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凶顽落败几欲坏绝处逢生流毒蔓(一
作者:外朴内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854

二人将老汉放倒撞下了大祸,商议好将老汉藏于老牛槽底下,说干就干,二人将软绵绵的老汉拖了过来往槽下一扔。那牛槽本来极是沉重,凭了二人之力根本弄不动的,平时做事总是慢吞吞的南佛缘今天不知怎的突然增加了许多的力气,也做事麻利了许多,上前先用胳膊大体丈量了一下老汉身子的长度,发现稍长了一点,又将他稍蜷了蜷,在整理他的时候突然破到了他的衣兜,伸手将方才给他的那一百元钱又取了出来,也不是太小气,主要就是此时他对老汉心存愤慨,一点便宜也不愿留给他,做完这些之后他找来长杠子作杠杆与巩彡合作将牛槽猛一撤沉重的水泥槽“轰”的一声将老汉倒扣在下面,没三四个人绝对救不出他来。吓的拴在柱子上的三头老黄牛扑扑楞楞差点挣脱了缰绳,面对得意之作巩彡满意扔掉手中的杠子拍拍手上的尘土拉了南佛缘就走。

二人心中有事脚下走的也快,不觉间已将村庄舍的远远,南佛缘手搭凉棚极目回望,长吁了一口气,“差点阴沟里翻船……我们手段忒狠了点,着实对不住那老汉。”巩彡大不以为然,说:“教主不必内疚,古人云: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坏我们大事者不取他性命已是天大的仁慈……哎,教主,我们走了慌了些,你的外套便宜了那老小子。”正在说话间,突然巩彡发现他们自己走的仓促,南佛缘将外套舍在了老汉家里。经他一提南佛缘急的一跳老高,撤腿往回就跑,巩彡不明其意,大呼着教主就追下,“我们不能回去!”但南佛缘毕竟身在壮年,又似吃了兴奋剂眨眼将巩彡舍的老远,看样子他必是舍下非常贵重的东西于那外套之中,一看追不上他情急之下巩彡的鬼点子又冒出一个,他在后面惊呀的大呼:“教主你不必回去,我替你留了一手,你的东西在我这儿!”此言一出似有根弹簧系在了南佛缘身上,将他“啪”的一下子拽了回来。回到巩彡跟前,脸皮如秋末的茄子,紫红为底,甚是激动,画满笑意,“真的?”“什么呀,教主,你到底丢了什么比性命还金贵的东西?”一听原来是骗他,南佛缘气的一跺脚,连说几个“你”转身又跑,这次可就放不得他了,巩彡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大声急切的问:“教主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什么值的你如此急躁?”南佛缘慌慌张张说:“我那衣兜里有张银行卡,上面有我的稿费整整十五个亿!”他字咬的极清,且重,“我的稿费”。巩彡听的头皮发乍,心中暗道:“你可好贪!”嘴上说:“教主钱财虽好,但可贵不过性命,逃命的要紧。”“想逃你自己逃吧,不用管我,失去那么多活的还有什么意义。”

实在是阻拦不住他,巩彡心里着急,但又舍不开这棵能招来东南西北风的大树,只得硬了头皮随他快速折回。他二人可好,一个心在巨富,一个志在高官。

刚才是巩彡拉着南佛缘,这次往回跑翻了个儿,是南佛缘拉着巩彡,两次步伐都是一样的快,时间不算长又进了那个村子,村中仍是静悄悄,人们都各忙各的事,无暇顾及他们。他俩心口跳的剧烈,来在老汉大门口并未见异常,左右稍稍看了一下跳进了院子里。进得院子第一眼自是先看了那大槽,一头稍小点的牛两条前腿立在了那槽上,看来老汉转醒过来了,槽下发出低低的瓮声瓮气的叫骂声,这些他们顾不及多看,赶快跳到屋内,见外套仍挂在刚才自己所坐的那张破椅子后背上,南佛缘长出了一口气,上前快抓起衣服向衣兜里一摸,钱卡还在,脸现笑容,二人赶快跳到院子里,可还未等出门听的墙外有人说话,“表哥,人生不如意处总有三四,那些往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我们哥仨好好盘算一下,还是做点买卖实在的多,说不定要强于那破军队,你再听听你舅的意见。”吓的巩彡一拉南佛缘的手侧身躲在了大门后,还未站定,大门开了,推门的人还说了声,门后放了啥,顶在啥上了,怎么这难开?门撞了南佛缘一下吓的他心都跳到了口里,幸亏没人向门后看。紧跟着门里转进三条大汉,趁了他们一个不注意巩彡拉着南佛缘的手转到了大街上,也就刚严大街上,有个大汉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大汉还揉了揉眼,以为眼花了,突然变出了两个人呢。两人走了两步撒腿就跑,听的身后院子里说话,声音甚是惊呀,说:“破牛,这么重的槽也能弄倒……呀,槽下有人……”

再往下他们没听到,已经跑的有一段距离了,不过远远的回头望时刚才那三条大汉正大步流星的追来,紧跟着听到村里有大喇叭上传出了非常熟悉稍稍沙哑的声音,气极败坏,正是那老村支书,老汉的声音,“全体村民注意!全体村民注意!有两个骗子、贼,正在大街上奔跑,快追啊,将他们截住不要让他们跑了!”这一点农村可就不似城市了,所谓城里人既使走同一楼道的人对门盗贼正在偷窃、行凶,一般不出手相助,都自己钻在自己那个小圈子里,谁也不顾谁。农村就大不一样了,人情味浓的多,太平盛世猛听的有贼,呼的大街上似是平地钻出般涌出了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色的都有,包括正在吃奶,小嘴一刻也不愿离了妈妈的几个月的小孩也被同是好事的年轻的母亲抱到大街上加入剿贼大军。“贼在哪里,谁是贼?”大街上吵吵闹闹乱作一团,贼自然容易辨认,正在街心猛奔跑呢!村民们似潮水般围了过去,往哪里跑!四下里全是人,南佛缘的腿已有些软,直打别脚,巩彡英雄的很拽出腰间备的一口尖刀大声喊着:“不要命的上来了。”他想吓唬村民,他以为这是他在城市里时了,根本无济于事,很多村民手里都掐着铁锨长棍呢,一寸长一寸强,虽然他们一时不敢单独冲上但人墙壁一步步的向前挤,挤的南佛缘与巩彡一步步的向后退。实在无路可走,正在慌乱间忽见街旁有向间破旧土屋,门虚掩着,二人此时见缝就钻,跟被赶急了的老鼠一般,心思相同猛的转身向了小屋奔去,巩彡一脚将门踹开拉了南佛缘跳了进去,进去后南佛缘快速将门掩上用身子将门倚住,巩彡帮忙将门插住,回头一看,屋子里并不住人,满地的柴草木棍,他忙了又捡起了根将门顶上,然后又拾起两根递于南佛缘一根,跳到门后将木棍高高举起,若是有人胆敢住里硬撞,没说的这条木棍就是为他留的。村民们似是大水向了低洼处流水般涌到了土屋门外

南佛缘两人在屋内听的门外乱糟糟,那老汉喘着粗气大声呼喝:“大伙围好了,千万莫让这俩小子跑了,这俩比三天前那俩还要可恶,不光骗钱还想杀人哩,狡猾狡猾的。”“打110吧,将这两个贼送到局子里去。”有不少人提议报警,老汉留了个心眼,南佛缘是否是骗子他并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因为与自己说话说翻了脸而与自己打了起来,硬说他们是骗子是自己臆造的,若是还好,若不是被公安提了去一审没事,放了自己这几拳头不就白挨了吗?不等于让公安将他们间接的救出去了吗?于是说道:“报案固然应该,但我们大伙多被骗过,那口恶气如何出的痛快,还不如让我们自己先刑审他一番!”人群里爆出大片的赞同声,“对,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揍这俩小子顿再说。”“对,揍他们,揍他们。”“我们自己捉的贼却如何便宜了那些笨蛋龟孙子们,平白无故给他们添什么功。”南佛缘二人吓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