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吕布(四)
作者:奥丁般虚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97

尽得天下绝色而妻之,贮于金屋,有灵台明堂、雕栏玉砌、飞檐銮铃、流水山石。漫步轩间,见芳草坪上美眷扑蝶嬉戏,笑颜如花开;安坐亭中,身侧娇娘红袖添香,素手温酒,请君品尝,家中莺莺燕燕,娇声腻语,月明时睡东厢吮朱唇,月晦时宿西房枕皎腕,若是兴浓,摆上巍巍大床,垂八尺帷幔,佳人华服半掩,玉体横呈,环肥燕瘦,莫说双飞,便是七飞八飞,只要体力好肾水足,也随自己心意。

这是男人对后宫的向往,就算是乡下老农,也边嚼着麦麸皮,边抹着口水幻想,“等咱有钱了,起个大屋子,养几个婆娘。”

开得起后宫的男人很多,但能让内宅佳丽们彼此亲厚友爱,其乐融融的,从古至今,倒一个都没有,便是上古娥皇女英,亲姐妹共侍一夫,也为了个正室的位置争个不休,倒连累了骡子从此无嗣。

女人们闹起来,可不得了,大则如高祖皇后,银牙一咬,冷笑连连,将负心汉养的贱女人做成人彘;小则也家宅难宁,鸡毛蒜皮的争执不绝。

貂蝉一早就被噪音弄醒,窗外头沸沸扬扬的都是嘈杂人声,也不知在闹什么。

她揉了揉额头,睡眼朦胧的瞅瞅周遭,习惯性地朝身侧摸去,扑了个空,才想起昨儿吕郎留在军营未归。以往这时辰,貂蝉会推醒同个被褥里的汉子,鬼东西死沉,腿粗的胳膊又喜欢环在自己腰上,像个铁箍笼,如头大熊怀里揣着只兔子,翻身挪动都难,一晚上下来保持着一种睡姿,半边身体都血气不畅。又酸又麻得叫人直吸气。

“就会折腾人。”她咬着两排小白牙,恼火地想,然后服侍他洗涮,替他穿好锦衣戴上翎冠,等汉子出了门巡营,再睡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爬下床。

“红珠,为何这么吵?”没睡足的貂蝉捂嘴打着哈欠儿,她光溜着身子。懒懒地半坐起来,问道。

“夫人,是大小姐领着人,在西墙那边角力呢。”红珠眼圈有点红,一脸委屈,似乎是去说过,让他们小声点,结果被小姐凶了一记。

“真是个喜欢闹腾的野孩子。”貂蝉托着腮,发了阵呆。见外头的嘈杂始终没有停歇的意思,无奈地轻吐了口气,“打盆温水来,既然不能继续睡,那就别睡了呗。”

是冲她来的,知道她贪睡黏床,就故意闹得鸡飞狗跳地来恶心人,这种充满孩子气的报复,也只有阿婉这莽撞丫头才干得出来。

从自己入了吕家门开始。这事儿就没断过。

“谁让你喊我姐姐地?我教训她。”

一想到大房那边两个女人地声音和模样。貂蝉嘴角就勾出笑来。

粗俗无礼、没头没脑、心里想着什么便脱口而出。如果换成洛阳那些弥漫着无形硝烟地深宫后院里。几乎不能生存。只有被人活活挑拨死地命。

幸亏她和她们地夫君与父亲。是吕布。

貂蝉经历过很多男人。有司徒王允。那是个古板地男人。仪表堂堂。颇有风度。但脱去宽大地朝服。会露出瘦骨伶仃地胸膛。驼着背。像个已半截入土地耋耄老者。

“乱臣贼子,吾誓杀董卓,救天子于危难。”夜半时,他经常会在睡梦中攥着拳头呼喊。

貂蝉轻轻从身后搂住他,那身体很冰冷,有着蛇似地黏黏凉意。

还有太师董卓,是个魁梧而肥胖的黑脸大汉,如座肉山,眸子中蕴藏着残忍和狂暴地火,事实上,貂蝉对他的感觉更好些,比起先主人兼义父,他的心思更好揣摩。

王允喜欢乖巧明事理的女子,她扮演得外柔内钢,如春水冬冰,所以才从王府近百人如货品玩物般的美貌歌伎中,脱颖而出,受到宠爱;董卓喜欢被调教得风骚的婆娘,她就笑得一脸入骨的媚意,让这个西凉蛮夫,都目眩神移。

得到她的男人,无不如获珍宝,爱惜有加。

久而久之,她都忘了,自己本来地面貌是什么。

每次见到那娘俩忿怒不平的小模样,貂蝉就想笑,笑过了,又生出股奇妙的羡慕。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发恼就发恼,想胡闹就胡闹,真的很有趣呀。

因此貂蝉经常逗她们,本来按日子吕郎该宿在严大夫人的屋子里,她就故意缠着,硬拉着夫君留下,遥望着大房那边的灯烛燃到夜半,才幽幽熄了,也不知严氏在黑暗中叹了几口气,骂了几句小贱人。

貂蝉知道这样很过分,也很无聊,但她就是忍不住挑拨一番,像人坏掉了,心中生了什么怪病。

甚至有天趁吕布不在府上,严苓怒气冲冲地杀过来,叱退下人,锁了门窗,就听见她在里面说,“姓貂的,我本就不愿你入门,你也知道自己本来是……有违理义,倒让夫君落下了骂名,他非要娶你,我劝不住也没法子,但你好歹收敛些,怎么我也是明媒正娶的大房。”

“是吕郎非要留下呀,”貂蝉的声音总像是没睡醒,懒懒的,“姐姐你留不住当家地,就来找我出气么?”

又嘲笑着,“瞧姐姐的手,还留着茧子地痕迹,姐姐上糟糠之妻,不过糟糠糟糠,还不是猪吃的粗劣米糠么?”

话说得太刻薄了,外头的人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都为大夫人抱不平。

严苓嘴笨,斗了几句嘴,没一会就说不过对方了,只听见她在屋里头喊了声贱人,噼里啪啦地就响起了桌翻椅倒花瓶碎裂的声音。

敢情动起了手,骇得府上管事白着脸去找吕老爷回来,又唤人撞门。大夫人有股子在塞外打熬出的力气,拳头硬得如条好汉,教训起人可不是那种扇耳光抓脸皮之类地婆娘拳,新夫人瞅着娇滴滴的羸弱模样,万一断了骨破了相,侯爷还不是得拿他们这些僮仆撒气?

等门开了,貂夫人没事,就是鬓发散乱头钗歪斜,严大夫人却明显吃了亏,胳膊肘软软地垂在身侧。似乎脱了臼,她倒硬气,忍着痛爽快地说,“我打不过你。”

后来还有人传言,说大小姐吕阿婉得知娘受了伤,当下呱呱直叫,喊着要替娘出气,却被严苓拉住,哼道。“是我先动手地,输了就是输了,哪能厚着脸皮不停纠缠。”

严苓就是这性格,掌管内宅多年,府邸里下人喜欢她直爽的脾气,本就爱戴,又言二夫人模样儿虽然不俗,却不懂规矩,又不是黄花闺女,一个歌妓出身地妾室。才过门没人来硬地,显然心肠黑。难得相处。

所以貂蝉在吕府地人缘极差,表面上婢女们都恭恭敬敬,私底下吐口唾沫子,学着阿婉大小姐的话嘀咕,“狐精变的妖孽。”

貂蝉也不以为意。哪怕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只当是微风抚过。过耳便忘,活像个修炼有道。不问世事的女隐士。

唯有逢着严苓时,她才变得尖酸刻薄。难以理喻。

小红珠挂念着夫人当初的救命之恩,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为此也被旁人排挤,不知挨了多少委屈,有时她也劝貂蝉,“夫人,别总和大夫人置气,其实……大夫人挺好的。”

“唷,我的红珠也向着外人呢。”貂蝉眯着眼眸,轻轻掐着小婢女嫩嫩的脸,朝她耳垂上微咬了口,满意着瞧着整齐地齿痕,又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她人好,也不善嫉,如果装着温婉一些,她肯定和我和和气气的,但,那多没意

为什么和和气气不好呢?红珠不明白,她低着头,在心中想,“夫人真奇怪,大概她真是狐精变的,妖精的心思和人总是不一样的。”

但就算夫人是会吃人的妖孽,红珠也会站在她那一边,如果连自己都不管她了,那夫人在府里可真就孤伶伶的,太可怜了。一听到面前的这个什么李佐史,其实是来拜见严大夫人的,红珠张大嘴,本来还算和蔼地表情立刻变了颜色,气呼呼地把蜜水又拿走,嘴里还在低声唠叨,“驹子那没心眼的家伙,都不问清楚就把人乱引来。”

小婢女偷偷看了眼内室楣上的垂帘,恼火地催促道,“快走快走,夫人今儿的心情本就不好。”

李臣还没来得及回话,隔着垂帘,有娇媚动人的声音传来,“可是在严姐姐危难之时,不离不弃,又教她习文练字的李臣李外傅?妾身向来敬爱严姐姐,还想着怎么也得亲自答谢一场,今日却巧,见到外傅来访,虽知道是来请见严姐姐的,妾身无礼,斗胆抢了姐姐的客人。”

帘幕颤动,穿着朴素家居衣裳,但依然掩盖不住天香国色的俏佳人缓步走了出来,对着婢女柔声斥责,“小红珠,真没规矩,这位李外傅素来与严姐姐亲厚,如半个家人,你怎能随意驱赶呢?”

腔调软糯糯的,似乎极善歌乐,转折间带着种美妙地韵味,腻得人心醉,但在李臣耳里,就如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啥叫危难时不离不弃?什么半个家人?明里暗里都在隐喻着什么暧昧地事。

这婆娘的确很美很媚,光华照人,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那种“让男人很有”的女子。过眼神怪怪的,人会因为自身的性情、心思,让脸上地表情随之发生细微的变化,特别是眸子,老话说眼睛乃心灵之窗嘛,比如糜家丫头,就算是闹小脾气,眼中也蕴含着清澈地单纯,显出她生气归生气,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好,只是想让你对她更好些,又如甘梅那闺女。行事做派都稳重得体,但总在无意间,流泻中近乎于自卑地软弱,和一丝超越年龄的阴暗。

但貂蝉不同,眼眸里覆着层雾,猜不出心思,让李臣琢磨不出,她说这番话时,到底是出于戏谑,还是恶毒。

和吕家众多地仆婢一样。李臣对她最直观的评价就是,“很难相处。”

“二夫人言重了,我为温侯麾下仓佐史,为主母效力,乃臣子之本分。”他苦着张脸。

似乎在李臣记忆里,这大美人貂蝉无论是出现在话本里,还是影视中,都是副有追求有理想忧国忧民不惜献身的正面形象啊。

“绣功很精湛呀。”貂蝉随意解开包裹,将幅手帕展开。用白嫩的手指抚着上面鸳鸯地刺绣图案。

“自家婆娘的手艺。”李臣勉强笑笑。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貂蝉赞了一句,笑道,“可惜是绣在女人家的帕子上,不然能此时鸳鸯这后世的爱情之鸟倒不是形容夫妇的,而是指兄弟手足间的恩义,比如李臣和刘备等人,当初的关系就可说真乃四只同甘共苦。出双入对的鸳鸯鸟,又因《小雅》中与君子相提并论。所以常用来夸耀男子的贤德。

李臣见了鸳鸯的手帕,倒吓了一跳,听了貂蝉地话才回过神来,暗想幸亏如此,不然指不准她又得说什么夹软刀子的话。

眨眼间。女人又挑出丝绸的鞋带,汉代的习俗。贵妇人爱在鞋履上涂彩画,扎彩带。貂蝉裸着足,似乎想象着自己正穿着彩靴。将绸带绕在白皙瘦弱的足上,突然微微抬起脚,大拇指翘着,问道,“可般配?”

绸带如纱,覆在美足,五粒指甲似润泽的花瓣,李臣有些发糗,又不敢造次,连忙移开目光,“二夫人觉得好,那便是好。”

同时更加坐立不安了,“这婆娘也太……”他把不雅地词憋在肚子里,愁眉苦脸的挪动着屁股,仿佛臀下有炭火。

“嗯,送我如何?”貂蝉凝神看了会,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也不顾别人是否同意,将绸带连同几张帕子递给婢女,“红珠,收起来。”

她端起盏子,抿了口蜜水,似乎兴致过了,声音变得懒散起来,带着股沙哑,“严今天不在府上,你若要送礼,明儿再来吧。”

莫名其妙。

李臣顺着来路,快步走在廊间,这貂蝉的举动太令人摸不着头脑了,也不是出于什么阴谋,就是单纯想刺刺人,恶心你一遭,好让人避而远之,背后说说她地坏话。

这不是故意找骂么?真当得起个贱字。

正想着,眼前人影一晃,抬头,却是方才校场上那个野小子似的姑娘。

“吕大小姐。”李臣躬身道,幸亏先前那位叫周驹的亲兵提起过,不然他真看不出这满身淋漓汗水,肌肤微黑,嘴里还叼着根树叶的姑娘,会是温侯府上的闺秀。

“那个谁?”吕阿婉背着手,扫了李臣几眼,“你找姓貂的狐……找二娘干什么?”

似乎念叨着家丑不外传的道理,临时把狐精改成了二娘。

“我乃新晋的佐吏李臣,本来是拜见严夫人的,可是……”李臣含糊地说了几句。

“你就是李臣?”大小姐的语气猛然间拔高了,透出了几分亲热,“早说哇,你帮了娘,我还没感谢你呢,刚才见你去了狐精地屋子,以为你是她那边的,还让人堵在门外,准备找岔子套麻袋打一顿,幸好幸好,差点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她望着貂蝉院落地围墙,咙朝地上吐了口痰,拿靴底回来擦了几遍,大大咧咧地朝李臣胸口捶了拳,“走,喝酒去,一为赔礼,二为致谢,三嘛,咱们几兄弟正想商量下,该怎么把那狐精赶出家门。”

谁是你兄弟呀,而且,你还真不把自个当女人看啊,顿时李臣头大如斗。

他的新主公,大汉温侯吕布家的婆娘们,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呀。

窗棂紧掩着,唯有弱弱的光从窗根缝隙窜进来,在红漆的几案上留下斑驳晃动地影貂蝉侧耳听了听。见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浅笑着微嘟起嘴,吐了口温热的气。

她慢悠悠地褪下襦衣,迈开修长地腿,爬进正冒着水雾的框银大桶,眯起眼,将头枕在安置在桶沿地木枕上,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舒服地哼了声。

“夫人,要我给你捏捏肩肉么?”小红珠问。又用羡慕地眼神,偷偷打量着女主人白皙纤美的身躯。

“不了,我泡泡,”貂蝉挥挥手,“要添热水时,我再唤你来。”

她用手掌掬着水,顺着脖窝轻轻朝下洒,人慢慢滑进水中,脖子、下巴、鼻梁。直到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良久。

哗啦一声水响,她将头伸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似乎险些将自己憋死在水里。

“我很好看?”她用指头轻轻划过皎洁如月色的肌肤,抬起手,在美丽的脸颊上回来摩挛,发烫发热红了一片才罢

“宁愿我长得丑陋,哪怕被所有人讨厌,也许。人生会变得宁静。”她喃喃自语,无神的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房间的天顶。王允、董卓、吕布,男人们的幻象似乎随着水雾,浮现在她面前。

“严姐姐……你……我……”她缩着身子,躲在水桶中,于空荡地房间里。小声抽泣起来。

ps:时光悠悠,如白驹过隙。逝如流水。多少女子嫁作他人妇,多少少年长成男儿郎。一转眼。小半月过去了。

想必有人私下揣摩,莫非那奥丁突然间悟了大道。于是焚香洗浴,素衣白袍,含笑挥刀,割了那陀烦恼是非根,至此无牵无挂,逍遥自在去

诸君却不知晓,其实,咱穿越了。

不准笑,待咱细细道来。

话说这日,咱正在电脑前十指如飞,文思如腹泻粪涌,浩荡百里不可收拾,今天别说三千字,便是三万字也写得。

正爽快间,突地屏幕上就跳出个对话框,上言,“叹大老病死伤离别,怜我世人真真可怜,君,若跳出这轮回么?”

下端两个选项,一曰“yes”,一曰“no”,却是西域蛮人的文字。

咱淡然一笑,暗想奥某人端庄君子,一身傲然正气,铮铮铁骨,外秀内贤,此等鬼神之说,瞒得住那碌碌庸人,哪骗得了我?必是黑客所为,想乱我明镜止水的心境,坏我绝不断更的大义。

眉目蕴笑,手腕轻挥,就朝那“no”字上点去。

没料想到,咱遇到了赖汉,明明选了“不”,眼前仍是一黑,恍然间,咱就来到了个怪异的地方。

四面皆是雪白大墙,光滑细腻,密不透风,正中悬着个大球,非金非铁,好生奇特,侧旁立着数人,个个奇装异服。

“又有新人来?”其中某人道,却是一乡下青年打扮,肌肤黝黑,模样憨厚,只是眼睑开阖间透着股精光。

“你乃何人,报上名号。”说话者又是一威武壮汉,脚踏齐膝马靴,腰扎小牛皮的带子,左手臂套着大红袖章,上书“发改委”三个大字,端得气势凌人。

还有个胖子,穿着江南如烟似雨地绸衣,也不言语,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唷,别吓着人家小兄弟。”又有美貌女子,小吊带白素裙,笑颜如花开万朵,钉球鞋,亲切地说,“小兄弟别怕,这儿乃主神空间是也,吾等皆网络写手,恍然间落难此处,为求生存,自成一队,名号为日更十万队,小兄弟能与吾等相会,想必也是混这网文圈子的。”

咱家察言观色,见在场众人虽面露亲切之神情,却暗自摸刀握拳,大有一言不合,诛杀当场的架势,后背惊起层冷汗。再窥探诸人打扮,不由得在心底骇道,“那憨厚青年,莫不是马赛克戏诸侯?而发改委定是天使和谐。美貌女子可能乃习惯黑胶布,至于胖子,也不必多说,除了某人还有谁

都是赫赫有名的烂尾太监慢更之辈,而咱家从不断更,和他们想比,实乃异数,哪里相处得了,这主神空间地名字以往也听说过,诡异残酷,一不留神,便是身死魂灭。

正犹豫间,天使和谐皱眉喝道,“吞吞吐吐,莫非心中有鬼?”

一声令喝,颇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至的气势,咱家微低头,眼神儿一转,忙道,“哥哥莫急,弟姓知,单名个秋字,不知哥哥以往知晓

话音落,气氛霍然间开朗了起来,就连闭着眼的胖子,也投来赞许的目光。

“原是知秋,我还想着,若是哪一日有三更,一更足五千的家伙来了,定要轰杀当情,”大约见是自己人,马赛克戏诸侯的言语也放松了下来,嘿嘿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可喜可贺。”

咱暗抹一把凉汗,想“好歹过了一关。”

至于咱如何隐姓埋名,在日更十万队拼搏求生,又是如何攒够点数,回到现世,都是后话了。

所以,咱不是故意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