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瞒天过海(三更)
作者:天然小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762

“山下大大匡军多了许多驻扎的营帐,个个灯火通明,里面坐满了人,围在一起喝酒吃肉的,好不热闹!”

这就是探子回报给匪贼头子的情报。

山寨中的几个当家听到这话都懵了,这前几日还苦哈哈的大匡军队,现在竟然过得这么滋润?然更让人在意的,是探子口中多出的营帐,以及营帐里坐满的人。

“大匡军只有不到两千人了,营帐里怎可能坐满了人?”三当家疑惑道。

“看来大匡军的援军已经到了。”二当家直接点破原因,继而陷入了沉思。

“可我还是没想透他们要干草作何?”贼头子云里雾里。

二当家稍微冷静一些,略一沉思后,问那探子:“你扮作马夫潜进去,在马场可发现了什么情报?”

那探子连连摇头,道:“小的从马场摸进去后,也不敢多停留,只略微看了下情况,只知马场里马匹不多,应与先前探听到的无甚差别。”

闻言,三当家嗤了一声,道:“马匹都没有,哪里来的援军!且,他们要是有了援军,为何迟迟不来进攻我胡蒙山?我看不过是大匡军虚张声势罢了!”

贼头子与二当家都觉得这话有理,然多疑的二当家却并不如此认为,他越是往深处想,越是觉得不简单,越发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如果大匡的援军未到,那营帐里的人又是哪里来的?

正当三位当家的陷入沉思,那探子突然眼中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三位当家的,小的确定马匹数量不多。不过小的也未曾看到大匡军收集的那些干草,按理说,这干草只能拿来给马吃,这不放在马场里,是放到何处去了?”

探子这一番话一出,二当家顿时如醍醐灌顶,一拍桌子,高喊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不禁望向他,眼中闪着信赖与希冀的光。二当家被这样的眼光一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骄傲自豪之感。对于自己的猜测便愈发深信不疑。

清咳一声,二当家有模有样,高深莫测地开口道:“大匡军的援军确实已经到了,然,那些援军一直藏在营帐中未曾露面。至于马匹,则是藏在了别的地方。是以探子并未在马场里看到多余的马匹。也未曾看到大匡军收集的干草。那干草,就是大匡军收集来喂养藏在别处的马匹的。”

“可是,二哥,他们既然有了援兵,为何还藏着掖着不来攻打我们?”三当家提出质疑,贼头子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

二当家看了眼毫无脑子的贼头子与三当家一眼。眼中闪过轻蔑,解释道:“这就是大匡军的高明之处。胡蒙山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大匡军多次进攻都未讨到好处。如今吸取了教训,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和他们把援兵和马匹藏起来有何关联?难不成他们就不怕我们打下山去,把他们一锅端了?”三当家虎头虎脑地问。

“他们要的就是我们主动进攻!”二当家蓦地提高音调,把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你们想想,他们的援军已到,我们却毫不知情派兵前去攻打,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们将援兵藏起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他们势单力薄,诱我们全力出击去攻打他们!如此一来,我们便是自投罗网,送上门去让他们一网打尽!”

二当家越说情绪越高亢,激动严厉的神情,将一窝匪贼吓得一愣一愣的,所有人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担忧,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冲动地贸然进攻,担忧的是山下大匡军到底是何情形。

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稍稍稳定了情绪,二当家又问那探子,“你估算大匡军营地里有多少士兵?”

探子略一回忆,皱眉严肃道:“小的估算将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闻言,不少匪贼都松了口气,三当家猛灌了口酒,狠狠一摔碗,粗声道:“我道是有多少兵马,不过八千,与我们寨子中差不多的数量,就算是打起来,也不一定是我们输!”

“这话可不好说,想当初我们弟兄八千,大匡军六千,我们也没讨到好,还被逼到了老窝里,此次数量相当,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有山寨的骨干成员提出忧虑。

“我担心的是大匡军暗地里还藏有其他军队,就等着里应外合围剿我等。若当真如此,那人怕将我们作为弃子。”二当家叹出口气。

一时,所有匪贼都沉默了。

最终,所有人一致同意按兵不动,只加强了对胡蒙山的巡逻与警备。

大匡军派出的探子打听到匪贼寨子里的动静后,激动不已地将消息汇报会军营。

听闻探子所言,徐明抱着肚子笑得打跌,其余几人实实在在松了口气,高鹤拍了拍身边放着的稻草人,笑道:“总算是可以真正喘口气了。”

,是以才想到‘瞒天过海’这个词儿。”

宋祁含笑深深望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这几日上朝,孟老将军时常向我问起你,我倒是不知老将军问起你这‘无知妇孺’有何用意。”

“……”顾安年顿时有种躺枪的感觉,孟老将军还真是会替她寻事。

眼珠一转,她淡淡一笑,道:“许是老将军与我投缘罢,对了,昨日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道大年初一宴请群臣时,会宣布吉贺与宁表哥的婚事,当众赐婚,此事你可知晓?”

转移话题的意图如此明显,宋祁勾唇一笑,也不再揪着不放,回道:“近日繁忙,许久未曾拜见皇嫂了,此事倒是还未曾听过。”

顾安年是知晓他这段日子忙碌的,便道:“天气寒凉,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有几次都听梦萝说他忙到夜深,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在屋内,也是难熬的。

“无妨,忙过这一阵就好。”宋祁含笑点头,问:“你那边可寻到眉目了?”

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情形却是差不多。

那日为了柳嬷嬷的事赌气,宋祁一觉醒来,两人就没事人一般了。许是宋祁也反省了一番,知晓当日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后来便不再多嘴,只偶尔发表两句中肯的意见,提点一两,对此,顾安年是很感激的。

顾安年点了点头,道:“我将永济侯府上上下下,所有可能有关联的人都罗列了出来,联合这些年发生大小事情,得出了一个猜测。”

“哦?你猜到了什么?”宋祁有些好奇。

对于顾安年缜密慎重的性子,宋祁十分认同,也十分欣赏,是以在永济侯府这件事上,他也放了几分心。

顾安年的神情变得凝重而认真,带着些苦恼,道:“其实我应该早就注意到的。明明这些年永济侯府发生的不少都与她有关联,可就是因为太明显了,又大多是零碎的,没有相互关联的,是以我并未往那方面去想,毕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实在引不起人多大的怀疑。”

“你说的那个人是……”宋祁微微皱眉,对于永济侯府的事,他并没有插手太多,他也知道顾安年不想他过于干涉,是以他并不如顾安年知晓的那般清楚。

“是柳氏,顾安锦的生母柳氏。”顾安年严肃地点头,“项氏要害顾怀卿,是为了替顾怀君争夺家主之位,而她千方百计要害顾安锦,却仅仅是因为对柳氏的嫉恨。”

“而父亲疼爱顾安锦,同样与柳氏脱不开关系。更何况,顾安绣与蒋姨娘的回府,也多少有柳氏的影子。我还记得蒋姨娘回府时,项氏所表现出的不安与烦躁,只是当时因为父亲对蒋姨娘极好,我便以为项氏是在嫉妒,然现在想来,似乎并非那般简单。”()

ps: 大家想看打战的情节吗?不想看的话,后面我就稍稍提一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