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节 古塔神典第五07伏蟒
作者:我是神经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252

临近大选的时rì越来越近,花家在外各地任职的族人连同外系的镖师们都纷纷赶回前来助阵,族长大选是族中的大事。各脉的真正势力也在此时充分展现出来,负屃一脉原在掌管大陆各地的祖业,早已被收回分发给了其他各脉。而这时各脉新的家主也选出上任了,当然除负屃一脉,因为这一脉已经被人忘却,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空有虚名的空壳。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自然。

新任的囚牛家主花景天与花景凡这个新任的螭吻家主,两位也无疑成了新族长的重磅候选人,整个花府都很动荡,在大选中失利的其他各脉纷纷攀接得利的两脉,以便rì后取得利益,而得利的两脉终rì讨好长老会,以便取得提名。这场势力的世俗运动,使花府变的热闹非凡。

负屃宫很冷清,前院曾盛世于一时的花海,如今像家主一样,枯萎,变成一片荒地。家主视乎再也没有闲情雅致再去打理它了,昙花一现,花谢后的凄美没人会去欣赏,它曾经的美艳会被人淡忘,这就是世道。

比起前院,后院稍显有些活力,竹林如以往一样的茂盛,竹子也是那样笔直挺立,似乎是在告诉人们,“再大的狂风暴雨我都不会倒下的”。

花笑手持一柄断剑在竹林中挥舞,那把断剑是他父亲唯一的随时遗物了。断剑名“无宗”,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却威震万象剑宗数十载。无宗,本无之说,广义言之。那是“人龙”花景枫在花家古塔中真正的领悟,古塔九层奥义的无尚剑术,本无境界。

如今“无宗剑”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在葬龙渊的那场意外中夭折,变成一把残缺的断剑。现在也只有花笑还将它视为宝物,因为在他心目在断剑就是父亲人龙的力量。

花笑的身后站着一位老者,老者瘦如槁木,一双灰sè的眼睛深凹下去,满面木无表情,背上交错着插着两把形状诡异的枪头,此人名叫,九难。是花府外系镖师中难得的异族高手,人称“毒刺”,身后的那两把枪头是他的兵刃名“银魄”,不知占满了多少万象高手的鲜血。他曾是负屃故主手下的头号人大将,负屃一脉损落,树倒猢狲散,其他镖师都纷纷投到别的家主门下,也只有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没有离去,选择守护这落魄的孤儿寡母,来报答负屃故主曾经的恩情。

此时的九难正在指导花笑练功,花家伴随的族长大选的落幕后,族中即将迎来的是花家“剑宗堂”招收新一届jīng英的开堂仪式,“剑宗堂”是花家培养后代jīng英的地方,被称作花氏剑术的海洋,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花族后代,使他们功成名就。

“剑宗堂”也是花府正真的实力,因为“剑宗堂”中存在这一个神秘的组织叫“弑剑”花府真正的高手都隐藏在这个组织中,这也是花府的王牌,除非族中出现重大事件才动用的王牌。此刻老族长已经悄然的打出了这张王牌,前去查明“人龙”真正的死因,当然这一切花笑全然不知,这是族中的密令,除族长外无人知晓。

“剑宗堂”也可以说成是花家为自己族人创办的习武学堂,每一位花族后代梦寐以求的圣殿,族中的高手皆是出自这里。“剑宗堂”对族中少年来说象征的力量,每一个人都渴望得到的力量,花笑也想拥有的力量,现在也只有通过这里来实现自己的心愿,这次的机遇对他来说很重要。现在的他很上进,很勤奋,与以往判若两人。

不知何时叶氏也来到了竹林,看着此时认真练功的花笑,终rì忧郁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九难看到她的到来急忙向她行礼说道:“夫人”。

叶氏微笑示意,摆了摆手说道:“九叔就不必多礼了,负屃宫如今这步田地了,九叔还执意肯留下照顾我们这孤儿寡母,水仙早已感激不尽了,先夫在时这宫苑中就没有主仆之分,他走后依旧,我们母子早以将你视为自家中人,以后就把那世俗的礼节省去吧!”

叶氏的一番话,让九难很是触动,也很感动,更让他对负屃一脉死心塌地。只是他一介武夫,不善表达,轻声说道:“多谢夫人抬爱,老奴,誓死追随夫人与少主”。

叶氏轻轻的点头又道:“笑儿,年幼不懂事,以后就多仰仗九叔调教了,眼下剑宗堂即将开堂,这也是我们母子能扬眉吐气的唯一机会,抓紧时间将笑儿调教成才,顺利进入剑宗堂。”

听完叶氏的话九难一脸凝重,说道:“老奴自当竭尽全力指导少主,但恐怕即便是少主真进了剑宗堂也未必能重振负屃一脉”。

九难的一番话让叶氏很吃惊,急忙问道:“九叔,什么意思”。

只见九难忧虑的说道:“花氏剑术渊博,真正的绝学,并非在剑宗堂,而是古塔”

古塔,叶氏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九难的意思。她很清楚古塔意味着什么,她的夫君当年便是从古塔出来后,一路高歌,成名于万象,集一身光环成为一脉之主。古塔,是花家族人的进阶之门。

九难见叶氏一脸沉重,又道:“剑宗堂只是通往古塔的捷径,花氏的神典“神龙决”才是开启古塔的钥匙,没有“神龙决”怕是少主去了剑宗堂也是徒劳一场。”

“古塔,神龙决,古塔,神龙决”叶氏自言自语的喃道。神龙决,被称为花氏的神典,那是花氏的无上心法,只传族人,从不外传,族中也只有九脉家主才有权传授,如今花笑的父亲去世,这神龙决的传承到成了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着叶氏,她必须得解决这问题,为了花笑早rì成才。

叶氏有些晃神,九难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担心的说道:“夫人,你没事吧,老奴一个外系,实在是一点没办法也没有”。

叶氏看着一脸歉意的九难,温声说道:“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只要调教好笑儿就行了。”

叶氏不想让九难有太多的压力又道:“笑儿以前被我和夫君宠坏了,以后九叔就他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对他一定要严厉管教,不要太放纵了他”。

“是”九难应道。

就这样花笑便开始紧张的修行中,为进入剑宗堂而拼搏,虽说以前放荡不羁荒废不少基础根基,好在他天资聪颖,悟xìng极高,稍加时rì必有小成。此时的努力不乏有些临阵磨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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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屃宫rì益变的冷清下来,叶氏母子不在与族人交往,叶氏也变了,她不在像以前一样温柔贤淑,成为一座冰山,rì益孤僻的她对人的态度总是冷冰冰的,她隔离了除负屃宫以外的天地。独居于后院的梅苑之中,除花笑外,唯一陪伴她的只有那梅苑之中的花花草草。

负屃宫无形中被一种yīn冷的气息所笼罩,整个宫苑透着份凄冷,渐渐的它被人们遗忘,像是被花府遗弃的一个角落,又像是皇宫内的冷宫一样还存在着,死气沉沉。

负屃宫临近花府的东南门,名为“水门”。朝阳未出的盘龙湖上浮着许多雾气,一汪碧水,与天界混合。不知远方是山,是水,是云,是雾。站在城门的观澜阁楼,俯瞰盘龙湖,如漂浮于仙界的神气,周边的群山在它面前也逊sè了许多。山如屏,水如镜,碧水连天,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景。

花笑独自站在水门观澜楼阁,静望着盘龙湖的沼气,多rì来积压的忧虑让他愁眉不展,不知从何时起一向开朗的自己变的沉默寡言,突变的xìng情让他很纠结,不知该以一个怎样的生活态度去面对。“花笑的笑,是笑口常开的笑”耳边响起了那rì母亲在父亲坟前那句话。父母对自己的宠爱让他觉的沉重,近rì来母亲对他所做的一切让他更加沉重,百感交集的他,心中乱作一团。也许自己得尽快成长起来,是时候该为这些伟大的亲人做些什么了。充满稚嫩的他心中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烈火,这团邪恶的火焰将正在悄悄的吞噬着他的良知,让他变的更加邪恶起来,他也不会知道这团邪恶的火焰一旦点燃将很难熄灭。

静静的发愣,不知过了几时,忽听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方才回过神来。水门城楼下,一身匪气的花猛扯着个嗓子喊着:“负屃少爷”。

花笑走下城楼,花猛便一脸坏笑的撞了过来,流氓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他对着花笑眨了眨他那本不大的小眼睛,瘪嘴说道:“负屃少爷,最近心情怎么样,别老沉浸在悲伤中,你看你现在苦大仇深的样子,我都有点担心。想开点,不还有兄弟吗?”。

虽说这花猛一嘴狗屁,不过他的话让花笑挺起来很欣慰,也很温暖。

“说吧!又打什么坏主意那!”花笑很了解花猛,看他此时的一副贱样就知道这小子又琢磨什么鬼点子害人。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报仇的机会来了!明rì狻猊宫的花朗那混小子就要大婚,小爷昨rì左思右想不能便宜了这孙子,想借此机会整整这孙子,想来想去也没个好点子,这不找你来商量来了!”。

花笑不禁汗颜,心道:花猛这小子也太记仇了吧!原来两年前,花朗仗着自己年长,欺负过花笑他们一伙。没想到现在花猛这小子现在还惦记着报仇。

看着这活宝般的花猛,花笑不免心情大好起来,开玩笑的向花猛调侃道:“大哥,这都哪年的事了,你还记的,你们霸下一脉都这么小心眼吗?”

“去,去,少教训我,你就说帮不帮忙吧!”花猛就是个急xìng子,话没两句就急上了。

“帮,今夜,喊上花泽,花刺,龙关集合,我们花城四少,给他来个夜探狻猊宫。”花笑以一种无比深沉的口气干脆的答道,这是他在他们花城四少这个小团伙中领袖的作风,一说干坏事,他比谁都积极,当然也可以说:狗改不了吃屎。

“我说,我们还没合计好计策那?你就下命令。”花猛急忙说道。对于花笑的思维,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虽然他很迷茫,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花笑是决不会让他失望,这是多年来兄弟间的一种默契,也是花猛一直对花笑的一种肯定和信任。

“到时候你就只会知晓!”是花笑丢了一句话便遁尘而去了,留下花猛一人,摸着头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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