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理昭彰来得迟,善恶报应终有时
作者:彭广胜      更新:2020-04-21 00:16      字数:7071

母女三人气急败坏的逃回家中后,气得嚎啕大哭,刘织的母亲边哭边扇自己的耳光,后悔不该贪图李家的钱财,将闺女送进了火坑,如今落了个辱身败名的地步。她的两个儿子听了事情的经过,感到怒不可遏,决定去找曾小平拼命。为了稳操胜券,俩人将他们的大姐夫和二姐夫也叫了过来。

一行四人各拿棍棒,怒气冲冲的向曾小平家中赶去,刚走到曾小平家的稻场边,就看到曾小平从外面往家走。四个人一见曾小平,气得眼睛都红了,刘织的大哥闷声不响的冲上去对着曾小平举棍就打,眼看就要打到曾小平的脑袋上了,没想到曾小平突然向右一闪身,便躲开了棍棒。刘织的大哥一棒打空,刚想收棍再打,曾小平就右手握拳奋力击出,随着一声惨叫,刘织的大哥丢下木棍,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刘织的小哥见老大攻曾小平的上路失败,就改攻下路,他冲上去就轮棒向曾小平的双腿打去,曾小平飞身跳起后双脚使劲蹬在刘织小哥的身上,刘织小哥一棒打空后又挨了两脚,身体向后便倒。这时候,刘织的大姐夫正跟在后面往上冲,没提防小舅子突然倒在脚下,刘织大姐夫一个站立不稳,压在了小舅子身上,曾小平跑过去就在他们的身上连踢数脚,两人疼的哇哇大叫。

刘织的二姐夫本来就胆小怕事,一见三个人都被揍趴下了,吓得丢下棍棒转身就跑,曾小平拔腿就追,刘织二姐夫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知道在劫难逃了,只好用双手抱住脑袋趴在地上等着挨揍,曾小平上来就用左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用右手使劲扇嘴巴子,边扇边说:“我叫你跑,我叫你跑。”连扇了十几巴掌后,曾小平又松开左手,右手握拳奋力击出,刘织二姐夫惨叫一声后倒在了地上。曾小平扬长而去。

曾小平走后,四个残兵败将才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向家中逃去。

回到家中,刘织的大哥就向母亲讲述了挨揍的经过,一家人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刘织的母亲只好去请刘氏家族的人帮忙找曾小平讨回公道。这刘织的母亲是个势利眼,仗着家中人多、经常欺负老实人,又爱占便宜,乡亲们都讨厌她,刘氏家族的人也不愿搭理她。不过,这回情况有些特殊,刘织一家人两战两败、受尽凌辱的事已经在当地被传的沸沸扬扬,刘氏家族的人脸面上也挂不住了,只好答应了刘织母亲的要求。

第二天下午,刘氏家族的男女老少倾巢而出,一行三十多人各拿棍棒浩浩荡荡的向曾小平家中赶去。一些爱看热闹的人紧跟在他们身后。

曾小平两战两捷,难免趾高气扬,这天下午,他从学校的食堂里拿了一些菜,又在小卖部买了两瓶酒,回家后就摆上酒菜,与曾家能一起举杯共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大门外人声鼎沸,曾小平跑过去从门缝里往外一看,顿时就吓得胆战心惊。只见稻场上站着黑压压的人群,各拿棍棒怒目而视。如果就是刘氏家族那些人,这个飞扬跋扈的曾小平绝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刘氏家族的那些人中除了十来个青壮年男子,剩下的都是一群妇孺,不堪一击,可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站在刘家人的身后,曾小平以为都是来找他算账的,这才慌了神。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穷凶极恶的曾小平到了关键时刻也想到了溜之大吉。刘氏家族的人为了防止曾小平从后门逃跑,就派了四名青年男子守在后门口,四个人分成了两班,两个人手拿木棒站在后门两旁,另外两个人在离后门三米远的地方下了一根绊马索,两人躲在旁边,分别拉着绊马索的两端。曾小平见前门人多,就选择了走后门,为了防止中埋伏,曾小平将后门打开后,并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向门外扔出了一件破衣服。两个守后门的人突然听见开门声,连忙举起了木棒,他们刚把木棒举起就看到一个黑影冲了出来,两个人对着黑影就打了下去,等他们发现被打中的只是一件破衣服时,曾小平已经从他们的木棒上跑过去了,两个拉着绊马索的人见曾小平跑过来了,连忙使劲一拉,绊马索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曾小平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

曾小平刚想爬起来,两个下绊马索的人就冲上来将他按倒在地,两个守后门的人见曾小平已经被抓住了,高兴地大声喊到:“抓住了,曾小平被抓住了。”边喊边冲上来对着曾小平举棒就打。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大喊一声:“住手。”随着喊声,曾家能手拿木棒冲到刘氏家族的人身后举棒就打。刘氏家族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曾小平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等刘氏家族的大队人马从前门跑过来时、曾小平已经钻进竹林无影无踪。

刘氏家族都是些老实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大家认为已经打跑了曾小平,挽回了面子,没有必要再穷追猛打了,刘织的家人虽然感到余怒未消,也不敢贸然去追赶心狠手辣的曾小平,只好将曾家能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氏家族的人走后,曾小平才从竹林里钻出来,把被打伤的曾家能送到村卫生室处理伤口。曾家能伤的也不重,在家中躺了几天后就背起书包上学去了。曾小平这回彻底明白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道理,发誓为曾家能报仇。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学校老师们正在吃午饭,学生们都在操场上自由活动,一个名叫张大贵的学生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在打篮球,曾家能也跑上去凑热闹。曾家能本来就出生于四类分子家庭,加之他平常不仅不团结同学还经常对女同学动手动脚,大家都很讨厌他。同学们正在兴高采烈的打篮球,突然看到曾家能凑上来了,都感到很扫兴,张大贵没好气的对他说:“曾家能,走远点,别在这儿捣蛋。”

听了张大贵的话,曾家能不仅没走,还横蛮无理的说:“这是学校的篮球,又不是你们几个人花钱买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玩。”边说边上去抢篮球。

张大贵感到怒不可遏,就喊了一句:“打到四类分子曾小平。”这句话是当年批斗曾小平的时候、群众喊的一句口号,从曾家能上学的那一天起,几乎每个同学在跟他发生口角时都喊过,曾家能在校十年,也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每次他都只能忍气吞声,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可那是在以前,现在,曾小平不仅不是四类分子了,还成了人民教师,曾家能也有些武功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张大贵话音刚落,曾家能便对着他挥拳就打,大家看到曾家能行凶打人就都围了上来,张大贵的叔伯哥哥张大富跳起来就是一脚、将曾家能踢倒在地。曾家能一看众怒难犯,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

曾家能跑到食堂,添油加醋的向曾小平讲述了挨打的经过,曾小平一听,暴跳如雷,迈步就向操场奔去,曾家能紧跟在他身后。

赶跑了曾家能,张大贵等一群学生又若无其事的打起了篮球,没想到曾小平突然跑来、伸手抓住张大贵就扇耳光,连扇了十几巴掌后又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曾家能跑上去就对着倒在地上的张大贵连踢数脚。曾小平打倒了张大贵,又冲到学生中挥拳就打,抬脚便踢。

打篮球的这一群学生有的在上初中二年级,也有的在上初中三年级,他们年龄最小的也已经十五岁,最大的已经十七岁,大家平常都爱好体育,有几个还练过武功,身上都有一股子力气,自然不会把曾家父子放在眼里,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碍于曾小平是个老师,就都没有轻举妄动,没想到曾小平毫无师德,将学生们抓住便打逮着便揍,学生们也来了气。张大富气得大喊一声:“打”。大家便对着曾家父子拳脚齐出。

这个曾小平虽然有些武功,也就只能欺负老实人,老实人都胆小怕事,听说他有武功,在心里就有了几分胆怯,加之曾小平面目狰狞,有些人一看到他就吓得胆战心惊,那些跟他决斗的人看到他来势汹汹就吓软了腿,根本上就不敢全力以赴,这就是曾小平屡战屡胜的原因,实际上他除了心狠手黑之外并没有多大本事。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学生犹如初生之犊,毫无畏惧之心。转眼间,曾家父子就被打倒在地。

学校的老师们正在吃饭,突然听到有学生来报告了有人打架的事,连忙跑来解劝,考虑到曾家父子平时的为人,老师们将父子两人从地上拉起来后,又将那些学生狠狠的教育了几句,就回去吃饭去了。学生们也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

曾小平一辈子专横跋扈,没想到栽在了几个学生手中,父子二人气急败坏的回到食堂后恼羞成怒,曾小平手中拿了一把菜刀,转身向操场冲去,曾家能手里拿着擀面杖跟在他父亲身后。

学生们正要回教室,突然看到曾家父子手拿凶器飞奔而来,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四散奔逃,曾小平追上去就砍,几个跑的慢一点的学生被砍倒在地。

这时候,金若兰的父亲金正顺挑了一担皂角放在学校旁边的小卖部门前,站在那里等售货员出来过磅,突然看到曾家父子在行凶,连忙拿着扁担跑了过去,等他跑到操场上的时候,几个学生被追的在操场上绕着圈子跑,曾家父子在后面紧追不舍,金正顺跑上去就举起扁担对着曾小平的脑袋打了下去,曾小平正在追赶学生,突然听见身后有响声,连忙转过身来,金正顺一扁担打偏,落在了曾小平的肩上。金正顺刚想举扁担再打、就被曾家能一擀面杖打倒在地,曾小平本来就对金正顺恨之入骨,今天又看到金正顺在后面对他下狠手,不禁怒火中烧,举刀就对着刚想从地上爬起来的金正顺砍了下去,这一刀正砍在金正顺的后脖颈上,金正顺一下子就趴在地上,血流如注。

先前被砍伤的两个学生由于是曾小平从后面边追边砍的,两个学生被砍倒后又就地一滚爬起来跑了,伤的都不重,这回大家看到金正顺被砍倒在地后鲜血直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知道出了大事。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曾小平杀人了。”

那些四散奔逃的学生听到喊声都感到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有的从地上捡起砖头,有的捡起树枝,冲到曾家父子面前举起砖头就砸,拿着树枝就往他们眼睛上戳,转眼间就将曾家父子打倒在地。

老师们闻讯跑来时,看到金正顺已经倒在血泊中,连忙找来担架将金正顺往卫生院送去,与此同时,校长也打电话报了警。

学生们轮流抬着金正顺拼命似的向卫生院跑去,大家刚把金正顺送到卫生院,医生就开始对他进行紧急抢救,遗憾的是,金正顺由于失血过多,光荣牺牲了。

金若兰和彭立杭得到金正顺受伤的消息后,连忙骑着自行车向卫生院赶去,等他们赶到卫生院时,听到的却是噩耗。金若兰伏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彭立杭转身就去找曾家父子算账,等他赶到学校操场时,民警已经将被学生打的皮开肉绽的曾家父子带走了。

乡亲们在得知曾家父子行凶杀人后,都感到义愤填膺,群情激昂,大家一齐跑到派出所,要求严惩凶手,为了能让曾家父子尽快被处以极刑,大家纷纷上前揭露曾小平的罪行,有的说曾小平曾经**大梅,有的说曾小平将亲闺女曾莉**至死,有的说曾小平长期与李凤莲**,有的说曾小平将鲁富成的财产据为己有后挥霍无度。对于广大群众反映的一些事实,民警经过调查后都一一作了回复:有些没有直接证据,有些已经处理过,都不能算是曾小平的罪行,唯独曾小平掠夺鲁富成财产的事引起了民警的注意。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民警走访了当年负责接收鲁家大院的工作组成员,虽然已经时隔三十多年,但是当年那些工作组的成员都还清楚地记得接受鲁家大院的经过:在查封鲁富成的财产时、除了一些零碎的银元和铜钱外,没有发现任何金银细软,大家也怀疑过曾小平,无奈他本人矢口否认,此时也就不了了之。

事关重大又没有任何直接线索,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是曾小平夺走了鲁富成的财产。派出所的领导只好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公安局的领导在认真听取汇报后,作了分析,认为鲁富成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的财产不说是价值连城、也绝不是小数目,在查封其财产时没有发现任何金银细软的事极不正常。局长决定立刻成立专案组,以曾家父子杀人案为契机,对这桩三十多年前的悬案重新展开侦查。

专案组首先提审了曾小平,到了这时候,曾小平仍然专横跋扈,他不仅否认与鲁富成的财产有关,还大放厥词:“你们给我看清楚,我曾小平是人民教师,你们非法拘禁我就是侵犯人民教师的合法权益,我砍伤金正顺只是正当防卫,他当时平白无故的用扁担打我时,你们怎么不去抓他,这会我把他砍伤了,你们又抓住我不放,这不是明显要陷害人民教师吗?你们要是识相,就立刻放了我,否则,我要上告。”

看到曾小平蛮横无理,专案组只好结束了审问。在当地民警协助下重新展开调查,对当年曾经在鲁家大院住过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走访,很快就获得了两条有价值的线索:当年的一名团丁在鲁家大院被解放的前夜,亲眼看见鲁富成的四名亲信每人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大麻袋,手里提着铁锨从后门走出去了;另一名团丁也在同一天晚上看到曾小平向鲁富成的房里走去。专案组又接着走访了鲁富成的那四个亲信的遗孀,也得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四个亲信回家拿铁锹时都交代过他们的老婆,让她们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等他们将金银细软埋好以后就回家带着她们一起逃跑,其中有一个人的老婆问他们打算把金银细软埋在哪里,他们也说了实话。后来,四个人的老婆见他们的丈夫一去不再复返,以为是他们扛着金银细软躲到外面了,等局势稳定了他们肯定还会回来,就没有将知道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专案组将搜集到的线索进行了分析,决定对树林旁的那口堰塘进行挖掘,结果却挖出了四具遗骸。鲁富成那四个亲信的老婆一看到遗骸,就知道她们的丈夫已经遇害,让她们白等了这么多年,不禁嚎啕大哭。

虽然没有挖到金银细软,专案组的人员也觉得很振奋,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大家基本上可以肯定,曾小平就是最大的嫌疑犯,这个穷凶极恶的狗腿子在鲁富成的财产失踪的当天夜里、突然向人民解放军投降,在解放军进攻鲁家大院的当天,曾小平的帮凶麻山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大家决定再次提审曾小平,没想到曾小平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不仅矢口否认杀死鲁富成那些亲信的事实,还说公安人员在诬陷好人。专案组没有从他口中获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案情陷入僵局。

正在这时,金若兰来向专案组反映:曾家能曾经拿着一万元钱和一小布袋金银首饰在她面前卖弄过。根据金若兰提供线索,专案组立刻提审了曾家能,刚开始,曾家能百般抵赖,说家中根本就没有金银首饰。专案组组长一见曾家能面目可憎,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材料,要是不给他施加压力恐怕他是不会开口。看到曾家能的贼眉鼠眼到处乱瞅,组长厉声问道:“曾家能,你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吗?你小子涉嫌故意杀人,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应该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了吧。”

曾家能立刻狡辩:“那不是我父亲杀的吗?我也只不过就打了一棒。”

组长走到曾家能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不将金正顺打倒,你父亲能杀死他吗?也就是说,你才是主犯,我国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给你一次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我们将依法对你从重判决。”

在组长威严的目光下,曾家能垂下了眼帘,连声说道:“我坦白,我说,我父亲确实给了我一万元钱和一些金银首饰,只不过我没花出去,又被我父亲收走了。”

民警做了记录后,组长又接着问:“据我们了解,你父亲还干过不少坏事,只要你能揭发出来,就能将功赎罪,揭发的越多,我们对你的处理就越轻。”

曾家能想了想又说:“他还强奸过我姐姐。”

曾家能此话一出,专案组的成员都皱起了眉头,他们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不知廉耻的人,老百姓也揭发过曾小平的这条罪行,考虑到受害人已经不在人世,无法获取直接证据,此事又与本案没有关联,就没有引起重视。民警做了记录后又接着问曾家能:“据群众反映,你也强奸过你的姐姐,可有此事?”

曾家能得意地说:“那都是她们自愿的。”

民警气得上去就扇了曾家能一个耳光。组长令人将他带下去了。

经上级批准后,专案组对曾小平的家进行了搜查,结果是一无所获。正在这时,有群众来反映,经常看到曾小平的情妇李凤莲卖金银首饰。专案组决定立刻去询问李凤莲。

李凤莲一见警察心里就很紧张,以为是曾小平交代了他们二人**的事,警察是来抓她的。还不等民警开口,她就哭着讲述了与曾小平签订协议的经过,说她当时是被逼无奈。专案组问她究竟从曾小平那里得了多少好处,她支支吾吾。专案组立即对李凤莲的家进行了搜查,结果在李凤莲的床底下搜出来一条金项链,经专家鉴定,项链出自解放前。考虑到李凤莲已经涉嫌销赃,专案组将她带到派出所,实施监视居住。

这个李凤莲好吃懒做,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曾小平为了玩弄她的身体,又一直将她宠着哄着,她也就一直过得逍遥自在。这回突然被关进了黑咕隆咚的监号,睡在坚硬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她就感到度日如年,又听到同监号里的人说:大凡被抓来的人都要坐牢,还要挨打,她更是吓得心惊肉跳。刚被专案组提审,她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干净利索:她从曾小平那里得到的金银珠宝,除了卖去一些和送了一些给刘织以外,剩下的都埋在屋后面的竹林里。

根据李凤莲的交代,专案组很快就在她家的竹林里挖出了一小罐金银珠宝。受到启事,专案组对曾小平家的竹林进行了搜查,只见竹林里密密麻麻的长着竹子,根本上就找不到埋金银珠宝的地方,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民警发现有一小片竹子明显长的矮小,还有些枯萎的迹象,用手一摇就感觉得有些松动,几个民警跑过来一起用力,竟然将竹子连根拔起,拔起了那些矮小的竹子,下面就是松土,大家连忙拿着铁锨往下挖,挖了不到一米深,就碰到了一大块石头,大家搬起石头后又继续往下挖,又挖了一会就看到了一块大木板。将木板挖起来后,就看到下面有两口大缸,随行的专家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封盖,只见两口大缸里全是金银珠宝,将金银珠宝全部起获后,民警又乘胜追击,到刘织的娘家收缴赃物,刘织娘家人贪图钱财逼着刘织嫁给了李棣,而最终他们从李家得到的那些金银首饰又都被公安人员收缴,一家人都感到后悔莫及,羞愧难当。

到了这时候,曾小平再怎么抵赖也已经没有实际意义,这个穷凶极恶的狗腿子即将被揪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