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短信
作者:夏云霓1      更新:2020-02-27 21:44      字数:6680

温暖愣愣地看着凌风泽的短信,与李峰的天崩地裂,让她已无法思考。李峰离开了房间,丢下的那句狠话:“你何必那么较真!这六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那所谓的名分,你就那么在意!”让她,泪流满面。

李峰在酒吧一杯杯地往肚里灌着啤酒,他第一次对温暖感到不确定。因为她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只要她说“不”,她一定不会做;只要她说“好”,她坚决服从;只要她许诺,她一定尽心完成。只是这一次,温暖坚决的态度,让他有了挥之不去的震怒。

他在酒吧喝了一通宵的酒,他想买醉,却酒量太好。次日的他直接去了飞机场,临时买了首班返回江明市的机票,早早离开。

温暖没有回复凌风泽的短信,凌风泽便以电话的方式,与她取得了联系。

他问清了温暖搭乘的航班,又不放心地叮咛了一些注意事项。

温暖来时是两个人,而现在她却孤单地离去。这一切似乎是命中注定,让彼此的关系就这样在开始的地方结束了。她带着破碎的梦,离开了这曾让她梦想起飞的地方。

当温暖抵达江明市,走出机场时,迎接她的,只有凌风泽。

凌风泽一早上无条件陪同,“恒通”、餐厅,都留下了他陪着温暖的身影。

“暖!”凌风泽不放心地望着推开车门的温暖,欲言又止。

温暖勉强地凌风泽笑笑:“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凌风泽“嗯”了一声:“那我看着你走进去,我再走。”

温暖离开凌风泽的怀抱,凌风泽的衣襟仍残留着她伤心的泪。这泪水,渗进了凌风泽的心底。

发泄后,温暖继续了出差后返回集团的交接工作,她将文件整理好,来到秘书部,条例清楚地与宁青进行汇报。

宁青对于温暖的工作能力突发猛进,颇感意外,暗叹:难怪王主任退休前,推荐了温暖。在她看来,温暖再过些日子,就一定能通过集团的提升考核。她笑道:“温暖,你最近肯定得请我吃饭。”

温暖一阵茫然,宁青说的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就听宁青解析道:“那你提升主管,不请我吃餐饭?”

温暖笑笑,王主任退休前有跟自己提过,但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铃--”宁青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宁青刚接听电话,就将话筒递给了温暖:“找你的,说你又来了个男朋友。”

温暖原本就很累,对于这样的玩笑,她无言以对,接过话筒,她刚“喂”了一声,就听那边传来主管大姐的声音:“温暖,快点回来一趟,你有男朋友找,还是个小老外。不过,我还是支持风泽。”

温暖只得跟宁青告了几分钟假,回办公室一看究竟。她走进办公室时,碰巧与到财务部办完事的龙灵一同出现,那金发碧眼的帅气男人直接拥住了龙灵:“亲爱的,我想你好久了。”

办公室一片哗然,温暖看着张大了嘴、愣在当场的龙灵,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打扰一下,我是温暖。请问您找的是我吗?”

“mygod!”那外籍帅哥立即转移了目标,松开龙灵的他,瞬间向温暖展开了双臂。

大幅度的动作,吓得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她使劲冲他摆摆手:“麻烦,请问您哪位?”

那外籍男人双手一摊,在全办公室女人的注目下,宣布了他的身份:“我叫汉斯。杰夫,不,应该叫凌风泽,他让我来的。”

办公室大部分妇女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弄清了这连找的人都不认识的小老外是谁。温暖指指一旁的沙发,邀请道:“请坐。”

汉斯毫不客气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随意地跷起二郎腿,开口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已恰好能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听见:“温暖,你不用招呼我。我是杰夫的下属,奉旨来泡你!”

温暖“扑哧”一笑,扫了眼办公室里齐刷刷望向这边的目光,赶忙掏出兜里的手机,拨打凌风泽。

组织会议的凌风泽在手机震动的第一刻,就接听了这通电话,只是他的声音很轻:“怎么啦,温暖?”

温暖向汉斯微微点头,举步向窗边走去,不解地问:“风泽,是这样,那位汉斯说是你让他来泡我的?”

凌风泽听着他特助加好友汉斯那只能意会不能深究的中文表达方式,差点捧腹大笑,为了不在大会上失仪,他只好用手微挡住些嘴,将笑声改为了闷咳。却不想凌总的这个动作,让发言的办公室主任误以为自己的阐述不妥,立刻终止而望向他,请求他的指正。

凌风泽朝那主任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轻声对电话那头的温暖道:“我接你的时候,见你脸色不好,一路上又没有神气,而我今天实在太忙,所以我就让汉斯过去陪你吃午饭,然后再带你去医院看了病。”

温暖明白了汉斯指的泡她,究竟何意。她听凌风泽的说话如此小声,思量着他一定不方便多说,轻声道:“你忙。我不打扰了。”

不过,温暖结束通话后,还未将电话搁回口袋里,汉斯就来到她身边。汉斯潇洒地一手撑着墙,一手变戏法般地将朵玫瑰花送到温暖跟前:“不好意思。杰夫告诉我,你是长发,刚才那位小姐就是长发。而你?”他指指温暖高高束起的辫子。

温暖冲他笑笑,尽管这汉斯说话做事都有些奇特,但她此时心里却暖暖的。凌风泽如此细致的关心,温暖感到了那种她只有在家人身边时,才能享受到的温暖。

在凌风泽派遣的汉斯陪同下,温暖与他共进了午餐,但她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就诊,她并没有哪儿不舒服,只是太累了。

温暖由这位自命为“当代绝顶帅哥”的汉斯送回办公室后,刚坐回办公席边,还未翻开文件,手机便响了。

温暖这才掏出电话,就被经过身边的龙灵打趣道:“以后温暖肯定是我们‘恒通’最受欢迎的女人。帅哥的约会,挡都挡不住。”

温暖笑瞪了她一眼,接听了电话:“妈,什么事?”

“也没啥,这星期天扫墓,你别忘了。”

温暖轻“嗯”一声,她早在日历上标记了跟家人去拜祭外公外婆的时间。她试探着问:“妈,现在双休,若你晕车实在熬不住,你告诉我,爸安葬的地点,我自己回趟老家给爸扫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次响起温母的声音:“再说再说。对了,如果可能,像去年我们想的那样,借辆车进去吧。骑脚踏车太麻烦了。清明节那几天总是下雨。”

温暖因整日公务繁忙,而主管大姐又到市里办事,便在与凌风泽同赴餐厅的路上,拨打了主管大姐电话,提及借车一事。

凌风泽拍拍温暖的肩,凑到她耳边:“我借给你,还附送司机。”

温暖捂住电话,侧头,还未得及开口,她手中的电话,就被凌风泽抽了过去,只听他道:“大姐,我是风泽。我们温暖的车,我出。”

主管大姐听见男性磁性的嗓音,一时间将人与声音对不上号。但这叫风泽的男人,如此主动地帮助温暖,有发展前途嘛。她立即回道:“好。不耽误你们。”

温暖看着凌风泽将收线的电话,递给自己,笑道:“哪有人怎么抢着做雷锋的?”

“我!活雷锋,凌风泽。”凌风泽说话间,将手送到温暖跟前,大有一副首次见面的感觉。

温暖笑着跑开。

温暖的笑容,就在他们走进餐厅后,消失了。凌风泽所订餐桌的旁边,便是与佳人共进晚餐的李峰。

温暖没有侧头去看李峰,但她感觉他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凌风泽体贴地为温暖,点了开胃汤和这店的特色牛排。

只是,这餐点还未端上,李峰便来到了两人的餐桌边。他笑容款款地向凌风泽伸出了手:“凌总,过几天你们集团舞会,我一定去,很高兴收到您的邀请。”

凌风泽在餐帕上擦拭手后,与李峰握了手:“那到时,我一定恭候李总裁的大驾。”

温暖跟着凌风泽起身,却见李峰并没有将目光投向她,她很想尽快结束这餐晚饭。

凌风泽才随意与李峰闲聊几句,便留意到了温暖的不自在。他不清楚温暖是因为太累,才会脸色这样难看,还是因在其他场所遇到她的老总,便格外拘谨。

凌风泽笑着走到温暖身后,绅士地从椅背上拿起她的外衣,朝李峰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临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我和温暖先告辞了。那舞会上见。”

温暖有些错愕地站起身,望着侍者刚端上的牛排,就听凌风泽对侍者道:“我们这一桌和?”他指指李峰刚起身的那桌,继续道:“和李总裁那桌,都记在我帐上。”

李峰看着凌风泽对温暖的呵护,有些语结,他都忘了与凌风泽客气,直勾勾地目送二人离开了餐厅。

温暖坐进凌风泽的车里,先前与李峰的相遇,在她的感觉中,犹如一场梦。她喃喃地说:“谢谢你。”

凌风泽有些不解,他瞟了眼身旁的温暖,见她神色比先前好些,嘴角一弯:“我也不太喜欢在私人时间,与生意伙伴寒暄。我们去吃好吃的。”

温暖朝他笑笑,指点了家口味地道的地方菜馆。

饭后,凌风泽驾着车,挑了首极为悠扬舒缓的音乐,播放起来,轻声道:“温暖,我们去泡脚吧。酸酸的那种。”

温暖“呵呵”一笑,他说的应该是米醋浴脚吧。她侧头看着凌风泽:“好像你上回告诉过我,米醋浴脚感觉不错?”

凌风泽频频点头,好似回味那种舒畅的感觉,喃喃道:“很爽。为了答谢你这么好的妙招,我带你去我泡脚的地方试试。”

温暖并不清楚,凌风泽是在哪个浴脚堂泡的脚,却在凌风泽停车后,发现居然到了本市最豪华的宾馆。而凌风泽休息的房间,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她环顾着这跃层式的豪华套房,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

凌风泽将温暖拉到沙发边坐下,并为她调制了一杯天堂鸟:“你休息一下,我这就叫浴脚堂的人过来给你按摩。”

温暖忙拉着凌风泽的胳膊,她知道这酒店的住宿费很高,这酒店里的任何休闲设施都贵得骇人。虽然凌风泽花得起这钱,但她与他交往,并不是图他的荷包有多鼓。

她轻声道:“风泽,我知道,你肯定很有钱?”

凌风泽拢了拢眉,看向她。

温暖小抿了一口天堂鸟,润润喉:“我真的不想让你如此破费。其实,我在家也能泡脚,效果也不错。”

凌风泽笑了,他的眼中,有某些东西在蠢蠢欲动。

温暖望着含笑的凌风泽,有些不解,就听凌风泽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更加温存:“知道了。但也允许我有些风度。”

温暖轻“嗯”了一声,她忍不住再将手中的酒杯送到唇边,她喜欢这个味道,让她感觉很舒服。她不清楚凌风泽那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肯定自己已将话表达得很清楚了。她看着向楼上而去的凌风泽背影,暗想他一定会尊重自己的意思。

凌风泽并非不尊重温暖,而是他愿意将他的一些,与她分享。他为他们俩都叫了浴脚师,并取了一瓶珍藏的葡萄酒。可他走下楼时,却发现温暖侧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真的累了。她的人疲惫,她的心比人更倦怠,她不知道自己如此的困,竟然在等着凌风泽的时候,迷迷糊糊睡去,而且还睡得那样的沉。

凌风泽放轻了脚步,将手中的葡萄酒搁在茶几上,他想过要唤醒温暖,送她回家,可他又不忍打扰奔波了几天而极度劳累的她。

他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细心地为温暖盖好了被褥,轻声道了“晚安”,熄灯离开了房间。

可能是工作习惯了,尽管今晚是他的休息日,他还是不自觉地登陆了邮箱,查看是否有需要处理的公文。忙完这些,已是深夜,他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卧房。开灯的瞬间,看见了床上的温暖。

凌风泽笑了,他居然忘了今晚温暖在此借宿。他耸耸肩,正要离开,就见温暖在床上微微扭动着身子,含糊不清地抽泣着呓语:“不要,不要留下我?”

他缓缓地走到床边,温暖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下的泪,让他怜惜。他伸手为她拭去晶莹的泪水,理理她那被泪水打湿的枕间长发。

温暖低低的哭泣没有停止,她的梦中全是李峰转身离开的背影。

凌风泽见温暖的手在空中好似要抓住什么,禁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夷。

“不要走!我真的爱你!”温暖握紧了凌风泽的手,抽泣声渐急。

凌风泽听着温暖梦中的低泣,为她心痛。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他还是喜欢她笑的样子,喜欢她开心的神情。她的泪,依然落下,打湿了他的指尖。

温暖的手,被凌风泽握着,她渐渐地睡平稳了。梦里,她重拾了那段与李峰的甜蜜时光?

凌风泽这一夜都未离去,他一直握着温暖的手,直到疲倦地睡去。只是今夜的他,睡得并不踏实,他的梦里,温暖与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梦中的凌风泽想靠近,看清那男人的面容,可伸手扯下的竟是温暖的面纱。他的梦在一串白雾中散去。他感觉身子一歪,从云层中的殿堂滑落。惊恐中,他睁开眼,迎上的是温暖震惊的目光。

温暖诧异地看着贴着自己发际的凌风泽,我怎么会在这里?哦,好像是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了。那风泽呢?这是他的卧房吗?

这是凌风泽二十四年来,第一次留女人过夜,尽管他的初衷与结果完全两样,可他在睡梦中,竟将手搭在了她的身上。

凌风泽忙直起身子,慌乱地下了床。温暖没有看见凌风泽的窘态,因为此时的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不该发生的并没发生,可她依然觉得尴尬。

凌风泽原想丢下句:“卫生间的橱柜里有牙刷和毛巾。”急切的他,居然将话说成了:“橱柜里有卫生间牙刷和毛巾。”

温暖却因凌风泽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话,笑了。她抬起头来,望着凌风泽离开的背影,他是个很真诚的男人,优秀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将来一定能遇上同样优秀的另一半。

凌风泽不清楚温暖所想,他离开自己的卧房,反手带上了门,重重地吐了口气。他不禁伸手摸摸发烫的脸颊,满脑海都是温暖那惊恐中含着羞涩的脸。

他居然有些羡慕她的那个他,这种羡慕让凌风泽对温暖的那个男人好奇,让他对自己不解,还让他无条件地帮助温暖展开笑颜。

凌风泽冒着倾盆大雨,无言地送温暖来到“恒通”。温暖推开车门嘱咐了声:“路上小心。”转身走进了办公大楼。

连绵大雨,每位出行的人都在抱怨--

龙灵甩甩伞上的积水,牢骚道:“真不知道那桥洞底下搞什么,每次下大雨都积水得厉害。害我坐的公车绕道,迟到了。”

李虹品着她刚泡的茶,翻看着晨报,大声宣读:“淳熙、容县等我省多处,近日来连降暴雨,其灾情建国五十年来不遇?”

刚拿起文件夹的温暖,微微一愣:淳熙?那不是与自己老家相邻的县吗?她直起身,疾步走到李虹跟前,轻声道:“李主任,能不能借晨报让我看看?”

李虹随手将报纸递给温暖:“有亲戚在淳熙?”

温暖没有回答她的话,报纸上一幅“容县受灾”的照片,看得她触目惊心。她疾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起电话拨打了她在老家亲戚中、唯一有号码的表弟手机。虽容县还有她的其它亲戚,可这个表弟是她舅舅舅妈唯一的孩子,与她幼时在郊区的外婆外公家生活过几年?

可电话怎么也接不通,温暖扫了眼报纸上防洪指挥部的咨询电话,“滴滴答答”按下了键。

她的这通电话,几经周折,才被转到了电台的《洪水无情,人有情》抗洪救灾滚动节目现场。稍稍等待后,电台请了本市派出容县救灾部队的某军事学院少将严院长,为她解答。

温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她向电话那头的严院长询问道:“首长,您好!我的家人,他们就在容县,可我拨不通他们的手机。我很担心他们的情况,想知道目前容县的灾情。”

严峻兵望了眼面前显示器上的城市预警数据:“小姐,是这样。容县县城内积水最高处九十公分左右。如果是县城以外的乡镇,情况就比较糟了。但也请您放心,我们一线的全体指战员官兵,一定全力营救当地灾民。”

温暖听到这比报纸上更具体的数据,震惊了。表弟就在县城,她一口气报出了表弟所在的位置:“我表弟在县一中教书,请问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严峻兵用手点着触摸屏,为温暖查询四十分钟前,前线返回的信息,他轻声道:“小姐,您放心。县一中,转移工作做得比较好,目前基本没有人员伤亡。”

温暖长长地舒了口气,表弟虽是个优才生,但家里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大学毕业后找工作还是很不容易。他为了能尽快拿到薪水,减轻家里负担,便去了比市里各方面招聘要求略低的老家中学工作。

她轻声道:“谢谢首长。我安心多了。真的谢谢。”

严峻兵笑笑,受灾群众家属们的心情,都与这位小姐的一样,他希望这场洪水能早些过去,他也相信,军民团结一心,一定能战胜这种自然灾害。

严峻兵走出演播大厅,陪同他前来的参谋便为他递来了外套:“院长,你的电话响过了。”

严峻兵轻“哦”一声,从大衣里拿出手机,风泽?他回拨了儿子的电话:“什么事,风泽?”

凌风泽朝他跟前的秘书抬了抬手,示意她暂时停止工作汇报,对电话那头的父亲道:“爹地,我们‘传奇’已经为灾区捐了款,但我想捐一批我们集团属下企业生产的优质水鞋,给你们院的前线救灾官兵。”

严峻兵爽朗道:“欢迎。我给你个号码,你自己跟他联系。但速度快点,救灾物资嘛。”

凌风泽立刻拿起笔,记下了父亲报出的号码,并一丝也不敢耽误地将这事委托秘书去办。

洪水牵动的,不仅有温暖这样的灾区家属的心,还有那些千千万万有爱心的人。各企业的捐款、私人的募捐、政府的救灾物资,很快被送往了一线。一场军民同心的抗洪救灾,正在轰轰烈烈开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