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作者:欧阳冰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931

袁圆与庄彩凤经常出入燃情一代俱乐部,与汪伟幽会偷欢,慢慢地学会了跳舞,扭着小屁股在舞池里欢歌笑语,随心所欲地与汪伟及燃情一代俱乐部里的男人们打情骂俏,克扣陆坚的生活费,或者向汪伟要些小钱买些古怪衣服。

袁圆自己不怎么会打扮,便去向一些夜总会、洗头房的“坐台小姐”们模仿着打扮,以为时尚,一度在A18栋惹得议论纷纷,背地里说袁圆穿着打扮太扎眼不说,象个养汉老婆,再说了,与庄彩凤混在一起的女人,没正经过日子的。

陆一平见袁圆打扮刺眼,心中不快,对袁圆道:“你穿着打扮我不反对,我不干涉,但总得有个尺度,何必要照着那些‘坐台小姐’的样子而过于招摇呢?瞧你打扮的样子,十分不庄重,看着就令人生厌。”

袁圆道:“这是我的个人喜好,与你没关,我还没光着腚满街跑呢!多管闲事。”

陆一平正色道:“跟你说,以后你别在公开场合说是我陆一平的媳妇,离我远点。”

“为什么?”袁圆不解地瞪着陆一平。

“没什么为什么。”陆一平冷笑道:“瞧你这出淫贱相,让人直觉恶心!知道的是我陆一平的媳妇,不会打扮而‘东施效颦’是个人喜好,不知道的以为我陆一平风流得过劲了,竟然把‘坐台小姐’都招家来了呢!”

袁圆不屑地道:“你的那些娘们与‘小姐’有分别吗?”

陆一平头高昂着道:“她们至少不卖淫,至少不叉着腿去换一顿吃喝的。‘出台小姐’既没感情可言,也没把感情当回事,她们是以肉体做为生存或赚钱的工具,可以在一天内与几个几十个男人发生性交,所有的感情,全部是装出来的,这就是区别。”

袁圆“哼”了一声,“别再跟我弄什么大道理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个‘搞破鞋’的主了。”

陆一平凛然道:“我陆一平背弃家也好,不守婚约也好,就算是‘搞破鞋’,但敢说从没有与卖淫为业的女人有任何来往,也从未出卖过灵魂。风流就风流了,到处留情也就留情了,你觉得咱俩过不下去了,提出来好了,你以为骂两声‘跑破鞋’我会就此收敛吗?至少当前我还不认为我有过错。我再此奉劝你一句,不要抱着‘你先跑我后跑’的念头去做,这是很愚蠢的做法。现实当中,男人风流大多可以回家,女人风流大多回不了家的,你要永远记住我的话,后悔的绝不是我陆一平!想入非非的人多得是,想脱离实际生活而自以为超脱的话,无疑是向自己的勃子上系个绳套一样。”

袁圆呆呆地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冷冷一笑道:“你不用瞅我,安心过日子吧,至少当前我还没下决心违背曾经许下的诺言,靠侥幸可一时半晌地躲灾避难,但时间长了,总要会有报应的。你可以说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觉得你做的过分吗?你若是能为这个家尽一半的义务,我想,我俩之间也不会到今天如此冷漠的地步。”

“我没给你们陆家生个儿子吗?”袁圆问。

“娶个女人就会生的,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会生孩子吗?这不是一种功劳,也不可以做个荣耀。”陆一平淡然地道。

袁圆愤愤地说:“如果不是你先出去搞女人,我怎么会不喜欢这个家呢?一切因你骚而起。”

陆一平不想与袁圆辨个事非,只是淡淡地道:“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同时,你反省一下吧。你天生就没有家这个概念,你只有你自己而已。我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对与错,我心里最清楚,用不着你来评个是非。你想和我维系这个家与婚姻的话,就好自为之,我也许依然尽我的法定义务,如果你认为咱俩已到无可救药和无法将就的地步,提出来好了,好让我无你一身轻。听见没有,就这么简单。”

“那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吗?”袁圆问。

“对起对不起,一句半句也讲不明白,万事终有始有终,如果都陷在对起对不起的旋涡中不能自拔,还会有离婚吗?你看见有因为对得起而提出离婚的吗?有因为俩人过得好而离婚的吗?不论是哪桩婚姻解除,都至少要有一方直接过错,或不得已的原因,或者间接过错,总之,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与你而言,承担一点过错又能怎样呢?就对不起你了又能怎样呢?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大不了我净身出户,但我会觉得比与你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会更快乐的!”

袁圆寻思着陆一平的话,觉着这是陆一平的真实想法,只是尚未走出这一步来,或许真的因陆坚之故。袁圆清楚,自己一旦离开了陆一平,能否有温饱还不得而知。汪伟有老婆,有孩子,有家业,说的倒是天花乱坠,是否兑现心里没谱。陆一平一朝与自己离婚,别说是与方芳,就是找个十八九的大姑娘也不犯难的,而女人则没那么幸运了。据自己所知,有多少女人离婚前叫唤得山响呱呱叫,一朝离了婚,立马变得如臭肉般而不值钱,随着年龄渐大,姿色尽失,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五六十岁的糟老头眼里不值一顾,到头来悔之晚矣!袁圆想到此层厉害关系,不敢造作,低声道:“我可没想过离婚。”

陆一平严肃地道:“不想离婚就安心过日子。我知道,你近日总把孩子扔给岳虹管着,出去和庄彩凤一宿半夜的去什么俱乐部玩,既然如此,把陆坚送我妈那去管吧。你愿跳舞跳舞,上天也没人管,我也不再给你生活费了。另外一点,咱俩就这个现状了,在一块过大约仅仅是为了孩子罢。你是自由的不假,但一旦踩错了自由的步子,那只能怨自己悟性不高了。”

袁圆忙道:“那我不去跳舞了,我照顾好陆坚还不行吗?”袁圆担心陆一平不给生活费。

陆一平道:“你做了什么你明白,但我希望你有个尺度,若是令我难堪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袁圆一段时间不敢去燃情一代俱乐部。袁圆听出了陆一平的话音,暗示她别擅走离家,一旦走远了,就有可能回不了家了。从迹象看,陆一平已完全放任自己,置之不管,但只要照顾好陆坚,还可将就自己,但是,一旦自己折腾大劲了,影响到了他的名誉或脸面,兴许会做为一种借口向自己开刀的,什么承诺和当年的壮举,全都不具约束力了。

不去燃情一代俱乐部,心里空落落的没着没落,惦记着是回事,想着与汪伟的消魂那滋味,火躁躁的有热上身,恋着那昏暗的舞厅里的男人,少了摸摸搜搜的撩情,浑身发痒如百爪挠心般。趁着白天陆一平上班的功夫,去找庄彩凤。眼望着六楼庄彩凤家拉着窗帘,仍贼心不死地按庄彩凤家门铃,听得悉悉索索的动静,感觉屋里有人,屏息等待。

门轻轻地打开,庄彩凤光着身子披着一个大浴巾快速地把袁圆抓进屋里。

“你洗澡呢?”袁圆问。

庄彩凤一笑道:“不洗澡就不能光腚吗?”

庄彩凤没引袁圆入客厅,反引袁圆至寝室。寝室挂着窗帘,中间合口处留有一条半米宽的大缝,室内仅仅是稍有些昏暗,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庄彩凤家居六楼,靠近路边,前边没有高大建筑,有无窗帘都无人能看得见什么,窗帘只是一种摆设和一种心里安慰。

袁圆进到寝室,双人床上凌乱不堪,赫然半卧着赤身裸体的张莹。

张莹见袁圆进来,缓了一口气,“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张莹坐了起来。

“你俩这是干嘛呢?大白天的。”袁圆问。

“你说呢?”庄彩凤望着袁圆。

袁圆在录像中见过女人同性恋的性场面,马上意识到庄彩凤正与张莹在玩这种游戏。

张莹淫晦晦地一笑,“你有兴趣吗?”

袁圆忙摆手,“我不来,我嫌恶心!”

庄彩凤光着身子,揉了揉**坐到张莹身边,把张莹揽到怀里,张莹如饥似渴地嘬起乳来。庄彩凤一边捏着张莹的乳头捻着,一边冲袁圆道:“恶心啥嘛,和男人玩没啥区别的。”

见袁圆仍在发怔,一把把张莹掀到一边,拉着袁圆,推开另一个卧室,用手一指,“看吧,过过瘾。”一条大毛毯铺在地毯上,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绞织在一起。一个跪俯在毛毯上,用嘴吮舔着一个仰面劈腿的女人的阴蒂。

仰面女人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揉搓着不大的**摇摆着头,做出一副兴奋无比之状。两个女人对袁圆与庄彩凤熟视无睹,依然如故。

袁圆注目一瞧,上面的女人是华腾时的王敏,而下面的女人则是华腾时的顾晓莉。

王敏认出袁圆,停止吮舔,冲袁圆浪笑道:“呀,你呀!你来玩玩吧。”

袁圆摇摇头。

王敏体胖乳大,一托**,“来,让我奶奶你。”

袁圆哪见过这阵式,有些大汗淋漓,转身跑了出去,“登登登”下楼而去。

王敏冲庄彩凤扫兴地道:“土气!”

庄彩凤道:“这小骚娘们,不喜欢玩这种,喜欢让男人干的那种。”

果然让庄彩凤说中了,袁圆一路小跑去俱乐部找汪伟。听林若诗说,汪伟已有一段时间不来俱乐部了,行踪不知。袁圆知道汪伟家修理部,便直接到修理部去找汪伟。汪伟并不在修理部,只有一个叫黄炳辉的电焊工在家看守。

黄炳辉与汪伟年龄相仿,个头身材差不多,知道找汪伟的女人大都是一些在一起搞派对的女人,一副谗相而又极度热情的接待了袁圆。看看已近中午,别有企图的领着袁圆到附近小吃部就餐。

虽说没找着汪伟,但汪伟的哥们的热情,让嘴谗的袁圆美孜孜地接受了款待。

黄炳辉居心不良,几杯水酒把袁圆灌的不知东南西北。

袁圆被黄炳辉扶回修理部库眼里住的地方,便动起手来。袁圆已有些醉,分不清是谁了,胡乱地与黄炳辉上了床。

黄炳辉与袁圆正在大呼小叫,汪伟如鬼似魅地进来,吓的黄炳辉魂飞魄散,提上裤子跪到汪伟跟前作揖求饶。

袁圆见黄炳辉突然哑火,翻身起来,望见汪伟正怒目横眉地瞅着她,心中一惊,酒醒一半,睁着一双性眼淫眸不知所措,忙胡乱地穿衣穿裤。

汪伟好几天见不着袁圆出现,心上猴急,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风流快活了几天。兜里的二百多块钱花个溜光,被寡妇轰了出来,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修理部。修理部没人,不知老婆与几个修理工去了哪里,转了一圈,见宿舍的库眼小门虚掩着,凑了过去。刚一接近门口,听见淫声浪语,这女人声音象袁圆,开门进来一看,黄炳辉正趴在袁圆身上上抽下插的。

汪伟直气的三尸神暴跳,妒火怨气一古脑涌上来,把个黄炳辉一通老拳,打得乱叫。

“操你妈的,你敢睡老子的娘们,我打死你!”汪伟一气之下,撒了一泡尿,“姓黄的,你给我舔了,咱俩就拉倒。”

黄炳辉不肯,汪伟按着黄炳辉的头硬要舔。

黄炳辉以为汪伟打够了泄泄恨就完事了结,不曾想汪伟竟要自己舔他的尿,一时恼从心头起,忽地站起来,冲汪伟就是一拳。汪伟正得意忘形,没有丝毫防备,被黄炳辉一拳打倒,脑袋重重地磕在墙上,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黄炳辉走过来,扒拉两下,喊了两声,汪伟没反应如死一样,黄炳辉脸吓煞白,一把把袁圆拨拉下床,“他死了,快跑吧。”收拾收拾东西,扛上行李一溜烟跑了出去。

袁圆以为汪伟真的死了,吓得浑身哆嗦,急忙忙穿上衣服,慌不择路而去,一气跑回家,把门紧锁,十几天不敢出门,也不敢接任何电话,害怕公安局来人抓她。

正在家中提心吊胆,庄彩凤来找她,把她叫到庄家,汪伟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

汪伟只是碰昏而已,不久便自醒来,见袁圆与黄炳辉都不见了,气得一蹦多高,恨黄炳辉,更恨袁圆。汪伟不怎么恨袁圆与黄炳辉,玩派对的女人跟谁都一样,只是当时恼黄炳辉借自己的光占便易。黄炳辉人跑了,便把怨气撒到袁圆身上,跟黄炳辉搞也搞了,可是自己昏过去了,袁圆对他不管不顾,哪怕是拽巴一把或送医院呢,报110也行呵,撒丫子走人了。

汪伟找到庄彩凤家,把这事与庄彩凤一讲,庄彩凤也有同感,“这小娘们,挺狠心呐!”

汪伟知道陆一平有些手段,不敢去家里头找袁圆,打数遍电话没人接,让庄彩凤把袁圆找来。

袁圆一见汪伟,心中生怯,装做委屈样搂住汪伟,直说自己吓坏了才跑的。

汪伟似乎并不计较,言之无论袁圆有什么过错,都改变不了爱她的心,并且一再央求与袁圆结婚。袁圆感动的泪如雨下,发誓为汪伟竭尽所能,一旦时机成熟,立刻与汪伟结婚。

汪伟见袁圆心有松动,暗自窃喜,抱着袁圆在庄彩凤家的卧室里云雨欢情。

庄彩凤也不介意,见俩人理衣出来,一副喜相,“小俩口欢喜够了,总得有点表示吧。”

三个人在酒馆里大吃二喝,推杯换盏。席间,庄彩凤一意鼓吹陆一平如何本事,袁圆从不缺钱。袁圆面露得意,表示饭费由她开付。庄彩凤冲汪伟递个眼色,汪伟笑吟吟地道:“袁圆就是有钱,管说不行。”

袁圆一甩头,“陆家有得是钱,我管够花。”

岳虹对袁圆所为不齿,话里话外地暗示袁圆行为诡秘而且不检点,见着陆一平便说了,意思让陆一平劝劝袁圆,别与庄彩凤鬼混纠缠了。袁圆总把陆坚寄放岳虹家,三更半夜的折腾人,影响全家人休息。

陆一平心知肚明,何况大半夜的总折腾岳虹一家人,有些怨言理所应当,立即奉劝袁圆,不要走的离家太远,如果再与庄彩凤来往,一切后果自负。“别他妈的得寸进尺,我不想让人对我指指点点,你可以不要脸,但我还要脸呢!”陆一平如是说。

陆一平没说具体内容,袁圆反倒没底,不敢再往庄彩凤家跑,也不敢晚上出去,怕岳虹再当陆一平说些什么。袁圆认为陆一平对她还是有依恋的,不然不会这么约束她的。而事实上,陆一平并不这么想的,他想将就袁圆几天,起码应当让陆坚达到可以自己做饭,最好时机是上完小学,而且,袁圆总血口自己“搞破鞋”之类的事,对错不必较真,若是她胡为起来,自己心里平衡不说,也可以站到主动位置上去。至于袁圆,闹翻天也无所谓,反正心里已经把她当成外人了。

庄彩凤得了汪伟的好处,一意拉袁圆去她家。袁圆不敢,说陆一平已有警觉,若是他反戈一击,那自己处境就极端不利了。庄彩凤正想这种效果,一通威胁,将袁圆弄到她家。

袁圆知道陆一平的个性,似乎也猜透了陆一平对她任之放之的路子,并不惧怕庄彩凤四处张扬,这种事捂是捂不住的,只是担心陆一平把这事当成一种借口,反占了上峰,对自己不利。袁圆想到此,有些担心,但又舍不得与汪伟的风流事,半推半就,顺着庄彩凤到家与汪伟偷欢。汪伟一忽悠,袁圆有些懵懂,对庄彩凤、汪伟道:“反正都跑破鞋,谁也别说谁了。”

汪伟道:“放心吧,他陆一平这边踹了你,我这边就蹬了我媳妇儿,咱俩过吧。”

庄彩凤道:“你瞧,陆一平不拿你当玩意,汪伟可拿你为重,你还不刹下心来与汪伟,到哪都说不过去。得留点心眼了。孩子可以不要,但楼房可不能不要,别看是他买的,轻而易举分一半,这算共同财产。他的存钱有多少,都得有点数了,到时一分家,咬住他‘搞破鞋’,让他吊蛋净光,走投无路。”

袁圆附和着道:“对,让他沿街乞讨我才解恨呢!”

从此,袁圆把庄彩凤家当了据点,和汪伟经常来往,有时买了酒菜在庄彩凤家肆意胡为。

庄彩凤的圈子里尽是她所谓的俱乐部成员,来往频繁,搞些乌七八糟的乱性滥淫之事,以为乐事。

庄彩凤的家,是个肮脏之窝,为了一点钱财和吃喝,自己放纵不说,还引王敏、顾晓莉、张莹、李丽娜来家玩所谓的同性恋游戏。

庄彩凤的男人叫陶羽,是个出租车司机,白天不在家,早起晚归一天累个臭死,也不愿过问庄彩凤的事,只要到家能吃上热乎饭,喝上两瓶啤酒,倒头就睡。庄彩凤有个十岁的男孩,在奶奶家住着并上学,庄彩凤除了上班之外,竟整这类事情,开口性解放,闭口性自由,人活一世,快乐逍遥。庄彩凤其实并不缺钱,但羡慕林若诗利用这事大赚其钱,也想小打小闹,再者为了哄袁圆出点吃喝钱,让汪伟、王敏、顾晓莉等给点占屋费和床铺钱,并能时不常地背着袁圆与汪伟等男会员上几回床。还有一点,由于操控了十几个人,有一种驾驭人的满足感,全然不顾廉耻地张罗这事,以为自己比林若诗也差不了哪去。庄彩凤自以为一种得意,孰不知她在A18栋已是臭名昭著、臭不可闻。

王敏、顾晓莉与庄彩凤闲聊陆一平与袁圆,对陆一平娶袁圆深表不解,对陆一平没提出离婚更有不解。

王敏道:“陆一平那小子可尿性,当说是个人物。但挺奸的人,怎么就让这半奸不傻的人给骗了呢?我就转不过这弯来。”

顾晓莉也纳闷不已,“唉呀!这个世界上真的没处说理去,我要是袁圆,肯定安心与陆一平过日子,那个汪伟,一看就是骗钱花的主。”

“陆一平就是太风流了,不然袁圆能出来‘跑破鞋’吗?”庄彩凤为袁圆辩解道。

王敏想了想,“这话也不全对,至少我不这么认为。陆一平这个人我多少了解一点。我承认我骚,我不正经,我是个纯粹的破鞋烂袜子,但陆一平可不同于咱们这种人,至少不下贱。”王敏看看不屑的庄彩凤道:“我就佩服他的那种做法,他不是那种就想着上床的那种男人,风流的让人感动,不觉得卑鄙下流。”

庄彩凤道:“都是操人的事,没个不下流的。”

王敏一笑,“陶羽操你就不下流,还受法律保护呢!可别乱说乱讲,得一分为二看问题。”

庄彩凤嘻嘻一笑,“那倒是,想想倒真是让人有些玩味。”

王敏道:“你听说过陆一平嫖妓吗?你听说过陆一平见过谁家老娘们好就挪不动窝吗?不是我替陆一平帮腔,咱们这路子人,都在那劈腿求他,他未必会正眼一瞧的,不信你就试试。”

庄彩凤嘎嘎地笑起来,“我不试,你试吧,我他妈的怕那小子顺手找根棒子给塞上。”

几个女人邪邪地笑起来。

王敏笑完道:“我知道冯秀秀勾引过他,他理都不理,秦良玉、欧阳美珠,哪个丑呢?他并不上眼,可他对史俊英却那么好,让人看着不别扭而正常。袁圆天天说陆一平‘搞破鞋’,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袁圆和咱们一样,是滥淫、乱交而醉生梦死地找乐子,是纯粹的大破鞋。即使不是破鞋,也是闲极无聊的乱搞男女关系的扯犊子。我想呵,人家陆一平是风流着的性爱,咱们是下流着的交配吧。”

几个女人又笑成一团。

顾晓莉问王敏,“听说史俊英生的儿子是陆一平的,真的吗?”

王敏嘻嘻做笑,“我估计是,他俩那么好,能不睡上几觉吗。稍一放松,有个孩子也无所谓,这年头,这种事太正常了。”

“袁圆知道吗?”庄彩凤问。

王敏道:“谁知道呵!我想袁圆能不知道吗?她在华腾待过,没有不知道陆一平跟史俊英好的,袁圆按理应当知道。”

庄彩凤见着袁圆,问袁圆知不知道有这回事,袁圆茫然不知,趁着好奇,去问陆一平。陆一平勃然大怒,当场扇了袁圆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得袁圆眼前金灯套银灯。陆一平逼问袁圆从哪听来的。袁圆直说是庄彩凤说的,不信就当场对质。

陆一平拽着袁圆,去找庄彩凤,正好赶上陶羽在家,陆一平大闹陶家,吓的庄彩凤浑身筛糠。

陶羽这人粗心大意,但很讲道理,当场赔礼道歉。庄彩凤对自己扯老婆舌之事认错求饶,陆一平才算罢休。

陆一平走后,陶羽按倒庄彩凤没头没脑一顿鞋底子,直打得庄彩凤三天下不了地,十多天上不了班,心里愈加怨恨袁圆,发誓报复。

凌花29岁生日,约上陆一平、易秀枝到酒店庆祝,借此拉拉话。凌花结婚已六年,有个女儿快四岁,工作上始终顺风顺水,婚姻上应说美满,与姜路承相敬如宾,家中一团和气。但凌花的心结始终未了,一直后悔自己与陆一平有缘无分,常怨叹自己当年优柔寡断,并且一直不明白陆一平当年为啥先找易秀枝,后找袁圆,自信自己容颜、品味、性情和对陆一平的好来不输俩人,为什么会在关键之时失之交臂,到底错在哪里,是自己的缘故,还是陆一平的缘故,赶上自己生日,找着了聚会的机会,打定了非让这事水落石出的主意。

恋人也好,情人也罢,再或是异性密友,现在是成家有后,想想从前,感慨良多。陆一平望着凌花,说不出是愧是悔来。

易秀枝家离夫散婚姻了,身边托累着一女蓝彩蝶,想要再婚添些困难,正似大海中的一片孤帆。陆一平望着易秀枝,可怜天于可惜。

凌花已不是少女时的凌花,不再矜持青涩,也自恃与陆一平关系非常之好,是可以啥话都谈的异性朋友,也没有把易秀枝当外人,趁着与陆一平酒喝高兴之时,问陆一平,“一平,我想问你,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陆一平看看凌花,瞅瞅易秀枝,然后肯定地道:“喜欢,是很喜欢!”

凌花笑了一下,“我可以相信你这句话是真的。”话锋一转,“那当年你为什么突然转向小枝,尔后又娶了袁圆呢?我哪不遂你愿呢?”

陆一平有些语顿,“一言难尽呐!”

“别跟我玩深沉,咱就掏干的。”凌花认真地道:“我不明白。这件事在我心里始终有个结,我想,我应该弄明白,你真心地讲我听听,让我无怨无悔,否则,我死也不会闭眼的。”

陆一平见凌花诚恳而大有打破沙锅璺(问)到底的架势,便道:“好吧,都是过来人,也没神秘可留,在你俩面前,我就不必玩虚伪了。”

陆一平喝了一口酒,望着俩人道:“有时候,爱与喜欢有些分不清,但都有性的吸引在此中。喜欢是一种向往,是一种感情指引,是一种欣赏,是对对方的认可前提。而喜爱则是一种要求,是一种喜欢之上的升华,是由索取变成了奉献而共同感受的一种相知,是一种境界性的享受,而找对象结婚,当然也离不开喜欢,起码要求得自己顺心或基本认可,是纯粹意义上的自我欲望的满足,还有更物质愿望的实现。我在你、小枝、袁圆的取向上,是找对象、结婚为主要目的,这就牵扯到直接的实际内容。至少在我心里,在性享受的取向中,我钟爱丰乳肥臀的女人,我选择小枝,就因为她比你丰满,没别的原因,我想,这是我最朴素最真实的意识形态。”

凌花听陆一平说出真相,大有瞠目结舌之意,望着易秀枝,半天说不出话来。易秀枝也怔愕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此话出自陆一平之口。

凌花问:“难道说没有感情因素吗?”

陆一平道:“当然有了。在我看来,你与小枝与我的感情虽有许多因人而异的区别,但各有千秋,没什么亲疏之分与轻重之别。你漂亮不假,但我骨子里就不大喜欢骨感型的女人,我喜欢你,像欣赏一株爽雅的瘦菊一样。小枝丰满,从事实上可以满足我性爱取向心理,直接说是满足一种性享受心理,所以选了小枝。”

凌花沉默一会,叹息着道:“无怪乎世面上说,感情千斤,不如胸脯四两,果然如此!”

易秀枝望着陆一平,“你珍惜咱俩的感情吗?”

“怎么不珍惜呢?”陆一平道:“我没肯定我只喜爱你的丰满,我已经承认你我之间,与凌花之间,感情存在的真实。若是没有一定程度上的感情,我不会擅下决定的。没有感情的基础,还不如去找个‘小姐’耍耍得了,要多丰满就有多丰满,随便挑。”

易秀枝道:“我以为你结了婚就会忘了我呢?”

陆一平道:“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持续思维,回忆中追溯,幻想中憧憬。结婚只是一个事件而已,对于人生或许有所改变,但不会影响人的正常思维,如果因为结婚而忘了所爱的人,那就不要大旨谈情,也不配谈情说爱。有些事情是很无奈的,这都是因为环境不同所促成,但不会影响我的情绪的,别人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不会违心地说忘了你的。在我的大脑记忆中,你只是易秀枝的那一页,心中永远有你易秀枝的一块地方。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会轻易忘了你的肌肤之恩的,永远也不会忘记咱俩一起走过的日子。时过境迁,往日如烟,生活在继续着,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即使有心想要忘记过去,但又怎能轻易忘记呢?毕竟,咱俩为想实现结婚这个目的一起倾情投入过。当然了,最后总得坦然或被迫坦然面对,总不能因噎废食。”

易秀枝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一席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

凌花瞥了一眼易秀枝,问陆一平:“那你娶袁圆大概和小枝差不多吧。”

陆一平道:“有相似之处,还有细节不同。说起当年心境,如果你再主动一些,破掉我因这个原因的犹豫,大概又是另外一个结果了。我想,是这样的。”

凌花又问:“有没有金枝与岳景波的关系呢?”

陆一平道:“有吧?应当是有的。不过,我似乎还真的不在意这当中的事。如果你我有了关系确定,金枝与岳景波算个啥呢,那些原因现在就当做是一种借口吧。”

凌花问:“袁圆还有别的不同之处吗?”

陆一平点点头道:“有的,至少她没有你的乡下女孩那种自卑感下的青涩,还有你小农意识下明显的自私做法。袁圆制造的殷勤与热情,在都市女孩的自然中自然地表现,多少改变了我的想法。有时候,一些表面的东西也会使人改变初衷的。我不是书本上的完美人物,我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看见裸体女人依然有冲动奢望;看见美丽的女子依然想入菲菲;我看见别人挥金如土,依然妒羡如火;我见着乞丐,依然怜人悲天。那种不以物动的钢铁汉子和麻木着的忠情不二的人,与我谈不上任何牵连的。我只要随时随地的表现我的即时感情就可以了。说我薄情寡意,拈花惹草,我不在意,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吗?谁钻我心里去看了?谁知我有情无情?谁体会到我的喜怒哀乐?谁知我心中深处的秘密?我永远是风流着的陆一平,并且,现在正爱着风流着的方芳。”

凌花轻轻一笑道:“人生皆如此,醒来知是梦。其实,我应该想到,但从来没敢向这方面想,我以为那些龌龊东西,你陆一平不会当做一种理由的。”

陆一平道:“你怎么可以说性是龌龊的呢?这是很正常的感觉与想法,并且是一个健康之人的健康心理。人对性的需要,怎么是龌龊的呢?你受的是什么层次的教育?我怀疑你是某些狗屁大圣人的信徒。”

凌花笑着说:“我觉得很脏,始终这么认为。谁知你是怎么认为的。”

陆一平淡淡一笑道:“这问题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但我还要跟你说上几句。别这么想,夫妻间的,爱侣间的,包括欢心男女间的适当性爱,是情趣的一种表达快乐的方式,是释放漏*点,感受喜悦的最高境界,愉悦身心,鼓舞精神。有时候,爱抚即是性的一种表达,足可以达到安慰的目的。不要总以鄙视的态度看待性这问题,天天都在做着,还要说龌龊着,明知是龌龊着,为什么还天天乐此不疲而龌龊着呢?我倒怀疑你的心思是否龌龊着了?善淫而不滥淫,喜交而不乱交,不能以淫而淫,不可以荡而荡,若是只想满足生理需要而去乱性乱交,再或是以性做为赚钱的方式去交易,那才是肮脏的,卑鄙的,无耻的,龌龊的。即便偶尔地与‘坐台小姐’调调情,调整一下失衡的心理或生理,也无所谓,不会导致人类进入一个道德伦丧的恐慌时代。若是两个人在自愿的基础上的男欢女爱,一夜情,两夜情,也无须用道德去衡量一个人的道德,道德本身就道德吗?”

凌花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冲易秀枝道:“你认为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易秀枝冲陆一平道:“虽然我还不大明白你说的道理,但我从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凌花问陆一平:“你呢,风流着的人。”

陆一平肯定地道:“我从没觉着我当年与易秀枝有什么不当,从不后悔。”

凌花把头转向易秀枝,“小枝,不管怎么说,你与陆一平毕竟是不合法的同居,是不正当的性关系。从哪方面讲,你都对不起人家蓝刚的。”

易秀枝闷想了下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不后悔,也不明白啥地方对不起蓝刚,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凌花道:“总之,你失贞了,就不算是纯洁的小姑娘了。”

陆一平瞟了一眼凌花,望向易秀枝。

易秀枝看了一眼陆一平,拍了一下手,“纯洁不纯洁,与失贞不失贞有什么关系呢?照你这个廉洁的说法,纯洁的全是处*女,老娘们就都不纯洁呗!”易秀枝瞪着凌花。

凌花向后闪了一下身,“你这是歪理,我是这意思吗?我是说女人应当把初贞交给丈夫。”

易秀枝“哼”了一声,“那我就算不与一平,给了蓝刚,纯洁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呢?现在还不是一样被踹出家门。女人的初贞只有一次,如果我再结婚的话,让我上哪去找回初贞呢?我就是不纯洁的老娘们了,又如何谈这对起对不起呢?二婚、三婚就不是丈夫吗?”

凌花哑口无言,浅笑了一下,“小枝,你现在也学陆一平那一套了,是不?”

易秀枝笑起来,“兔子急了还咬手呢!你说的那话太不中听,你还紧着说那事脏,龌龊,还说那能证明纯洁,不觉自相矛盾吗?照你这说法,和尚、尼姑是天下最纯洁的人了。”

凌花笑了一个大红脸。“我服你了,小枝姐,你就跟一平学吧。”冲陆一平道:“你怎么想这个事?”

陆一平冲凌花笑了一笑,“纯洁不纯洁,人人自知,争论没有意义。但有一点,我反对你的这种所谓失贞不纯洁的观点,近乎荒唐。”冲易秀枝道:“小枝,我风流不假,但我并不是凌花说的那种龌龊的人。我不怕凌花挖苦我,我不在乎谁说三道四。你说的对,纯洁不纯洁,也不是一个特定的物标。我跟你说,你觉无聊时,你就去找男人,你已经是自由的人了,还管什么对起对不起谁呢?凌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何必要委委屈屈呢?”

凌花一拍桌子,“有性就快乐吗?”

陆一平道:“有能耐你三月五载的憋着呀!站着说话不腰疼。”

凌花有些无赖地道:“我哥们不干,我一辈子都不想那事。”凌花捂住嘴唇偷笑起来。

陆一平一捅凌花,低声问:“哎,你做*爱的时候叫床吗?”

凌花一打陆一平,“去一边,没个正经的。”望了易秀枝一眼,脸上一红,“谁不叫唤两声,又不是死人。”

陆一平呵呵笑起来,“那不就结了嘛。你可以高兴地叫床,小枝就可以缩在被窝中痛哭?”

凌花问:“你认为性这东西很重要吗?”

陆一平道:“当然了。凌花,别再叫嚷什么没有性也快乐的号子了,别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了。”

凌花一撇嘴:“我有点不信。”

陆一平呵呵笑起来,“不信你就试试,你和姜路承三月五月不做*爱,看他对你啥表现,然后再来对我训导,到时你说话就不这么硬气了。”

凌花沉了一下,“姜路承还是挺有规律的,我可不想打乱好几年的规律,到时弄得一团糟。”

陆一平道:“不管多么恩爱的夫妻,没有性和谐是不可能的。当然了,表达性爱的方式有很多,看你们认可哪个了,把天说坍了,我也这么讲,俩口子没有性爱和谐的支承,婚姻指定存在着随时分崩离析的危机,而大部分离婚者,细究一下,全是因性而引起来的。”

凌花道:“或许你的主张不错,但未见得对。”

陆一平道:“我说过我说的就是对吗?人每做一件事,都自有当事者的道理。当年选择袁圆而没有选择你,是我一生中的最大败笔。现在看来,不算是一个失误的选择,没能与小枝结成姻缘,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凌花笑着道:“过去的事既然已经明了,就别放在心上了,那咱们唱几首歌吧。”

陆一平道:“好吧,今天是你生日,你先唱吧。”

凌花站起来,走向吧台,让服务员打开电视机、VCD,放上歌碟,调好伴唱功能,凌花唱了一首《缘》。

凌花唱道:

“挥一挥手,

我目送你走,

才觉得心里好难过,

你伤着心儿走,

我忍着泪儿流,

难道就这样分手。

挥一挥手,

我不怨你,

可是不见你回头,

你消失在眼中,

我无从忍受,

此情不知等何时休。

我望着天边的月,

也望着天边的星,

期望着再相见,

彼此的情依旧,

莫忘了故乡的月,

莫忘了故乡的人,

莫忘了对你的情意真。

挥一挥手,

我不怨你,

可是不见你回头,

你消失在眼中。”

陆一平望着易秀枝,“小枝,我刚才说的,是真心的,别委屈了自己。”

易秀枝轻声地道:“我倒是想听你的,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碰吧。”

陆一平一边望着凌花唱歌,一边道:“或许会碰上好男人也说不准的。”

易秀枝用苦涩的口吻道:“但愿吧。凌花总说你不正经,风流成性,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陆一平回过头来,“凌花已不爱我了,你依然爱我,就这么简单。”

易秀枝问:“你还会爱我吗?”

陆一平道:“我从没忘了你,并时时地想你,就当是爱吧。我知道你对我依然如故,那咱们就彼此惦记,承认是一份爱情吧。”

易秀枝点头,“我承认,我会很好地珍惜这份爱情的。方芳很好,你好好地珍惜她吧!”

陆一平道:“无论何时何地,我心里永远有你易秀枝一席之地,不管你我发生什么变化。”

凌花唱完歌,陆一平鼓起掌来,“缘来缘去还是缘,缘尽缘了终无缘。”

凌花道:“只是心缘未了,大概也仅此而已。”

陆一平一劲让易秀枝唱一首,易秀枝点了一首《惜别的海岸》。

易秀枝唱道:

“为了环境,

不能来完成,

彼断永远难忘的回忆。

孤单来到昔日的海岸,

景致犹原也没改变。

不平静的海浪声,

像我不平静的心情。

啊!离别的情景浮在眼前。

虽然一切都是环境来造成,

对你的感情也是无变,

我也永远期待着咱们的幸福。”

易秀枝伤感落泪,陆一平忙给易秀枝拭泪道:“那就不要犹豫了,虽然咱俩今生再无相聚,但与别人也未必就不幸福的。将来不是等来的,是找来的。要不先找个男人先试着过一段。”

凌花道:“那你让小枝‘搞破鞋’呀!活脱脱一个教唆犯。”

陆一平不在乎地道:“别说那么难听,啥叫搞破鞋?找男人处对象,想成个家而已嘛!无非是先试试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买衣服还讲究试试呢,何况是找一个那么大的活人了,要不怎么能叫先恋爱后结婚呢!试好了过,试不好走人,一天天把‘搞破鞋’挂在嘴上,烦不烦?”

凌花道:“没领结婚证在一起就是非法同居。”

陆一平扶凌花坐到椅子上,“好妹妹,这正是你我不同之处,你怎么想我不管,但我想说你和大多数人一样,是锁在金笼里的鸟儿一样,为歌颂金笼而欢歌着,并且在嘲笑笼子外的自由的鸟没个安定的窝。你自以为是的东西多了,你可曾想过,就是你这种想法泛滥于现实当中,有多少痴男怨女为此流泪流血,甚至为此丢了性命;有多少人导致妻离子散,家败人亡,钱财两空,名誉丧失,又有多少人在无奈中让不幸婚姻存续着。”

凌花道:“别那么危言耸听,当初结婚时怎么不慎重呢?”

陆一平冷冷地道:“天知道。知道尿炕就不睡觉了。谁会想到自认为美满的姻缘,经不起大风大浪的考验,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生活的细节,就能让当初对你山盟海誓的人失去耐心,就连吃饭发出的声响,瞌瓜籽的动作,说话的声音高低,公共场合对他的影响,都成为挑剔的理由,影响着对方的情绪。人是会改变初衷和思想的,是总在变化着的灵性的动物。这是正常人的一种表现。千说万说,无数个所谓的爱情伴侣,到头来还是饮食男女,标榜的天地绝配,只不过是柴米夫妻。当初我知道袁圆这样我会娶她吗?就是我俩没有恋爱过程。换一句话说,即使是有恋爱的过程,她或我就不会改变了吗?喜新厌旧不是道德问题,而是人的天生的本性。你总那么旧着而一成不变,不枯燥吗?不喜新就是死人。别那么较真了,现在外国有婚内强*奸罪,为什么?是充分尊重人权,让法律更具人性化。结婚前先签好离婚协议和婚内行为约定,离婚就没那么多纠纷了,过日子也就不用那么多担心了。可中国式的离婚是血腥和残忍的。婚约即然是一种约定,就应当有违约条款与处罚内容,为什么要在法律的所谓公正下把对方搞死或搞的遗臭万年呢?有许多不应该的行为,在法律的保护下成为应该,这不就是中国婚姻的现状吗?不都是在围绕‘性’字做文章吗?想离婚的多了,可是,一个百万富翁有可能因为离婚而变成穷光蛋,让他去乞讨吗?不想失去钱和地位,只能将就着过。”

凌花道:“谁让他背叛婚约了,谁让她对婚姻不忠诚了。”

陆一平道:“凌花,你敢说你和姜路承是绝对的忠诚而没有一丝的背叛吗?”

凌花道:“那当然,毫无疑问。”

陆一平爽然笑道:“你今天请我来无非是心结末了,如何解释呢?既然与姜路承已经有家有业,你有夫有女,不该把这事忘了吗?为什么总惦着是回事呢?这算不算是对姜路承忠诚呢?算不算是对婚姻的背叛呢?这算不算对爱情不专一呢?你心里有我,我谢谢你了,你心里没我,我依旧谢你,因为你是我永远的朋友,不分彼此的朋友。好凌花,反省吧,结婚证不是爱情的代名词,爱情可能会因一纸婚约套牢,但那不能证明爱情的纯度,别把夫妻之情与爱情混淆了,细究一下,不是一回事的,俩人生个孩子就叫爱情的结晶,在一起睡觉做*爱就叫爱情,都已经看着别扭了,还在一个家里过着不舒心的日子,还在鼓吹这是爱巢,不觉得可笑吗?爱情用结婚证证明不了,结婚证也体现不了爱情,把结婚证当做*爱情是可悲的。”

凌花望着陆一平,沉默了半天,似有所悟,“一平,或许你的话有对的地方,我慢慢悟吧。”

陆一平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是愚者见愚,蠢者见蠢,而且,风流者见风流,叛逆者见叛逆,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一个七情六欲的人。”

易秀枝道:“不论对错,自有公论。道德不道德,自己把握着。一平,你给我和凌花唱歌吧,好几年没听你唱歌了。”

陆一平冲俩人一笑,“让歌儿说话。”

陆一平走向前去,一首《记住我的爱》。

陆一平唱道:

“我对你情深深似海,

你对我真情难忘怀,

但是好景总是不常在,

你我不得不分开。

我想你不是不明白,

不是不明白我的爱,

为了什么狠心丢下我,

多少山盟海誓统统你都全抛开。

忍住那份痛苦和悲哀,

愿你天天幸福愉快,

无论海角和天涯,

请你住我的爱。”

易秀枝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一平,我傻吗?”

陆一平笑道:“有时候,有些事没法定论。孝心固然值得推崇,但小的就不该尊重吗?协调不了的时候,我主张以老人为主,别管对错了,没有老的,哪来小的,是不?傻与奸,还是别认真地寻思了,寻思下去,也许就把自己逼上吊了。”

易秀枝道:“我总觉你似乎对我有怨言。”

陆一平道:“不是怨言,是感慨,我对咱俩这件事的感慨。”

易秀枝笑了,“我想你也会理解我的嘛!”

陆一平为凌花唱了一首《抹去泪水》。

陆一平唱道:

“爱情常遇暴风雨,

人生难免不如意。

泪与欢笑成对比,

冬去春来是温馨。

人生的旅途喜与悲,

风风雨雨会过去,

命运握在你手里。

成功还要靠自己,

抹去你眼中的泪水。”

凌花冲易秀枝道:“阳光总在风雨后,抹去泪水又如何?有时候,我真的很虚伪,尽说着难圆其说的谎。和姜路承真的很不错,我也想他,疼他,但总觉与惦记一平是两股劲,这么多年放不下,现在还是放不下,但愿我会理智些,好好地与姜路承过日子吧。”

易秀枝道:“凌花,不是但愿,而是必须要好好地过日子,其实,大家不都是这样活着吗?包括陆一平,不都是这样吗?”

凌花默然。

陆一平又唱了一首《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

陆一平唱道:

“不要以为,

受伤多的话,

就可以不再心碎。

不要以为,

跌倒跌得多的话,

就可以不在意伤口。

当我和你分手的时候,

你看不到我的背,

我心中呐喊的时候,

你见不到我伤悲。

啊!会哭的人,

不一定会流泪,

会哭的人,

不一定流泪,

会痛的心,

已经分不清是非,

爱你,是不是有罪?

不要以为,

被太多人包围的话,

就可以不要安慰。”

易秀枝听着此歌,心头震憾,潸然泪下,仿佛已看到了陆一平伤心着的内心世界与凄凉,尽管她知道陆一平与方芳如蜜糖般的甜美且快乐,但依然拂不去陆一平太多的感伤。

在易秀枝看来,这就是陆一平多情之处,是自己欣赏留恋他的风流之处。何时何地,陆一平就是这么的多情而风流,风流而又不拈花惹草,是一个不流泪而哭的多愁善感情深意切的男人,若不是凌花在场,真想扑在陆一平的怀里大哭特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与哀怨说与他听,让他捋抚着自己的长发,轻声地说着安慰的话,感受男人的体味与温存,重温当年的那冲动的浪漫,让爱欲横流而撕开忧郁的幔帐,感受欢情刺激下的忘乎所以,从此不再焦闷而痛苦,让孤独与寂寞随着性欲高潮的到来而消失。