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韩浩献策
作者:云莱仙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46

刘尧接过礼单,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家太守叫什么名字?他为何不来?”本来河内太守应该是原大将军篆王匡,袁院推荐这个袁氏故吏就任河内太守,刘尧认为河内位置至关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王匡改任中山郡太守,现任的河内太守叫什么名字,刘尧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韩浩连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韩名霜,乃冀州刺史韩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迈体弱,不能远行,所以无法前来,特遣我前来赔罪。”

刘尧不久前刚杀了韩馥的堂弟韩郁,哪个韩郁估计跟韩霜也甚有关系,韩霜不来也罢,不然他也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射杀其弟。

刘尧又问道:“太后已经下旨让原长沙太守孙坚前来接任河内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韩浩点点头:“确有收到,不过我家太守说他要跟太傅袁隐大人确认一下,才敢领旨离职。”

尼玛,韩家的人果然都依附于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们一窝除净。不过,韩浩是河内人应该跟那个韩馥那个韩家没啥关系。

刘尧森然一笑:“孙坚原来可是一个悍将啊,若是韩霜恋栈不走,孙坚怕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在东汉末年,河内的位置靠近洛隆,属于司隶地区,这里的太守可比偏远的长沙要好多了。孙坚那家伙可是个英勇善战的猛将,刘尧把他弄到那个位子上也是希望他能像历史上那样作为一把隐藏在袁绍身后的钢刀找准机会跟袁绍干起来。

韩浩亦是皱起眉头:“我这番前来就走向王爷问计,董卓入京,河内郡该如何处之?”

刘尧不知道韩浩为何要向自己请示,韩霜是袁绍一系的和自己没有关系,摸不准韩浩的意图,刘尧自然不会插手里面的事。便无奈地摊手道:“我又不是司隶校尉,河内属于司隶管辖,韩从事应该向司隶校尉袁绍问计才对啊?”

韩浩冷笑道:“殿下何必欺我,观王爷之一举一动,恐怕早就预料到董卓入京以后天下形势会糜烂不堪。袁绍鼠目寸光,没有远谋,竟然幻想与董卓媾合,我家太守还想依附此人,我实不愿跟随此等样人,此次前来一为庆功,二来就是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刘尧不禁大为惭愧,连这个政治力过九十但智力总徘徊在八十多的韩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么自己以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这里,刘尧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实际上刘尧已经低估了韩浩。在原来的历史上,吕布偷袭充州,派人到夏侯惇营中诈降,趁机劫持了夏侯惇。主帅被劫,军中大乱。韩浩率兵到营中,先平定混乱,再到夏侯慎帐篷前大骂诈降军:“汝等凶逆,乃敢执劫将军,复生邪!且吾受命讨贼,宁能以一将军之故,而纵汝乎?”再流着泪对夏侯慎说:“当奈国法何!”,遂领兵杀入,诈降军叩头谢罪,韩浩不受,反而大骂诈降军,然后斩杀了他们。事后曹操称韩浩处理得当,规定以后凡是发生劫持事件都不用顾及人质,全力攻击劫持者,而后劫持事件没有再发生了。韩浩一直被曹操信任重用,委任为中护军,负责掌管禁军、主持选拔武官、监督管制诸武将,权柄甚大。观遍正史,韩浩的能耐又岂止是献上屯田之策而已。

韩浩为人心细,洞察秋毫,又善于分析事件,他见刘尧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正说中刘尧的心事,也明白刘尧心中的忌惮,便笑道:“殿下莫非以为你所谋划的已经尽人皆知?!将军过虑了,浩虽不才,也敢断定普天之下能看出王爷远谋者不足十人,这十人且多归隐尚未出仕,至于王爷所顾虑者莫过于董卓与袁绍,此二人麾下虽有奇谋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谋之人,不如我等旁观者清。将军可放心在封地发展,不用顾虑此二人。”

刘尧为了掩饰刚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举我了,我刘尧有甚远谋可言?我不过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这是作为人子和兄长的本分。况且南方州郡本就是我父皇生前给我的封地,我治理自己的封地上当然是要尽心尽力了,如此而已。”

韩浩愤而变色,起身就要离去:“我以诚心待王爷,王爷却无诚心待我!”

刘尧连欠身都没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声:“韩浩,我不知你的诚心何在?难道就走过来诡言试探我的吗?”

韩浩回转身,愤然道:“殿下,我韩浩如此诡言试探了你?”

刘尧冷笑道:“你向我问计?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来向我问计,反倒是我要向你问计才是!”

韩浩哑然失笑,回转身,坐下,拱手歉道:“韩浩贻笑大方了。”

刘尧亦歉道:“本王也是在试探于你,请元嗣将心中大计与本王分享一二。”

韩浩望了一下窗外,呵呵笑道:“本来我来之前是没有什么大计的,但自从我踏进这个大营,我胸中大计就应运而生。”

刘尧奇道:“这是为何?”

韩浩伸手指了指京城官员的驻扎之地!……“那里戒备森严,有五品武官之人统领羽林军,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让韩浩浮想联翩!”刘尧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夺取军权。董卓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要借助董老太后族弟的身份示威,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瑰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王爷这样的孝子好大哥,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你的地盘。燕王殿下,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刘尧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

韩浩看了看刘尧的表情,猜出刘尧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刘尧仔细观察了刘尧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实力雄厚的燕王刘尧,便扑通一声,跪伏在刘尧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刘尧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匈奴,喜得牙,崩!”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刘尧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削异度耳……”闻听作为亲王的刘尧如此褒奖自己,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殿下如此抬爱。”

刘尧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划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刘尧说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牙,崩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忙于繁杂事务,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屋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掣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刘尧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沮授是翼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翼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人其士,不见沮授影踪。”

刘尧笑道:“沮绶早已经投效于本王,我们尚在司栗境内,还未到达扬州,等到了金陵,圣驾暂定,我便带你去与沮授相见。”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厚币卑辞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刘尧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吕布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颖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刻,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刘尧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当初征聘田丰是对的。对了,元嗣不是有大计要告那我吗?”

“原来田元皓已经投效主公,真是让我多心了。”韩浩哈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刘尧奇道:“哪两个字?”

韩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韩浩的计策虽然在刘尧意料之中,他还是有些惊奇,据他所知,历史上韩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数年后曹操占据了许昌,没怒到韩浩这次居然提早这么多就提了出来,便讶异地问道:“我知当年武帝时期曾在边陲屯田,以给养边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