇头,小声说道:“那个少年很厉害的,我哪有说过他算个屁。”

但是这个人好似没听见似的,额头上的三滴水滴印记随着眉头的一皱,皱在了一起。

“你说阜城郡的人都是怂包,没人敢上去?你行你上啊!”

吴祸还想解释,又听到这个人扯着嗓子喊道:

“你行你上啊,是不是啊乡亲们。”

通过这人这么一喊,人群中一呼百应,更有不嫌事儿大的来开人群,给吴祸让出个道儿。

吴祸骑虎难下,瞪了这个人一眼,只见这个人冲他一个邪笑,吴祸突然觉得这个人好熟悉。

吴祸从人道儿中走过,两旁的群众看着他都是一副气愤的表情,他走到擂台前,轻轻一跃,跳到了擂台之上。

擂台之下那名老官员高声喝道:

“请双方将身上的贵重物品交到押注席上。”

吴祸将身上的药单放入钱袋之中,放到了押注席的位置,又回到了擂台一边。

老官员又喊道:

“请双方亮明兵器。”

吴祸对面的那名少年依旧是抱着那把徵音剑,他小心的从背后布袋中抽出了自己兵器,握在了自己右手上。

台下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换瞬间就变成哄堂大笑,更有个稚嫩的童声学着大人说话的样子尖声叫道:

“额滴个亲娘来,台上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条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