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内鬼之大爷发威
你这个臭小子懂什么啊？太监被阉根本不是一刀两断那种样子的，其实就像鸡蛋取出了蛋黄，而且还是双胞胎鸡蛋
医院的等候椅上，两位老人同时凝滞了眼神。因为两人同时关注着目前极为重要的一个人---霍小五。
老头的目光凝聚在老太手中的照片上，老太的目光凝聚在老头怀里的电脑显示屏桌面上，老太手中的照片惊愕得掉落在地，老头捡起了照片，问道：“这个人你认识？”
“你电脑上怎么会有我孙子的照片？”老太太这么一问，老头也算是明白她和霍小五的关系了，而老头的一身穷酸打扮，实在令老太太猜不透，一个乞丐一样的人物，带着一部笔记本电脑在医院看一个年轻人的照片，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病房的门打开了，老太太提着一捆香蕉，悄然放在霍小五的床头柜上，在众人望着霍小五沉默之际，他又从容地剥着香蕉一根接一根地吃，完全没有在意众人沉重的心情。
“大娘，我们要走了，医院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承担的费用，您就打这个电话，我会帮霍小五解决的。”主任递上一张名片，带着学生们离去了，只有秦岚依旧留着。
当所有人都离去，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就是老头，打扮成保洁员的样子，收拾着霍小五随意丢在地上的香蕉皮。
老太的眼神异样地闪光，因为就在刚才那一刻，老头向老太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你了解你的孙子么...我如今可是很了解的...他如今宁可死了...都不能再这样傻乎乎...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以及现在的责任...都深深牵系着这个世上的安定...都市阴阳师---霍小五，十殿阎罗的宠儿，地狱荣升人间的使者。”
那一刻，老太太的表情怔得那样不自然，她甚至面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和笔记本电脑根本不搭调的老头，不明白这一番话。
老太当时就要走，而老头的一句话又令她停住脚步：“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你孙子的照片吗？告诉你，我是在广济街捡破烂的老头，原本已经死了，现在抱着责任重生，就好比你孙子一样...其实他在几个月前已经和地府有了接触，然后，他就拥有了比我手中这台更为高级的笔记本电脑，开始重返阳间，做某些人类不能理解的事...”
听到这话，老太太的脑海中立即回忆起霍小五的笔记本电脑，让老人有些不相信那电脑是他同学送给他的东西。首发
“我们要不要做个试验？”老头问道。
在医院旁边的一处小巷子里，一位恶妇和一位卖苹果的妇女吵得很凶。恶妇认为卖苹果的妇女短斤少两，卖苹果的妇女认为恶妇斤斤计较，这也是人与人之间最普遍的吵架。
“你看着吧，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这场吵架一定会升级成一起恶性伤人事故。”
老太太有些不信，老头打开笔记本电脑，想起了阎罗王的种种使用“鬼键”教导，老头启用鬼键F5，选择感应模式，从电脑两侧抽出两枚贴片，贴在老太额头两侧，说道：“注意看，不出五分钟，一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老太有些无奈，但依旧是屏气凝神，也能想象到老头说的那种东西是什么东西，可就是不愿去相信。
一阵小风吹过，树上的落叶蹁跹而过，落叶飞处，隐隐约约听到某种阴笑。突然！一道红光从某个不经意的角落飞出，一股脑钻入恶妇的头中，恶妇脑子一热，瞬即颐指气使骂道：“你X啊的，欺负姑奶奶不识秤砣还是怎么的？信不信我掀翻了你的摊子，！”
很快！红光又跳跃入卖苹果妇女的脑中，卖苹果的妇女也骂道：“你XX样子，没钱买什么苹果？XXX掀翻我的摊子，今天就别想走！看你那穷酸样...”
红光又跃入恶妇口中，恶妇恼羞成怒，劈头盖脸一阵痛骂：“我XX妈的，贱人！”然后，恶妇已经准备开始动手
“就是现在！”老头接过电脑，鬼键已经闪光，选择擒鬼模式！电脑中一对擒鬼圣手呼之欲出！将在恶妇和苹果妇女两人身上跳跃的小鬼揪出！收入回收站！点击清空！小鬼“嗷”地一声，化为天地间的一股废气，消散了。
老太太瞠目结舌，她吓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望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糟老头，想着霍小五手中也有同样的笔记本电脑，不禁一身冷汗
“这个叫降魔板，我是不会玩的，是地府的阎王们教会了我，可你孙子玩得比我好...也正因为这样...他招致了祸端...才会成为今天这样...不过，捉鬼降魔这种事，人是不会做的，如果硬要人来做，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地府的使者，而且他的死，也并非是正常的死亡，而是阎罗王在召唤...降魔板是鬼器，而霍小五就是阎罗王座下的使者，如今他成为这样，连阎王都很无奈，所有才有了他的属下豁出鬼的性命来带给我一场异梦，让我得以到地府去通风报信，从而承载着阎罗王殿下的使命，来到人间...拯救某个他们需要的人...”
老太太不敢吭声，只是问道：“你是说我家小五还有得救？他的死不是意外？”
“你以为一座学校教学楼倒塌的可能性有多少？而且还是市中心最好的学校...”老头问道。
老太太不禁问：“那小五的死就是---那么...他的属下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有属下？他的属下又怎么了？”
“我只知道纠缠我，带给我噩梦的人叫梦魇，或许也是一种回归善良的鬼。它在我脑中形成的信息就是---钟馗被秦歌了结，梦魇也不复存在，霍小五会有今日，完全是秦歌一手造成，他是内鬼。”
老太太连忙哭求道：“我相信你！我完全相信你！只要你能救出小五，让他回到原来的样子，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老头哈哈一笑：“免了免了！这话不敢乱说...不过我坚信，像你这样深爱孙子的奶奶，转轮王是不会让你来生做牛做马的，做牛做马的都是前世把别人当做牛马的恶人。”
“转轮王？”老太问道。
“是十殿阎罗的老末，负责转生和轮回的。”老头一说，老太也若有所思。
当下，这个保洁员打扮的老头，埋着头准备在医院潜伏一段时间，一来是趁机开导霍小五，用真相慢慢使他恢复记忆和做回从前；二来，也算是对这个“曾经行善无数”的都市阴阳师怀有敬畏之感，从他的身上学一些东西。可是霍小五当下的作风，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他一条一条剥下香蕉，然后一口咬去大半部分，对着余下的部分调侃道：“像不像是太监被阉了？”
老头满怀冷笑：“你这个臭小子懂什么啊？太监被阉根本不是一刀两断那种样子的，其实就像鸡蛋取出了蛋黄，而且还是双胞胎鸡蛋...”
霍小五拿着半支香蕉自鸣得意，想逗笑秦岚，可在一旁闷着脸的秦岚，恨不得将他拉出去痛扁，因为，这实在不是从前的霍小五，根本不是。
一支香蕉皮...两只香蕉皮...三只香蕉皮...四只...五只...六只...霍小五吃得比老头收拾地还快，老头实在忍不住弯腰起身、弯腰起身的动作，终于挺直了腰板喝道：“给我适可而止了！”
霍小五举着香蕉愣住了，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的老头，问道：“咦？这位大爷，您的下巴有一颗苍蝇啊...”
大爷一摸，顿时怒火中烧：“什么苍蝇，这是痣！”
“哦哦...”霍小五沉思了几秒，说道：“赶紧擦了吧。传说中下巴有痣的男人容易被开除...”
在一旁的秦岚一听，顿时乐了。老太太也忍不住捂嘴偷笑，老太太甚至装作一本正经地看着老头，有什么解释，或者说，面对这样的病人有什么看法。想不到老头居然更加生气了，吼道：“你白痴啊？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擦掉！什么下巴有痣的男人容易被开除，你大爷我的身份---就没有人能开除我！”
“医院的保洁院院长可以哦，还有，我不是白痴，我只是一个受伤的人。”霍小五吃着香蕉说道。
“什么啊？你这种身强体壮的小子会受伤，你也未免太脆弱了？说我没人能开除就没人能开除，你犟什么嘴？看看你，拿香蕉当饭吃，一点营养都没有！你是猩猩吗？还是你觉得你奶奶买香蕉不要钱？”老汉怒叱霍小五，老太太凑到其耳边说道：“不要泄露你的真实身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五现在就是病人啊，不要刺激他...”
霍小五面对着香蕉咏道：“即使是外表亮丽的香蕉皮，被压了之后内心就是一团糟，这也正好是我的写照。在地震中被压过的我，如今就像这支香蕉，外表虽然还过得去，可是我的心里就好像怀孕或者便秘一样，感觉乱七八糟地有一股力量...”
“你这是什么比喻？你应该体谅一下你奶奶，这个世道赚钱多不容易，你奶奶还要供你上学，你可要知道，现在上学的费用可是要捡好几万个可乐瓶或者好几千个完整的啤酒瓶才能负担得起的！”
“不要刺激他...不要刺激他...”老太劝阻地拉着老人的袖口。
霍小五依旧很平静，掰下一支香蕉递去，说道：“来一支？”
老头有些搓手想去拿，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咳嗽一声，道：“如今的香蕉很贵的，你奶奶能花钱买香蕉喂你这猩猩，你应该珍惜着吃，不应该见谁就让。”
“这香蕉不要钱，是主任买的，我们学校地震后校长被开除了，主任在领导面前表现不错，以后他可能就是校长，如今要安抚人心，我奶奶向他要什么他都会买，除了订婚戒指。”
老汉一听，顿时接来香蕉就吃，老太太看得无可奈何。忽然，病床上的霍小五起身，指着老汉的降魔板问道：“你胳膊下夹的是什么？让我看看？”
“呃...这不行...”老汉打算向后退一步，霍小五已经将降魔板抢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